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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媳……”面对林明非的目光，楚霖把媳妇两个字吞了下去，“你想摸哪都行，我不介意。”
林明非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然后楚霖又十分坦荡地说：“当然我更希望你能往下摸摸。”
这个随时随地都能开黄腔的本事……林明非无话可说。
他把毛巾重新甩回楚霖手上：“后背帮你擦好了，其他地方自己擦。”
不知是不是浴室里太闷的缘故，林明非脸上又起了点热度，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个小空间里再待下去了。
特别是这里还有个赤身裸体无差别释放荷尔蒙的楚霖。
他的腿刚跨出浴室的门，就听身后传来楚霖带着笑的声音：“我好像被你摸得……”
楚霖没有看他，林明非一开始还没明白，目光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望去。
……
这人是泰迪转世吗？
“……”关上门前林明非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句，“正好在浴室里，自己解决。”
离去的脚步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第二天去影视城时，林明非残忍地拒绝了楚霖想要搭顺风车的想法，无情地把他赶回了自己车上。
没有楚霖在车上对他动手动脚，林明非难得能在车上好好休息一下，刚闭上眼，还没酝酿出睡意，就听副驾驶位上的杨奚转过头来：“今天你记得找时间开个直播。”
“直播？”林明非睁开眼，面带不解，“我没和哪个直播平台签过合同吧？直播什么？”
林明非的一直走低调高逼格路线，乱七八糟的通告少，几乎不上真人秀，失踪一年半载是常有的事，难得上个节目多半也是访谈，给粉丝的感觉就像是上世纪的老干部。
直播这种新潮流行的玩意，一看就和他扯不上关系。
杨奚：“昨天你从威亚上摔下来的视频在网上公开了，节目组也发了道歉声明。粉丝反响挺激烈的，都在担心你和楚霖有没有事，今天你开个直播安慰一下粉丝，表明你没受什么伤。”
“哦。”林明非边听边打开微博看新闻，果然昨天威亚事故的视频一公开，整个微博就炸了。
主要原因还是林明非和楚霖这两个名字又被放在了一起。
《守护者》杀青之后，两人在大众面前就沉寂了一段时间。两家粉之间的氛围倒是稍微好了点，但火药味还是浓重得很，隔三差五就要掐一顿。
CP粉在夹缝中求生，意外地壮大了不少。
两人这次是空降《谁是影帝》，节目组想憋个大招等在上映前再宣传，所以直到视频曝光，大众才得知他们两人一起参加了真人秀。
这还不是重点。
视频直接放的节目组录制的片段，将林明非从威亚上意外坠落，楚霖冲上去接住他，两人倒在地上抱成一团的过程拍得清清楚楚。
完成可以称得上一句“高清无码”。
前面的评论还挺正常的，一部分人在骂节目组安全措施做得这么差，一部分人在担心林明非受的伤严不严重。
后来可能是节目组发布道歉声明，解释了是个意外，也表明林明非和楚霖只是受了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评论的画风莫名地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只有我觉得最后林明非躺在楚霖怀里的样子很温馨吗？
——楚霖跑去接林明非的速度太快了吧！他旁边的李琛还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楚霖人就冲出去了，肯定一直都在关注林明非！
——有点像是小说里的情节，受出意外，攻紧急关头爆发小宇宙英雄救美什么的。
——以前总说他们是死对头，可看视频哪有敌对的样子啊，楚霖被拉起来后第一句话还是问林明非有没有事。
——身为林明非粉楚霖黑，看完这个视频我都不好意思再黑楚霖了，要不是他冲上去明非可能就不止轻伤了。
——听说楚霖伤得比林明非还要严重，强烈怀疑是真爱了。
