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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昭道,“说不舒服,不想起来,我已经让环珠跟绿佩把饭菜端过去了。”
段萧一听到“不舒服”三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昨晚真的弄疼她了?他将筷子一放,站起身就走,“我去看看。”
宋世贤道,“吃罢饭了再去看是一样的。”
段萧说,“不了,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段萧一想到可能真的是昨晚把宋繁花弄疼了,或者,弄伤了,他就自责揪心的不行,昨天他想克制的,刚摸到她的身子的时候他还很理智,可随着埋入,他就渐渐的控制不住,到最后,彻底失控。
段萧一脸担忧地往门外走。
宋昭昭喊住他说,“六妹妹说了,不让你去看她,她就是太累,睡一睡就没事儿了。”
段萧刚欲踏出门槛的脚一顿,侧过一半身子看向宋昭昭,眉头依旧蹙的死紧,“只是太累吗?”
宋昭昭唔道,“嗯,六妹妹一向是瞌睡虫,尤其回了宋府,每天都要贪床懒睡,她让我们吃自己的,不用管她。”
段萧没法不管宋繁花,别人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他自己知道啊,他说,“我还是去看看她,若是没事儿就好,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就过来。”
说罢,长腿一迈,走了。
宋昭昭没能喊住段萧,哎了一声,六妹妹特别强调,不让段萧去的,算了,反正她话带到了。
韩廖在段萧走后一边拿筷子夹菜一边笑道,“段兄都把六姑娘稀奇成宝了。”
岳文成说,“本来就是宝啊。”
韩廖想到杜莞丝,笑道,“也是。”
宋世贤见他们一个一个的大清早就拿段萧跟宋繁花打趣,佯装生气地说,“吃饭。”
岳文成虽然是岳家独少,可偏偏,他娶了宋清娇,对宋世贤这个大哥自也是得给面子,闻言只好闭了嘴,埋下头吃饭。
韩廖也不说了,他是蹭饭的,还是别惹主人家不高兴了。
宋阳今天没出来吃饭,宋世贤就坐在上位,很有家主风范,安筝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的宋世贤真的不是原来的宋世贤了,原来的宋世贤温润爱笑,尤其对她,百依百顺,脸上从不会有冷色,可如今,这个男人,不仅脸冷了,眉也冷了,只有在对着他身边的那个丫环时,眉眼显微软话。
安筝垂下眼,继续吃饭。
朱礼聪在她垂下眼的时候也往她身上看一眼,不动声色地吃着饭。
段萧去宋繁花住的院子,院子外没有守人,他一路通畅无阻地进去,过了堂屋的门,还有来得及往卧室拐,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丫环焦急的声音。
环珠不停地说,“小姐,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说啊,你这翻滚来翻滚去,看的奴婢好担心。”
绿佩也说,“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头疼?”
宋繁花弱弱又模糊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段萧没听清,可即便没听到宋繁花的声音,只听到了两个丫环的,他一霎时就提紧了心口,脸色大变,忽的一下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两个丫环被突然而来的开门声惊了一跳,转眼去看,看到来人是段萧,二人纷纷冲他行礼,喊一声,“段公子。”
段萧淡应一声,走到床前站定,看着裹着被子睡不安生的某个小女人,英俊的眉拧成了山川,他冲环珠和绿佩说,“你们去找大夫来,我看着她。”
环珠和绿佩齐齐地一惊,出声说,“小姐不让我们找大夫来。”
段萧目光温凉地从她们二人脸上扫过,不容置喙地说“去找大夫来,立刻,马上。”
环珠和绿佩被他的气势震住,不由自主地就点头,往门外去了。
刚走到门口,床上的宋繁花就扬声喊一句,“不许去。”
环珠和绿佩脚步一顿,停在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段萧眉头依旧蹙的死紧,他看着掀了被子露出一边儿脸的宋繁花,低声说,“身子不舒服,不看大夫怎么好?”
宋繁花道,“我没不舒服。”
段萧道,“那就起来吃饭。”
宋繁花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我睡一会儿觉怎么了?”
段萧迟疑地问,“真的不是身子不舒服?”
