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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冷笑道:“都发狠要剥人家脸皮了,还知道害怕吗?行,我知道你闹来闹去的想要什么,给你不就得了。”
桑弘蕊吓得直往床里缩,陆启则直接按住她,伸手就把她胸口的衣服给撕开了,桑弘蕊拼命挣扎,想要大叫,嘴却被对方用力捂住,差点闷死。
陆启不碰她,这确实是她所怨愤的地方,担却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对方的动作粗暴又敷衍,桑弘蕊觉得身上疼的要命,当陆启从她身上下来的时候,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启的手上沾了点血,直接抹在了桑弘蕊的脸上,淡淡地说:“这样算是如你的意了?”
桑弘蕊挣扎着想给他一个耳光,却被陆启一把揪住翻过来,狠狠给了她臀部两巴掌,桑弘蕊疼的喊出声来,抽泣道:“你简直不是人,你不是嫌我脏吗……”
很微妙的,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心里又升起一丝极细微的期待。不管陆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她是对方名正言顺的侧妃,两个人之间发生关系也是正常的。那么等他消了气,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一个缓和关系的良好开端?
或许桑弘蕊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怀揣着这种念头,所以问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娇嗔。
陆启轻描淡写地说:“窑子我也逛过,比起里面的姑娘,你倒也不差。”
桑弘蕊脸色一紧,陆启已经站起来,整理好衣服,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要你记住了,我不是奈何不了你,我是懒得理你!你要是自己想找罪受,我还能哄着劝着让你不要这样不成?”
他这话说罢,不再多言,理了理衣服,转身施施然向着外面走去。
桑弘蕊这个女人,他也算是受够了,特别是她后来的那番话,更是与陆启的噩梦不谋而合,这让陆启愈发觉的此人留不得。
但他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却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就算要治桑弘蕊,也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
桑弘蕊和陆启之间进展到了什么关系,又是如何相互祸害的,外人不得而知,也想象不到。倒是临漳王妃小产的事情很快就被上奏了,御史弹劾临漳王侧妃“行为悖乱,霸道无德”,又弹劾临漳王“内帏不修”。
但这些弹劾的折子没能及时被皇帝陛下看见,第二天早朝过后,他再次变成了漂亮的小狐狸,陪着心上人离开皇宫,一起溜达到了街上。
陆屿道:“去找贺子成?”
白亦陵道:“是啊,对他有点好奇。虽然没见过面,但是一个大家公认的纨绔子弟,竟然能成为贡生参加会试,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陆屿不是滋味咂了咂嘴:“那我呢?我又会变人又会变狐狸,还能当皇上,难道不是更有趣吗?”
白亦陵笑了笑:“那当然了,所以我天天玩你啊。还带着你到处显摆,给别人摸摸,哎呀,养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
陆屿:“……”
他严肃地说:“大胆,竟敢调戏一国之君。”
白亦陵摸了摸他蓬松的尾巴:“所以呢?”
陆屿:“……罚、罚一国之君晚上回去给大人暖床。”
为了不让京都进一步出现“狐狸会说人话”的流言,两人的声音都很低,陆屿这么一说,白亦陵顿时想起了昨天在浴池里的事,嗔了他一眼,见到他毛茸茸怂叽叽的小模样,自己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展颜,宛如晶莹冰雪瞬间消融在三月暖阳之中,说不出的耀眼,引得近处的几个行人驻足打量,好在这时两人已经到了鱼龙混杂的城西门外,认识白亦陵的人不多。
白亦陵笑过之后又道:“不闹了。跟一国之君商量下,能不能变成人之后自己走路,我今天穿错了衣裳,咱们俩这样实在是……”
