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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应该拿个大点的坛子过来的啊,落无尘有点后悔地想着。
“姑娘,什么时候开始啊?”众人眼中尽现虎狼之色,都有一举夺魁的架势。
不等落无尘开口,殷寒轩早已站定,他面色青黑,右手翻掌于胸前,掌中若有若无暗流浮动,待到完全看清楚一个白色空气漩涡之时,殷寒轩一掌推了出去,一连串的动作只在瞬间完成。
仿佛感受到了周围空气剧烈的波动,落无尘怔怔地看着他,再看刚才还神气活现的人群此时已尽数倒地,呻吟声一片。
他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落无尘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以后我再也不会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殷寒轩忽然回头,恶狠狠地说道,深黑的眼眸中怒意浮现。
落无尘心悸地点点头以示她在认真聆听,看来玩笑开过头了。
看着面色极差的殷寒轩落无尘也不敢再劳烦他了,自己乖乖地收拾好残局。她很有良心地只拿走了一半的银子,看着那些倒地不起的人群有点过意不去地说道:“今天你们的运气太背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震怒。剩下的钱你们自己留着看大夫吧。”
说完正准备起身离去,不期然看到一双白色的做工考究的靴子停在她眼前。然后一个戏谑的声音说道:“这就想走了么?”
落无尘抬头,一个雪一样的少年,一脸魅惑人心的微笑。
“江离,你怎么会在这里?”落无尘保持半蹲姿势,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空那张梦幻般的容颜。
“不是比武招亲么?”江离微微一笑,将落无尘拉起来。
落无尘懊恼地甩甩头,“江离下次你再敢对我使用幻术,小心我毁了你那张脸!”
江离抿嘴轻笑,“看来我的幻术还是有点作用的。”
“尘儿,为什么还不走?”殷寒轩冰冷的声音传来,落无尘不禁浑身一个激灵,艰难地别过头去,看着脸色没有好转迹象的殷寒轩。
“尘儿?”江离不屑地撇撇嘴,“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江离,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东西?”落无尘狠狠地瞪他一眼。
“不是比武招亲么?”江离不理落无尘继续絮絮念道。
“怎么,你也想应战,”落无尘一脸兴致地看着他,“不过你是想招我还是想招殷寒轩?”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四道杀人的目光,落无尘识相地闭上了嘴。
“如果我赢了的话,你会不会遵守约定嫁给我?”江离看着落无尘问道。
“不会。”落无尘答得特干脆。
“你!你说话不算话!”江离气结地看着落无尘。
落无尘不耐烦地摆摆手,“江离,如果别人真的赢了殷寒轩我会嫁给他,不过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江离很不满意落无尘的回答。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为什么?”落无尘理所当然地看着江离。
江离的笑颜逐渐退去,剩下一张千年寒冰的脸,和殷寒轩如出一辙。
天啊,落无尘痛苦地抱头,我招谁惹谁了?
等到一行人再次坐进茶坊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在此期间,两张冻结的脸皆稍稍融化了些。
“江离,你怎么会在这里?”落无尘正色地问道,“还是要找蓝田盏吗?”
“我是一个闲云野鹤游戏世间的人,出现在任何地方你都不应该感到奇怪。”江离以一副少见多怪地表情瞟了落无尘一眼。
殷寒轩则一语不发地静坐在那里。
“我真该让你们两个人打一架,然后再同归于尽。”落无尘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殷寒轩忽然抬起头怪异地看着落无尘,然后…
“殷寒轩!”落无尘惊叫一声,扶住突然倒下去的殷寒轩,只见他面色变得惨白,嘴唇发黑,额角发间尽是细密的汗粒,落无尘连忙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仔细听诊。
“他怎么了?”江离也一脸惘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江离,雇辆马车,我们去出云国易楼!”落无尘急急地命令道。
江离神情异样地看了落无尘一眼,转身离开。
江离驾着马车飞奔在林间小道上。
车内,落无尘的手一直搭在殷寒轩的脉搏上,似乎考虑的许久,才放开她的手,从腰间取出三根银针。
“江离,停下车!”过了一会儿落无尘忽然叫道。
江离立马勒住马车,闪身进入车厢内。只见殷寒轩嘴角鲜血四溢,落无尘正仔细给他擦拭着。
“他这是怎么了?”
