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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为何会成为通敌叛国的罪人?
要分析一个人因何事叛变,无非四个外因:权利,金钱,荣誉,家族。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沈清欢的身份来历,家族和荣誉这两样可以忽略,至于金钱和权利,正如他所说,他在大秦过的好好的,位极人臣,呼风唤雨,完全没有叛变的理由。
秦洛隐隐觉出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好似无形中有一张大网将他们罩住,而她,连那幕后之人是谁都不知晓!
那个人能将沈清欢重伤成这样,他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成了她?
再一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大秦的江山?
…………………我是“两攻相遇,小清欢成了受”的分界线…………………
秦洛重新回到屋子内时,沈清欢已经靠在外面的软榻之上睡着了,她缓缓的踱步过去,盯着他白皙地有些病态的面容看了半饷,伸出手,抚摸上他的后背,内力运起,仔细检查起他的内伤来。
经脉有四处被封,血块郁结,经络不通,这是被人用外力所致。
至于寒毒积压,却是长期服用毒。药导致,毒气侵体,起码服用了两个月以上的慢性毒。药。
两个月?
从他下山,入朝为官也不过半年,所以这毒,是朝廷中人给他下的?
秦洛眼中划过一丝了然,他所中之毒,需采天山上的雪莲,七彩兰花以及绿蟾。酥为药物,以人血为药引,方能解开。
怪不得,他会溜到大楚的军营中。
大楚边境的奇峰山上就有绿蟾。蜍,所以,他是想去寻药为自己医治?
秦洛放开手,来到床边,想到这里被沈清欢躺过了,眉头一蹙,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将被褥床单都重新换了一套,又去清洗了一下身子,这才安心入睡。
自她沉稳均匀的呼吸传来,软榻之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不复白天的软弱惶恐。
此刻,那双墨眸深幽似海,看向床上那人,目中多了一抹难懂的暗渊之色。
一夜好梦。
次日,沈清欢伸着僵硬的身体,缓缓睁开了双眼,在软榻上将就着的一夜,还真不是正常人能受的了的,沈清欢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他自认为已经醒的很早,却不想秦洛要更早,推开门的时候秦洛正在院子里舞剑。
沈清欢好看的眉头一蹙,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休息,真是个丧心病狂的人。
只是,她的武功招式……
沈清欢斜靠在门边,仔细观察了起来,秦洛手执利剑,在竹林下飞舞,一系列的招式,叩,擒,踢,转,招式刚猛很辣,招招致命。
都是些杀人的功夫,这并没有什么。
可奇就奇在她的起势和收势,右手从侧后方而起,手腕翻转,最后又缓缓落回后背——这分明是天山派的武功路数。
“你的功夫是谁教的?”沈清欢看了半饷,开口问道。
秦洛身子一顿,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左手一翻朝着身后的竹林临空一招,霎时,“唰唰”声响起,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牵引着,无数竹叶落下,在半空中飞快的旋转,汇聚成一个翠绿色的竹叶圈。
漫天的竹叶翩飞,碧绿悠然。
沈清欢瞳孔紧缩,这是镇国侯秦汶的独技——折枝为剑,飞叶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出现的跟药理有关的一切东西都是柠檬杜撰的,请勿考究!
小剧场:
秦洛:怎么样,想不想跟本将军一。夜。欢。好?
沈清欢:别说话,吻我!
