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繁花道,“我若有事,你现在赶回来也没用了。”
无方蹙眉,“发生了什么事?”
宋繁花把云苏突然出现的一事说了,还有那枚流星镖的事,当然,流星镖里面住着柳绍齐灵魂这件事她没说,她只是怅怅地叹了口气,说,“他想毁就毁吧。”
无方是知道宋繁花那九环镖的厉害的,那时候在衡州,他在净尘寺养伤,被柳绍齐意外突袭,就是她手中的流星镖救了他,无方想到这里,顿了顿,道,“要不我去帮你要回来?”
宋繁花轻笑,瞥他一眼,“九王府是你说进就能进的吗?你进都进不去,怎么帮我要回来?”
无方一噎。
宋繁花道,“罢了,丢失一环,还有八环,够用了。”
无方感到很可惜,但宋繁花似乎一点儿都不纠结,无方便也不说了,宋繁花蹙蹙眉,对他道,“云苏能来一次,也能来两次,敕伯侯府不能再住了。”
无方一愣,问,“不住敕伯侯府住哪儿?”
宋繁花仰起脸看着门头残月,轻笑,“明日不是状元爷的生日宴吗?唔,状元府应该不错。”
无方一怔,宋繁花已经背转过身,回屋了。
无方抿抿嘴。
这一夜因为云苏的突然出现宋繁花没有睡好觉,当然,她没睡好觉不是因为云苏,而是因为柳绍齐,她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心中无限讽刺,前世柳绍齐是云苏的左膀右臂,今生,虽然柳绍齐死了,可辗转月余后,他依旧回归到了云苏手上,也许,天生注定,柳绍齐要效忠这个男人,助他成就霸业,可是怎么办呢,她偏要打破天命,不让云苏如意。
宋繁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催促自己睡觉。
第二天醒来,冬青已经将洗脸水和衣服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醒呢,一见她睁开了眼,立刻开始给她打扮。
宋繁花坐在铜镜前,看冬青这么积极兴奋,不由得就打趣,“你不应该给我打扮,而是该给你自己打扮。”
冬青眨眼,问,“为何?”
宋繁花笑道,“见情郎难道不该打扮一番?”
冬青一怔,顷刻间脸就红了,她红着脸说,“六小姐,你别取笑奴婢了好不好?奴婢跟他,跟他……只是形式所迫。”
宋繁花不知道冬青与温千叶的事,也不知道温千叶和冬青同时受制于太子一事,便笑问,“何种形式所迫?”
冬青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给她解释,从被掳那天到京都再到遇见温千叶再到后面见到段萧,这中间的细枝末节,冬青一字不落地对宋繁花说了,宋繁花听罢,丢一句,“难怪段萧要弄死他了,确实该死。”
冬青道,“太子死了之后我们这些被掳来的女子便都被放了。”
宋繁花道,“捂着的纸被掀开,皇上为了掩住丑疤,自然是将你们都放了。”
冬青点头,又道,“原本奴婢是要回衡州的,偏不巧六小姐又来了京,段公子就让奴婢留下了。”
宋繁花想到段萧,微微笑了,那个男人,素来心机深沉,腹黑的令人发指,做一件事总有十个目地,留下冬青,应该不止是照顾她那么简单,她哼了一哼,没再应话。
冬青见宋繁花不搭话了,便也不再开口,认真地给她编发髻,等收拾罢,出来,竟在堂屋外看到了肖锦莺。
宋繁花一愣,很快就松开冬青的手,走上前,笑问,“你怎么来了?”
肖锦莺看她一眼,努努嘴,“来你这里坐坐。”
宋繁花问,“可用了早饭?”
肖锦莺道,“没有。”
宋繁花便对冬青吩咐,“去传饭,就传到这里来,我与肖姑娘一起用。”
冬青应是,下去通知厨房。
宋繁花挑了一个椅子坐下,拎起水壶给肖锦莺倒水,边倒边问,“来我这里不光是坐坐这么简单吧?”
肖锦莺失笑,“谁说你笨来着。”
宋繁花道,“唔,世人多数是人云亦云的。”
肖锦莺点头,接过宋繁花递过来的小瓷杯,却是不喝,捧在手间慢慢旋转把玩,宋繁花看着她,慢慢抿着茶水,不动声色,肖锦莺把玩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将瓷杯搁下,抬头冲宋繁花道,“状元郎的宴会,皇上与柳贵妃都会来。”
宋繁花颇为诧异,轻轻挑了挑眉,“看来这个状元爷挺得皇上喜爱。”
肖锦莺阴沉着脸冷笑,“谁说不是呢。”
宋繁花看她一眼,不接腔。
肖锦莺道,“九王爷也会去。”
宋繁花道,“哦。”
肖锦莺从袖子里翻出一包东西出来,那东西是用锦囊装着的,不知是何物,肖锦莺将那锦囊递给宋繁花,宋繁花没接,只是看着那华丽的布绸,问,“这是什么?”
