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学一学,也可以的,若是…有器物,自然更佳,只是初用器物难免有伤,还是要三思。”
他身为一个医士,这种尴尬虽然难免,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那张黝黑的老脸也红了,说完一大番话,又装模作样地去翻怜星的眼皮,再去看她的肩伤。
可惜枉费他这番盛情,邀月根本就没听清万春流后面说了什么,也没有管怜星,她甚至忘记了提醒万春流以后不要叫怜星二宫主。她只是一直红着脸坐着,直到万春流走了,还在发呆。
半晌,邀月颤抖着的手伸向了床边的书本。
………………………………………………怜小星是只受………………………………………………
怜星终于完全清醒了。
清醒以后,才想起上山的一路上,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话。
她竟然…又不知羞赧地,对着邀月,摇尾乞怜了。
明明,是想要捡起残余的骨气的,可是邀月只要稍微温柔一点,她就…蹬鼻子上脸了。
怜星在心里哀叹一声,为了分心,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
有一个眼生的侍女站在墙角,一动不动。与其说是服侍,不如说是监视。
怜星想起上山路上,所见到的宫中侍女都疏离地唤她‘花姑娘’。她们,都唾弃她。
她已经成了移花宫的耻辱。
移花门下的叛徒不多,也不少。只有她,是唯一还活着的那个。
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但是,她就算是叛徒,就算被逐出了移花宫,她还是那个人唯一的妹妹。
哪怕现在邀月死了,名正言顺继承移花宫的,也依旧是她。
这是血缘而定,无法改变。
而且…那个人虽然将她逐出去了,却还是会关心她的行程,会在她危难的时候出手相救。
和上辈子…好像不一样呢。
就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容忍,底线到底在哪。
这一世,若是还像上一世那一般的情形,她会不会,还毫不犹豫地下手杀掉自己。
不…自己这辈子做的事,只有更令她恼怒吧,她最终…也还是放过自己了不是吗?
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分量的对吗?
她还是,在乎自己的是吗?
就是不知道这在乎,会有多少?会胜过对江枫的在乎吗?
怜星忽然觉得很暴躁。
她讨厌这样忐忑的、不确定的心情。
她更讨厌自己居然会这样小心翼翼地揣测邀月的心思,就好像上一世的时候,在她还是邀月的影子的时候,邀月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她都会小心地去揣摩、去推测,她好像一个佞臣、一个哈巴狗那样讨好邀月,巴结邀月,祈求邀月的关心与重视。
那时的邀月,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她以为她自己就算不是邀月的一切,至少,也该是她心中至为重要的那个人。或者说,至少,邀月不该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复仇,想都没想地,就出手杀了她。
她知道自己明明是恨邀月的。
但是在见到邀月的那一刻,心却欢喜得像是要跳出来。
刚重生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都是要离开邀月、离开移花宫。
真的离开以后,却总是想起邀月。
在客栈住的那时候,除了练功以外,偶尔也会推开窗子,对着外面发呆。
发呆的时候,想到最多的,却是邀月。
她甚至在中了药以后无数隐秘的幻想中,看见了邀月。
上辈子,邀月占据了她全部的世界,她在邀月心里的位置,却比不过区区一个江枫。
这辈子,她努力想摆脱,却发现,邀月依旧占据了她全部的世界。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在邀月身边,一离开移花宫,就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她曾经试着摆脱,在郎中那里,邀月没有找到她,她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满心的失落。
遇到白大的那一刻,她甚至下意识地向窗外看了一眼,想知道邀月是否有跟在她身边。
邀月出现的时候,她是真的如释重负。
心神松懈,才吐出那口鲜血,才放任自己倒地。
邀月说得对,她当时,就是在博取邀月的同情怜悯。
若不是确定邀月在那里,她根本,不会放任自己在野地里倒下。
怜星厌恶这样的自己。
明明恨着一个人,却还是习惯性地,心神为那个人所牵动。
习惯性地,想要依赖那个人,相信那个人。
明明知道那个人不可靠,却总是下意识地,想要争取那点靠不住的温柔。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鸟儿,已经被邀月驯化,摧折了翅膀,即使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金丝笼,再也,无法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forTY君的地雷…似乎…应该是还有(*^__^*) 嘻嘻君一更,天自君一更,以及TY君二更…
争取晚上再放一章…
☆、第 36 章
屋子门吱呀一声开了,邀月穿着玄色宫装,缓缓走进来,侍女恭敬地鞠躬,倒退出去。
不知是否是怜星的错觉,她觉得邀月的面色,比之前要温和许多。
邀月平平淡淡道:“据万春流所说,你这毒,中毒七日之内,必须合欢。”
怜星当然知道她中的是春药,当然也知道,中了这药,该如何解除。她不是没有准备的。
但是当邀月来亲口通知她这个讯息的时候,她却觉得一股燥郁从心底直升起来,别过脸去,烦躁地去剥自己的伤口,不肯搭话。
见她不答话,邀月也并不再多说,转身要走的时候,怜星终于叫住了她,期期艾艾地道:“姐姐,我,我可以不要么?”
