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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锦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隐约熟悉的身影,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死死的拉住一个药童模样的男人,苦苦的哀求着。
“滚开,丑婆子,真是烦人,我们老爷都说你们小姐无药可医了,休要在此胡闹,你就回家替她准备后事吧!”那个药童模样的男人,怒气冲冲的推了那老婆婆一把,老婆婆‘哎呦’一声倒在地上,那药童却也被震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惊骇的看着地上那个半边脸丑陋至极的老太婆,惶然跑进了医馆。
“婆婆,快起来,摔到没有?”流锦急忙跑了过去,扶起了神色凄然的老婆婆。
“是你?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老婆婆就势站起身,接过流锦递来的拐杖,凄凉的话语满带愁苦和心痛。
“嗯!真是巧啊!敢问婆婆您遇到什么难处了,我会尽力帮助你的。”流锦眉眼轻弯,微笑的看着老婆婆,真诚的说道。
“没用的,没用的,大夫都谢绝出诊了,要让老婆子给小姐准备后事了呢!真是苍天无眼啊,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为何偏偏不长寿,可那些万恶的坏人却能苟活在这世上呢?”老婆婆说着便滴下几点浑浊的老泪。
“你家小姐怎么了?什么病竟如此严重呢?”
“说是心疾,整日整夜的咳嗽,这天越发的凉了,小姐的病也就愈加的严重。恐怕过不了这个冬天了。”自从两年前,小姐把饥寒交迫,奄奄一息的她救了回去后,她便把小姐当做唯一的亲人来照顾着,事已至此她真的很为小姐难过。老天太不公平了。
流锦听了,已明白了大概的缘由,可是那大夫见死不救,也太不应该了吧!扭过身,流锦跨进了医馆。
“哟!姑娘需要点什么啊,小店什么珍奇的药材都有。”小二堆着笑指着琳琅满目的药柜,向流锦介绍着。
“我要买一斤良心和二两医德,你们大夫有吗?”流锦扬声忿忿的说道。
“咦,我说姑娘感情是来找茬的吧。”小二一听,不乐意了,恼着脸不善的打量着流锦。
“医者,理当以救死扶伤为天职,却为何阻挡求救者入内,见死不救呢?”流锦严词灼灼的说道,神情肃穆严谨。
“你!关你什么事啊!我看你是有欠教训。”小二哑口无言,不耐的恐吓起来。
“福星!休得无礼。”一个慈眉善目的半百老人从内堂走了出来。
“这位姑娘言之有理,可并非老夫见死不救,而是那病患早已回天乏术,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之象,再怎么诊治亦只是枉然。”那老人看着流锦,神色平静的解释道。
“病情瞬息万变,既然家属没有放弃医治,作为大夫就不应该轻易放任病患,听天由命。而应想尽办法,挽救她的生命,直到最后一刻为止。”流锦看出这大夫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便好言相劝,希望他能再去帮婆婆的小姐看看病情。
“那好吧!那老夫只能尽人事,再跟你们走一趟了。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会有任何的希望。”那大夫叹了口气,提起了药箱,跟着流锦出了医馆。
老婆婆感激的看了流锦一眼,流锦回以微笑,几人便朝老婆婆所住的客栈行去。
片刻,进了客栈,刚走到房门,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巨咳,便让流锦不由皱紧了眉头。看来这位可怜的小姐果真病的不轻啊。
“小姐!老婆子回来了。”老婆婆打开房门,床上倚着的人影,便直直映入眼帘,那张苍白到毫无血色,却分外熟悉的脸,让流锦顿时泪如雨下。……
155生命垂危的妙韵
“妙韵姐姐?怎么会这样。”流锦眼眶酸痛难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朦胧泪眼中,妙韵那美丽的脸颊却真实的存在着。没想到她思念了五年,盼寻了五年的妙韵姐姐,竟然会是那个病入膏肓,被大夫判了死刑的小姐。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可以!百感交集的泪珠,凄然滚落。流锦几步便扑到了床前,一把抱住了瘦弱的几乎不成人形的妙韵。
“姐姐,妙韵姐姐!”
“锦儿妹妹,真的是你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咳咳……”妙韵似乎还没从震撼中反应过来,一个劲儿的问着她是不是在做梦。
“是我,姐姐,是锦儿啊!”流锦泣不成声,好像自从她自阳明山回到茗王府后,她的眼泪便从未消弭过。没想到一路走来,一向坚强的她竟变的如此脆弱。她不明白,为何所有的不幸都要降临到她在乎的人身上,沫儿死了,娘亲去世了,婉儿和养父失踪了,现在就连她的妙韵姐姐也行将就木。怎么会这样呢?老天!你是何其残忍啊!