肖锦莺掀眉看她,“你不是想对付柳纤纤吗?”
宋繁花笑了笑,将瓷杯缓慢搁下来,道,“是挺想的。”
肖锦莺道,“这个东西能对付她。”
宋繁花问,“什么东西?”
肖锦莺道,“醉暖香啊。”
宋繁花眉心一凝,忽的抬眼瞪着她,“你要对她下药?”
肖锦莺挽笑,“是啊。”她漫漫道,“柳纤纤既与九王爷有瓜葛,那我们何不让她在皇上面前暴露呢,柳纤纤天姿国色,九王爷天皇贵胄,你不觉得很般配吗?”
宋繁花冷笑,“你以为皇上在纳柳纤纤为贵妃前不知道她是云苏的人?”
肖锦莺眯眼,“那又如何?”
宋繁花道,“你这方法行不通。”
肖锦莺轻笑,“还没用你怎么知道行不通?我既敢拿出来,就有十足十的把握。”
宋繁花缓慢理着袖口,沉声不语。
肖锦莺冷笑,“你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进京第一件事找上我,想合我之力除掉柳纤纤,我答应了你,而今,我出了药,你却不愿出力?”
宋繁花掀眉道,“这醉暖香是一种迷药加幻药,不仅能让人慾火焚身还能让人失去神智,它能伤敌,也能伤己,若功力不厚者,很容易被蛊惑。”她眯眯眼,仰头问,“这种药只有千左门才有,你从哪里弄来的?”
肖锦莺惊愕,“你知道千左门?”
宋繁花抿抿唇,“只是听闻过。”
肖锦莺看着她,缓缓笑了,“敕伯侯的未婚妻,看来果然不一般呢。”
这句话,宋繁花没应。
肖锦莺也没指望她回答,她只是分析说,“你既知这种药的厉害,那定然知道一旦出手,就必须要万无一失,而柳纤纤这个女人,警惕心和防备心都极重,从她封妃到如今,她没去任何别的宫妃院里走动过,也从不接待别的宫妃们的拜谒,身边所用之物全都要经她那个婢女月离之手,那个月离不知是何人,连无颜水都能辨识出来,所以,想要在她面前搞点小动作,很难。”说到这,顿顿,看着宋繁花,“你觉得,她这么难靠近,我能近她身吗?”
宋繁花道,“你不能我也不能。”
肖锦莺轻笑,“你说错了,别人都不能,唯有你能。”
宋繁花蹙眉。
肖锦莺道,“柳纤纤恨你入骨,大概想把你拆吃入腹了,你与她同来衡州,如今身份又不如她,若在宴会上碰见了,她定然要宣你到近前叙话的,唔。”她挑挑眉,“这不就是最好的时机?”
宋繁花觉得肖锦莺也是个心机深的不得了的女人,用她对付了柳纤纤,除了心中的恶气,反过来她又会将她推入悬崖,当场揭发她毒害当朝贵妃的死罪,一并的,连她都解决了,她一出事,段萧必受干扰,如此一来,云程的仇就报了大半。
宋繁花心底冷笑,面上却装作不知,接了那药,说,“好,若柳纤纤当真如你所说宣我到近前叙话,我就如你所愿。”
肖锦莺手指落在小瓷杯的杯口,缓缓摩挲,笑道,“是如你所愿。”
宋繁花撇撇嘴,将药收进袖兜。
肖锦莺看一眼,手指微顿,微瞌下眼眸。
厨房做好了饭菜,冬青派人端过来,宋繁花和肖锦莺坐在那里吃,吃饭的时候二人不再说一句话,吃罢肖锦莺就走了,当真如她所说,就来坐坐。
肖锦莺走之后宋繁花带着冬青出了门,却不是去状元府,二人一路前行,去了吕府。
今日去吕府,还没见到吕如宁,倒先碰到了吕止言,这是宋繁花进京多天,第一次见到吕止言,倒是顿了一下。
吕止言也顿住了,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大惊,“宋繁花?”
宋繁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