邀月道:“不要,你便只有不到四十九日的命。”
“四十九日便四十九日。”怜星又开始咬嘴唇,“快快活活地过四十九日,比苟延残喘一辈子好多啦。”
“花怜星。”邀月站近一步,冷淡地道:“这由不得你。”
怜星觉得异常暴躁:“你不恨我背叛吗?你恨我,我早早死了,你不是开心吗?”
“花怜星,你忘了我说的话么?我恨你,所以你不能死。”邀月又恢复了那种冷厉的脸色,盯着怜星的脸,将她看得不自在,“我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活着看到江小鱼和花无缺决斗。”
“姐姐。”怜星苍白着脸,“你要谁和我解毒呢?”
“这也是我要同你说的。”邀月死死地盯着她道:“消解之法,可以与男子,也可以与女子。我准你选,你要我找个男子,还是找个女子。”
怜星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邀月看着她,淡淡道:“你还有五天时间。”
怜星忽然抬头道:“随便谁都行吗?”
邀月直直盯着她,冷笑道:“这点选择,我还是会给你的。”
“那么,我要你。”怜星看着邀月,缓缓道。
邀月的脸,慢慢地红了,然后,又变青。好像有什么心事被人说中,尴尬,却又,愤怒:“花怜星,我们是姐妹。”
“那又有什么关系?”怜星笑嘻嘻地,恢复了她从前那慧黠的神情。“你恨我,想要折磨我,不是吗?有这么一个机会折磨我,不是会很开心吗?而我呢,我也恨你,我也要折磨你,所以我要你,和自己的亲妹妹,感觉如何呢?会不会,很内疚?会不会,很罪恶?我们互相恨着,然后互相折磨,这样,不是最好么?”
邀月看着她冷笑:“我有什么好内疚的?你这样的罪人,我肯出手救你,已经是你天大的荣幸,我只怕你那里太肮脏,脏了我的手。”
怜星笑得越发灿烂:“姐姐看来已经做过功课,连怎么做,都知道了不是吗?说什么给我选,其实从头到尾,你就是想要自己来的对吧?啧啧啧,花邀月,你承认吧,你在乎我,喜欢我,可惜我不喜欢你。”
只一眨眼间,邀月就已经近到她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脸上满布着怜星所熟悉的暴戾神色。
然而怜星一点也不怕,她笑眯眯地,从被卡紧的喉咙里挤出字来:“姐姐最好早点掐死我,这样子,我也不必忍受那么多痛苦。你也不必对着我难过。我只怕你下不了手。上回你也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掐法,最后在我身上留下的淤青,连一日都没有就消了不是吗?”
邀月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瞪视怜星良久,方冷笑一声,道:“如你所愿。”
左手松开怜星的脖子,向下移动,开始剥她的衣裳。
怜星被她的动作所摄,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随即昂起头,毫不退缩地回望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