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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梓洲不想再说话,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眼睁睁看着一只鬼在自己身边活动,不管怎么说也太过诡异了吧。
“洲洲,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莫欢声音软软地说。
凌梓洲无力地伸出一只手:“你别说话,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
晚上凌梓洲的妈妈下班回家,一见他回来便一脸嫌弃:“你怎么又回来了,每周都回来我要多做多少饭你知道吗?”
“……妈,你就不能说得含蓄一点?”
“要是回来的是你爸多好。”凌母遗憾地叹息。
“……”凌梓洲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吃饭时凌梓洲看着站在餐厅一角的莫欢,拐弯抹角地问:“妈,我们住的这房子是不是已经有好多年了?”
凌母一边发微信一边心不在焉地答应他:“嗯?嗯……”
被忽视了的凌梓洲很不开心:“妈你吃饭能不能专心一点,你在和谁聊天。”
“你爸爸,我跟他说你回来了,我很不高兴做饭。”
“我爸说啥?”凌梓洲不抱任何期待地问。
“你爸说随便给你做点吃的就行了。”
凌梓洲心塞成狗,他就知道!爸爸妈妈你这样做会失去你们的宝宝的!
☆、真正的鬼压床
莫欢寸步不离地跟着凌梓洲,就连凌梓洲洗澡他都悄无声息地飘了进去,凌梓洲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为什么我洗澡你还要看着我!等等,我妈洗澡你也要看着吗?”
“说什么话呢。”莫欢挥了挥袖子,“我是那样的鬼吗?只是,我已经好多年没有遇到过能见到我的人了,有点激动而已。”
那关我什么事,凌梓洲翻了个白眼:“我请求你出去总可以了吧。”
莫欢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飘了出去。
这鬼真烦,凌梓洲想,这种事情又不能和别人讲,搞不好会被当成精神病,就连魏十里都怀疑是自己出现幻觉呢,别人估计也不用想了。
吃过饭后凌梓洲坐在客厅沙发上和凌母聊天:“妈,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梁母是坚决的无神论者:“当然没有,你书都读哪里去了,神神叨叨的。”
凌梓洲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前津津有味看电视的莫欢,惆怅地叹了口气。
晚上凌梓洲铺床睡觉,只见莫欢默默地自觉地爬到床的一侧,凌梓洲手上的动作一顿:“你干嘛?”
莫欢眨眨眼,理所当然地回答:“睡觉啊。”
凌梓洲咽了口口水:“你从前就这样在我的床上睡吗?”
“是啊。”
凌梓洲沉默了一会儿,所以这就是他经常鬼压床的原因是吗?!
“莫欢。”
“嗯?”
“离我远点。”凌梓洲咬牙切齿地说,“你去沙发睡,或者去客房睡,爱去哪里去哪里,总之离我远一点。”
“不要。”莫欢坚定地拒绝。
“为什么……”凌梓洲无力地问,“等等,鬼也需要睡觉吗?”
“不需要,但是不睡觉的话会觉得无聊啊,就当打发时间了嘛。”莫欢说。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凌梓洲无语。
“你知道吗?”莫欢躺在凌梓洲身边,“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我还逗过你呢,那时候的你比现在不知道可爱多少倍。”
所以我那么小你就让我见鬼?凌梓洲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是听说过小孩子可以看见一些大人看不见的东西,还有因此被吓到的,可是这只鬼他不但不躲着小孩子还特意往自己往面前凑他是不是有病!
“你那时候很喜欢我呢。”莫欢委委屈屈地辩解,“我一逗你你就咯咯地笑,大家都夸你是个可爱的小孩子呢。”
凌梓洲一点也不想说话,转个身准备睡觉。谁知道那只鬼是憋了多少年的话没说非要喋喋不休地跟他说:“自从你看不到我的存在后,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看着你一天一天地从一个熊孩子长大,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现在你终于又看到我了,我好感动的呜呜呜……”
“你烦不烦。”凌梓洲咬牙切齿。
“你小时候可有趣了,又蠢又萌,经常被人欺负了哭哭啼啼地回家来找妈妈。”
“闭、嘴!”
