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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主子赏赐,”两人俯身谢恩,一人揣走一枚五十两的金锭子。
送走傅鼐和常赉,张保转回屋子里,四阿哥正扶着眉头沉思,片刻后抬头问道,“苏培盛现在在哪儿呢?”
“李格格的娘家人来了,苏公公被老格请去排房那儿安排了,此时应该还没完,”张保俯身应道。
四阿哥点了点头,“也好,就让他去伤脑筋吧,懒了这么多年,也该动弹动弹了。”
张保扬了扬嘴角,“苏公公最会物尽其用了,主子的心思恐怕难不倒他,等人都用熟了,苏公公就松范了。不过今儿的事儿,苏公公倒是得气一阵子。”
“今儿个什么事儿?”四阿哥皱皱眉头,最近苏伟的脾气十分渐长,自己都不敢太惹他。
张保笑笑,“苏公公最近将银子看得很紧,府里买个菜都得再三问明价钱,主子这一见面就是百两黄金的赏赐,等同一千两白银啊。”
四阿哥愣了愣,“没,没事儿吧,爷这是正事儿……”
紫禁城延禧宫
惠妃接过皇上递来的册子,展开一看,“郭络罗氏,安郡王的外孙女?”
“没错,”皇上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岳乐枉坐诺尼不孝之罪,被追降郡王,如今这也算对他们一家的安抚吧。”
惠妃勉强笑了笑,“就算被降郡王,郭络罗氏的身份也摆在那儿,这在皇子福晋中也就指给老十的博尔济吉特氏能比了。”
皇上抿了口茶,“无碍的,老八这孩子待人诚恳,老九、老十都念着他的好。福晋家世再好,也越不过兄弟去。”
惠妃微微颔首,眼神渐渐没了温度。
傍晚四爷府
东小院
“一百两!”苏伟瞪大了一双眼睛,嗓音陡然扬高。
四阿哥歪在榻子一边,侧了侧耳朵,“常赉是镇安将军玛奇的儿子,赏的少了人家能看上吗?”
“就是镇安元帅的儿子也是你门下的奴才啊,”苏伟一屁股挤到四阿哥脚边,“他连事儿都没办完呢,你就赏赐那么多,万一办砸了怎么办?”
“怎么会办砸呢,你看看,”四阿哥把手里的名册递给苏伟,“这两个都是聪明人,其实一早就准备好名册了。”
苏伟随意地翻了翻,万分不满道,“不就列几个名字嘛,回头我去打听,我也能列。”
四阿哥无奈苦笑,“这不是几个名字的问题,他们是给爷推荐人才呢。你看这家世背景,当过什么差事,会做什么都写得很清楚。如今八旗事物尽归各旗的都统负责,王爷贝勒们分得的佐领不过就是挂个所有权的名号。唯一的用处,就是这满汉军旗里的人才了,爷把他们招到门下行走,以后才好在朝中行事啊。”
苏伟扁了扁嘴,又翻了几页,嘟嘟囔囔道,“什么人才,我记得的雍正朝名臣这里一个都没有……”
四阿哥挑了挑眉,“什么朝?”
“主子,苏公公,”张起麟匆匆跑进屋子里,“李格格的娘家人和马廉他们吵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奇怪小苏子怎么突然小气起来了,以前在宫里,吃喝用度都由内务府供应,每年除了打赏基本没处花钱。迁府后,一个院子,上百的奴才,一顿饭就吃掉几十两,太考验上辈子兢兢业业赚钱的苏公公了!!!
请大家分清内三旗与外八旗的人哦。内三旗属于内务府,独立于八旗之外,属于皇族的家奴。
四阿哥得封时得了内务府管领各一,这其中就包括老格领着的满洲包衣,马廉领着的汉人包衣,五什领着的辛者库包衣。他们都是贝勒府里伺候人、做杂事的奴才,以后的奴才纷争就不只是太监间的争斗了。当然这分量不会太大,我要以九龙夺嫡为主,握拳!
傅鼐、常赉他们是四阿哥得封的八旗佐领中的人,四阿哥被封镶白旗,得了满洲镶白旗第三参领下的三个佐领,汉军镶白旗下的一个佐领,另还有蒙军旗的一个佐领。四爷党的主要人物就是四爷的藩邸旧人,所谓藩邸旧人指的就是这些被封给四阿哥的八旗中人。他们是四阿哥的门人属下,负责出计谋,帮四阿哥在外办事儿,与内务府的包衣奴才完全不同。
第110章 清纯了吧
康熙三十八年
苏伟跟着张起麟刚走出东花园,就听见排房那边吵吵闹闹的声音。
李格格的娘家人共来了十二个,为首的是李格格的庶母兄弟,其余皆是堂表亲,有男有女。苏伟把他们暂时安置在了三排房,想等见过福晋与李格格后再行定夺。只是没想到,这第一晚就闹出事儿了。
“这可是给我们姑奶奶带的梅花酿,七年的酵期呢,你们走路不长眼啊?”
