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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满屋子的人目瞪口呆中，楚霖光明正大地拉着林明非上了车。
姜笙懵逼了半天才缓过来：“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一时还真没人答得上来。
林明非没想到楚霖会为了一件小事醋上这么久，不由失笑：“别醋了，你这个车速是不是快了点，我记得这条路有限速。”
楚霖看了眼仪表盘，把车速降了下来。
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正巧由红转绿，车子开过之后，放在中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熟悉的系统铃声让林明非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按了接通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手机是黑色的。
他和楚霖用的是同款手机，楚霖黑色，他白色，因为是流行的i phone，也没人发现他们是情侣手机。
他接的是楚霖的电话。
“楚哥！”
电话那边清咳了一声，一个清朗的男声传了过来。
林明非看了眼屏幕，手机显示的名字是“顾淮”。
这人他有点印象，虽比不上楚霖，但也是个红得发紫的流量明星。
林明非想了想，道：“不好意思，楚霖他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
顾淮估计是愣了愣，他周围的声音有些嘈杂，像是在公众场合。
“请问你是？”不一会又听顾淮问道。
“我是林明非。”
说完这句话，他敏锐地听到电话里传来了抽气的声音。
“林老师好，我是顾淮。”
林明非应了声，又道：“你找楚霖有事，我帮你开个免提。”
顾淮赶紧道：“不用，我……”
话没说完，林明非已经按下了免提键，顾淮能清楚地听到电话里传来楚霖的声音。
“谁呀？”
“顾淮，估计找你有事。”
“我看一下……”
“小心开车，我帮你开免提了。”
楚霖看了眼被林明非放在中间的手机：“你还不信我的车技？稳得一匹。”
林明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才要不是我提醒，谁差点超速？”
“……”楚霖，“给我个面子，这事揭过不提啊。”
楚霖像是这时才想起顾淮似的，提高了声音转移话题：“顾淮你找我有事？”
车里很安静，紧闭的车窗将所有喧嚣都隔离在了玻璃外，所以两人能清晰地听到手机里顾淮的声音。
“是这样的。”顾淮说，“我现在在《天天开心》录制现场，游戏环节我输了，于是接受惩罚——给手机联系人中的好友拨打电话并问好……”
他顿了顿：“所以，现场的所有观众都能听到这通电话。”
楚霖：……
林明非：……
吃饭的时候楚霖又接到了顾淮的电话，这次他是替节目导演来问一声，刚才那通电话能不能播。
“不方便播的话就让后期把这一段给剪了。”顾淮的声音有些大，林明非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个字。
顾淮和楚霖以前是一个经纪人，两人关系不错，后来楚霖和经纪人赵哥意见相佐，互不退步，楚霖强硬地换了个经纪人，赵哥就只带顾淮，这几年发展得挺好的。
他们互动多，网上还曾炒过一阵子楚霖和顾淮的CP。
顾淮出道后的绯闻满天飞，和一个女演员合作一次就传一次绯闻，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据知情人士爆料说他感情上基本没有空窗期。
于是渣男这个称呼不可避免地落到了他头上。哪怕他每次和女友都是好聚好散和平分手，也没干过脚踏两条船的事。
男女明星谈恋爱分手，男明星势必要被女方的粉丝扣上个渣男的帽子，更何况顾淮这种前女友一箩筐的。
楚霖和他的CP火了一阵，也因此冷了下来。
楚霖对电话的事不是很在意，本来也没聊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而且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和林明非的关系。
所以他漫不经心地回道：“播吧，没什么不能播的。”
电话那头的顾淮松了口气。
其实在那通电话后，顾淮就在录制现场再拨了一个友人的电话。录制结束在后台卸妆时，导演却突然找了过来，问他楚霖的那通电话要不要剪掉。
顾淮知道导演是舍不得楚霖的流量和热度，但这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只好道：“我等会问问楚哥，明天给你消息？”
导演点点头，正要离开，脚迈出大门的时候突然缩了回来，转头问道：“那个……楚霖和林明非到底啥关系？”
这个问题顾淮也答不上来，只能打哈哈过去。
