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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瞒了梦到旭凌迟他的梦。因为他知道旭绝对不会这么做。
段子让他不放心就明天再来一趟看看他死了没有。旭还是不肯。最后子居出了主意,买了帐篷,搭起来,三个人挤进去。
霍山扣也想进去。奈何他一个成年人个头太大。他进去了,其他人就都没地方睡了。
让他抛下三个小学生在这破旧的棚子里他也是不干的。只好钻进睡袋里,将就一晚。
廖天瑞不肯下车。霍山扣给他拿了睡袋,让他睡车里。
旭一宿好梦。梦到三人一起打猎,一起睡在洞穴里。又一起把温泉当成了大澡堂。一会儿又梦到莫逆、团子也来了。
小美人浇了点水在肩头,让它自己滑落香肩。冲着团子妩媚地眨眨眼睛。团子就把头埋进水里,晕乎乎的了。
廖天瑞撩开帘子抓着拳头冲进来,一身笔挺西装在池子外面投掷一物进来。“你个偷窥狂!”
手上U盘砸进池子里。有人咕咚掉进水里。又爬起来大声求饶,“瑞瑞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回去抓虫。我不偷窥你了。我不是大神。我不是小十。你认错人了。”
廖天瑞趟过浴池的水揪他胸口把他提了起来。霍山扣又改口,“好好好。我认。是我。我错了。我变态。我偷窥狂。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你要嫁我。就是这样。同意你就让我帮你把头发别起来。”
胡言乱语真伸手去摸廖天瑞耳后的大红长生花纹身。意外地地廖天瑞娇羞地红起了脸。
“掀起你的盖头来~”三当家领头起哄,唱起那破铜锣嗓子。
三当家唱歌全靠吼,完全找不着调儿。坐在肩头给哥哥洗头的旭笑得东歪西倒。
一夜过去,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旭醒来,发现自己双脚真的夹住了子居的头。
他连忙松开脚。一下子没站稳从子居肩头掉落地。叫出声来。“哎呀。”
子居跟段子同时醒来,发现自己正抱着对方。同时撒手把对方推出去。在帐篷上死命擦掉对方残留在身上的温度。真是极度嫌弃。
他记得自己抱着的一直是弟弟旭啊。怎么就抱错人了呢?对了。小旭呢?“弟弟?”
“我在这儿。”
一团肉扑上后背。旭惩罚性地咬他肩头。眼睛还迷糊着就开始责怪人。“抱错了。抱错了。抱回来。”
“好好好。抱回来。”
子居把人放下肩头,抱在怀里站起来就往车里走。子居抱着人,头也不回,“走了。”
段子,“学校再见。”
霍山扣收拾东西,也上了车。四人刚到宁家铁闸大门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廖天瑞秀眉一皱,下车先发制人兴师问罪。“张叔叔大早上不在自己家来我宁家有何企图?你不知道我们宁家已经接了红纸任务要建设白色经济吗?”
张鸡蛋没理会他。一看到车里出来的旭,冲过去就是一拳。
“姓张的!你要打架我奉陪。敢动我弟弟,我让你死无全尸!”
张忌惮一拳被挡住。余怒未消。指着旭破口大骂。“你个扫把星!离我三当家远一点!要不是因为你,我三当家怎么可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刺伤?”
廖天瑞,“姓张的!你敢违背当家命令?”
旭察觉这不对。自己跳下地。“张叔叔,你方才说什么?三当家被刺伤了?谁?是谁伤的他?我要那人碎尸万段!”
第74章 因为照片
廖天瑞要拦住张忌惮。旭喊一声,“哥哥。”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起来。廖天瑞功夫不错。然而子居也不差。一时间不分高下。
在张忌惮半是脏话半是责骂之中,旭摸清了廖天瑞跟西寅极力隐瞒的事实。
吃过海鲜粥当晚,西寅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杀到段子藏身的猪圈里。
尘土能扬起多大就扬起多大。一身全黑走得越嚣张越横行霸道越好。
西寅坐在手下递过来的酸枝木椅上,取下塞满半张嘴的大雪茄,冲被两人压着跪在地上的段子吐出一个大大的眼圈。熏了他一脸的臭烟。
段子咳嗽着。扯动了旭打的伤口,疼得他牙齿都合不拢。
三当家大手一伸,在他面前摊开早准备好的借条,要他还钱。
“廖天瑞说我段家的账两清了。”
三当家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道,“呸!他娘的他老子做温泉项目还坑了他的零花钱!他哪儿来的三百万替你两清?那俩人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借我我胖爷爷的钱去还你家要还我的债?这叫两清?亏他们想得出来!担保人叫啥来着?”
