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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那人抬眼,朝他看来,招招手:“过来坐”。
灼华眨眨眼,听话的上前,他一坐下,就显得腰腹的突出变得有些显眼,灼华略显尴尬,想拉好衣衫将腰腹藏起,那人却是面色含笑,忽而伸手在灼华的腰腹上头轻轻摸了一下。
顿时间灼华说不出的全是尴尬,不过也奇怪得很,他居然没有躲开,甚至是呵斥这人僭越。
“小了些”那人面色含笑,眼底透着满意:“不过还好,很健康”。
“您……您是……”灼华迟疑着,不知应该怎么问他。
他抬眼看向灼华,那与谢君南相似的面庞,却透着几分怪异的慈爱:“当初四郎为你守墓七十年,我能看着,却帮不了他,如今拼尽修为,为你们换来的这一次机遇,总算是没有白费”。
七十年?
灼华浑身一震,猛然睁大了眼,盯着他看:“您!您说!什么!您!您是!您难道是!”灼华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他好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可是却又不敢把那三个字说出来。
他微微点头,轻哂道:“是我,我便是四郎的太爷爷,谢臻”。
灼华大惊,回过神就想要起身行礼。
谢臻将他拉着,并不让他乱动:“那些虚礼,便免了吧,今夜也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
所谓的你们,自然包括了灼华腹中的孩子。
灼华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有些不够用,他明明是有其他的话可以说的,可却不知怎的,最后竟问了一声:“太爷爷,您!您不是已经仙逝多年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留念”谢臻的声音轻轻的:“就如同当年为你守墓的四郎一样,有留念所以才还在这里”。
“你……”灼华想到了一个既谎缪又不可否认的事:“您是不是……舍不得太奶奶?你这些年其实……一直都陪着太奶奶的身边……是、是不是?”。
谢臻点头:“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却是只能守着她,而碰不到她,心里不舍,便一直未曾离去,索性这么多年,我也逐渐有了些许道行,只是……逆转时光,耗损了太多,如今除了还能与你在梦中相见之外,其他人,却是不行了”。
灼华忽而觉得毛骨悚然,而毛骨悚然的关系,则是因为他听懂了谢臻的话:“是因为……我曾经也是死过的人吗?”。
谢臻点头:“我如今的修为倒退,还没完全恢复,便也只能与你梦境相通”。
灼华听着,怔愣愣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不过他却明显一件事。
因为他曾经死过,就如相国寺禅师所说,他魂魄不稳的关系,有些情况下,他会比正常人显得脆弱,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梦中接二连三梦到谢臻的关系。
但是灼华却如论如何都没想到,这次梦中相见,谢臻会告诉他两个那样的惊天大密。
原来……他的死后复生不是天意,而是谢臻耗损多年的修为,为他跟谢君南争取来的。
原来……谢君南不止是给他守了十九年的墓,而是给他守了七十年,是一辈子的墓。
“太爷爷……我……我……”。
灼华顷刻润了眼眶,喉头沙哑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心口闷得难受,那种抑制的彭拜,险些让他要当场落泪了。
谢臻只是微微一笑,他从怀里摸了一个荷包出来,那荷包看着老旧,上面也只是绣着株盛开的兰花草而已:“回京之后,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你太奶奶,告诉她,我一直都在,让她好好保重身体”。
灼华接过荷包,紧紧握在手里:“太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把这个交给太奶奶的!”。
谢臻点头一笑:“好孩子……”。
交代完了,谢臻的身影却忽而越飘越远。
灼华心里一惊,起身便想要去追,只是不等他提步,谢臻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太爷爷!”。
房间里,灼华惊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
窗外阳光明媚,光缕缕穿透窗户照射进来。
灼华愣在床头,他长长呼一口气,眼角是湿润,让他忍不住将脸埋在掌间,可也是此时,灼华怔住了。
他的另一只手里,真的握着一个颜色老旧,绣着兰花的荷包。
所以——!
