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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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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瞥见那份明黄颜色的瞬间,江池的步伐顿住,心在刹那间一片寒冰。
    龙榻之上,一如往日里翟煦躺在床上的模样,臂弯微弯,俊脸宁静平和,睡着的翟煦很安静,乖巧的像个孩子,原本属于他的怀抱,埋在他臂弯里的人,换了。
    那张与他七分相似的脸,似是察觉到他的注视,苏岩松开搭在翟煦腰间的手,缓缓的撑了起来,内衫半露,圆润白皙的肩膀,修长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满是鲜红的暧昧印记,江池后退一步,脚一软,差点跪坐在地。
    苏岩整理好内衫,从龙榻上走下来,淡淡微笑着,摆放着的胜利者姿势,轻而易举的让江池一败涂地。
    “江池,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你霸占了阿煦那么长时间,是时候还给我了。”
    苏岩语气很淡,却仿若一根根利刺狠狠插入江池心脏,血骷髅里不断的有血液渗出,江池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龙珏殿,他强装的坚强与锐利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江池脑子里充斥着翟煦与苏岩躺在龙榻上的场景,痛苦,复杂,悲伤,绝望在一夕之间占据江池的内心,漫无目的的步伐,江池只觉得一股子悲哀涌了上来。
    可笑,可怜,可悲。
    苏岩换好了衣服,看见躺在床上的翟煦,近乎着迷的摩挲着翟煦的俊脸轮廓,在翟煦唇角落下一吻,苏岩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落在翟煦鼻尖,缓缓出了龙珏殿。
    徐立矗立在殿门口,苏岩淡淡瞥了他一眼。
    “徐立,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苏岩离开,徐立快速进了殿内,望见坐在龙榻上神色迷茫的皇上。
    “出了何事?”
    徐立将方才发生的事说的清楚,翟煦走下来,一脚揣在徐立身上,这一脚翟煦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徐立趴在地上,压下喉间的腥甜。
    “皇上饶命,奴才罪该万死。”
    “你确实该死。”翟煦阴冷的瞥向徐立,徐立全身都在颤,“滚出去。”
    偏殿
    陈庆满脸焦虑的守着江池,从御膳房拿来的白粥、糕点、清淡的菜肴摆放在江池身侧。
    “主子,求您吃点东西,您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再这般下去,只怕您的身体熬不住。”
    江池脸上一片木然,陈庆舀起白粥,江池呆板的张开嘴,像是提线木偶般的吃下了白粥,陈庆心中一喜,喂了半碗,便再也喂不进去了。
    “小庆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江池的脊背挺得笔直,无神的眸子掠过陈庆,往日里仿若一汪清水般灵动的眸子变得呆滞而木讷,陈庆收拾好餐盘,出了殿。
    寝殿内只剩下江池一人,窗户是关上的,殿门也是紧闭的,那一刹那间,逼仄的孤独感尽数涌来,江池捂住脸,热泪从指缝中渗透出来,滴落下来。
    胸口隐匿的传递无法言喻的痛楚,渐渐逼近,越来越窄,江池捂住胸口,喉间涌上一抹腥甜,江池难受的撑着桌子站起身,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刚刚哭过。
    睫毛湿了一片,江池迈出步伐,刚刚走了两步,江池的身体晃了晃,压抑的腥甜喷涌而出,殷红的血触目惊心,染红了月牙白的锦袍,江池惨然一笑,昏倒在地。
    原来,悲伤过度到呕血是真的存在的,这是江池昏迷前最后的意识。
    陈庆在殿外等候着,忽而听到一声巨响,陈庆拍了拍门,“公子,公子。”江池久久没有反应,陈庆推门而入,第一眼便望见江池倒在地上,陈庆立即唤人过来。
    “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扶着江池躺到床上,陈庆看着自家主子嘴角沾染的血渍与胸前被血濡湿的月牙白前襟,心中涌上无尽的酸涩之意,那股子酸意逼近眼眶,陈庆连忙捂住眼睛,“快点去传太医。”
