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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想着该如何应付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很难缠少年。
他的确比柳泉难应付得多,也就柳泉那个傻小子什么都相信。柳源想着,打量着这个陌生的面孔。
顾渊的眉锁紧,偏薄的唇轻抿着,一双温润的眼睛此刻透着几分莫名的情绪。
像似敌意?
柳源眉轻挑,外村人、气度不凡、住在慕临安家。
“我头没事,就是有点儿痛。”柳源直接跳过了那个话题道,“你下次可要小心了,若是打到别人可不是谁都同我一般不计较。”
“对了,你可是慕哥儿的远亲?”柳源问道。
顾渊默了几秒后点头,只见那少年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柳泉在这里,我本来找他的。”柳源随意打量了番,“既然他不在那我先走了。”
顾渊不愿多说,话说越多就越容易出错,他便继续沉默点头。
柳源也没再多说,转身便走了。
慕先生是外地人,据说是与慕阿姆私奔而来的。举目无亲,与亲人断了联系多年。
这时冒出了一个远亲,可真是奇了怪了。
唉,那人怎么看都比自家兄弟靠谱些。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的小剧场——
柳泉:临安,顾渊欺负我QAQ
临安:别招惹他,你玩不赢他的。
柳泉:嘤嘤嘤……
柳泉:哥,顾渊欺负我QAQ
柳源:呵呵,该。
柳泉:嘤嘤嘤……
第6章 第 6 章
午时,播种便收了尾。
顾渊是借住,倒也自觉帮衬着。这会应该弄好饭菜等着他,也不知这次是不是又折腾好久生不起火。慕临安生怕他又出什么乱子,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踏入栅栏的小院便闻见一股饭菜香,推开门,饭菜已摆上了桌,只是没见着人。慕临安往里瞟了眼,放下了农具在外头净了净手,又走了进来。
他唤了声顾渊的名字,许是声儿太小,没人应答。慕临安又朝里屋走去,便看见那人站在床前不知在整理什么东西,认真极了。
慕临安瞟了眼,那是个包袱。他大概猜到了几分却也不说话,一声不吭地盯着。
等顾渊一回头便吓了个正着,他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回来了?”
见慕临安默认地点头,顾渊才道,“去吃饭吧,盛了好些会了。”
“这是干什么?”慕临安又瞅了眼那包袱,面色无异道。
顾渊看了他一眼,少年也回看着他。那眼黑白分明,又清澈得如同见底的浅池,令人说不出一点儿谎话。
他斟酌了几句,真挚道,“已时有人来过,看见了我。我知我与你住在一起不妥当,要是他将这事说了出来,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我现在走了,他也没有证据。况且麻烦你如此久,也是时候该离开。”
慕临安听着点头,低头看了眼他的包袱,忽而又抬头,“挺有理的,这布哪儿扯来的?”
他□□问得不在点上,语调也平淡无奇,可顾渊却听得心里咯噔了一声。
“……我见柜子里有块布……”
那布不是什么好料子,摸起来也有点硌手。顾渊也没想那么多,他东西少得可怜就随手拽了那块布,象征性塞了慕临安捡他时,他穿的那件破烂衣服。
如今他瞅着慕临安有些冷的脸,突然意识到那块布似乎不是根草而是块宝。
他低头仔细看了眼,才发现那布脚边儿上缝了俩小字——“初韫”,顾渊顿时僵了一下。
“抱歉,我不知道……”他还未说完,便被冷脸的慕临安直接打断。
“这房我爹的,我起初便与你讲了。柜子你可以开,东西却不能乱拿。”慕临安打量了他一眼,从上至脚。
“你要走,可以。你来时身无分文、衣不蔽体。现在你穿了我的衣服、吃了我的伙食、治伤又花了我的钱。”他顿了一下,目光依旧微冷,“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钱财我不愿计较。路边上捡个阿猫阿狗,我照样儿会好生照顾着。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身上——我爹的衣服留下来便行。”
话说的没错,可这衣服脱了,穿着那件破衣服和裸奔也就多了块布的区别。顾渊尴尬了,他三十多年的人生,没一次如同现在这般尴尬。
十七、八的少年直白又平静地盯着他,语气没多大起伏还挺平静,话却掀了他的面子揭了他的里子,搁谁谁不尴尬……
他本想离开,却又藏了点小心思。侥幸地想着慕临安回来看见他这知趣的模样,许会心软几分。
可没想成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整得下不了台。
顾渊一时之间不好说些什么,他理亏还犯了人家的忌把人给惹生气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将包袱拆开,在慕临安眼神里背负冷芒般将布好生搁会柜子里。几分发凉的食指抚上衣襟,顾渊看了眼慕临安,语气复杂。
“你要看我更衣?”
