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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稳稳捞起。
之前停在他肩头上的鸟儿也晕头转向,随着他的摔倒而甩出。但这次木有枝并没有扑扇翅膀,而是直直地向一个方向坠去,也被人长臂一身,一把捞住握于掌中。
白清元无语又讶异:“你去喝酒了?……带着它?!”
“是啊,”顾言之笑嘻嘻地说:“鸟兄酒量太浅,实在无趣,要不然清元仙君你陪我喝一杯?”
白清元一只手握着鸟,一只手环着顾言之,为了固定住他的身体,便只能牢牢地将人锁在怀里。
所以顾言之一抬头,他便自然而然地看见一张面若桃花的嫣红面容,一双泛着水意的盈盈眼眸,以及两片薄薄的、浅淡的、近在咫尺的绯色唇瓣……
醉玉颓山!
眸光很是一震,就连心也跟着荡了一下,白清元忍不住紧了紧扣在对方纤细腰肢上的手臂,足下一点,一个旋身,便将人带到了外室他方才静坐的卧榻上。
清元仙君语气恢复平淡:“你已经喝多了。”
一伸手,又把已经晕头转向的鸟儿放到了桌上。
顾言之甫一沾到矮榻,就势一滚,直接滚进了内侧,脸对着墙躺着,嘴里还吃吃笑地说着醉话:“醉了吗?醉了好,醉了没烦恼。”
便再没有了动静。
白清元默默地盯了他好久,才发现这人是睡着了。
……修仙之人自结丹后已然不需要睡眠,也只有那些琼浆玉液能使人片刻失神,暂忘浮生诸多烦恼。
也因为如此,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贪恋起了那杯中之物。
但终究,酒不醉人人自醉。
清元仙君缓缓垂下眼睑,又去查看木有枝的情况,发现这鸟是真的醉了,浑身光滑鲜亮的羽毛都垮塌了下去,鸟眼半睁半闭,已然没有半分知觉。
白清元觉得好气又好笑。
玄阳宗古往今来第一只喝酒醉了的守山仙鹤、第一个喂守山仙鹤喝酒之人此刻正双双躺在他的身侧。
叫人怎能不气,怎能不笑。
作者有话要说: 生蛋快乐啦啦啦(*^▽^*)
第9章 孵蛋的老攻09
无奈了一阵,白清元将木有枝也安顿好,重新坐下,才探手在鸟腿上将信筒取下,在明亮的宫灯下缓缓展开,看了起来。
须臾,一声嗤笑骤然从身侧响起,白清元只觉肩上一重,不由浑身都颤了一下。
嗤笑声变成大笑,顾言之哈哈哈地笑个没完没了:“想不到纵横九州的清元仙君,胆子竟然这么小!哈哈哈哈!”
他笑得身体都发起了颤,但样子懒懒的,下巴依旧搁在白清元的肩膀上,一颠一颠。
白清元幅度很小地低眉侧头,只因顾琰峥的脸此刻与自己靠的极近,他扭头的动作稍大都会碰在一处。而从他现在这个角度望去正好可以看见对方纤长的眼睫毛、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挑的唇角。
鼻息间全是对方喷出的酒香味,白清元觉得身体一阵燥热,缓缓将视线移回到信札上面,却再看不进去一个字,只能默念起了玄阳宫清心静气的心法。
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
方才那一刻,他又岂是不知他已经醒来?不过是不知两个人何时又贴得如此之近罢了。
顾言之痴痴地笑,这回笑得却是白清元手执书信的内容了。
见清元仙君并不反对他偷窥玄阳宗的致密文书,他干脆垂着眼,大大方方地把那封信从头至尾,一字不落地看完。
随即他终于抬起了埋在清元仙君肩上的尖下颌,重新趟回到卧榻上,毫无形象可言地将双臂展开摊平,顺道还打了个酒嗝,继续笑道:“一天之内,我便从盗用天门宗符篆的抄袭者变成异世妖星了?有趣有趣!”
白清元说:“昨日巳时那几道天雷也是朝你去的。修仙之人最忌雷劫,如今天降异相,事情大概更加麻烦了。”
自从魔界两州时常侵犯其余七州时起,七州地界便逐渐建立了多种功能不同的大阵,虽然非大乘期修士不得探查一步登仙峰,但想要找出昨日是谁从那里离开的却不是难事。
顾言之并没有体会到清元仙君话语中的严肃,反而饶有兴趣地问:“异世妖星?说的正是我啊!”