他出门的时候没多想,随便换了件绯绿色的胡衣,还是陆茉亲自选了料子给白亦陵裁的,衬的整个人容姿皎洁,玉树临风,可惜配上陆屿这只火一样的红狐狸,未免就有点太扎眼了。
陆屿这才反应过来,刚要说让白亦陵找个没人的地方,两人的前方就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其间还夹杂着几声懊恼的怪叫。
白亦陵抬头向着叫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说道:“等一下,咱们先去那边看看。”
他先前派人查过了,说是贺子成正在这里斗鸡,白亦陵跟三教九流的人没少打交道,听这喊声就知道前面肯定有个斗鸡场。
贺子成也算是个人才,都这种时候了,他不可能没有收到众人在礼部门前因为自己闹事的消息,结果居然还有心情玩乐,不是太傻,就是太精,白亦陵还真想早点见一见这个人。
当下陆屿也就没有恢复人身,直接被白亦陵带到了斗鸡场里面。
第140章 赛宠
场地是露天的; 虽是春寒料峭之际,里面的人却是一点都不少,进去就是一阵热火朝天的喊叫声。
虽然只是一个用帐子圈出来的斗鸡场; 但是里面也有不同的座位分配。
此处就着一个斜坡而设; 较高处用隔扇挡出来的地方价格稍高; 也相对清净; 一一设了座位; 中间的场地旁边则围着的是一群呼喊乱叫的汉子,人人挨在一起,杂乱而立。
场中有种浓重的血腥味; 白亦陵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这种地方除了公务之外他从来不会涉足; 每当看见一帮人兴奋地围在外面; 鼓动两只鸡斗的鲜血淋漓还要不停撕咬对手; 他都会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这时陆屿用尾巴拍了拍白亦陵的肩膀; 示意他看。
白亦陵顺着他的示意看去,只见在一处“雅座”里面正倚着个衣饰华贵的男子; 也笑望着场中的比赛。他全身上下不知道坠了多少金银,整个人简直是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十分耀眼; 看面容正是画像上贺子成的模样。
白亦陵道:“我听说这斗鸡场本身就是贺子成的产业; 他也爱玩,所以隔三差五都要过来消磨时光。那些读书人虽然偏激; 但不服气也有道理。”
陆屿笑道:“有的人就是聪明; 他们要是一个个怀疑过去; 恐怕要累死了。”
白亦陵微微一笑,又向着贺子成看去。外面的事闹出了那么大的阵仗,他好像还真的没受到半点影响,看比赛看的兴致勃勃。
有人扬着声音喊道:“贺公子,这回又是你家的鸡拔了头筹,一会散场了请吃酒啊!”
贺子成笑道:“先把彩头拿来。”
场子是他的,但该拿的奖品他也不含糊。有个小厮将一托盘的银元宝端着向他送过去,想来是这次“鸡王争霸赛”的彩头,底下不少人正是输得精光,看着这一幕,连眼睛都绿了。
这家伙的财运怎么就那么好?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
贺子成也不掩饰,直接洋洋得意地让人把银子放到了他的桌子上,高声说道:“吃酒那都是小事。这点钱本来就是意外得的,理应散财,一会咱们再赛过了宠,我包下来客楼,大伙都去好好吃一顿。”
众人立刻欢呼起来,白亦陵笑道:“我说怎么这斗鸡场里还有人带猫带猪,原来斗鸡过后还要赛宠,这帮人可真会玩。”
陆屿却是没听说过:“赛宠,是什么?”
白亦陵解释:“就是各家养的宠物,训练好了带来比赛,每场的得胜者也有彩头。不是像斗鸡那样宠物之间相互打斗,而是比赛过障碍,钻火圈,找东西等,外面也有人下赌注。这比赛的动物种类也多,猫狗都是普通的,猪,甚至虎豹的幼崽也不是没有。”
在先帝登基之前,狐狸也是赛宠会上的常客,不过后来管控的较为严厉,好好养着它们可以,拿这种瑞兽来比赛取乐就不允许了。
直到陆屿上位之后,忙于各地的大事,对这些方面的控制放松了一些,白亦陵刚才就又在人群中看见了狐狸,为了照顾陆屿的心情就没说。
当然,皇帝陛下自己长着眼睛,白亦陵也拦不住他看就是了。
陆屿恍然,他从边地过来也有两年多了,这种玩乐的东西却不如白亦陵见多识广。在他们那里,民风彪悍,但也相对简单淳朴,要打架比赛都是自己上手,却几乎没有人驱使着畜生争脸面。
陆屿觉得纯属吃饱了撑的。
——尤其是他惊讶地发现,第一场比赛竟然让是一只狐狸和一只猪表演障碍跑的时候。
陆屿怒道:“欺狐太甚!”
白亦陵道:“你的同族还真未必能赢,这种灰猪是杂交出来的特殊品种,不会长大,很聪明的。”
陆屿:“……”
白亦陵说的时候没有其他意思,说完了之后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好像有点影射之嫌,连忙顺了顺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