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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尽力,而且我需要更多的信息。”“张景文”这个名字并不少见,但是这个年代以摄影为生的人却不多,正巧原主萧根旺认识不少狐朋狗友,弟弟萧根财又是个喜好吃喝玩乐的主,也许这能帮忙找到。
扎西感激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的笑意,碍于仁增在场,不好表现的太过火,便给萧陟和自己倒茶,然后和他碰了碰杯,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唉扎西,”仁增看他俩喝完茶,问道:“你现在还是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呃……”扎西用余光瞟了萧陟一眼,“没有。”
仁增苦笑一声,“以前我们都笑你傻,那么多姑娘请你去钻她们的帐篷你都不去,还说你不开窍。可是现在,我真羡慕你。”
扎西心虚地笑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羡慕你没有悲情所困啊。你是长子,下面又有弟弟,和我是一样的情况啊。”
一句话说得扎西没了笑容,低声道:“不会的。”
“怎么不会,你阿爸阿妈就是这样,他们肯定也会给你和才让……”
扎西肯定地说:“不会的。”
仁增不解,还想再说什么,被萧陟拦住,“先不说这个了,给我说说那个张景文的事吧。”这才将话题岔了过去。
送走仁增后,扎西立即扯着萧陟上了楼,直接钻进两人睡觉的那间客房。
他有些紧张地拉着萧陟的胳膊说:“萧陟,我不会娶妻子的,我会和阿爸阿妈他们说的。”
萧陟忙安抚地揉着他手臂,“别着急,我相信你,别有压力。”他把扎西的手掌贴上自己胸口,又将自己的手掌贴上扎西的胸口,“我是住在你心里的,所以永远不要害怕我不懂你的想法。”
扎西定定地看着他,突然说:“咱们去牧场吧,让罗布阿爸回来,咱们去替他。在牧场,放牛,住帐篷,生活苦一些,但是只有你和我……”
“好!咱们去牧场!”
晚上吃饭的时候,扎西跟阿爸阿妈他们说了这个决定,德仁阿爸立即反对,说不能让客人去干那种辛苦的工作。
阿妈本想说什么,被德仁阿爸一说,便没有开口。
萧陟说:“没关系的,是我自己想去看看,听说牧区还有露天温泉,我想去试试。”
扎西翻译完,强巴阿爸便笑起来:“放牛可不是去旅游,很辛苦的。”
萧陟也跟着爽朗一笑:“没关系!我不怕吃苦!”
他态度诚恳,让德仁阿爸的态度有所松动,强巴阿爸也在一旁劝说道:“要不就让他们去几天。我明天就要去跑长途了,可咱们丰收节要穿的氆氇还没有缝完。要是二哥能回来帮忙,咱们今年就能都穿上新氆氇了。”
德仁阿爸叹气:“都怪我这条胳膊,什么活都得要你们来干,辛苦你和罗布了。”
强巴拧着眉“唉!”了一声,“大哥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
扎西和萧陟去牧区替罗布阿爸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可是丰收节一定要回来!”德仁阿爸一再强调,“让客人感受一下我们这里的节日。”
萧陟痛快地应下来,全家人都笑起来。
吃完晚饭,萧陟和扎西就回到屋里,萧陟立刻问扎西:“阿妈最喜欢罗布阿爸吧?”
扎西脸一红,“你又乱说。”
萧陟一副得意模样,“我可不是乱说,我都能看出来。”
扎西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不肯直接承认:“阿妈很公平,没有对哪个阿爸有不同。”
萧陟笑眯眯地摇头:“你说错了,表面看起来一样,可是阿妈看着罗布阿爸的时候,神态是和平时不一样的。罗布阿爸出发那天早上,阿妈给他整理袍子时,看向罗布阿爸的眼神就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还有刚才,你一说让罗布阿爸回来,阿妈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睛都笑起来了。”
扎西语塞,“你真是聪明……”他又忍不住同萧陟说道:“阿妈她,很不容易,别人家多是两兄弟,阿爸他们是三兄弟,阿妈就要做更多的家务,也要考虑更多的事情。家里的男人们能不能团结,主要看女主人能不能调节好。阿妈她,把自己的情绪都藏起来了。”
萧陟安慰道:“阿妈把自己的情绪都藏起来,但是罗布阿爸是知道的。”
“你又看出来了?”