刚才的梦都是真的。
梦里听到的也是真的。
忍不住,灼华将脸埋在手臂里面,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脑子里回想的全都是梦中谢臻的那些话。
:当初四郎为你守墓七十年,我能看着,却帮不了他,如今拼尽修为,为你们换来的这一次机遇,总算是没有白费。
豆大的泪珠顷刻控制不住的全往下掉,灼华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那里头……疼得厉害。
七十年啊……人生有几个七十年,那是一辈子,是实实在在的一辈子,可是……谢君南曾经的那些一辈子,却全都只是用来……为自己守墓……
欠得太多,已经不是灼华重来的一辈子,能弥补了……
第202章 回去
花溪村里; 风波已过,京城里,宫乱也停,只除了一个诸葛王彦如今不知下落之外; 诸葛端德的所有同谋; 已经全都入了天牢。谢君南在京城跟着诸葛青将一切都忙完后,差不多已经快过去的两个月; 这些日子; 想到远在村子里的人; 谢君南就恨不得快些飞了过去。最后想得厉害,谢君南也确实这么做了,他直接挑撂子,只跟老太君打声招呼就……跑了!
结果半路被人给拦住了。
是诸葛青。
茶寮里; 诸葛青一脸冷色; 他端着茶杯,仪态优雅,见得谢君南怔愣的模样; 他明显不悦。
谢君南回神后; 轻咳一声问:“你也是……”挑撂子了么?
诸葛青只放下茶杯:“五月之期快到了”。
所有为了媳妇,也只能任性这一次了; 没办法; 谁让这个媳妇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啊……
谢君南顿时笑了; 不过……
想到皇帝留在宫里可能气得跳脚的模样,他又摇头了:“你也走了; 那京城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抓捕诸葛王彦的事,我已经吩咐了明逍,他会安排好的,再说还有老四跟小六他们陪着,出不了乱的”。
这次宫变,除了诸葛明月没有现身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连忙赶了回来。
两人略微坐了坐,便又轻装从简,直奔陶成而去。
而入谢君南所想,宫里,皇帝在知道谢君南跟长子居然在这个节骨眼跑了之后,简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这要是换了别人,可能都还会被猜忌一下,这两人这般的做法会不会觉得功高至伟,所以就不把他这个皇帝当一回事,但是谢君南跟大皇子……
大皇子原本就是内定的太子,他是从来都不急了,要不是腻烦了,皇帝对他过于的寄予厚望,他也不会常年躲在外头,混迹军营都不回来!偏生他呆在军营里面那性子都始终如一的像个冰疙瘩一样!
而谢君南?
谢君南更不会了。
谢君南的太爷爷谢臻,在当年宫变之后,他的权力完全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不是先皇强力挽留,给他一个空有其名不用干事的职位,恐怕他早都带着老太君告老还乡远走他方了!
而此刻,皇帝是真的彻底理解了,当初先皇提起谢臻的时候,那种咬牙切齿有无可奈何的模样!
谢君南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实在气得厉害了,皇帝叫上二儿子诸葛明逍,父子两人深夜去了天牢。
牢房里,诸葛端德身上穿着的,还是当初的那一身衣服,只不过他左手已断,虽然经过了处理,可是浸透出来的血迹,却依旧还是触目惊心。
断掉的臂膀,使得诸葛端德看起来仿佛也像是丢掉了魂般,他就这么坐在靠角落的位置,颓废不已,连皇帝跟诸葛明逍过来他都毫无反应。
皇帝也站在牢门外头,他静静的看着坐在里面的人,眉头蹙了起来。
诸葛明逍跟在皇帝身边,并不离开,以免皇帝再出什么。
如今诸葛端德已经被抓,还能有什么危机?诸葛明逍的举动看起来似有些多余,但皇帝却很喜欢他的这种多余。
天牢里,良久的沉默之后,皇帝终于开口:“端德,朕自问与先皇待你不薄,可你怎能做得出这样背叛朕的事来?”。
诸葛端德不回应,如图没有听见皇帝的声音。
皇帝低低絮絮又说了一些诸葛端德与先皇年轻时的事情,可说着说着,却也不知是那句话触怒了诸葛端德,他突然发狂一样怒吼起来,冲着皇帝又吼又叫。
诸葛明逍上前一步,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