“嘤嘤嘤洲洲你这么嫌弃我吗?”
“……对,没错,我嫌弃你嫌弃得不得了。”凌梓洲恨不得咆哮,“还有啊,我求你别叫我洲洲了,我跟你很熟吗?”
莫欢不说话了,凌梓洲等了好久也没听他说话,心想不会就这么几句话他就对鬼生失去了希望吧,拿自己岂不是罪孽深重。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凌梓洲掩饰着担心,语气生硬地说。
莫欢没回答他,凌梓洲有点担心了,转回身去,却发现莫欢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呼吸声轻不可闻。不是吧,鬼也拥有秒睡的技能吗?凌梓洲不大理解地想,看着他的睡脸有点出神。不得不说,这个鬼长得还是很好看的,又细皮嫩肉的,想必生前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死了也没能投胎,就这样困在一个地方飘荡了这几百年,也没有什么鬼和他说说话。
这个鬼也是很可怜啊,凌梓洲莫名其妙地这样想,不如以后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半夜里凌梓洲正睡得香甜,突然之间就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很熟悉,他时不时地可以遇到那么一两次,只是现在他终于知道了缘由在哪里,凌梓洲无比痛苦地睁开眼,果然见到莫欢一大半身子压着他,长头发披散在他的胸膛上,看起来分外吓人。
凌梓洲伸手想去推开他,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他的身体,仿佛莫欢在的位置空无一物一般,凌梓洲恶寒了一把,明明就没有重量还非得害得人鬼压床,简直欺人太甚。
没有办法,他只好开口叫:“莫欢,醒醒啊莫欢,莫欢。”
莫欢迷迷瞪瞪睁开眼,从发丝的缝隙里看他,贞子一样:“什么事啊。”声音软软糯糯的像个小孩子。本来年纪不大就挂了已经很可怜了,凌梓洲又心软了:“……没事,睡吧。”
☆、牵挂
然而第二天凌梓洲就开始后悔晚上为什么要心软,他一晚上都没睡好,眼下的乌青像被人揍了两拳,反观莫欢一脸神清气爽,凌梓洲气得胃疼。什么嘛,明明只是只鬼,不睡觉也没有问题的吧,为什么非要迫害自己?
偏偏那鬼还好意思问他:“洲洲你脸色不是很好看呀,你怎么了?”
凌梓洲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莫欢无辜又委屈地看着他:“你怎么了洲洲。”
凌梓洲有火都不好意思发出来:“没事,不关你的事。”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莫欢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真的不用。”凌梓洲叹了口气,“好了你别瞎想了,我下午就回学校去了,你在我家不要给我妈找麻烦啊。”
“我很乖的。”莫欢不服气,“你看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找过麻烦了?”
“好好好。”凌梓洲懒得反驳他,“你就好好呆着就好了。”
莫欢看着他收拾衣服,尾巴一样跟着他,看起来落寞得不得了,半晌才小声问:“洲洲你不能不走吗?”
凌梓洲想说开什么玩笑,话一出口就成了:“我会尽量多回来的。”
莫欢的眼睛里瞬间亮了起来:“洲洲你人真好。”凌梓洲正想谦虚两句,莫欢紧接着又说,“不枉我照看了你二十年啊。”
你那也叫照看?凌梓洲都懒得吐槽。
“你真的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凌梓洲有点不放心地问。
“不能。”
“那你的最大活动范围呢?”
“你家,外面到楼道。”
凌梓洲忍不住叹气,这人是有多倒霉才会成了鬼都被困在这么个小地方。
“没有什么有用的方法可以帮你吗?比如道士啊和尚啊,什么的?”这话说出来,凌梓洲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居然神神叨叨地想找和尚道士。
“我不知道,我没出去过。”莫欢老老实实地说。
“我还是想办法帮帮你吧。”凌梓洲说,“你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你这样得呆多少年啊,对了,你就不能投胎什么的吗?”
“我大概是投不了胎的。”莫欢说,“只能等灰飞烟灭的那一天。”
灰飞烟灭?凌梓洲一愣:“那你、那你怎么会灰飞烟灭?”
莫欢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儿,仰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中眼神清澈:“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