“琰峥!”白清元最受不得他这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态度不禁严厉了些,郑重道:“你不是妖星,你是九州千年不现的天纵奇才。”
遥想当年撰写丹籍之时这人也不过百十来岁,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可我本是外世之人,这异世妖星四个字用来形容我确实十分贴切啊!
顾言之觉得这或许会是一条线索,也许能叫他搞清楚大宝鉴的秘密也说不定。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虽不知仙君缘何这般激动,但仍是顺毛撸道:“好好好我是天纵奇才,我千年不现……我就是好奇,是谁说我是天降妖星的?”
白清元说:“应该是星德宗的孚德长老,落雷那天孚德长老恰巧路过此地。星德宗擅长算卦推演天象所以他的话……恐怕世人皆不疑有他。”
九州七大玄宗,分别为玄阳,星德,劫业,屠魔,轩辕,落云,分别坐守七州,所以星德宗与玄阳宗一样,乃是黎州的第一大宗,在九州之中都影响力非常。
顾言之听闻此言,已然明白自己上次回来被称作妖星、受人追杀是怎么回事了。
白清元一侧目,便看见他神采奕奕,一副又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的小表情。
……也许自己的担忧是过虑了,顾琰峥这个没心没肺的,本来就不知道困难二字做何解。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这人的酒便直醒了七八分,又重新从床上爬起来道:“既然星德宗如是说我,那我便去他们宗门走上一遭,探个究竟。”
白清元问:“去星德宗,你不怕吗?”
顾言之仰头思索半天,愣是没想起自己上次觉得害怕是哪百辈子以前的事了。
——因为不会死,所以便越发无所顾忌。
不等他答话,白清元已然说道:“我与你同去。”
顾言之觉得身边有名高手同往确实省了不少事,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如此也好。”
白清元道:“但要再等几日。”
“怎么?”
白清元的目光倏地又转到了他身上,定定地看着他:“再过几日,仙器可能就会出世。”
“甚好!”顾言之笑着,眼角眉梢自带万种风情,“恭喜仙君又得一神器,自此行走人间,飞升渡劫都多了一份助力。”
“你想渡劫飞升成仙吗?”白清元忽然问。
他这问题问得有点无厘头,顾言之眨眨眼,明媚的眼眸中似有万卷星辰、山河日暮一闪而过,但又似什么都没有,他只如往昔一般平平常常地笑着:“想啊,谁不想当神仙呢?”
经历过那么多的修真、修仙世界,他不是没试过用飞升成仙的办法摆脱掉那不住穿越的命运,可却从没成功过。往往是一闭眼,再睁开时便已是下一个世界、下一重身份了。
为此,他曾在几个世界中都停留过数千年之久,无所不用其极,可无论根骨悟性多高,修为多强,身怀法宝丹药有多多,也从没成功过。
要说九州之人最渴望也最忌讳的就是雷劫,但顾言之对它却没有任何想法。
——他绝逼是被劈过的次数最多的人,早就习以为常。
很久以前顾言之记得自己还是有痛觉的。但也许是被雷劈得次数太多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逐渐变得麻木无觉起来。
这大概是自他开始穿越时起发生的唯一的变化。
白清元不再说话,又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了,顾言之便顺势说道:“那清元仙君就安心留在府中孵蛋,我先回天门宗看一眼,随后我们汇合。”
白清元:“天门宗,我也与你一起回。”
顾言之挠头:“为什么?”
白清元又看了他足足半晌,最终才说:“你太弱了,这天下已经不是你一个金丹期就能独闯的了。”
顾言之:“……”
虽然是明晃晃的答非所问,但这个理由很充分,顾言之给他满分,却并不足以说服他。
白清元只好实话实说道:“类似于甘宁道的情况,自你离开后已然发生了许多。这些年频繁发生越演越烈,我怀疑与魔界有关,而七州唯一能治愈此症者,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天门宗……”
“只怕,更多的人已然牵涉其中。”
“……”
“我碰巧要去调查,正好与你一道。你熟知丹药,也能助我一臂之力。”
“……”
清元仙君说了一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倒是将仍旧晕头转向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