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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时间,季兰推了一把季锦,让她速速去与子玉说。
季锦尴尬的看了眼季兰,见季兰目光坚定,而子玉也正好从她身边经过,对她笑着,季锦连忙悄声道:“子玉,我有话和你说。”
子玉欣喜的抬起了眼,与季锦走到了一旁。
远处的齐世修看着这一幕,拳头紧握,手背的青筋暴起,目光中的阴霾迟迟不散,他不明白,季锦为什么没有上了她的钩,明明所有的女人对他都是无法抗拒的,可偏偏季锦她……明明已经成功了一半,可提亲的时候,又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这究竟是为什么?齐世修怎么想也想不通。
“阿锦,你想与我说什么?”子玉轻快的开了口,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些暖意。
季锦轻咳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远处的季兰正盯着她,季锦一向不爱拐弯抹角,可今日,她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073:汗巾
季锦默了一会,久久才道:“你觉得兰兰怎么样?”
“季兰?”子玉目光下意识往季兰那边的方向瞧了瞧。
季锦点点头,等着子玉的回答。
“挺好的,怎么了?”子玉又看了一眼季兰,有些纳闷的说着。
“恩,兰兰是挺好的。”季锦终于将这句话说出了口,她暗呼一口气,这样,应该算是已经说她好话了罢,季锦思索着,扯了扯嘴角:“唔,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啊?”子玉没反应过来,这就是阿锦要和她说的话?子玉眉头深皱,看着季锦的背影渐渐远去。
季锦知道现在子玉一定很纳闷,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很纳闷,更别说子玉了,一回到季兰的身边,就见季兰低着脑袋笑个不停,季锦轻咳了一声,季兰才红着脸抬起了眼。
“姐姐,怎么样?”季兰眉眼笑开,欢喜的开口问着。
“嗯,他说你挺好的。”季锦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道,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季兰听闻,只是垂着头继续笑,似乎早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点点头,径自一人走在了前面。
“锦儿,兰兰她一个人笑什么?有什么好事?”走在后面的娘亲脸上闪过了奇异之色,深深的看了眼季兰,苍白的脸面上多了几分疑惑。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还在想刚才表演的事情罢,毕竟,这一次兰兰的舞姿着实惊艳众人,对了娘,之前我与兰兰离开之后,皇后娘娘与你说什么了?”被季兰这么一折腾。季锦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说了几句。”娘亲的目光闪躲,分明就像是说了慌的样子,生怕季锦瞧出了端倪。
季锦多个方面想了想,娘亲是一品大员的夫人,而父亲又是朝中的重臣,应该不可能说什么敷衍的话,只是娘亲不说,她总不能逼着娘亲说出口来,只好不言语。装作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恩,知道了。”
娘亲见季锦不再多问,方略舒了一口气。
季兰小步子跟着季锦的身后。这一次宴会上,她什么都没有捞着,反而是白白看着被人一直唱好戏,自己干巴巴的站了一天,她根本就是自讨苦吃。白若兰的情况她也知道了,只能怪白若兰消息不准确,还白白牺牲了自己,不过就算她进了皇宫,也指不定哪日就命丧黄泉,这宫里的门道。她还是听说过的 ,季浅冷笑一声,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季浅坐在马上上,看着季兰的侧脸,慢慢的发现,季兰将来也会是一个祸害,因为季兰今日的舞姿真的是惊为天人。季浅从来没有想到,季兰的舞功今日这么好。比白若兰的还要好。
季昭白也轻佻的高兴说:“兰妹,你方才的表现还真是出乎我得意料,,以后继续努力! ”
季锦强笑了笑:“再努力的话,还不知道以后会跳成什么样子,总之,现在,季锦已经很佩服季兰了。”
季兰羞涩的点着头,之前的那股子劲还没哟缓过来。
季浅轻声的哼着,扁了扁嘴,今日看他们用膳的时候,季兰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凭什么他们在那边吃着,她却要看着,季浅紧咬着的下唇已经泛起了血红色。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娘亲张口问:“浅儿,在宫里没受什么委屈罢。”
听着这一句话,季锦的目光立即扫在了娘亲的身上,见娘亲笑的极其温和,季锦就没辙了。
季浅心中暗咒一声,嘴上却温婉笑说:“恩,没有,母亲不必担忧。”
“那便好。”娘亲笑说着。
季浅还在装着温婉,季锦也点不破,从娘亲的话语来看,似乎已经对季浅消除了戒心,怕是季府上上下下都已经对季浅消除戒心了罢。
毕竟之前的季浅与现在的季浅,可谓是天壤之别,若是季浅的戏再好一些,恐怕季锦也要相信她了。
一路无阻的回了季府。
一行人去见过老夫人之后才各回了各的院子。
临走时,老夫人吩咐说,上一次的三色络子,老夫人很喜欢,让她再另打两幅络子来,季锦连忙点头:“祖母放心,锦儿一定办到!”