事实上他也好奇得很。
楚霖和林明非互相仇视这么多年，他身为楚霖好友，自然同仇敌忾。
以前他还想过要是哪一天见到林明非，肯定不能给他好脸色看，后来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林明非在圈里地位超然，他想合作都找不到机会。
顾淮和楚霖熟，也不吞吞吐吐的，直接问道：“楚哥，你和林明非……什么情况？”
这次楚霖留了个心眼，先问道：“你节目录制完了？”
“嗯。”顾淮应了一声，“在车上准备回去。”
楚霖看了林明非一眼，答道：“以后叫嫂子。”
顾淮：“……啊？”
顾淮的话林明非听不到，楚霖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眯了眯眼就猜出了两人在说什么，在桌底下踹了楚霖一脚。
电话那头的顾淮反应过来后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嫂、嫂子？”顾淮吓得结巴起来，“你们拍个同性片就搞在一起了？”
“什么搞在一起。”楚霖对他的形容有些不满，“我们去年就在国外领证了，是你正儿八经的嫂子。”
顾淮：“……”
挂了电话之后，顾淮还有些愣，呆呆地问赵哥：“我是不是没睡醒，还在做梦？”
赵哥瞥了他一眼，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
第18章 影帝VS影帝
一顿饭吃完天色早就黑了。
离开的时候林明非把帽子扣在了楚霖的头上，两人都戴着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
从某方面讲可能回头率更高了。
但没办法，楚霖粉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林明非至今没想通粉丝们到底是怎么看不到脸都能把人给认出来的。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下面又黑又闷。
楚霖拉着林明非的手走出电梯，没走两步就把口罩给摘了，顺手还把林明非脸上的一起摘了。
黑灯瞎火的，戴不戴都看不清脸，还闷得很。
车子停得有点远，楚霖边走边把手插进林明非的外套口袋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从后面抱着他。
林明非几乎是被他推着走的。
太黏腻了这人。
身上满是楚霖的味道，脖颈处似有若无的呼吸挠得他心痒。
林明非突然庆幸地下停车场那几近摆设的黯淡灯光——不然楚霖保证能看到他红得像是烧起来的耳尖。
快到停车位的时候，楚霖突然抱着他，把他抵到一旁的墙上。
林明非不知道他这又是要闹哪一出，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停留了几秒，还是没用力。
这个动作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楚霖把鸭舌帽的帽檐转到一边，头埋进林明非的脖颈里，声音里含着几分笑意：“我想吻你。”
林明非“嗯”了一声，然后说：“先回车上。”
“我就想在这里吻你。”楚霖没有动，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
林明非张张嘴，还没说话，望舒就上线了。
＇提醒一下，有人过来了。＇望舒声音羞涩，＇不是……你们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要不是提前感应到有人，我可能就直接把自己关小黑屋了。＇
望舒一个SSS级的人工智能，每天就帮他监控这些小事，大材小用不说，还老被秀一脸恩爱。
太过分了。它想。
林明非推了推楚霖，没推动。
他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楚霖在想什么，望舒都上线了，羲和不可能不提醒他，但他却无动于衷。
哦，也不能说无动于衷，他还是动了的。
楚霖动了动嘴皮子，在他耳边说：“是狗仔，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
两人的姿势太暧昧了，被狗仔拍到……
林明非一时也想不出来狗仔会怎么写。
楚霖这么不配合，被拍是理所当然的事。
闪光灯亮起的时候，林明非眯了眯眼，大脑有刹那间的空白。
平时熟得不能再熟的灯光，此时却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往事。
楚霖的第一个影帝奖杯是林明非亲手颁发给他的。
那一届林明非没有作品送去参选，被主办方邀请担当颁奖嘉宾。楚霖从他手里接过奖杯时给了他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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