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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能让符纸粉碎的,除了道门中人施展的道术以及恶鬼的怨气,剩下的就只有更为高级的符箓。
师兄弟们沉重点头,“没错。”
他们的举动自然也被虞铮收入眼底,他略一思索,道:“谢鄢毕竟是道尊后人,手中有一两张符箓也不奇怪。”毕竟谢氏传承到底有些什么,除了谢家人,谁也不清楚。
不过,能让那人眼红的,定不同凡响。
就在几人准备铩羽而归之时,主院屋门忽然开启,一身素净道袍的修长人影出现在院中,那一瞬间的气势竟让虞琅觉得仿佛见到了师门中的道师前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再见谢厌,虞笙心中怨愤翻涌,指甲扣入掌心都不自知,每每看到这张脸,他都恨不得将其撕碎!
说实话,他身为侯门贵族,本无须在意一个破落户的容貌如何,毕竟容貌再盛,也比不得尊贵的身份地位。可偏偏他喜爱的男子曾言,其更加偏好谢鄢那种清雅出尘的颜色!虞笙长相明艳,与心爱之人的喜好恰恰相反,这让他如何不恨!
本来想让谢鄢进府之后再慢慢磋磨他,可没想到,这个谢鄢居然与往日的懦弱可欺完全不同,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左思右想,最后断定谢鄢之前一定是在伪装,就是为了贪图侯府的富贵!这个破落户好深的心机!
对虞笙的怨念毫不在意,谢厌淡漠的眸光落在方才使用符箓的少年身上,道:“身上可有空白符纸与朱砂?”
他容貌实在出色,少年人忍不住脸色微红,点点头,“有、有的。”
谢厌清淡悦耳的嗓音再次响起,“你方才那符箓,卖价几何?”
这种上品符箓,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啊!要不是他千求万求,怎么可能得到手?可即便心里再吐血,他也只能保持着面上的镇定,痛心回道:“最起码,一百两银子。”
“哇塞,大大,符箓这一行业简直就是暴利啊!大大,要不我们开个符箓专卖店,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小八兴奋地在他肩头搓手指。
没理会它的异想天开,谢厌继续问道:“你身上共有多少银钱?”
少年出生富贵人家,身上从不缺银两,面对谢厌那张脸,他不自在小声回道:“五、五百两银票。”
谢厌伸手,“拿朱砂和五张符纸给我。”
面前的手掌玉白莹润,手指纤长白皙,少年心神恍惚一下,立刻就要从袖中掏出符纸和朱砂,却被其他师兄弟拦住,“你做什么?他让你给你就给?”
虞铮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轻咳一声,撇开目光,道:“你若需要符纸与朱砂,吩咐下人便是,作甚要问别人要?”
虞笙也弱弱叹口气,“嫂嫂需要银钱,知会一声账房便可,何需如此、如此……”
而被谢厌的“厚脸皮”惊到的虞琅,也不禁觉得脸上一热,他竟让同门看见府中这般不堪的场景!也不知师兄弟们会不会瞧不起自己。
正准备掏符纸的少年如今进退维谷,他红着脸小心看向谢厌,见他丝毫未受影响,依旧平静看着自己,也不知为何,竟突生一股勇气,不顾他人反对,拿出五张符纸以及朱砂,放在那只玉掌中。
谢厌顿时面露笑意,如清风拂过,百花齐放,少年呆呆看着面前清雅如仙的人,听他道:“昨日因果算得不错。”双颊腾然如火灼烧,他傻愣当场,心脏砰砰直跳。
不是说侯府继室心思歹毒吗?可自己与他不过两面之缘,却恍惚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谢厌不知他心中所想,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右手食指指尖点上一抹朱砂,灌入道力,空白符纸摊在左手掌心,当场开始画符!
“什么?”道门的几个少年情不自禁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谁不知道画符之前,必须凝神静气一刻钟,不能有任何外力打扰,否则一旦被打断,符纸便会成为废纸。然谢鄢却妄图在这里画符?会不会太过任性随意了?
