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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刻,对内说一不二,对外权倾天下的燕司空,也就是受到这份隆重追求的小灰雀,彻底炸起一身的灰毛,疯一样窜了出去。
最后在反应慢了一步的麻雀群的包抄下,狼狈地钻进了寝室开着的窗隙里,飞快解除化身,这才心有余悸地逃出了生天。
麻雀首领不肯接受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事实,并不死心,在派出不少前锋进屋未果后,想亲身上阵,燕清就迅速将窗给关了。
麻雀群愤怒地吵吵嚷嚷,徘徊宅内不肯离去。
最后还是买完煎饼回来的太史慈实在见不得了,亲自上阵驱赶这群吵死人的野蛮客人,还被失恋的麻雀头子率领一干小弟给叮了个满头包。
直到太史慈要动真格了,见势不妙的它们,才悻悻离去。
——打这日起,不管吕布再怎么软磨硬泡,燕清都不肯变作那小灰雀的模样了。
第253章 番外二(上)二三十年后
建光十一年; 益州全境军粮用罄,焉贼自汉中含恨撤军,返军成都。皇甫嵩即奉君令驻守汉中; 不予追击。
建光十五年; 燕公麾下高顺部大败公孙续势,收复辽东郡及周边县城; 名震一时。
建光十六年; 高句丽覆灭。
建光十九年,帝刘康出动京兵五万,一举南下; 讨伐焉贼,攻城三月未果。
建光二十年,凉马腾韩遂叛反; 起兵入关未果,帝大为震怒。
建光二十一年; 交州刺史士夑将长子以求学为由,送入许城,拜入郑玄门下。
建光二十三年,原幽州刺史公孙瓒克服海险; 大破倭国; 设汉第十四州——旅州。
建光二十八年; 南至临川、北至范阳、横贯中原大地的大运河终于建成; 名晋。
建光二十九年; 丁原战死; 前渤海太守曹操收受皇令,升任并州牧。
建光三十年,南匈奴发兵南下,欲攻长安,燕公亲自领兵八万,千里驰援,溃敌无数。
建光三十一年,马腾战死,韩遂西逃,西羌新王越西心中怀惧,派使臣递表称臣,遭拒。尚书刘备迁任凉州牧。
建光三十三年,直属豫王治辖之豫、扬、兖、冀、荆、青、幽、徐州,统一凭科举取士,举荐出仕一途未撤。
建光四十一年,帝刘康染疫,力排众议,亲封燕清为豫王,欲召其入京,群臣以死相谏……
春去秋来,夏消冬至。
自燕清向吕布彻底剖白心意、真正祛除了爱人内心不安的那日算起,已有整整三十个寒暑一晃而过。
威震天下的豫王,顶着数不胜数的质疑和期盼,自始至终不疾不徐,不骄不躁,走得四平八稳。
却愣是开拓出了一条之前没人想过,更没人走过的道路。
虽偶有波折,总体而言,可平顺得有如神助。
就连燕清本人,都感到极其的不可思议。
卢植生前最恐惧的一幕,到底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天子在世人心中,就如荒唐任性的稚童,燕清却是完美无瑕的仙人,从未犯过任何错误。
至于捍卫汉廷威严的益州一役,胜是胜了,却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惨胜。
纵使皇甫嵩用兵老练入神,到底是肉骨凡胎,在兵力悬殊的远征中艰难取得胜果后,剩的兵力,也只有原先的五分之一了。
大胜的消息传来,除了不知疾苦危难,不晓权臣之害的刘康真心实意地感到扬眉吐气,为此龙颜大悦,作诗一首做庆贺外,其他人却只是强颜欢笑,一片愁云惨淡。
城中的百姓更体验不到陛下此时的痛快,兀自抱头哭泣着,为缅怀投效军中,此役后一去不返、尸骨无存的亲人。
若敌军是,或是他们面临的是生死抉择的兵临城下,这份怨怼都不至于这般深切。
然而杀来杀去的,可都是流着相同血脉的汉人啊……
皆知作为主帅的皇甫嵩已然尽力,对这位白发苍苍,仍负皇令带兵出征,落得一身伤痕病痛的老将,百姓沉默着给了敬重,于他曾经的行差踏错所酿成的大祸,也不知不觉地释然了。
余下既有怨恨刘焉的,也有不满陛下冲动的。
就算刘焉仗着天高皇帝远,做了土皇帝,除装聋作哑拒不上贡外,也不曾为害过中原,何必为一时之气,就致使血流成河?