宋繁花道,“不是。”
段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了很大一会儿,伸手往环珠和绿佩一挥,“你们先出去,候在外面。”
宋繁花仰脸冲他怒道,“不许赶我的丫环,你出去。”
段萧不理她,扬手一挥,直接将环珠和绿佩轰出了门,又用内力一收,将门关上,他坐到床沿,波澜不惊地伸手掀被子。
宋繁花蓦地把被子按紧,瞪着他,“你干嘛?”
段萧面无表情地说,“我看看。”
宋繁花不给看,死死按住被子不让他揭。
她越是这样,段萧越觉得昨晚铁定把她弄伤了,他脸一沉,眼中寒气闪过,抬手就点了她的穴道,宋繁花身体动不了,阻止不了段萧,眼睁睁地看着他掀了被子,掀了她的衣服,打开她的腿,去查看……
宋繁花一张秀丽的脸气的通红,整条脖子都红了,她怒骂道,“你……”
还没骂出第二个字,身子忽地被人搂抱起,落入温暖的胸膛,段萧一脸自责地说,“真的伤了。”他又将她放下,解开穴道,给她把衣服穿好,盖上被子,走了出去。
宋繁花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只气的不行。
环珠和绿佩见段萧走了,立马的冲进来,宋繁花对她们说,“我要吃饭。”
环珠说,“我来摆盘。”
绿佩说,“我给小姐穿衣服。”
宋繁花不穿衣服,就坐床上吃,绿佩随了她,两个丫环挪桌子到床边,给宋繁花摆饭菜,宋繁花看着那么丰盛的饭菜,还有她最爱吃的烧鸡,一瞬间觉得身体都不疼了,她拿起筷子就吃。
而在她吃饭的时候,段萧跑出去买药了,一路急急地来到药店,进了门,当坐台的掌柜问他买什么药时,他一下子就傻眼了,买什么药?
段萧英明一世,腹黑一世,被一个平常的问题给问懵了。
他想了一想,说,“治伤的药。”
掌柜问,“哪种伤药?伤有很多种,刀伤、剑伤、枪伤种类烦多,药也用的不一样,我得对症下药,你不说清楚,我会拿错的。”
段萧说,“不是刀伤,也不是剑伤,不是枪伤。”
掌柜笑问,“那是什么伤?”
段萧轻咳一声,面庞冷酷俊美,气势雍容不凡,可就是在这一刻,无助的像个小孩儿,他该怎么说?对这个掌柜说是行欢的时候伤了……咳,他觉得好难说出口,比当初给宋繁花买袛衣袛裤的时候还要难以启齿,可宋繁花受了伤,又不说,肯定是不好意思,她大概也不敢跟宋清娇和宋昭昭说这等事,更不会对自己的丫环说这么丢人的事,只能自己忍着,可他是她男人,怎么能让她忍着受着这种痛?段萧一张脸端的很是冷酷,可从面庞开始往耳根蔓延,再往脖子,一层一层地红起来,他艰难地开口说,“我娘子……”
掌柜听了,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是开医馆的嘛,什么人没见过,这种药他这里有,别人也来买过,男人女人都有,他只是在这个男人进来的时候就感到一股冷冽不凡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想着他肯定是来买治很重很重伤的那种药的,没想到是这种药,而能让这样的一个男人亲自出来买这种药,大概是极爱自己的妻子,他笑了一笑,问,“公子应该很爱你娘子吧?”
段萧道,“嗯。”
掌柜笑说,“虽然年轻人是内火旺了些,但还是得收敛。”
段萧很是虚心地应道,“嗯。”
掌柜又笑了,扭身往后面一大排的药柜走,抽了三个小柜盒,取出三种不同的药给他,对他说,“有三种,效果不同,价格不同。”
段萧看着那三个不同模样的盒子,说,“效果最好的。”
掌柜推了一个盒子给他,“一百两。”
段萧看一眼那掌心般大小的小盒子,出声问,“一盒够用吗?”
掌柜笑说,“不严重的话够用的。”
段萧不明白掌柜口中的不严重是什么概念,他也不知道宋繁花那样的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平生都没遇到过这种事,真是头一遭,为了保险起见,他说,“拿两盒吧。”
掌柜的无所谓,有钱赚就行了,他又去拿了一盒。
段萧付钱,付罢钱拿了药就走,等出来,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幸好这里不是衡州,不然,他这个衡州太守的脸真是不用要了。
等回到宋府,所有的人都吃过了早饭,宋世贤正带着常安和戚烟往外走,大概是要去商铺,迎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