“中毒了,是‘藏觉’。”落无尘平静地说道。
“藏觉?”江离面色微变,藏觉和毒引一样都是传说中的毒药,与毒引不同的是中了藏觉的人事先并不会有任何异样,即使发作起来也很温和,但是十天之内必死无疑。
江离看了一眼处于昏聩之中的殷寒轩,“他怎么会中藏觉?谁下的毒?”
落无尘茫然地摇摇头。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江离又问道。
“先送他回易楼,说不定易楼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他解毒。”落无尘一边擦拭着殷寒轩的嘴角,一边平和地说道。
“藏觉无药可解。”江离不觉脱口而出。
落无尘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江离。
马车星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出云。落无尘秘密地将殷寒轩安置在了易楼后,立马带着江离出去找药材。
“你能解藏觉的毒?”江离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跟着落无尘又走进一家药铺。
“不能,不过我能暂时压制住它的毒性。”落无尘一边回答,一边指示着药铺老板拿出她所需要的药材。
“落无尘,你现在冷静得可怕。”江离忽然说道。
“我现在是医师的身份,中毒的又不是我有什么好慌张的。”落无尘不咸不淡地陈述着事实。
“那如果殷寒轩死了呢?”良久江离又问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他死了也只能怨天妒英才,不能怪我的。”落无尘协助药铺老板将药材迅速打包好。
江离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忽然间觉得落无尘真的很无情,即使看上去和她关系再亲近的人,也没有办法走进她的心底深处,危急时刻,她总能跳出圈外,理性地看着一件件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回到易楼,将所有的药材都倒进一口大锅里,落无尘便热火朝天地煎煮起来。江离看着她上蹿下跳的身影,心里有一种说不明的滋味涌了上来。
落无尘用碗舀了一碗汤汁送到嘴边,正要喝却被江离拦下,落无尘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只阻止自己的手。
“落无尘,你要干什么?这些可都是致命的毒药啊。”江离一脸的怒气冲冲。
落无尘展颜一笑,“我知道,我只是想尝一下火候,你忘了我百毒不侵么?”
“对,我好像忘记了呢,”江离低低地说道,手并没有松开,“落无尘如果那个时候,古木扑向的是我,你会不会也替我挨那一刀?”
“啊?”落无尘愣愣地看着江离,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如果那天是我,你会不会去救我?”江离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多了一丝轻颤。
“你是说古木那件事吗?”落无尘终于反应了过来,“如果那天古木真的是攻击你的话,我是来不及去替你挡那一刀的。”反应过来后的落无尘无比诚恳地说道。
“是么?”江离失落地笑笑,放开落无尘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凄凉。
落无尘看着江离落寞的身影,沉默一会儿,淡淡地开口:“江离,我救的不是言青而是我自己。”说完将碗中的药倒进锅里。
殷寒轩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一样安稳,眉宇舒展并未露半分痛楚之色。
落无尘在他的房间里放了一个大木浴桶,浴桶中是刚才熬出的汤汁,因为汤汁有剧毒,所以别人都不能碰,于是乎只有她一个人来来回回提着桶将汤汁转移方位,等到将浴桶中装满药汁她已累得气喘吁吁了。
稍作歇息,落无尘便粗鲁地将殷寒轩拖起推入浴桶之中。深吸口气,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为他施针。用针灸为别人治疗既耗时间又耗心力。施针者必须心无旁骛、全神贯注,每一针扎下去的力度以及针尖回环的时间都是有严格标准的,稍有差池就会让人命丧九泉。所以只有此时此刻,落无尘才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认认真真地去做某件事。
等到扎完第十九针的时候,殷寒轩终于动了一下,落无尘轻吐一口气,挥袖插掉脸上的汗珠。继续拿出银针,准确地刺入殷寒轩的头部穴位,慢慢地轻捻着。殷寒轩轻轻地皱眉,慢慢地睁开双眼,眼前的身影由模糊便清新,落无尘正对着他满脸汗如雨下。
艰难地磨合双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殷寒轩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落无尘在一点一点地为自己施针治疗。
“真抱歉啊,现在不能让你开口,不然会打扰我治疗的。”落无尘忽然开口,声音露出疲态。
针灸治人劳心劳力这殷寒轩当然知道,只是他现在更想知道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