秦洛:……
第7章 严刑逼供
清淡的晨光之中,千万竹叶汇聚而来,在她的周身环绕,像是置身在竹海之中。
这画面,美的叫人移不开眼睛。
秦洛相貌很是俊美,与沈清欢温润如玉的相貌不同,因着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原因,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秀长的眉挺拔入鬓,眸如流水,鼻梁高挺。
紧抿的薄唇透着淡淡绯红,微微上翘着,为她增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邪气。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相貌俊俏得有些女气的人,杀起人来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沈清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洛,眼神逐渐凝重。
秦洛眼角微睨着沈清欢,将他面上的震惊看在眼中,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素手一样,万千竹叶向着右边的假山飞去。
无异于以卵击石的做法,却听的“砰——”得一声巨响,假山四分五裂,碎裂了开来,灰尘扬起,掉落在地上,发出阵阵声响,在院子中回荡,可见这一掌的威力之大,有多生猛。
沈清欢顿时身体僵硬,愣在原地。
“还要继续问吗?”秦洛收手,接过下属递过来的手帕,擦掉了额头的汗水,回屋从容的为自己换了药,至始至终都不曾再看沈清欢一眼。
沈清欢如何不知,她是在用行动向自己表明,她是秦汶的干儿子,武功亦是师从秦汶,与天山老人并无任何干系。
他若是接着打探,下场便如那假山一般,粉身碎骨。
沈清欢眸光落在不远处那摊石灰上,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嘴角抽了几抽,秦大将军可真够狠的!
他不就是问个话吗?至于他这般凶神恶煞地给个下马威。
秦洛换好衣裳走出来的时候,沈清欢仍站在原地看着假山,低垂着的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看来,将才那一手起了作用,至少暂时震慑住他了。
能让他起了畏惧之心,这是好事。
这个人擅长伪装,心思难测,不用些手段,怕是降。服不了他。
“走吧。”秦洛拢了拢衣袖,率先向外走去。
沈清欢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去哪?”
“去见见你的旧相识。”话飘来的时候,秦洛已经走了很远,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沈清欢。
心知她口中的“旧相识”是谁,沈清欢僵硬着身子,他不想去!
可是院子里的士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简直比地狱里的恶鬼还恐怖,尤其是那个绑他的青山,更是虎视眈眈,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沈清欢又一次在心中感慨了一句,挪着步伐向外走去。
…………………………………………………………
地牢的尽头,向来是关押着重犯。
陈乘满身是血的被锁在枷锁上,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没一块完整的地方,此刻低垂着头,没精打采的,像是挂在枷锁上的一件破碎衣裳,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闻着就让人作呕。
沈清欢刚一进入便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陈乘,他上回被抓过来,是关押在最外头的,那里尚且干净利落,可是这里面,却像是人间炼狱。
左右两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右侧,烧的通红的烙铁上,火苗吐着信子,张牙舞爪,像是一个阴森森的活怪,长着猩红大嘴,随时准备将人生吞活剥。
四周都是斑驳的血迹,也不知道覆盖了多少层,血红色湿了又干,干了又染上新的血液,早就成了黑色。
这里比刑部大牢的死囚室还要阴森吓人几分。
想到刑部大牢,就忍不住想到那尖锐的铁钩入体,生生的将骨肉分离的疼痛,他身上的伤,四处经脉被封,内力尽失,差点沦为废人,可都是拜那里所赐……若不是他平日里处处留有一手,又装疯卖傻地蒙骗了旁人,逃脱升天,只怕此刻,他早已经惨死在刑部大牢中,连一个完整的尸骨都不会留下。
沈清欢面色一白,手不自觉的捏了起来。
墨玉般的眸子中冷冽的寒光一闪,口中有腥味溢出,被他狠狠的吞了下去,喉咙如火烧一般疼痛,可他再抬眸时,却已恢复了最初的模样——惶恐,无辜,胆小怕事,好似将才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
“你说还是不说?”
听到沈清欢进来的脚步声,秦洛不曾回头,她面色冰冷,看着被大刑折磨的快要奄奄一息的陈乘,唇角带着嗜血的笑意。
手中的剑一伸,挑起陈乘的下巴,逼迫着他与自己目光平视,声音冷若寒霜,“陈乘,你要知道,进了我秦洛的大牢,不吐出点什么,就是阎王爷要收了你,也得等一等,我有的是耐心,就怕你耗不起!”
陈乘气息微弱,意识快要溃散,他半眯着眼睛,空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