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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儿的胡言乱语,赵雍气得咬牙切齿,无族无亲,无族无亲,连拿个人威胁她也不行,“既然小儿一心求死,孤准之,汝自刎吧。”
赵雍好不容易从牙齿里挤出这番来,双眼瞧着她,眼神闪过一丝诡异,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应之。
孟蝶听言,身子‘一抖’,缓缓的抬起头来。
赵雍这时才瞧她的模样,顿时气消了一半。
只见小儿,神色疲备,像是整夜无眠,脸色苍白,眼神无光而暗淡,眼珠无神,好似绝望到极点,她的嘴唇还红肿不堪,鼻涕泪珠一大把,她不停的抽泣着,慢慢的把匕首架于颈部。
赵雍眼神一暗,双手负于身后,紧紧握住,控制住想上前制止她的冲动。
只听小儿言道:
“太子,小人不能助之平四方,图霸业,太子保重。”说完啾了啾赵雍,见他不用所动。又道:
“小人唯一心愿乃为灭林胡,报家仇,如今小人得不尝愿,他日,太子若能踏平林胡,还请不忘给小人烧一钱纸,以告之,小人在黄泉之下定会感激太子之恩,上报天君,佑赵国社稷。”
孟蝶深深一拜,见赵雍还无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抽了抽,暗忖,靠!非要见血吗?于是,心一横,眼一闭,手用巧力,匕首轻划肌肤,渗出了血珠。
赵雍顿时大惊,不料小儿真敢行事,慌忙上前拂手一扫,夺下她的匕首,抛在了地上,“当”的一声,清脆悦耳。
孟蝶睁大着朦胧的双眼,‘不解’的瞧着他。
赵雍却是弯下身来用手抚着那一道伤痕,虽不是很深,却也刺痛了他的心。
“来人!传巫医。”
孟蝶心里顿时一松,暗吐一口气,赵雍欲扶她起身,孟蝶却挣脱他的怀抱,赵雍面有不悦,起身言道:
“小儿不愿为孤之妾?”
孟蝶的心咯噔一下,当他小老婆,白痴才愿意,本姑娘不稀罕。
她随即又嘤嘤哭泣起来,言道:
“小人何得何能,蒙太子看中,小人身负大仇,岂能贪享富贵,小人愧对于父母兄弟,若小人从之,然,小人心系仇恨,何来尽心服侍太子,小人又愧对于太子之宠,待小人报此大仇,如太子还未嫌弃,小人愿承欢榻下,以报太子之恩。”
孟蝶言词委婉,即未拒绝也未接受,也算是给了赵雍一个台阶,赵雍听之,心里怅然若失。
天下妇人都以成为他的妻妾为荣,为何小儿如此这般不识抬举,想他赵雍只有拒绝他人,岂能由他人忤逆,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自尊怎能承 受'TXT小说下载'这样的失败,但若强纳之,一则传出去岂不污了他的名声,二则小儿性子刚烈,未必不会做出激烈的举动,赵雍瞟了瞟她脖子上的血痕,心突然又软了下来。
他瞧着她半晌,莫不做声。
孟蝶还在装腔作势的哭泣,双肩也随着一抖一抖,她斜眼瞟见刀匕上还残有几滴血珠,心痛不己。
正时,巫医程敬拎着一木盒弓身站在了门口,下跪行礼。
他瞟着屋内不寻常的气氛,一时不敢踏进步来。
赵雍收回眼神,不再看向小儿,正色道:
“小儿即然不屑妾位,那就入后院为奴吧。”言毕他看了看立在门口的巫医,随口道:
“此后,跟随巫医,听其差遣,不得再谈入士之事。”
赵雍转身拂袖,孟蝶睁大双眼瞧着他,他让她当奴隶,还不准她入士,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孟蝶忿然作色,正欲上前力争,却见众奴鱼贯而入,手捧着‘盆盆罐罐’,原是妖孽洗刷之用,在众人面前,孟蝶忍下了这口气,退出了屋子。
门外的程敬瞟了她一眼,不言语,刚才赵雍之言他是听得清清楚楚,也不问起原由,又提着木盒转身离去,孟蝶只有紧跟身后。
程敬的医馆紧挨着后院,倒也方便了孟蝶每天报道。她适应能力极强,几日后她也不在纠结奴仆与食客之间的地位悬殊,只是奴仆的饮食实在太差,吃惯了肉食,再见野菜她再次欲哭无泪。
程敬一直都惜字如金,对于孟蝶的到来,他从不多问一句,而他身边的那位小童更是整日无一言,不知道的人准以为他们是一对哑巴,真不愧为一对主仆,秉性如此的相似。
小童并没有认出孟蝶就是当日那个病怏怏的小乞丐,他整天忙里忙出,也顾不得理会于她。
