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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八公一咦,“来了?”
云苏默默地点头说,“嗯,元丰跟马怀燕,刚入府没多久,他们是想今天就接苏泽走的,但被我留下了,我已经让郭力给他们腾了房间,等过了明日,我再派人送他们出城。”
苏进闻言,插话说,“元丰和马怀燕这个时候入京,目地绝不单纯,你为何还要留下他们?”
云苏轻轻掸了掸英俊的眉宇,笑着说,“段萧这个时候派他们来九王府,无非是探我九王府的情况,好让他做万全准备,他知道十三飞骑到了我之手,松漠岭必陷,而你们离开了枫林凹,以段萧的手段,他必会派出金虎府三军,全力对付东西虎军,这一招叫保全,也叫调虎离山,更叫一箭三雕,元丰和马怀燕入京,以苏泽为由,必会牵制住我苏府力量,而金虎府三军和东西虎军对上,没有他的坐镇指挥,就凭肖雄等人,必会吃亏,那么,他就能坐看金虎府三军与东西虎军两相撕杀了,对他而言,不管是东西虎军还是金虎府三军,全都是仇人,金虎府三军来自于云淳,也曾参与了灭他段府一族的杀戮,段萧必不会容他们,就如同去年长乐关的对峙一般,之不过当时段萧需要金虎府三军来牵制我,他便对三军实行了收服和拉笼,如今,他已不需要这三军,自会把他们送到地狱去。”
说到这,苏昱砸舌道,“段萧这小子,可真狠,也真舍得,那可是人人想要得的金虎符三军。”
苏墨道,“无用之时,弃之保车。”
云苏道,“是这样没错,金虎府三军缠住了东西虎军,那么,松漠岭里的人就能安全地离开了。”
苏进眯眼,“你的意思是,松漠岭如今空了?”
云苏道,“大概吧。”
苏进冷笑,“那么多人,就算要藏,也得有地方藏吧?云王朝虽大,可已经没有能让他们安生立命的地方了,走哪儿都是死。”
苏子斌接话说,“琼州就很安全。”
苏进一愣。
苏昱忽然勾唇,啧一声,“我说呢,宋繁花一个衡州的姑娘,千里跑到琼州,又跟杜莞丝套交情,交了姚宴江这个好朋友,还……”他瞅瞅云苏,本来想说,“还把我苏府最出色的男人给迷的团团转。”但看云苏脸色,又不敢说这话,只得转口,说,“还让宋氏商号在琼州开了分号,扎根立足,想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设想了最差的情况,就是当未来某天,他们无路可走时,琼州是最好的归路。”他又啧一声,“真是心深似海。”
苏墨却是说,“琼州是苏府的地盘,他们去了琼州,杀他们更容易。”
苏子斌抿抿嘴,看一眼云苏,心想,去了琼州,谁都动不了他们了,至少有宋繁花在的一天,云苏就绝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宋府。
所以,琼州,确实是他们所选的最合适之地。
不得不说,宋繁花太有先见之明了。
这个女人……哎,苏子斌轻叹一声,当时真不该救的,他以为救了一个路人,却不想,他救的,是祸患。
第261章 一虚一实
云苏也猜到宋繁花必然会回琼州,他其实很高兴。
因为琼州是他的家乡,宋繁花选择了他的家乡扎根,虽然跟他没有半毛线关系,可只要一想到她活在他的故土上,活在他熟悉的那片天地,他就克制不住自己兴奋起来的心,尤其,她住在了琼州,他往后回去,有很大可能会碰到她,看到她。
云苏将这一隐秘的喜悦的心压下,跟苏八公以及苏府的少爷们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得出的结论是段萧要放弃松漠岭,而松漠岭一空,云苏就没必要再去攻打了,但苏项的骨灰在那里,就算松漠岭空了,云苏也必然会去,但段萧很聪明,提前让吕如宁把苏项的骨灰带回了京,那么,得到苏项骨灰的云苏很可能就不会再去松漠岭了。
如此,松漠岭也就安全了。
那么,松漠岭既安全了,段萧又为什么要腾空它?