——评论里肯定混进了霖非CP粉，暗搓搓卖安利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至于CP粉，这次视频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发了个惊天大糖。
在确认两人受的伤不重之后，CP粉狂喜乱舞地吃着糖，霖非tag的数量几乎瞬间翻了个倍。
林明非边看边抬头问：“你要求节目组公开视频就是为了……推一把CP？”
“嗯，有这个原因。”杨奚没有否认，“平时嘴上说出花都没用，大众都认定你们关系不和，解释多了也只当你们是在做表面功夫，这次意外反倒能让大家相信你们私底下关系不错。”
意外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楚霖冲了上去——这几乎是个没有经过思考的动作，如果两人真是王不见王的死对头，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正如某个CP粉评论的那样：真爱，这绝对是真爱。
林明非看了一会就关了微博：“在节目拍摄时直播？节目组没有意见？”
“交涉过了。”杨奚答道，“节目组现在被你和楚霖的粉丝骂得狗血淋头，你愿意出面安抚粉丝的情绪，也是变相给他们做宣传，他们求着你还来不及，哪会有意见。”
林明非应了一声，正想打开论坛看看有没有新的帖子可以围观，又听杨奚道：“对了，直播时你记得让楚霖也出个镜。”
“他和我一起直播？”林明非按在屏幕上的手指顿住，半天才问，“不怕他搞出什么幺蛾子？”
楚霖在杨奚心目中的信用指数几乎是负的，特别在两人决定公开恋情之后，杨奚看他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鬼知道他发起疯来能干出什么事。
尤其是现场直播，他要是一时顺手对林明非亲亲抱抱，心里可能还习以为常，别人看来简直就是公开出柜，事后公关补救都没什么意义。
“让乔安和他约法三章了。”杨奚提起楚霖也是眉头深皱，“反正你们的事迟到要公开，不如先给大家打个预防针。”
说到直播，杨奚又问：“对了，你会直播不？”
以他对自家艺人的了解，微博除了看新闻基本不上，微信都是他打理的，联系方式还停留在古老的电话和短信上，直播这玩意，可能只听说过，从没见过。
谁知林明非漫不经心地道：“会。”
其实他本来是不会的。
不过后来他在电竞世界退役后就和某直播平台签约当了主播，对这些熟得不能再熟。
节目拍摄第二天，难度比起第一天大了不少。
今天拍摄的基本都是嘉宾和评委的对手戏，最后还有一场群像戏，顾渊在众多名门正派的前辈面前污蔑杨唯，要求其师门清理门户，殷洛和沈蕊都出面维护杨唯，称要调查清楚事实的真相。
节目组请来的评委都是老戏骨，有两个还是林明非的熟人，以前合作过不少次数，听说昨天林明非从威压上摔下来的事，都出言慰问了他的情况。
带伤拍摄的楚霖也得到了几句夸奖：“现在肯吃苦耐劳的年轻人屈指可数，上次有个剧组特邀我去演个什么世外高人，具体啥名字我忘了。拍摄全程没见到戏里的女主，只见了替身几面，一打听，才知道女主的镜头都是在绿幕前拍的，气得我，当场就把特邀给辞了。”
“小伙子不错，加油啊。”
其他嘉宾心里都羡慕不已。
这几个老艺术家平时都不太爱露面，但在圈里地位超然，能被他们指点几句都受益匪浅的，林明非却能和他们平辈相交。
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
有人带着入戏，这一天的拍摄难得的顺利。
和老戏骨互飚演技的快感勾起了林明非的戏瘾，这种大脑放空，把自己全然沉浸在戏中的感觉他很久没体验过了——之前在《守护者》中和楚霖演对手戏时，他的注意力难免会被楚霖吸引过去。
演员飙戏时，除了当事人，导演最能体会到那种酐畅淋漓的氛围。
徐长东的情绪激动万分，两只眼睛亮得能放出光来，昨天他这表情只有在楚霖和林明非对戏时出现过。
甚至他这一天都没怎么向楚霖要过烟。
“太怀念了。”徐长东感慨，“这种感觉近些年越来越少了，明非啊，以前你演过我太多作品，我怕观众审美疲劳，又觉得新人这么多，你不会是无可取代的，所以这些年选角总是避开你。如今再度看你演戏，才发现你和他们，还是不一样。”
林明非刚下了戏，这场群像戏冲突严重，他今天的妆容比起昨天带了点冷意，眼线稍长，眼角下压时，勾起几分撩人的味道：“江山代有才人出。”
他说：“你要给他们时间，我也不是出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