萧陟笑着点头,“罗布阿爸那天出发前,多恋恋不舍啊。”
扎西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不说阿爸阿妈的事了,这样不好。”
“扎西,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们这里的兄弟们要娶一个妻子呢?”
扎西小心地看眼萧陟,见他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才放心地解释起来:“以前强盗多,家里男人多的话比较安全,所以兄弟们成年后也愿意住在一起。但是如果区不同的妻子,每个妻子又有自己的孩子,就会分家,也会有矛盾。大家为了和睦,也为了让钱积攒得更快,就更愿意几兄弟只娶一妻。我们家就是这样,阿爸他们有三个兄弟,大家各司其职,才从特别穷困的地步很快地富起来。而且我们这里气候比较恶劣,生多了孩子不好养,兄弟们只娶一个老婆,孩子就会少一些,家里的压力也会小一些。”
“现在没有强盗了,养孩子也没那么困哪了,其实主要原因就是钱了,是吗?”
扎西想了想,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
萧陟松了口气,将人搂进怀里,“听说过一句话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扎西不解地问他:“什么意思?”
萧陟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未来在他面前又光明了几分。
第150章 钻帐篷
以前只要扎西在家; 早上都会起得很早,帮阿妈和康珠姐姐劈柴、挤奶、打酥油,他已经习惯这样的作息了。
但是这天早上,扎西在快醒时翻了个身,隐约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道:“你睡; 我去给阿妈她们帮忙。”一双可靠的大手在自己后背轻轻地抚了抚,即使在睡梦中; 都让他感受到了心安,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陟起床后; 没有惊动厨房里的康珠; 直接去了院里。
阿妈正在挤奶; 见他起来了; 慈爱地笑了笑; 就要起身给他倒茶。
萧陟笑着摆摆手; “阿妈您忙,不用管我。”然后径自去了院角; 拎起斧子就开始劈柴。
阿妈忙跑过来拦他,“你是客人,不能干活。”
萧陟笑着摇头:“阿妈,我乐意干这些活。我是扎西的朋友; 您把我当成自己家的孩子吧; 别跟我见外。”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挥了下斧子,一根粗木头被他劈成整整齐齐的两半。
阿妈还是不同意,说家务本来就不应该让男人来做; 萧陟是客人,更不应该做。
可是萧陟不听他的,阿妈没办法,只好上楼去叫扎西。
因着藏区的习惯,儿子成年了,母亲便不能再随便进儿子的房间了。她又怕吵醒其他人,便在扎西门外小声地敲了半天门。
萧陟在院里劈柴劈地热火朝天,转眼就劈好了一堆,然后整齐地码到之前的柴火堆上。
扎西家的人都是干家务的好手,之前的木柴就都劈得整整齐齐的,萧陟刚开始劈的两块还有些手生,之后便找到手感,劈出来的木柴也是整整齐齐漂漂亮亮,跟之前的柴火摞到一起,一点都不丢人。
过了好一会儿,扎西才跑出来,他显然出来得着急,只穿了件白色缎面的便装、脚上套了双塑料拖鞋,连袜子都没顾得穿。
萧陟看了一眼,立马丢下斧子奔过去,连推带搂地把他推回楼梯口,然后脱下自己的藏袍披到他身上,又极自然地握住他的两手:“冷不冷?快上楼穿衣服。”
扎西却抬手抹了下他额头,“你都出汗了?”说着就要把藏袍还给萧陟,“出汗了最怕着凉,在高原可千万不能感冒。”
萧陟飞快地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这会儿脱衣服这么积极,怎么昨晚那么害臊?”
一句话就把扎西定在原地,萧陟乐呵呵地转身去了院子,继续劈柴去了。
因着他这句调戏,扎西低头看看自己光脚和露在外面的脚腕,忽然就不好意思这么走出去了。他在原地纠结了一瞬,还是飞奔出去,飞快地把萧陟的藏袍披他身上,然后转身“蹬蹬蹬”地上楼穿衣服去了。
萧陟站直身子把藏袍用腰带系好,看着扎西上楼的背影,突然就想起昨晚睡前的事,忍不住咧嘴嘿笑起来。
昨晚他亲上扎西的脖子了。后来他再想要多亲,扎西就显得有些紧张了。
他没尝过这种滋味,也没听说过,心底还是觉得太逾矩、太违背常理。虽然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