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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一直在掩耳盗铃?
岳楼等不到息征的话,客气的说:“不是……”
“对啊,”息征的声音突然出现,他朝唐珂笑了笑,“警察就是辛苦,没办法,服务人民嘛。”
岳楼猛地扭头看去,他的恋人正一脸淡然对着罗薇和她的女朋友说:“所以你们挺好的,老师上下班有时间,还有寒暑假,很不错嘛。”
娃娃脸的小警察一直是担心这,担心那,但是这样一脸淡定的和着撞到他们在一起的人谈笑风生,真是意外的……迷人。
岳楼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恋人,心里升起的那股灼热,久久盘亘在胸腔无法退散。
两个女孩子还有别的活动,很快就和岳楼息征回手告别了,等到人一走,息征就软了,一把搂着岳楼的肩,哆哆嗦嗦:“我我我刚刚……居然说了……”
岳楼又感动又想笑,反手抱紧了恋人,安慰道:“没事的,罗薇是认识的人,她不会乱说。”
“哥。”
岳楼一愣:“嗯?”
“楼哥!”从他怀里抬起来的脸上眼睛亮晶晶的,息征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般,“我觉着,在别人面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挺开心的。”
岳楼静静看着息征,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喜悦,紧紧抱着怀中的恋人,这一刻,无暇顾及一切。
“我也是。”
我很开心,你愿意和我面对这一切。
这是不是说明,你真的,在认真的考虑,和我在一起的这一件事了……
这个拥抱的时间太长了,一开始,息征是老老实实接受的,可是等耳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议论声后,他满不自在扭了扭:“哥,别抱着了,我们要上社会新闻了。”
岳楼很理智,松开了息征,轻轻弹了弹恋人的额头:“不好么?”
“一点都不好,”息征一把拉着岳楼脚步匆匆离开了原地,从一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上了出租车,确定司机大叔认真开车后,并排坐在后面的息征凑到岳楼耳边小声说,“我们自己的开心,才不要让别人去妄加评论。特别是有些傻逼键盘侠,看见什么都喷,我才不要让我们成为别人的谈资。”
“也对,”岳楼小声回复,“你可是我们小警察呢。”
息征不自在往后缩了缩脖子:“别这么近,还有,警察就警察,加什么小,往严重了说,这叫亵渎警察。”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惹得岳楼一双眼睛亮了亮,他特别不要脸贴着息征:“那你也要穿警服才叫亵渎。”
然后岳楼叹了口气:“你说说,你做警察的,我连你一次穿警服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像样子么。”
“不在上班的时候最好不要穿警服,”息征白了岳楼一眼,“穿上了警服就是责任。你也是做过军人的,这一点,应该都一样吧。”
提起这个,岳楼一下子正经了不少:“对,军服也好警服也罢,这些都是肩上有职责的服装,不是乱穿的。”
息征颔首:“没错,你的思想还是很……”
“所以,”岳楼一本正经接着说道,“我回头翻一翻,那种看起来像制服的有没有你的号,咱们不穿正经的,穿不正经的。”
息征忍了又忍,忍不可忍一巴掌糊到男人的头顶:“你个老流氓!”
最后,息征和岳楼是在司机大叔看智障的眼神中,灰溜溜的下了车的。
唯一庆幸的一点就是,还好,司机大叔好歹把人给送回了小区口。
大半夜的,两个男人靠着路灯笑得像个傻子。
第二天要回家,息征要好好睡一觉,备战老妈。
毕竟太晚了,两个人也没有多腻歪,到了房门就互相到了晚安,各自休息。
息征美美一觉起来,给自己换上了一套在妈眼中最应该穿的厚实的衣服,争取保暖性能一流,能让妈少叨叨两个点,这才打着哈欠开门。
一股香气飘了过来。
息征吸了吸鼻子,整个人趴到对门子,仔细闻了闻,一股奶香,甜甜的。
门被打开了。
男人穿着围裙,一只手上带着手套,另一只手开了门,朝息征笑了笑:“早,进来吧。”
息征跟在男人的身后,进了厨房。
一进去,他就傻了眼了。
满满一厨房的酥饼,各种不同图案的,不同颜色的,分门别类用包装袋包好的,也有刚烤出来热气腾腾的。
息征抬眼。
专心致志从模具里取出酥饼的男人眼下有一丝泛青。
就好像一夜未睡。
哪里是好像。
息征走过去摸了摸男人的高领毛衣,抬起头表情纠结。
分明就是一夜未睡。
这个男人……
真是……
太过分了……
————
大早上的,陈晓娟跳完舞刚回来做饭,儿子就回来了。
回来了不说,手里还拎着好几个盒子。
“哟,给妈买的礼物啊?”陈晓娟故意打趣儿子,接过东西后,好奇,“什么啊?”