只是谢厌的神情太过轻松自如,而他们对制符一事相当慎重,惊呼之后立即闭口不言,虞笙还想要嘲讽一番,却被手疾眼快的虞琅捂住嘴巴。
虞琅虽不愿相信谢厌能成功制符,但身为道门中人,理应尊重制符之事,不得随意打搅。
朱砂在黄色符纸上,逐渐描绘出与方才粉碎的符箓相同的符文来。少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紧紧瞅着泛着金光的流畅无比的符文,直到最后一笔勾画完成,符纸上金色光芒大盛,他才猛然深吸一口气,双目震惊。
除去不明所以的虞铮和虞笙,在场之人尽皆为这张符箓惊叹,纷纷觉得不可思议,想要亲自拿过来确认真假,却又不敢伸手,唯恐自己不小心弄坏了符纸。
这是谢厌第一次用朱砂在符纸上勾画符文,感觉比虚空画符容易得多,所需道力也可以忽略不计。他不知如今道门情况,以为别人都跟他自己一样,画符轻而易举,却不知自己的举动多么令人不可置信。
看到符纸最后盛放的金光,几位少年便知,这是一张极品符箓,就连师门中也很少有前辈能够画出来。而他们亲眼所见,此等极品符箓却被谢鄢轻而易举画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谢鄢在制符的天赋上无人能及!天哪,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为何要屈居内宅之中?岂不暴殄天物?
虞琅也想到这一点,看向虞铮的目光复杂得一言难尽。他一来觉得父亲能娶到这样的天赋之人,实在幸运无比,二来却诡异地认为,侯府压根配不上谢鄢的天赋,只会埋没了他。这样的人,去往任何宗门,都会受到宗门的精心培养,如今嫁入侯府,被俗世牵绊,实在可惜。
众人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只见面前的清俊哥儿,再次蘸上朱砂,开始制作符箓。
画的次数多了,谢厌就越发觉得顺畅,剩余四张符箓,一气呵成,中途并无丝毫滞涩之感,每一次指尖离开符纸,符纸冒出的金色光芒都会令人精神一震。
几位少年已然呆傻,谢厌所作的每一张符箓,都超出被毁那张甚多,但要知道,师门中擅长符箓的前辈每次画完一张,都得歇息好几日,养精蓄锐之后方能重新开始。
然而,谢厌却一连画成五张极品符箓,这、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谢厌神色淡定地将符纸递到少年面前,开口道:“这五张不比你刚才那张差,符纸和朱砂是你提供的,所以,你给我四百两便可。”
被惊喜冲昏头脑的少年连连摇头,含糊不清道:“不行不行!”
见他如此,谢厌忍不住问小八:“他难道是嫌我画得差?我强买强卖已经深觉汗颜,要是画得差,岂不丢人?”一直自信满满的谢楼主也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小八:“……”大大,你这要叫画得差,你让那些所谓的道门大佬怎么混啊!
有比摇头少年精明的师兄弟,纷纷回过神来,直言:“我和你交易!”说着就要掏出银票来。
少年见状,便知自己的举动引人误会,立刻扑上前,将谢厌手中的符箓抢下来塞进怀中,“这是我的,你们都别抢!”
极品符箓面前,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也不讲情分。
“我说师弟,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有师兄酸道,“这样的符箓,你想仅用区区四百两买下?”
少年脸色一红,顿时反驳:“当然不是!”他赶紧掏出五百两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全部交到谢厌手中,赧然道:“我知道你这些符箓千金难求,但我现在确实没有现银,待我回到师门,再让人给你捎来,行不行?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立字据的!”
谢厌抽出一张银票,携上碎银还给他,“之前说好四百两的,即便涨价,也是下次。你回师门途中还需银钱,这些收回。”
少年蓦然红了眼眶,捧着一张银票和几颗碎银,感动得无以复加,他抽抽鼻子,瓮声瓮气道:“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他提及昨日之事,其他几位少年也不禁面露惭色,纷纷不敢直视谢厌,也不再与少年争极品符箓。
谢厌不欲与他们计较,只对少年说道:“你若觉得不公平,便将身上所有空白符纸都给我,如何?”省得他还要出府去买。
当然好!少年连忙掏出所有的符纸和朱砂,递给谢厌,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压根值不了几个钱,早知道谢前辈这么需要,他就多带些在身上了。
其他师兄弟实力羡慕少年,但有时候别人的运气是羡慕不来的,他们心里正难过着,就听谢厌又开口说道:“你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