    “还有你,去龙珏殿通知皇上。”
    陈庆的眼眶倏地红了,在提到皇上二字时,哽咽了几声,昨日在御花园,还有今日在龙珏殿,主子变成现今这般模样,定是和皇上还有那位三皇子有关。
    “主子,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陈庆攥紧了江池的手,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抹掉。
    江池昏倒的消息传到太医院,迟勋立即从太医院赶到偏殿,第一时间为江池把脉,神色严肃而凝重。
    迟勋来到偏殿后不久,翟煦来到偏殿,所有人被翟煦轰了出去,只剩下翟煦与迟勋以及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江池。
    “阿池如何?”翟煦坐在床侧,紧紧攥住江池的手,苍白憔悴的脸庞,沾染血渍的衣衫,翟煦心里很不是滋味。
    “公子一夜未睡,未曾进食,引起胃部痉挛,另受了刺激,心火旺盛,蛊毒随着血液流通,刺激心脉,导致气急攻心,加速蛊毒的传播,若是再无母蛊引出子蛊,公子恐怕坚持不了二十日。”
    迟勋面色严肃,凝重的氛围在周身萦绕。
    殿内陷入一片沉寂,过了大约一分钟,翟煦嘶哑的声线显露。
    “最多坚持多长时间。”
    “最多十日。”
    第50章:阿池,原谅我
    嘴中的苦涩弥漫,翟煦逆光站着,贪婪的望着躺在床上泛着雪白色的江池,迟勋不知何时走了,殿内冷寂般安静,江池躺在床榻上,胸腔薄弱的起伏,翟煦朝着江池迈近,每一步,仿若千斤重,重重砸在翟煦心脏。
    “阿池,阿池。”翟煦的手拂过江池的脸庞,略带凉意的指腹从鼻梁往下,立体的五官被翟煦抚摸着,翟煦像是对待一件艺术品,痴痴的唤着江池。
    翟煦不知看了多长时间,在略显昏暗的寝殿内,夏日的暖风从半开的窗柩吹拂而入,翟煦像是一只偷腥的猫,缓慢的欺身而下,攫住江池的唇瓣,更进一步的侵占、占有、吮吸,如若可以,他宁愿中蛊的是他。
    当那抹苍白的唇染上殷红的瑰丽,翟煦松开江池,布满柔情的深邃黑眸在刹那间变得幽冷,仿若那闪烁着清冷光芒的寒潭,那股子冷意,深深刻入骨髓。
    “阿池,原谅我。”
    消散在空中的低喃,殿门打开,关闭,调皮的细碎阳光漫了进去,在窥见主人容颜的瞬间,步步退散。
    江池的意识浮浮沉沉,意识半清醒半昏迷,他能听见有人进进出出的细碎声响,小庆子抽抽噎噎的求他醒来,以及太医问诊时的真实感受,独独没有他,那熟悉的龙涎香,他一次都未曾闻到。
    眼角漫出的水渍,滑过鬓角,没入发间,直至那份苦涩的汤药落入喉间,江池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迟勋给江池把完脉,脸色依旧凝重。
    “公子体内的蛊毒暂且压制,此药治标不治本,若想彻底根除,还需找到母蛊,将子蛊引出。”迟勋盯着江池青葱手臂上愈发明显的红线,眸色不由得暗了暗。
    “母蛊,朕自会想办法。”翟煦脸色阴沉,脑中恍然掠过苏岩的言语,满脸阴霾。
    “阿煦可还记得我所说的条件。”
    “我要江池离开西越,离阿煦愈远愈好。”
    鸟啼阵阵,枝叶间鸟儿啄着细小的虫卵,叽叽喳喳的乱作一团,砰的一声脆响,宫人一棍子打在枝叶上,“走,别吵到了我家主子。”
    鸟儿受惊,扑腾着翅膀,展翅滑翔没入空中。
    江池能准确的听见那些声响,眼皮却像被黏住般,怎么也睁不开眼,喉咙也仿若被岩浆翻滚,炙热的干涩感,火烧般的凝结在喉咙,江池痛苦的咳嗽几声,站在一旁时刻注意着江池的陈庆立即倒了温茶,扶着江池喂着他将茶水喝下。
    滑入喉间的清凉,江池只觉得全身都舒服起来。
    刺眼的光芒直冲眼睛,江池下意识的遮住眼,陈庆立即唤人关了窗户,待眼睛适应光线,江池睁开眼,对上陈庆满腹担忧的眸子。
    “我睡了几日。”在陈庆的搀扶下,江池半躺在床上,脑袋靠着枕头,不至于那般难受。
    “整整三日。”陈庆跪在江池旁侧,紧紧拽着江池的手,“主子,你可吓死奴才了,这几日,您高烧不退,发现您的时候嘴角沾着血,那件月牙白的衣衫被染得通红。”
    江池勾起苍白的唇,脑海中闪过苏岩趴在翟煦怀里的那一幕,痛苦的闭上眼,拽住床单的力道加重,“近几日,皇上,可有来过偏殿。”
    陈庆望见自家主子攥的发白的指尖,心底徐徐叹了口气,“主子昏迷当日是奴才前去龙珏殿找的皇上。”
    江池惨然一笑,那便是除却当日,其余时日未曾来过。
    罢了,罢了,他终究是过分期许了。
    当初他便是白月光的替身,现今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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