息征把帽子围巾外套一脱,凑在妈妈面前,分别指着:“这个是蛋糕,这个是饼干,这个是千层酥,这个是月饼……”
“阳阳啊,你大早上的去打劫蛋糕房啦?”陈晓娟笑眯眯拆开一个精致包装的酥饼,尝了一口,不住点头,“唔,这个好,味道足,烤的刚刚好,料估计也正。不错不错,好吃。阳阳,这是哪家,手艺真的不错嘛。”
息征把这些东西放到厨房后,拍了拍手,假装漫不经心:“就我对面邻居呗。他手艺确实不错,我没骗你吧。”
陈晓娟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在息征忐忑不安中,她丢掉了手中的包装纸,拍了拍沙发:“来,儿子,和妈聊聊天。”
息征顺从地坐了过去,贴着妈,主动把茶几上的苹果拿出来削皮。
“阳阳,”陈晓娟慢慢说道,“你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孩子,妈知道你,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惯了的。”
“妈你夸我干嘛……”息征小心翼翼护着苹果皮,嬉皮笑脸。
陈晓娟看着长长的带着果肉的皮一圈圈被儿子削出来,她叹了口气:“阳阳,你实话告诉妈,你和他……好上了?”
息征手一抖,水果刀猛地一用力,苹果皮断了不说,刀刃直接戳到了他拿着苹果的大拇指。
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陈晓娟马上急了,抓起纸给息征擦:“你急什么你!妈就是问问!你看看你!多大人了毛手毛脚的削个苹果都带血!哪个姑娘敢嫁你!”
伤口不深,但是血流的多,很快白色的纸巾染红了,陈晓娟瞪了儿子一眼:“自己压住,我去取酒精。”
“妈!不要酒精!”息征按住了伤口,扯着嗓子,“别的!别的!”
“闭嘴吧你!”从房间里拿出来医药箱的陈晓娟怒视息征,“现在我拿盐水泼上去你小子都没有说个不的权利!”
息征猛地想起来自己的境遇,麻利儿闭嘴了。
老妈嘴上说的凶,可是知道给他止血的时候,动作小心轻柔的不能再温柔了,镜片下的双眼满是心疼。
息征心里一软,嗫嗫叫了句:“妈……”
“说,”陈晓娟很干脆,“我养的是个儿子不是闺女,你要说话好好说,这个时候给我撒娇我只会气大。”
息征立马端正了态度,拿出爸还在家时训练他的那种斩钉截铁的腔调语气,掷地有声:“妈!”
“说!”
陈晓娟清洗了儿子手上的伤口后,撒上了药粉,拿纱布一裹,胶带缠上了就完事,收起医药箱的她看着儿子:“不,还是等等说,你让我先吃颗药。”
息征心一下子提起来了:“妈您吃啥药?您哪儿不舒服?去看了……”
“维生素。”陈晓娟拿出一个维B的瓶子,倒出来了一颗药,嘎嘣嘎嘣咬着吃了。
息征:“……”
陈晓娟又喝了口水,这才说:“行了,你说。”
“咳……事情是这样的……”息征清了清嗓子,开始从头说起,“这个要说的话,就要从我刚搬家的那一天说起……”
时间很短,回忆太多,三言两语,又岂能说得清。
能给老妈说的,大概是他们的初见,他们巧合般的邻居身份,他们一天天中的接触,从相识到相知,挣扎过后,还是无法躲避来自对方的吸引,就算顶着再大的压力,也还是义无反顾,选择了相恋。
息征说的很忐忑。他还记得,上一次,他和老妈说的时候,妈妈就已经明确表达的态度,这个时候,他真的是……有些绝望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要走上在家人和恋人之间挣扎的道路么?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