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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楼内。
言青看着殷寒轩欲言又止。
“言青,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殷寒轩低首抚上琴弦,一连串悦耳的音符从中流淌出来。
“公子,你今天出去了?”言青不确信地问道,殷寒轩很少出易楼,除了万不得已的事,他是绝对不会踏出易楼半步的。可是今天他破例出门了,而且居然没有带上他。
“嗯。”殷寒轩一边弹琴一边回应着,琴音清脆悠扬,动人心弦,他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去弹奏自己的心境。
“公子,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琴音。”言青又说道。
殷寒轩轻笑,过了一会儿,面色一凛,“言青,去找古木过来。”
“是。”言青应声退下。
“第一次…”殷寒轩停止抚弦,暗自深思。
古木来到殷寒轩的房内,只见殷寒轩正在把玩着一个紫檀木制锦盒。看到古木进来,殷寒轩将锦盒放下,示意言青将其拿给古木。古木接过锦盒,垂首待命。
“古木,明天将这个锦盒送到长临风那里去。”
“是。”古木抱着锦盒退出殷寒轩的房间。
走进馆藏间,将锦盒安置好便离开了,完全没有察觉身后一闪而过的人影。
第十二章
是夜,馆藏间内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影在四处翻找着什么东西。忽然他身后有一道微弱的光逐渐亮起,“你可是要找这个?”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黑衣人回头,看见古木一手拿着半节蜡烛,一手捧着个锦盒正冲他慈祥地微笑。
借着烛光,古木可以看清来人肤色白皙,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美目流转,媚态万千。
“江公子对我这老头使美人计可不管用。”古木哂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江离摘下面罩,很明显古木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其实无他,老朽就一双耳朵灵犀,白天江公子跟踪老朽不巧被我的耳朵听到。”又是那慈爱地笑意。
“哦,看来你也不简单嘛。”江离嘲讽道,心下暗自运功。
“我劝江公子还是不要运功为妙,老朽白天一时失手,不小心将一整瓶化功散撒到馆藏间各处,恐怕江公子在黑暗中已经碰到少许。”古木一脸好好先生样地劝导。
“你身上的毒倒是挺多的,那‘含笑九泉’也是你下的了?”经过刚才的运功,江离已渐觉内力流失,看来他所言并不虚假。
“咦,你竟然知道了‘含笑九泉’?”古木眼睛一挑,“看来江公子果然是个聪明的人啊!”
“那你承认是你杀了福升一家了。”江离借助着身后的木架以至于不会倒下去。
“哎,人都死了,还提他们做什么,我也不想杀了他们全家的,可他说什么都不肯将那蓝田盏交给我保管,我也是无奈之举啊。”古木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明知我跟踪你,却不动声色,你故意把我引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江离咬牙问道。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愁眉不展,茶饭不思。自从随落老板去了福升家之后,那丫头乖张的很,被盗的明明是真的蓝田盏,可她却偏要说是假的。从那时我就知道她开始怀疑我们,你是没领略到那丫头的厉害,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件事,她一定会很快就发现真相的,到时候我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古木一脸的无奈,“后来我发现在这里也只有你不知道被偷的是真的蓝田盏,所以我决定让你做我的替死鬼,尽快把那丫头打发了去。”
“于是你发现当我以为你手中的锦盒装的是蓝田盏而跟踪你时,你将计就计引我至此,然后打算杀了我,再向外公布我就是那个觊觎福升家蓝田盏,并将他们一家灭门的人?”江离一口气不喘地说道。
“江公子果然明事理。”古木赞叹道,“哎,可惜了,不过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就去怪落无尘那丫头好了。”
“你要蓝田盏干什么?”江离又问道。
“这个我就无可奉告了,江公子死后可以去向阎王爷请教。”古木说完,面露阴森的笑容,一把锋利的匕首从那宽大的袖口滑出,落到他的手中。
“真是遗憾啊,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呢,比如一段旷世畸恋什么的。”房间一个照不到光的角落,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古木面色骤变,将蜡烛移至那里,只见落无尘正悠闲地坐在一张木椅上,翘着二郎腿。
“落无尘?!”古木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三个字。
瞬间房间骤亮,所有的烛台都被点燃,言青站在落无尘身边满面煞气地看着古木。
“好你个落无尘!”古木含恨地看着落无尘,眼中流露出那种决绝的杀意。
不会想和我同归于尽吧,落无尘赶紧往言青身后缩了缩身子。
“哈哈哈…”古木一阵狂笑,“落无尘,你害怕了吗?即使有他们两个保护你,你也害怕了是吗?你还真是不信任任何人啊!”