还能如何,人家都说得明明白白了,让他脱。但这会慕临安一动不动杵在他跟前,倒又让他看不懂。
这是脱还是不脱啊?
他想得复杂,慕临安却没那么多念头。自个又不是欠人情的那个,自然心安理得。他干了一整个上午的活,房外还菜香飘逸,勾起了他的馋虫。
慕临安饿了,觉得这人除了笨也算个当火伙的好料,也不枉费一张好皮囊。以后,可以不愁生娶。
若说多气,也没多气。气他想一走了之大概也是有点儿气自个白瞎了功夫照顾这人,也气他乱拿他爹的遗物。
他沉默了半响,忽然道,“先吃饭罢。”
主人开口了,顾渊这个外来者也说不了什么。于是,便心情复杂地跟着慕临安出了房。
因为想报恩平时便也帮衬着这个少年,活儿尽量自个揽,饭也给他盛了。顾渊顺了手,将碗底了过去。
慕临安自然地接过,顾渊瞅着,这人似乎也怎么生气。
他食之无味,脑子里尽想着等会该说些什么,又该往哪儿去。他想着这些天的相处,起初觉得慕临安虽然看起来清冷点但心里还是和年纪那般单纯柔软。相处过了才知道,人家只是懒得计较,性子其实挑剔得很。
这会他又对慕临安多了条印象,口嘴利索,直往点儿戳 。
他这方想着,被他贴标签的人开了口,“今儿谁来了?”
顾渊咽下一口饭,“不知道,他说本来是来找柳泉的。”
那话在慕临安脑里转了几转,最后脸色微妙。顾渊见了,心里疑惑,斟酌着又道,“年纪似乎与你相仿。”
慕临安想起前些日子在河边洗衣裳时,柳源问的他那些话,左右像是试探。一结合起来,味道就变了。
“那人说了什么?”
“还说让我小心点,下次别打到别人。”顾渊简略道。
话一出换来慕临安怪异的眼神,“你打人家作甚?”
顾渊:……
不好解释,他尴尬一笑。所幸慕临安也不纠结这个,他确定来的便是柳源。
照柳源那个性他也猜不出几个意思,小心点怕是另有所指。
慕临安面色不禁沉重了几分,说来他和柳源关系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有事不会相互诉说,搁一起倒也可照应一下。
他看着不做声的顾渊,也算情至意尽、量力而为。
这人,虽然勤快但见不得光,搁着也没什么用。
慕临安咽下一口菜,做饭的功夫倒还过得去。
“我去探探他的意思,现在离开再被看见也不是个事儿。”
顾渊这会有些诧异,心下滋味复杂。总归不是被直接赶出去,还能要求什么?
他注意到另一个点,“你和他熟知?”
“柳泉的哥哥。”
顾渊回想起那个少年的模样,现在想起来眉宇之间和柳泉的确有几分相似。
许是气质相差太远令人联想不起来,一个憨头憨脑,一个一看便让人觉得伶俐得很。
一对性格差异颇大的兄弟,倒也是有趣。只不过,若不是这俩都撞破了自己的存在会更有趣些……
饭后,顾渊主动善后。
他洗完碗筷,便看见慕临安在桌前捣鼓着什么。
走近一看,一箱子书和纸墨。
慕临安也没理会他,翻着这些书,不知在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