要换在百年之前,真龙天子威严尤在,皇帝哪怕再荒唐,底下百姓除了痛苦地承受外,出于敬畏,也不敢轻易抱怨出口的。
可再多的敬惧,也被消耗得七七八八,徒留难看疤痕。
刘康深居宫中,对此后知后觉,待他终于发现城中氛围不对,面临的就已经是大批大批举家东迁的百姓了。
在群臣慌乱的建议下,清醒一些的刘康仿着燕清的做法尝试补救,然收效甚微。
朝廷无为,天子不仁,万幸还有燕仙君。
三番四次经历了莫大的失望,再眷恋故土的人们,也感到心灰意冷,渐渐选择了将希望寄托在燕清的身上。
对着城中所剩无几的百姓,朝臣们欲哭无泪,刘康倒是笑得没心没肺,甚至在群臣对在他们眼里可谓是间接导致这一切的燕清进行口诛笔伐时,懒洋洋地丢下这么句:“此事何奇?”
——“若非汝等阻拦,孤亦愿往。”
群臣哑口无言,旋即是哭声震天。
刘康摇摇头,撇下嚎啕大哭的臣子们,堂而皇之地回寝宫雕木头去了。
这是他不久前发掘出的一项爱好,颇为沉迷其中。
即便一直被朝臣们防备着恐惧着会暗中动手脚的燕清,除了未出兵真正进攻益兵外,其实是给予了极大的协助,对他们而言也毫不轻松。
为攻下汉中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当时他们还没看到叫百姓伤透心的后果,只见京兵元气大伤,心如刀绞。
争是争了一口气,可真算起来,可得到的好处,却寥寥无几。
刘焉固然放弃了门户汉中,却死守着剩下的地,更别说进贡了,若不是惧了镇守汉中的皇甫嵩的运兵高明,说不得打下了,也不见得保得住。
燕清倒是及时上奏表示,愿意为陛下分忧,可这块极艰难才打下、为此损兵折将得凄惨的鸡肋,朝廷又如何肯便宜了燕清?
自是不肯的。
刘康倒是愿意得很。即便撇开他对燕清的迷恋不提,对一个保了自己无数次性命和温饱,这下连面子都给顾及到了的人,他再傻也不至于还去猜忌。
况且他志不在此,倒还日日惦记着那定然金碧辉煌、合乎自己心意的豫州行宫。
可惜的是,刘康一人的意愿是拗不过一干臣子的,尤其他还是个在众臣心中头脑不够清醒的昏君。
他也不想凡事都以大怒要挟,免得这招以后不再灵验,索性燕清也只象征性地提了一次就作罢,并不坚持,便憾然听之任之了。
然朝中得力的将军,竖着数横着数,都只有皇甫嵩一个。
他一被派去长期镇守汉中,京中自然就调换了新的统帅坐镇,其人能力平庸,盛在出身高贵,自然就给了对他们正恨之入骨的南匈奴趁虚而入的机会。
有心怀鬼胎的马腾韩遂的暗中协助,他们一路长驱直入,可谓势如破竹,不过十日功夫,就兵临城下了。
而在此时,皇甫嵩所领汉中兵,还在回援的路上。
燕清消息较皇甫嵩的要灵通许多,毫不犹豫地发兵驰援,竟比来求救的天使还早上数日。
有北边戎族被迫当他们练兵的对手,骑兵一科经千锤百炼,无疑更纯熟了。
行军迅若雷霆,游刃有余地赶在了洛阳城破、天子再度作质的羞辱重演之前,把南匈奴打得溃不成军。
燕清正愁融合外族的计划进行得不顺利,光有识时务的好榜样还不够,缺了个被杀来儆猴的鸡,结果就来了个现成的。
南匈奴一向引以为傲的骑兵,在具备了自己马场和军校,又十年如一日地进行着精锐训练的燕军铁骑面前,几乎不存在优势。
南匈奴并非没与燕清军交兵过,之前固然吃了不小的亏,可对自身的实力,到底是有数的,况且这股来势汹汹的援军不据城险还击,而是主动出城迎战,如此以短击长,□□惯了被视作两脚羊的汉人的他们,就丝毫未有过惧战之意。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整七年的时间,不仅让他们从痛失英明首领的混乱中恢复过来,重振旗鼓,也足够叫不擅骑兵的燕军脱胎换骨了。
于是就挨了迎头痛击,被狂风骤雨的强猛攻势给打得晕头转向了。
南匈奴兵打着以血换血的主意,不想燕军狡猾得要命,不知从何时起研究出了专门对付他们的轻便长弩,哪怕骑射功夫略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