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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下次可带我一起看看可好?”拉着子莫欲要抽身而出的衣袍,高湛当真是不依不饶。
“梦中的东西全然是不作数的!胡思乱想而已!如何带你看得了?”
高湛一笑,脸色有了血气,轻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我二人共赴巫山一番云雨有何不可?顺便。。。带我看看那只猪也行。。。”
这混账!
子莫的脸轰然染了血色,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那头猪便是你!有何好看?!快要把心中咒骂吐露出来,高湛却故意眼带疑惑反问道:“莫非你梦到了我?”
“。。。。。。”子莫如此又再次哑口无言。细细看着近处的高湛的脸比那梦中的少年那样相仿又不太一样。少年如露珠,折着晨曦的光。
“你堂堂一国之君,为了调侃我便是连自比成牲口也不顾了?”子莫问他。
“不顾了,若是日后六道轮回真成了那一只牲口,能入了你的梦境,倒也是无怨无悔。”
高湛的海誓山盟他听得是不是还不够多?这样随便一句就猛地又让他钝痛了心扉。
若不是突然有人推开了房门,那一吻,可能便在子莫的犹豫惆怅下落在了他的唇上,心中。
“哎呀我的妈!”
郎中急匆匆想要来和贵客相商要事,竟然一时间忘了敲门。目光一扫便又捂着眼睛转身退了出去。
子莫一震楞,猛地逃开了高湛的身边。他越发被这人的言行所牵动,犹如情不自禁便会有所回应。失态了,却并没后悔之心。
回身向那药店主人走去,压了压脸上热度,问道:“先生可是探得了什么消息?进屋说吧。”落落大方,子莫倒也惊讶于自己如今的淡定。
“嗯,好,好!”郎中窘迫笑笑,点头应道。
这药店既然是刘先生所辖,自然最为利落得力的便是打探各种消息。前几日这关于燕周二国的军情还有虚虚实实雾里看花之状,今日既然有了回复,定是有了确凿的动向。
“如此说来?燕周二国是紧咬着齐军不放,向着雁门关而去了?”子莫知晓慕容冲之事燕国定然不肯罢手,没想到这刚复国的燕国这般来势汹汹,大有攻下齐国的城池一二来为自己的复国大业立威天下的架势!
“先生可知晓斛律将军是否安好?两支大军协同作战,更有慕容垂坐镇,兵马数目悬殊啊。”子莫担心问道。
“斛律将军那日并没有与慕容垂决战生死,老将军知晓审时度势,匆促间与那燕军来场硬仗得不偿失。一路边战边退,并不恋战,似是并不想在关外与燕周二国打个痛快,并且。。。。。。”
“并且如何?”子莫问道。
“且斛律将军命三军防备为首,并不迎战,而燕周二国大军又紧追不舍,不惧奔波而急行军,该是那齐军中有什么重要人物被护在其中,才如此声势浩大要送回关内吧。”
子莫与高湛相视一看,明了他们的行踪为何至今还没被暴露了。师父他将自己的人马当成了靶子吸引了敌军注意,让人误以为齐国皇帝被护送在大军之中这才给了他们喘息之机。师父这番心意和信任,他倒是该带着这皇帝伺机而动不可浪费了才好,才不枉费了恩师的一番苦心。
“先生,既然如此,我和兄长也该动身了。这几日劳烦了先生,大恩不言谢。”子莫站起身子作揖,而郎中一番受宠若惊之状。
“请起请起,折煞我了。二位要走便趁早吧,昨日傍晚有队人马来沃野镇的街上巡视了一番,又匆匆出城往北去了。该是那燕周二国的小股散兵来探查这儿的状况的,没有异样便也往雁门关而去了。我给二位备了马车,那驴车不能赶长路啊,况且,这。。。。。。也着实不妥。”郎中局促笑笑,那车子的腥臭熏人,可是让人印象深刻。
“也好,全凭您的安排。”子莫谢过,便开始安排启程的干粮衣物。高湛要帮忙,被子莫按下了让郎中又帮他换了一次药。
见子莫出去马厩里挑选马匹,那郎中沉了脸色似是有话要讲。好几次看了看高湛欲言又止,像是甚为苦恼。
高湛笑笑,问道:“大夫有何事便说吧,这样吞吞吐吐可是急煞人了。”
“诶?。。。嗯。。。”郎中愣了一下,发觉自己的心思也逃不过这人的眼睛,便索性说道,“你可知晓自己是先天不足,元气示弱早夭之体?”