“咳咳……真的是我的流锦妹子,没想到姐姐临死之前竟还能见你一面,咳咳……也了了我此生一大遗憾啊。”妙韵哽着喉间的刺痒,用尽力气说了几句话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姐姐,怎么样?你别急,顺顺气,慢慢说。”流锦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
妙韵用手帕捂住唇口,那咳嗽声便被压抑进白色的棉布内,一阵闷咳过后,妙韵深深的喘着气,憋了很久的脸却依然没有丝毫的血色,只是惨白的如九天幽冥般骇人。那被拿开的手帕上,俨然绽放了一朵血红的花朵,像天边残卷的夕阳,刺得流锦的眼泪,愈加的泛滥。
“大夫,麻烦您了,快快为我姐姐看看吧。”流锦哭着让开了道,期盼的向那摸不清状况的大夫说道。
“妹妹!姐姐终于见到你了,即便是死,也瞑目了。”妙韵气若游丝,两行清泪这才有力气从那死灰的眼眶,悄然坠落。
“姐姐别这样说,总会有办法的!”
久别的重逢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倘若她知道和妙韵的相见竟会是这般光景的话,她宁愿永远揣着思念度日。也不要接受这个痛苦的事实。
“大夫!怎么样?”赵婆婆见大夫起身,慌忙迎上去,用充满希冀的眼神,凝视着大夫。流锦攥紧了衣袖,真的很希望能从大夫口中听到一丝奇迹。
“咱们外面说话吧!”大夫一句轻声的言语,便一下把充满期待的两人,打落到了万丈谷底。一般大夫这样说话的,能有好吗?
“咳咳……不用了。大夫您,您就说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用回避。咳咳……”妙韵又用手帕捂住了嘴,咳嗽了几声。
“好吧,那就恕老夫直言了。小姐的心脏已经羸弱到连呼吸都供给不上了。整日的咳嗽让肺部也受损严重,随着这天越来越冷,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大夫惋惜的摇了摇首,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直言不讳了。
“韵儿,可怜的孩子!”赵婆婆呜咽了一句,便径自抽泣了起来。
“大夫,难道一点希望都没有吗?无论有多么困难,需要多么贵重的药材,我们都一定会办到。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姐姐吧!”流锦哽咽着说罢,便跪倒在大夫的面前。
“使不得啊!姑娘快快请起。”大夫大惊,连忙伸手扶起了流锦,沉吟半晌,才颇为无奈的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那办法却有些不现实,有也便等于没有了。”
“大夫!您只管讲来,无论多么艰难,流锦也要救回姐姐。”明眸如水的希冀坚毅而温暖,让那大夫不由一阵感动。
“能救你家姐姐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个。”
“谁?”三人皆惊疑的看向他。
“邪医,轩辕戈信。”大夫崇拜的道出了那个神圣的名字。
“去哪儿能找到他呢?”
“邪尪山!此人是医界一段不朽的神话,三十年前隐居于邪尪山,时年应八旬有余,只要你们能找到他,那你姐姐,定能把那一只脚从阎罗殿里拔出来。”
“太好了,不知此去有何困难,为何您说有等于没有?”流锦终于看到一丝曙光,不由破涕为笑,凝眸望着大夫,想从他脸上寻到答案。
“去邪尪山求医的人很多,可却没有一个人回来过。一路跋山涉水的不说,那邪尪山四周,弥漫着重重瘴气,蛇虫鼠蚁也是分外的凶猛,再则,山中遍布奇玄异阵,又岂是常人能破解的了的?都是有进无出啊!人说去邪尪山求医,便等于自寻死路。所以老夫才说此法等于没法啊!”
“咳咳……算了吧!我妙韵命该如此,也不想拖累于人,便让我平平静静的度过这最后的时光吧!”妙韵唇角牵强的笑容,宛若一朵凄美的花儿,今日偶遇流锦,情绪难免激动,此时她气力早已透支,只是一直在暗自咬牙坚持着。
“不!凡事不试过又怎会知道不行呢?我一定要去邪尪山!”流锦拮出一朵娇美动人的笑容,坚定的说道。那话语直直震撼住了屋内三人。
“不行!姐姐不能让你冒险,咳咳……妹妹……妹妹不能去……”妙韵一激动,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说完了那满腹辛酸和感动的话,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