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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仔细区分,寻常不懂药理之人是看不出个什么来头的。
顾渊那日是跟着程大夫上的山,金银花也是由他晒的,泡的茶也喝了,的确无碍。
“我能作证。”顾渊出了声,“程大夫采的金银花是我晒的,泡的金银花茶我也喝了,并无问题 。”
程大夫缓了口气瞪向大汉,大汉毫不示弱,“谁知你们是不是撒谎?是不是自己把药材弄混了?”
“绝不可能!”程大夫气得发抖,他的药材一一分类整齐,怎地可能会出现此等常识性错误。
周围叽叽喳喳,似乎壮了那对夫夫的胆。汉子更加蛮横起来,老姆哀声不断。
只是可怜那少年,疼得打滚。
慕临安悄悄给顾渊使了个眼色,顾渊微微点头。眨眼间,就见一道身影趁老姆擦泪间,冲了出来一把将地上的少年抱起来。抱在怀里便跑,也不顾老姆叫唤。
“你干嘛!快放下人!”老姆急得跳脚。
“快!抱到后院去,先灌碗鸭血,赶紧儿清下胃!”药师吩咐道,程大夫跟着顾渊走了。
那大汉见人被抱走,上前就要抢人。一只手横贯而出将他给拦住,他顺着手臂一望,只见一张苍白羸弱的书生脸。大汉冷笑一声,捏着那人的手便要揍人。
“你敢!”家仆打扮的大汉呵斥。
大汉还未动手就被两名更为熊腰虎背的大汉给钳制住了,其中一名大汉弯下腰询问,“少爷?”
“咳咳……”那少爷掩着口鼻轻咳了两声,扫过被钳制的大汉和傻了眼的老姆,眉宇间难掩的嫌恶。
“市井小民、恶人为患!”语气几分孤傲,“我便是看不下去了!那北街的流浪儿竟被你们这些东西如此糟蹋!前些日这少年还笑得灿烂地接过我赏的铜板,今日却被你等弄得奄奄一息。一个无父无姆的流浪儿何来的亲人?你们作何居心?诬陷医馆、手段卑劣、心思龌龊!跟两个恶人还讲什么礼?”
他别过头,仿佛多看一眼都玷污了眼,“李福,搜搜他的身,看看有无钱两。”
名唤李福的大汉搜了身,的确搜出了一袋钱,打开一看,满满碎银。
“一介莽夫,怕是收了人家的钱袋,袋上沾的钩吻味都未散尽。”书生又道,“直接将这二人送官府罢。”
话音一落,老姆便吓得四处逃窜,只剩下怂了胆的大汉。
慕临安见事暂时解决,便抬脚往后院走。
“等等——”书生唤住了他,“我同你一道去看看。”
慕临安点了头,俩人一道进了后院。
后院的厢房里,少年已经被灌了一碗鸭血,做了清胃的处理。他呕了半响,把前夜的馊饭都呕了出来。
整个人都半死不活。
“幸好钩吻用量小,还算有点儿良知。”程大夫为少年把了脉,抹了把冷汗,“先开个单方解毒,在看后续情况。”
程大夫写完单方,药师接过一看,脸上有些凝重。
单方是最简单的解毒单方,绿豆、金银花和甘草。虽说钩吻用量微小,但剧毒。那少年身子骨弱,承不住重药。用这单方也是没法,只能看造化。
“这是……不好?”书生看了眼脸色凝重的药师,又看向床上的不省人事的少年,沉了脸。
“外边说罢,让他休息会。”顾渊瞧着气氛不大好,出了声。
他这一出声,书生才注意起顾渊。书生盯了半会,忽而一抹疑惑滑过眼底。
一群人回到了前厅,人已经散了。今儿的义诊看来是做不成了,只得早点儿回去。程大夫总归是有点儿脾气的,刚才还好,情况危急,也倒忘记了。现下,他瞅见药师一下子来了气。
“你怎地觉得我连金银花和钩吻都分不清!”小老头上了脾气,吹胡子质问人家。
那药师大腿一拍,一连哎哟了几声,“那不是情况危急我慌了神么?我哪里是怀疑您咯?我就是瞧您顺眼就顺着看过去了。”
“你觉得我连金银花和钩吻都分不清?”小老头不依不饶。
“哎,我的错我的错……”药师苦了脸。
程大夫又直哼哼,顾渊一瞅就乐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一道声音打断了顾渊,就见那书生盯着自己疑惑道,“你有些眼熟。”
顾渊心底咯噔了一下,正了脸色正想问点什么,就听程大夫道,“你个糟老头!就是觉得我分不清钩吻和金银花!呵,慕哥儿咱们走!”