手下答,“宁曦旭。”
三当家一拍脑袋,“对。旭。名字贼难念。他爸搞这么个项目把钱全投进去了。这要是赔了我的三百万可咋整?还担保?替你还?!谁信他?这债归根到底还是你的。你给我听着。这个卡,每个月打进去三千。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一个月少了我就上旭日东升搞他爸!旭日东升那么大,你们说光搬电脑能赚回来一半不?”
手下摸摸下巴,“我看最多十万。”
其他手下纷纷点头以示赞同。三当家不满意。“这么少?不行就卖人呗。什么温泉,不搞了。要儿子还是要钱,你这个崽子!”
“当家!”
“你崽子!竟敢伤我们三当家?把他的刀拿了!打!”
三当家捂着流血的肚子。“给我往死里打!”
段子抱着头被人围在中间当足球踢。本来说好是演戏的。哪里晓得这家伙不识好歹,竟然恩将仇抱刺伤他们尊敬的三当家。
各人冲对方使个眼色,假戏真做泄愤,使出真功夫来踢打。直把段子打得像虫子一样蠕动着要逃走。又被他们踢回来。
一来一回之间,段子口袋里的照片就掉出来了。
“慢着!”
手下停下来。三当家撑着伤势走过来,让手下捡起地上那照片给他看。
那是旭摘下面具的照片。
三当家看了照片上那跟他记忆里说投球结果传了球还笑起来的那一样的笑容。确定了一件事。不顾肚子上流血的伤口,裂开大嘴笑了起来。
段子对黑道的印象还停留在布局那一句,老子就是在西街被你抢了小美人的那个人的哥哥。
段子生怕这笑得一脸猥琐的胖子像当年布局看上他舅舅的美貌一样看上旭。大声道,“钱我还!不许你动他!”
段家人说一不二。三当家看他眼神坚定,觉得差不多了。收了照片进怀里,留下账号离去。
半路上因为流血过多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沟里。手下人慌忙扶住他。慌道,“三当家!三当家!”
西寅把手架在两个手下肩头。一人给一个棒槌。“赶紧送我去医院!喊个鬼!”
“三当家,血~”
西寅一摸肚子,果然满手腥红。他淡定道,“是有点儿血。去!找牛仁!今天就治好它,省的我娘担心。”
禁了消息,西寅正在屋里养伤呢,霍山扣叮当响的破自行车进来了。
卸货一样卸下旭就进厨房料理两大袋的食材。
霍山扣整了一桌子的红烧猪蹄子、花生焖猪蹄、卤水猪蹄、猪脚姜。吃得西寅那叫一个痛快。
“可惜了,娘不让我喝酒。”
旭一下下给人用力捶着背。劝他少喝一点,活久一点。三当家又说,“这一刀挨得值啊。”
“呸呸呸!好的不灵丑的灵。重新再说。”
西寅不说话了。往后拍拍他的手,“去。抽屉里拿那张照片给我。”
看见抽屉里熟悉的一对四重楼,旭热泪盈眶。用自己从小摊子买来的那俩苹果狮子头,偷换了三当家俩殷红如血的四座楼。这才拿出那张照片回来西寅床上。
西寅把段子拍的照片翻过来给他看。夸他易容术不错,害他还一直以为那年杂牌军打倒他西家军的领头人的子居。
明知道是误会,只因太美好,旭不舍得戳破这个谎言。旭抱着三当家,哭湿了他的向日葵大花衬衫。
“三当家,我想做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成。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我好怕。我还要这样多少次才能做到我想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说过,只要我想做一件事,全世界都会帮我。我一直都是这么相信着。我想把那件事做好。”
“一定可以的。有志者事竟成。话说,那句话就是我随口说的,你还记得?”
“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三当家夸一句,“好记性。”继续吃猪蹄子。
吃饱喝足就想睡觉。尤其是在午后这么催人入眠的时间。
旭站在他大腿上帮他把花衬衫脱了。西寅拍拍自己肩膀的半甲老虎。“松垮垮的。老虎都要哭泣了。”
“等伤好了又是龙精虎猛。”
“那是。”
伺候好西寅躺下。旭坐在床边给扇扇子。
五月底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旭摇了两下撑不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