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
回锦秀院的时候,季锦突然发现离洛不在院中,平时回来的时候,离洛保准待在院子中清扫着院子,季锦一下停顿住了脚步。
“小姐怎么不走了?前面好生生的,没事啊??”夏之神经兮兮的摸了摸鼻头,目光顺着季锦的方向看去,然又在院子四处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夏之似乎想要将游神的季锦给喊回来。
夏之轻咳一声,在季锦的耳边大喊了一句:“小姐!”
季锦这才晃回神来,她继续走着,轻轻的推开房屋,正与准备从屋子里出来的离洛碰到了一块,季锦这才反应过来,离洛不过是个三等丫鬟,不准她随意的擅闯她的房间。
离洛的脸上并没有慌张的神色,反而还很坦然的道:“小姐回来了,屋子奴婢已经打扫好了,小姐放心。”
“你怎么会在这!”季锦声音不由的沉了几分,身后的夏之立即收起了原本还欢脱的笑容,板着一张脸,继续道:“我不是吩咐了!我的屋子不用别人乱打扫,有清冬夏之就可以了!”
离洛的脸色依旧未变,反而还隐约带着点喜庆:“奴婢自然之道,是清冬姐突然有事清做,便把打扫屋子的事情交给了奴婢。”
离洛的话句句在理,难耐季锦也不能说离洛到底错在了哪里,只好摆摆手:“下去罢,这是最后一次!”
“是,奴婢告退!”离洛说罢,弓着身子就退了出去。
夏之没有料到这么小的事情,还能让季锦发这么大的火,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说错什么话来,那可就没什么甜头了。
夏之想到这,偷偷的也退了出去。
夏之出去的正好,待夏之出去了之后,季锦立马将门紧闭。
然后看着自己屋中被翻腾的印记,并没有发现什么,难不成是她多疑了?季锦皱了皱眉头。
在宫中那么长时间,季锦也有些累了,她侧躺在床的一边,想着事情,目光突然锁在了自己的衣柜处,季锦一个激灵,立马站起了身,打开衣柜,仍旧是她之前所穿过活未穿过的衣衫,季锦随意翻着,突然发现有一个奇怪的颜色,是她没有见过的,绛紫色,这个布子还有些奇怪。
蚕丝制成,光滑细腻,季锦触到布子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季锦使劲一抽,震惊了她的双眸。
这是一条男子的汗巾……约有三尺长,季锦仔细看着,突然发现在汗巾一角处还绣着一个字,修!
这是齐世修的?!
难不成这又是齐世修的一个招数?好在季锦发现的及时,不然,等着条汗巾被翻出来的时候,指不定,他们会将季锦与齐世修说成什么样子,这样一来,季锦就不得不嫁给齐世修了。
齐世修这一招……还真是狠!
季锦狠狠拽着绛紫色的汗巾,“撕拉!”一声。汗巾一撕两半,裂锦的声音尤为刺耳,看来刚才离洛就是为了将这个汗巾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季锦的屋中。
季锦取出火折子,将两半的汗巾放进火盆里,烧成了灰烬。
燃烧所发出来的“啾啾!”声,作响不停,季锦用手扇了扇缕缕冒出的青烟,将气味散了散,才作罢。
这还没有完,季锦将所有的布料都拿了出来,找了一块与方才相似的颜色,弄成汗巾,并且在角落上绣一个小小的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