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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身上就有,钱真多呀,早知道,刚才劫下你。就有银子了。哈哈~郎中我是不会请的,你也不要再提了,道理你我都清楚。衣裳和热水,其它一些物件,我马上能让人准备好。”说完话,丛智拿了付银单,瞟了眼鲁源,哼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木盆、热水、衣裳、软布、梳子、头簪、丝带、绷带等等,很快就有人送来了。尹毓祺二话不说,马上忙活开了。
等到天明,尹毓祺离开时,鲁源已经整个人都洗干净,包扎妥当,还喂了药汁,喝过白粥、菜汤。丛智一直躲在外面的角落,看着尹毓祺忙进忙出,她的瞳孔收缩,嘴巴紧拧,眯起凤目,心中暗自盘算。
出了丛府,尹毓祺马不停蹄赶往城中最大的医馆,跟郎中探讨鲁源这样的情况要如何医治。因为见不到病人,要诊断有些麻烦,全靠尹毓祺口述伤情。要不是尹毓祺有钱,又在城中有些地位,哪个医馆能由着她这样搞一上午。
中午时分,尹毓祺在药铺买了大量的药材,奔回山庄。她到了庄中,又是检查陷阱,又是布置,重设了新的机关。让云宝、云承睢做好随时可以离开的准备工作。让刑忠、刑若负责马车、现银、工具、药材等等。姜风云帮她擦兵器,收拾暗器,配迷药、麻药等等。反正庄里的每个人都忙开了。晚上吃饭时,所有的人都坐在一桌,尹毓祺把事情和安排都跟大伙讲了。也把以后几天的打算说明白,她关照大家要注意防范。再教了几个自保的手段。特别是几天后丛智要进庄子,各人如何应对,等等。到了深夜,她单独告诉云宝,山庄中密道的所在,让他见机行事……
接下来的几天,尹毓祺是早晚连轴转,一方面接络各方势力,对付丛家。一方面拼命挣钱,要付银两给丛智。另一方面,考虑到庄里人的安全,除了尹毓祺,其它人都不能出庄。所以她还要顺带给庄里买生活用品。还有最重要的安抚、医治鲁源的工作。就这样尹毓祺每天都要全副武装跑东跑西。上午去照顾鲁源。下午在城中各派势力里搅和,兴风作浪。晚上要检查被丛智的手下天天突击、破坏的陷阱、机关。有时还要献出身子骨,喂一喂,欲海翻涌,化身色狼的云宝。
第十三天清晨,刑忠送来一套蓝色的衣服。
“没有别的衣裳吗?”尹毓祺翘着嘴巴说,自从武考后,她都不穿蓝衣服,因为觉得这个颜色,她穿着倒霉。
“这些日子,你天天应酬,衣服换得勤。天气又冷又阴。洗得衣服都没干透呢。能用的就只有这件你从不穿的蓝袍子了。要不你穿宝夫君的。他反正衣裳多得用不完。”刑忠看尹毓祺嘟着嘴,样子真是可爱,忍不住没了尊卑,逗弄起她来。
“什么话!我怎么能穿男人的衣服。哼~知道我从来不穿这件,你还拿来……”
“那我去拿件没干的?”
“好啦,就这件吧,你这家伙,越来越没个正样子,总有一天你要骑到主子头上去了。”
“呵呵~那也是主子好欺负。”刑忠说完就逃出了屋子。
尹毓祺出去的早,便没有在庄中用膳。她随便在城中的小摊买了个粗面馒头,咬了一口,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她皱了皱眉,想起自己的葵水已经很久没来了。是这段时间太累的原因,还是害喜了?她给自己把了把脉,有点不确定,于是去医馆看了一下。果然中招了!真是全凑一块儿了。
虽然这个节骨眼有了身孕,是件麻烦事。但是她心里依然很高兴,她要当母亲了。尹毓祺哼着小曲到酒楼里要了几个精致的小菜、点心,慢慢吃起来,期间还不时地摸摸自己的肚皮。
吃完东西,来到丛府门口。她叹了口气,走了进去。经过这十多天的调理,鲁源在有人搀扶的情况下,总算能勉强下地行走了。这本来是件好事,她还庆幸练过功夫的人,身子就是比常人好呢。可是身子能治,心病难医。鲁源对家庭看得甚重,现在鲁家就他一个人了,云家也差不多完蛋了,这对他的打击很大。更可气的是,丛智这个疯子还让他眼看着云阔海、云祁觉、云镜被处死,特别是鲁诚跟鲁甏被捅成马蜂窝这件事,对他刺激太大了。
见到他的第三天,尹毓祺进屋,见鲁源被绑在床上,还质问边上的丛智。谁知丛智那厮轻飘飘地说:不绑也行,就由他寻死好了。
自此以后四五天里,鲁源天天寻死,任由尹毓祺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没办法,鲁源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标,被丛智折磨的身心俱损之极,已经没有求生意志了,他只希望早点解脱。