“这里可是四爷府!差你们一瓮梅花酿?再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来时磕破了坛子,凭什么赖在我们身上?”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知道我们是谁吗,等我告诉了姑奶奶,回头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哟,第一天来就大吵大闹,住着人家的屋子一点规矩没有地四处闯,你以为这是你们乡下地方?”
“住嘴!”苏伟站在路口一声怒斥。
“苏公公,”为首的几个慌忙向苏伟俯身行礼,苏伟背着手一步步走到人前。
马廉左右看看,挤过人群,垂手走到苏伟身边,“苏公公,今儿的事儿——”
“身为管事,纵容属下大吵大闹,”苏伟转身看向马廉,“你又以为这是哪儿?”
马廉一愣,扑通跪下,“奴才知错,请苏公公恕罪。”
苏伟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回身看向昂着头,一声不吭的李家公子,“李少爷,这里是贝勒府,能教训奴才的只有主子。这大半夜的,你这般不依不饶,若是扰了贝勒爷休息,李格格那儿怕也不好交代。”
李涵转了转眼珠,向苏伟一拱手,“是我们唐突了,只因这梅花酿实在难制,一路上保存也颇为辛苦。如今贝勒爷和府内的众位贵人还未尝到就——是我们鲁莽了,还望公公向四阿哥好言几句,不要同我等乡野村夫一般见识。”
苏伟弯了弯嘴角,“李公子严重了,您是李格格的兄长,身份到底不一般,也不要和奴才们一般见识。”
“是,是,”李涵频频颔首。
苏伟低头看看跪在一旁的马廉,“起来吧,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咱们贝勒爷用人向来只重才重品,你可别动歪了心思,自持身份,最后弄巧成拙。”
“是,奴才知错,”马廉一个头叩在地上,苏伟没有理他,转身跟张起麟一起走了。
李涵见苏伟他们走远,也不再搭理马廉那帮人,招呼着自己人进了屋子。
马廉被属下扶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看着消失在路口的两人,愤愤地呸了一口,“什么东西,一个没根儿的太监,整天耀武扬威的。”
回东小院的路上,张起麟特高姿态地叹了口气,“这帮包衣奴才是一个省心的都没有啊,老格一副老狐狸的心肠不说,那马廉又是个满肚子小心思的,这李格格的娘家人刚到,就想着下马威了。如今,我看李格格那兄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以后这府里南帮北派的还能不能安稳过日子了?”
苏伟看看张起麟,抿了抿嘴唇,“以后主子的事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这宅子里的鸡毛蒜皮不能总扰着他。明天跟张保、王钦他们商量商量,咱们宫里出来的人不能一味地躲懒了。若是纵容下去,这后宅失火,也是大事儿啊。”
紫禁城延禧宫
屋里灯火通明,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红绸,惠妃、成嫔坐在一边儿,看卫氏左挑挑、右看看地拿不定主意。
成嫔以帕掩嘴,冲惠妃笑语道,“娘娘你看,这儿子要成亲,额娘先乱了手脚。我啊,还是第一次看卫妹妹这么慌里慌张的。”
惠妃端起茶碗,打趣道,“你啊,七阿哥成亲时,你也没好哪儿去。”
卫氏动作顿了顿,转身走到椅子旁,“两位娘娘就别打趣嫔妾了,嫔妾是真拿不定主意,这事儿还得惠妃娘娘辛苦才行。”
“你看,”惠妃放下茶碗,指着卫氏对成嫔道,“都是你多嘴,本宫这下连偷闲一会儿都不行了。”
卫氏笑笑,坐在惠妃下首,“娘娘蕙质兰心,这些小事儿举手之劳就能办好,何苦为难嫔妾呢。”
惠妃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本宫就受不了你们这抹了蜜似的嘴巴。我看,就那匹合欢花的湖绸吧,既吉祥又有意境,还不失身份。”
“多谢娘娘,”卫氏起身行礼。
成嫔从旁笑笑,“妹妹真是好福气啊,那郭络罗氏可是驸马家的女儿,外祖父又曾是亲王,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