“知晓。我娘亲一生下我,便以为我是死了。哭都哭不出来,浑身通红。”
高湛淡淡说道。
郎中有些意外,叹了口气又说道:“气若游丝,百病摧折之体,想来你尊贵之躯能平安活到如今定是用了不少名贵稀罕之物来滋补,可这便也是与寻常人不同的一番经历了,常与药相伴,悲喜乃是大忌。可是人非草木,无人能做到不悲不怒。”
“所以,悲喜尽了,便是命也尽了。”高湛眼底掠过浮光,淡淡说道。
“你自个儿知晓?”郎中对这样的回答甚是吃惊,毕竟不是任何人可以掰着手指头倒数着死亡的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仓促啊,下去还要去喝喜酒,么么哒!
第295章 埋伏
“知晓,很小的时候便知晓了。”高湛像是喃喃自语,对着这个并不太熟络的郎中大夫竟一抒心头惆怅。
“公子真不是普通人啊,似乎并不太将此事放在心上。此般心性非常人能及!“郎中自然将高湛当了贵客,便从心中叹服说道。
“只是不由己,便从命,生性如此,况且我这人也不讨喜,大概死了也只是让人拍手称道如释重负罢了。”高湛自嘲般笑笑。
“诶,公子怎可如此说道。敝人虽与公子不甚相熟,可倒是觉得公子不露喜怒却是极重感情之人。这人便是一盏油灯,没了心火如何得了啊?公子不可万念俱灰,您所在意之人定也希望公子好好活着。”
这郎中甚是动容,若是知晓这人便是扫了本门邺城总坛的齐国皇帝不知道要作何感想了。
高湛眼中都是戏虐之色,却故意挑眉问道:“当真会有人牵挂于我?”
“自然自然!”郎中真是好人做到底,毕竟辛苦医治了两三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人多活几年,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嗯。。。。。。多谢先生安慰了。”高湛难得说了句颇为悦耳的话,大约是这郎中也说得他顺心了些。
“那他呢?我若是死了,你说他会伤心吗?”高湛换好了绷带,整了衣裳,抬手突然指着门外说道。
郎中纳闷,顺着高湛所指的方向看去。如有灵犀,本来空荡无人的门外猛地便出现了那人。
子莫抖了抖手中折拢的雨伞,发上的雨珠都还未消散。天边似乎蓦然刮过一阵清风,卷起那人的衣袂翩然。长发是飞散的流水,牵引着背后的云海翻涌,仙姿浑然而成。
郎中见到子莫一愣,撇头又看看高湛的神色。
本以为是何家闺阁千金让这人到此般田地了还魂牵梦萦,突然又想到方才自己撞破的房内情景,那郎中厚实的红黑色脸皮开始熏蒸着热气!难怪啊!说是兄弟,可看着着实不像!谁家兄弟眉目传情?
想到这几日他们共宿一屋,郎中猛地站起身子。结结巴巴拍了拍高湛的臂膀,郑重且轻声说道:“公子,这。。。珍重啊。。。酒乃穿肠□□,色乃刮骨钢刀!珍重,珍重!”郎中想到了这茬便犹被油烹,老脸通红,拔腿就往外走去。
高湛在他身后笑得得意,而子莫一脸莫名,不知道这人又在怎么欺负老实人。落荒而逃的大夫与子莫擦肩而过却被逮了回来,子莫拉着他一脸无辜说道:“先生,我挑了你的一匹良驹,多谢了!”
“不谢不谢!贵人客气了!”那郎中猛地一下抽出了他的手,如被火灼。面色潮红,看看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又瞧瞧屋内那满脸揶揄的男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转头就要走了,可想想又有些不妥。这人可是门主的贵客,他也该提点几句才是,所谓医者父母心!
“公子啊!这。。。。。。颠鸾倒凤也需得有所节制!节制,方能让。。。让你家兄长有所裨益,切记,切记!”利索地拍了怕子莫的肩膀,那郎中摇摇头风风火火走了。这里面的公子看来真是没多久活头了,这般绝世美人朝夕相对,常伴身边,油尽灯枯真是迟早的事儿了!大夫摇着头,咚咚咚便大踏步地下楼了。
。。。。。。子莫看着郎中的背影,不禁风中凌乱。
果然该是启程的时候到了,高湛只是好些了便开始作妖让他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