江离、言青听完,神色皆紧了紧。只有落无尘一脸的波澜不惊。
“你对我还真是了解,那么接下来呢,你准备怎么办?”落无尘问道,看她的样子就像在和别人闲话家常。
“怎么办?哈哈…”古木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又抽风似的笑了一场,笑完之后,脸色变得异常阴抑,虽然四周烛火通明,可完全没办法照清他的脸,“落无尘,你是一个该死的人,你若不死,天下众多英豪肯定会死在你的手上,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那声音沙哑,撕扯着,仿佛来自地狱底层,让人没来由地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剧本是不是反了啊,落无尘有点纳闷,怎么看古木越来越像打着替天行道口号的梁山好汉了?
就在她出神的片刻,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古木不知吞下了一颗什么药丸,全身皮肉就在刹那间溃烂,满脸的毒疮让人感到极度恶心,恐怖。古木半睁着那流血的双眼,朝着落无尘露出得意之色,“落无尘,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原来是毒引啊。”落无尘看着古木从容地说道。
毒引?江离、言青面色皆是一变。毒引,传说中极为残忍的一种毒药,服用者自己首先变成了一个毒人,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根毛发都沾染了剧毒。而后,任何人接触到身中毒引的人都会被传染,也成为一个毒人,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延续下去。运用毒引来杀人的人其实也是一种自取灭亡的做法,因为整个人瞬间溃烂直至死去,无法可救。江离、言青不禁加强了警戒,目光死死地锁住古木。
“为了我竟然用上了毒引,我是不是该骄傲一下?”落无尘搔搔头,仿佛一点都不在意来在地底深处的召唤。
古木带着满身的疮痍大喝一声,手持匕首径直朝落无尘射去,言青迅速拔出剑刺向古木。看着剑锋近在眼前,古木竟然丝毫没有躲避,而是迎着那剑锋扑了过去。落无尘暗叫不好,这样的话即使言青能一剑刺穿古木的心脏,但古木势必能碰到言青,当然以言青的本领他尽可以刺杀之后闪身避开,只是这样的话落无尘就完全暴露在古木面前。以言青的个性他一定不会躲开,因为他要报恩。落无尘有点无奈,在被人救和救人之间,她宁可选择后者,因为她不愿意欠任何人的情。
在千钧一发之间,落无尘猛地起身推开言青,下一刻,她就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利刃深入肌理的疼痛。
“落姑娘!”
“落无尘!”
两声惊叫同时响起,两个身影同时朝一个方向奔过来。
“别过来!”落无尘厉声喝道,嘴角有猩红的液体溢出,点点滴滴,两人都怔住了。
匕首的尖锋在落无尘心脏处停住,古木伸手抓住落无尘的肩膀,桀桀怪笑地看着她,然后轰然倒地。他不断地抽搐着,嘴角鲜血、白沫全都涌了出来,但他面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自得。
突然间,落无尘不想让他死得那么瞑目,她蓄了口气,一下子拔出那插在胸口的匕首,挣扎着一步一步走向古木。古木仰面躺在地上,他看着落无尘,那阴冷的笑让他整张脸扭曲。可是只是转眼间,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落无尘,看到了那个笑得比他舒心千倍的落无尘,“古老伯,你还不知道吧,毒引对我没用,因为我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落无尘温和地解释着。
“唔,唔,唔……”古木拼死命地掐着自己的喉咙,痛苦地蠕动着,他的双眼凸出,满含愤怒、不甘与仇恨,那是种想叫人化为灰烬的极端恶毒的眼神。
落无尘又走近了一步,“还有,古老伯,我已经查到蓝田盏在哪里了。总觉得临死之前还是该让你知道一下。”
古木听完这句话,立马发狂似的在空中挥舞着自己已如枯枝似的双手,十指痉挛蜷曲,他拼了命地想要把落无尘撕碎。周身上下已经开始血崩,忽然先前的凌厉变成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