云苏摸着下巴冷笑,段萧不但腹黑,还很会灵活地运用兵法。
一实一虚,一虚一实,无非是给云苏造成一种错觉,就是段萧怕他去松漠岭,你看,松漠岭的兵没了,人也没了,苏项的骨灰我也让人带给你了,你就别来了吧。
段萧虽然不在近前,云苏却能感觉到段萧那漆黑的眉眼之间浓浓的深意。
示弱的背后,其实就是陷阱。
那么,明知是陷阱还要不要踏?聪明人自然不会去踏的,云苏是聪明人,可他若真不去,那才叫彻头彻尾地中了段萧的计了。
先示弱,怕云苏进松漠岭的样子,其实就是在有意无意地引诱云苏进松漠岭,那么,段萧既做了诱局,不可能不在城中设防,而段萧明知道云苏手中握的是云门十三骑,还敢这般诱局,那必然是心有城府有了定见,所以,入了松漠岭,十有八九会遇上想像不到的危机,哪怕是云门十三骑,也可能会有危险。
云苏笑了一笑,看着殿内的所有人,出声说,“不管别人在哪儿,我们的主要目地是灭了段萧,只要段萧还在松漠岭,我们攻过去就对了。”
众人一致点头,表示没错。
云苏让吕如宁先下去休息,他对拿着苏项骨灰瓶的苏八公说瓶子里装了苏项埋尸沙场的经过,苏八公一听,伸手就要拔瓶塞掏纸条,云苏淡淡地阻止说,“纸条在里面放着,外公想看随时能看,明日是我大婚,我觉得你还是在我大婚后看比较好。”
这话说的毫不隐晦,简单明了,苏八公抬手欲要摘瓶塞的手倏地顿住,他想了想,默了默,最后看云苏一眼,收回手,将瓶子装进了袖兜里,装好之后他开口问,“你还是执意要带十三飞骑入松漠岭?”
云苏浅淡地把玩着自己手边的琉璃杯,笑着说,“段萧既设了局,我不去踩一踩,岂不浪费了他的苦心?”
苏八公张嘴就要说话,云苏道,“外公不用担心我,有云门十三骑在,松漠岭必陷,段萧,”他微微停顿一下,指腹从琉璃杯的边缘口滑过去,收袖之际,那原本完整无损的琉璃杯竟破开来,但裂纹现了,杯子却没散架,就那般清晰地摆在众人眼前,然后又听到云苏说,“必死。”
死之落,那琉璃杯轰然一声,倒在了桌面。
众人纷纷一惊。
墨砚瞅了一眼那碎成渣渣的琉璃杯,又看了一眼云苏毫无面色的脸,默默转开视线,绷紧了面皮。
苏八公说,“你有这种决心,很好。”
苏进道,“我随你一起去。”
苏昱道,“我也去。”
苏墨道,“我就不去了,九王府我来守。”
苏子斌道,“我也去。”
云苏却看着苏子斌说,“你留在王府,莞丝最近身子不妥当,你好生给她开些调理的药。”
苏子斌郁闷地瞪眼,但又不能真的不管杜莞丝,虽然九王府里的医生不少,皇城御医也有,但讲真的,苏子斌对那些人都不怎么放心。
苏子斌泄气地说,“好吧。”
云苏不动任何技巧和心思,反正不管松漠岭有没有危险,只要段萧在,他就必定要去。
定下了战略目标,几个人又各自回去了。
云苏带着水英和墨砚,去试新服。
试罢新服,秦陌就找了来,对云苏说,明日大婚结束,他要离开,云苏问他离开去哪儿,秦陌没说,云苏也不再多问,秦陌从怀兜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云苏。
云苏接过来,看了一眼封皮,卦皮上什么也没有写,伸手翻了两页,全是白纸,又翻两页,才看到小蝇似的字,云苏抬眼问,“什么书?”
秦陌道,“十三飞骑的传记书,你有空就看看。”
云苏眉头一挑,心想,还有这种书?他将书收好,对秦陌说,“多谢。”
秦陌道,“云门飞骑统领的腰牌我给暮雪了,不是不信任你,而是那腰牌只有我秦氏一脉的人使得动,到你手,你也解不开,索性我就给了暮雪,反正你们已经在云门十三骑和百姓们的见证下成了亲,自此成了一家人,我秦府的东西,不管是我手上的,还是暮雪手上的,都也是你的。”
云苏笑着说,“云门十三骑本就属于你们秦氏一脉,我可没想到占为己有。”
秦陌笑道,“你娶了暮雪,你可以想。”
云苏瞳仁内的深邃波光一闪,却是笑而不语,这话秦陌说的很有技巧性,一句话双重意思,暗示云苏可以肖想云门十三骑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暗示他,他也可以肖想秦暮雪。
云苏挑了挑眉,却不再谈这个话题,笑着让人把秦陌的衣服也拿来,让他试穿。
秦陌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