程敬没有安排她做活,也不知是何原由,当初妖孽可是交待要听其差遣,可来到这里,她只是偶尔打扫一下医馆,记记行医记录,至于药材,程敬不准她碰,好似她会下毒一般。
孟蝶又开始一无事处。
她觉得这样的奴仆也挺好,不用受主子的骂,还颇为自由。
游手好闲的日子过了几天,她听闻,丽姬在暗房绝食而亡,心里居然没有一丝波动,在这个年代,要想自保就得杀人,丽姬是这样,孟蝶何尝不是这样。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善良的主。
经过丽姬一事,代姬再次病倒,孟蝶随着陈敬来到她的寝宫,见着代姬斜躺在榻上,脸色苍白,陈敬跪坐榻下,闭目把脉。
孟蝶环顾四周,屋内清冷典雅,犹如她的性子一般。
孟蝶的眼神再次落在代姬身上,这个看似柔弱的妇人,其实内心十分坚强,她认为当初代姬是喜欢句且的,句且那样出色又长得好看的少年,没有女子不会喜欢,只是她背负了家族的命运,她毫不犹豫的斩断了情丝,但句且却远走他乡,逃避一切,她比句且要做得潇洒,这样的女子一定会主足后宫,如果她能狠下心肠。
代姬并无大碍,仍是心情郁积而至,也许经过丽姬一事,她也能懂得如何在后宫生存,你不招惹他人,他人并不会放过于你。
丽姬一死,后苑代姬独大,不知这个柔弱的她是否能应付之,孟蝶再次瞟了瞟苍白的她,摇了摇头,后苑女子碰不得,她也得到了这样的教训。
靠着后苑争宠来打击妖孽的法子看样并不奏效,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她们的死活,管她们斗得翻天覆地,天晕地暗,只要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他是不屑顾之,他甚至很少去后苑,他并非断臂之人,无龙阳之好,但守着这么一堆美人而不享用,怪哉,怪哉,可惜,可惜!
第47章:三月初三(1)
话说邯郸赵业母子,施计逼走了赵雍,把持了朝堂,但是由于市井传闻赵业好大喜功,导致赵国兵败,赵国儿郎惨死疆场,这使得他名声扫地,不仅麾下食客尽走七八,连军中将士对他也多有怨言,将军赵汤本就人云亦云,见风使舵之人,如今赵雍声望在外,也有了投靠之意,这使赵业颇为恼怒。
某日,赵业赵成两叔侄在赵业府内饮酒,美人萦绕,丝竹悠扬,好不悠哉。酒过三爵,赵业谈及朝堂之事,众臣对他颇为不满,心情闷闷,特别是肥义一帮老臣,事事与他做对,赵业自是恨得咬牙切齿,然而当面却要对他礼贤下士,笑脸相对,赵业思之,颇为气愤,持爵迎头一饮,仿佛饮的不是美酒而是那帮老臣的骨血。
赵成,公子成乃赵侯庶弟,赵业赵雍之叔,居朝堂公卿之位,权利颇大,但又受肥义压制,心有不服。因而与赵业结党营私,扰乱朝纲。
此刻听了赵业的抱怨,也是心有不平,在一旁扇风点火。
“自古臣制于君,不闻君制于臣,那肥义身为下臣,媚言惑主,乃奸佞之辈,却偏偏赵侯对他言听必从,吾等之谏置若罔闻,老臣为赵国担忧不己。”
赵业把酒樽往几上重重一放,冷哼一声,“那肥义老儿不足挂齿,无非仗着君父宠幸,不过,”赵业瞟了瞟赵成,挑唆道:“若太子继位,想必那老儿还得位居宰相之位,叔父之才能,无用武之地。呜呼哀哉。”
赵成听言,眼色一暗,此事他是万万不能接受。
他四顾环视众人,挥了挥手,言道:
“众等退下。”
舞妓与奴仆相继退出屋外,赵成起身来到赵业几旁跪坐下,贴耳小声言道:
“赵雍于代郡,无非受代公之援,若吾等予代公以行诺,代公必反之。”
赵业听言,脸上露出一些喜色,但立马又皱了下眉头,言道:
“代公与吾一向不和,何以听从吾之安排?”
“那要看公子许何重诺?”
赵业沉思片刻,言道:“代公己列大夫之首,许以卿位,再赐两城食邑如何?”
然而赵成却是摇了摇头,赵业皱眉反问之,“叔父之意何为?”
“公子须告之代公,若得赵国,与之共治。”
赵业大骇,赵成又道:
“有此重诺,代公必反,事成后,再杀之。”
赵业听言顿时明白其意,与赵成相视而笑,两人又细细耳语,如此恁般。
次日,赵业进宫,把与赵成商量之事,告之越姬,越姬自是大喜,但脸上又现担忧之色,言道:
“此事若成,甚好,若败,吾儿危也。”
赵业听言,微微一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