说着就拉着慕临安往外走,顾渊还不知状况地在那儿杵着。
“我呢?怎么丢下我了……”顾渊无奈地瞅着前边俩人,“程大夫!”
慕临安问声回头瞅着他笑,眼底些许幸灾乐祸。
无奈至极,“连你也是……倒是等等我唉,临安——”
顾渊拔腿准备走,谁知被那书生拦下了。书生眼睛一亮,指着前边走远的背影,语气急切,“你唤他什么?”
刚才还说他眼熟,现下又问临安,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问临安做什么?顾渊心底不满,盯了书生一瞬。
“与你何干?”说完,便挣开追了出去。
书生还想去追,就听里边药师问道,“您来拿药的罢?”
他不甘地朝外头望了眼,点了点头,只得作罢。
第14章 第 14 章
回了村,顾渊没再想那个书生。
书生或许见过原主又或许与慕临安有着何种联系,但不知为何,顾渊打心底不愿深究。他按着程大夫的嘱咐送走了慕临安,临走也未提起书生的事。
这日,程大夫令顾渊到河上去打水,顾渊挑着扁担准备出门。临走,又被大夫给喊住了。
“帮我捎几贴药给慕哥儿。”程大夫掠开长褂从长凳上跳了下来,拿起桌上几贴药包递给顾渊,不忘嘱咐,“莫要收钱,若是慕哥儿非要给,你便让他挖坛自家的酒与我。”
他说到酒,不自禁回忆起那美酒的滋味,咂了咂嘴又叮嘱了句,“那酒可美哟……你小子可别忘记了!”
顾渊见程大夫一脸陶醉的模样,也不知他到底是送药还是为了讨酒喝。不过,送什么药?顾渊疑惑,莫非是慕临安生病了?
程大夫瞅见他疑惑的表情,心道这小子果然惦记着慕哥儿了,哼了声,道,“也不是什么顽疾,慕哥儿也是不注意。身子骨不怎地,还爱往哪河里蹭。年纪轻轻就染了寒腿,老了更加不得了,可不要好好调理一番么?”
“这些小娃子就爱闹腾……”程大夫瞥向顾渊见人没动静,便不满了,“唉,你怎地还不走?磨磨蹭蹭。”
果然又被嫌弃了,顾渊挑起扁担迅速消失在程大夫的视野里。
他一路上了坡,到了河上轻车熟路地敲响慕临安家的门。不一会门便开了,少年握着门栓,眼神淡淡地盯着顾渊。
慕临安今儿穿的一身靛青色的长袍,眉眼间几分孤傲,更是衬着人清清冷冷,好似不食烟火。
少年偏爱青色,板着一张小巧脸令顾渊联想起故意装扮大人的孩子。分明可爱,却偏要装作成熟。不知慕临安小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还是一只粉粉嫩嫩的团子?顾渊竟有些想看眼前清冷的少年装扮粉嫩的模样。
他略微想象了一番,忽觉反差萌极大,不禁露出点笑意。
慕临安从顾渊一来便瞧他,这人看着他忽而莫名一笑,也不知笑个什么。他冷了脸色,问道,“今儿来做什么?”
顾渊这才回过神,“来打水,顺道儿带几贴药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药包,“程大夫说了不要钱财,只要你的酒。”
慕临安拿着药包瞅了两眼,三贴药一坛酒倒也便宜了自己。只是程大夫明摆着馋着这酒,小老头就好那一口,每每与他讨酒喝。
他偏偏不乐意了,“喝酒伤身,你与他说,今年的份就只有这些了。只准给半坛,让他少喝点。”
也行,反正不是他喝。顾渊便应了,准备去打水,等水打完再来取酒。他走到前头,后脚慕临安便跟了出来。
顾渊回头瞅着一眼,少年跟着后头镇定如常,“我来捉鱼。”
他也没在意,解开桶子开始舀水。少年便站在他身旁,忽而弯下了腰开始挽裤腿。
顾渊在上游,慕临安跑到了下游。
他眼睁睁地瞅见少年下了水,活泼地在下游窜来窜去。今儿是个大晴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