所以不让他死的尹毓祺,每次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而且他也不管不顾,疯狂敏感,什么话都说。有时说尹毓祺不救云礼来医他,是居心不良,是色鬼。有时说尹毓祺在都城乱搅才使得云家获罪、被抄。有时说尹毓祺下跪是作戏骗人。有时说尹毓祺是男人。有时说尹毓祺跟丛智有一腿。有时说尹毓祺是妖孽,要大家到寺院请人,好把她收了去。
骂到狠的时候,还扑上来咬她。咬到尹毓祺鲜血直流才松口,然后他就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尹毓祺好歹也学过心理学,能够理解,知道这是一种发泄,总比一声不响,偷偷死了的好。于是,每次都温言相劝,好好安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到了今天,第十三天,鲁源已经平静许多了。但是那段日子对他的刺激实在太深,所以,很多时候一些小细节都容易勾起他痛苦的回忆。比如看到丛智搂着男人过来,他就会想起那时,丛智怎样将他绑在床上施虐。比如看到绳子、链子这些东西,他都会想到不好的事。就连看到炉子,烛火,他都要发抖。
这种时候,劝得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尹毓祺除了抱紧他,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可怜,尹毓祺总是这样被他假想成仇人似的,又打又骂地对待。好几次丛智看了,都说她自找麻烦,然后耸耸肩走掉了。尹毓祺心中暗骂:明明该打得是丛智,倒要她给这厮当替身。
这鲁源心病还没治好,这丛府里的不少小厮都得起相思病了。每天早早的,都躲在别院,候着尹毓祺。直到丛智发狠,打死一个才算收敛了。
尹毓祺进了别院,见丛智坐在一张红色沙发上等她。
“你弄得东西,都挺不错。这个是我从酒楼里搬来的。坐着很'炫'舒'书'服'网'。”丛智一侧身,换了个姿势,横躺着。
“丛相有事吗?”
“呵呵,丛府这段日子不安宁啊~我的玉儿很想见你……不过,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最近在城里,给我找了不少麻烦……我真觉得怪了~你天天往我这里跑,哪来的工夫四处联络这些人,跟我作对。……还记得前几天,我到你庄里去吗?你弹得那个,叫什么,叫什么竖琴的玩意。那时你还穿了一身白袍子。你是想勾搭我吧~哈哈,我觉得鲁源说得很对,你其实很色,比我好色多了。不管到哪里,你总能勾引许多人。妖孽~真是贴切……”丛智说着说着,慢慢的,她看向院中的天空,开始自言自语。
“大人,你就想说这些事?”尹毓祺见她越来越罗嗦,便走到丛智跟前,不耐烦地打断她。
“好!”丛智突然站起来,盯着尹毓祺的眼睛。然后她说:“事情再拖,你恐怕就要全身而退了。你我都是聪明人。该是一决胜负的时候了。今晚你带鲁源走吧。”
“嗯。”尹毓祺应了一声,就进屋看鲁源了。丛智也离开了别院。
走进房间,尹毓祺见鲁源还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象是睡着了。
她看他的身上有些微颤,知道鲁源并没真的在睡觉。就走到床边,轻轻坐下。
她并没有说话,她思考着。
今晚!唉~要是再等两天就更有把握了。带走鲁源,这本就是一招‘活死棋’。只要她跟鲁源一出丛府,丛智就有了捉拿自己的理由。鲁源的身子能动了,解救一说,就有些勉强了。就算被人知道鲁源有伤。丛智也可以跟兵部的人反咬一口,说尹毓祺劫持不成,打伤帝君。不带走鲁源,她就要天天往丛府里送银子。就算她再能赚钱,也有个用尽的时候。她现在只有救出鲁公子,跟山庄的人一起逃往‘城凰山’,再聚实力,借已抗敌。
鲁源现在伤情稳定,这逃亡的路上就不用担心他伤重恶化。现在要注意的事,是如何带他回山庄。山庄的机关已经被丛智摸得差不多了,她完全有可能冲进来。她要等着自己带着鲁源回山庄,然后来抓个现形。
要是跟云宝他们分开走?这也不行。丛智依然可以用劫持帝君的罪名,将云宝他们当成罪犯家属捉起来,自己会顾此失彼……
尹毓祺终于想好了。
她把手放在鲁源肩上。心中暗自在说:这是她跟丛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