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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变作了一片残骸,满地废墟下,掩盖着他此刻的真心。
青花瓷的酒壶依旧放在青石台阶上,沐浴月色,盈盈流转白光。
那光芒却白的刺眼,冷淡疏离到了极致。
太子痛彻心扉,嘴唇轻颤,欲要解释,他想要说自己这一次并没有那样的念头,想说这一次酒中并没有放什么卑劣的玩意儿,他想要说这一次的酒甚至用尽了灵芝玉露、花费了太医院无数的心血。
可终究是一个字也无法出口。
再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个事实更残酷了。
他的弟弟,再也不相信他。
试一试呢?太子想要说,盯着月下的暗影,就像看到了过去残忍而无情的自己,将心上人囚禁在一方狭小的天地里,再不顾丝毫他的意愿,终于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太子伸出了手臂,并不明显的轻轻颤抖着,想要将那个青花瓷的酒壶拿回来。他在想是不是今夜的前来是一个错误,或许他应当忍住,克制住内心的情愫,将这壶酒交给其他人,让他们前来送别。
那样,大概就会被毫无芥蒂的接受了把?
从始至终被排斥的,都不是这壶酒,而是送出这壶酒的人。
何等残酷的认知,却在太子心中,明明白白的照现。
手指终于触碰到了精致的瓷器,所碰之处,是如月色一样的惨白清冷,然而在这一时,又有另一只手,纤细优美,轻轻搭在了壶上。恰巧落在了另一侧,与他的手指完美相隔。
太子蓦地抬头,却见着少年人不知何时转过了头颅,正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面如新雪,发若堆鸦,极致明显的对比,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沉静起来。
时光在那一瞬间飞逝而去,天地仿佛都已然走远,只剩下眼前事,杯中酒,心上人。
太子嘴唇动了动,却见着少年人眸中似乎有无数情绪流转,似惆怅似叹息,终于是一笑,宛若云破越来,拂开了漫天阴翳,现出漫卷天光。
然后便拿起了那个酒壶,轻轻递到了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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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8。3
第86章 ACT2·破国
86。
系统说:“楚三岁你悠着点儿啊; 这酒喝出来什么好歹我不负责啊……”
楚歌说:“没关系,统子,我先授权给你……你要是看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直接帮我登出了啊,乖!”
后面那个感叹号堪称是抑扬顿挫; 然后系统就眼睁睁的看着宿主提起了酒壶,径直对着曲起的壶嘴; 潇洒豪迈的喝酒。
系统有点想踢他一脚:连桂花酿那种甜滋滋的玩意儿都可以喝醉的人; 喝这种酒纯粹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吧!
。
酒是美酒; 甘甜纯洌; 不知是耗费了多少工夫; 才酿成了这盈盈的一壶酒液。
这样的好酒,合该月下花前; 邀知音三五人痛饮何妨碍; 方才正经; 却被楚歌如牛嚼牡丹一般; 咕嘟嘟的灌了下去。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少年喝酒的样子极其豪迈; 可举手投足间,却有化不去的哀愁。
太子在一旁,怔愣数刻; 忽然抬手,想要将酒壶从少年手中抢下,然而少年却轻轻一转; 极其轻巧的避开了他。
酒入愁肠,不多时,便被喝的涓滴不剩。
少年有些不满的舔了舔嘴唇,黑亮的眼瞳里写着疑惑,似乎是在好奇,为什么倒不出来一点儿酒液。
他像是喝醉了,拿着酒壶,迎着月色,慢慢摇了摇,一边摇,一边口里还在喃喃的念:“酒……酒……”
眼眶慢慢泛红,却有两行泪水,顺着面庞缓缓滑下。
太子再也忍不住,上前想要按住少年。他有很多的话想说,然而眼下的现实那么的残酷,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看着少年吃吃的摇头,跌跌撞撞的去了。
。
宿醉的感觉总是让人无比难受,何况楚歌的这具身体还是不折不扣的一杯倒,就算是一杯甜滋滋的桂花酿都吃不消。
第二天楚歌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帐幔似乎都在发光。
把他从睡梦里喊起来的系统提醒他:“该起来了楚三岁,别睡了。”
楚歌头脑有些胀痛,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统子嘎哈啊,天还没大亮呢我再睡一会儿。”
系统说:“……哦,你昨天喝了酒回来倒头就睡,现在衣服跟咸菜干一样,满身酒气,你想这样邋遢狼狈的去当人质吗。”
楚歌说:“……我只喝了一壶酒啊!”
系统简直想问问他对自己的酒量有什么误解:“一杯就可以放倒你了还一壶……楚三岁,你现在整个人都馊了你知道吗!”
楚歌被这情感充沛的“馊了”说的是瑟瑟发抖,一闻果然是很难受的酒味,也没在床上再窝着了,爬起来就去池子里沐浴。不知道是热水的原因还是什么,他觉得全身上下暖融融的,之前那种软绵绵的、压根使不出力气的感觉好像消失了。
等他把自己里三遍外三遍终于把自己搓干净的时候,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了。
侍女们捧着衣物,在外间等他。
锦衣金冠,暗纹交叠,熠熠生辉,另缀有环龙佩饰,中含明珠一颗,光耀圆润。
楚歌看着那华丽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受到了巨大的挑战,看那低调的暗纹,看那复杂的刺绣……这压根不是去当人质而像是去参加盛大筵席的吧!
楚歌都没有走过去:“统子,这也太高调了吧……”怎么看都怎么骚包。
系统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你代表整个国家的形象啊楚三岁……总不能穿的寒酸了吧?”
楚歌叹了一口气:“哎,怎么古代也有面子工程……”
系统说:“古往今来都一个样,你是有什么误解……”
总之想换一身衣服是不可以的,楚歌才表露了这个意思,捧着衣物的侍女就仔细跟他解释,理由跟系统的差不多,甚至要更加详细许多。
胳膊拧不过大腿儿,楚歌也不是特别的抗拒,就伸手任由她们帮他把外袍穿上了,对着琉璃镜一回望,只觉得十分陌生。
当他收敛了笑意,静静看人的时候,镜中人的五官也少了几分明丽,似乎是被这庄重肃穆的层层衣袍给压了下来,于是终于收敛起了所有的个性。
他终于要作为大周的质子,被送到遥远的北疆。
仪式很是浩大,尽管这是一件再屈辱不过的事情。
楚歌想过直接悄悄的离开北上边疆,但最终被城楼下黑压压的人头震惊的说不出话。
系统说:“太子对外面解释,是你为了消弭兵戈,所以勇敢的站了出来,到北方去当人质。”
国家战败,帝京被围,最后不得不送出亲王去做质子,而那亲王还是京中素来都有恶名的。
百姓们争先恐后去看,有些不敢相信,就是那么个天天都活在故事话本儿里的人物,居然会自愿前往北疆做质子。高台之上,只见挺拔而立的少年锦衣玉冠,神色沉静,不见一丝一毫不甘与慌乱,只余一股湛湛的淡然与从容。
先前的那些喧嚣慢慢就消弭下去了,人群讷讷。
楚歌有点吃惊,说:“……我还以为他们会扔我鸡蛋西红柿。”
系统安详的说:“怎么可能呢,你太高看自己了……被围了这么久,食物匮乏的厉害,估计你在他们心里,还没有一个西红柿值钱。”
楚歌:“………………”
扎心了,老铁……
。
异族大军早已经北上返回,只留下了一股精锐部队,估摸是为了押解他上去。
甫一相见,楚歌就发现,这些异族的士兵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在他面前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