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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石凳上起身,他吩咐不远处的一个家丁:“去将薛富叫过来。”
    她身上怀着孩子,还中着三月离,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
    没过多久,管深就回来了,走进云随院的厢房,惊奇地发现卞惊寒竟然在剃须。
    自那丫头出事以后,这个男人除了将一身大红的喜服换下来了,脸也未洗、发也未梳,什么也未吃,滴水也未进。
    终于醒过来了?
    “王爷,唐丕的尸身还是没有找到。”对着男人行了个礼,管深面色凝重地禀报。
    “没找到就对了。”男人侧首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点弧光。
    管深怔了怔,以为自己看错了。
    难道没找到,就证明唐丕还活着,所以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说明此人逃了,这也值得高兴?
    正疑惑之际,见男人放下手中的刮须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将唐丕的名字加上去,另外,所有人的抚恤银两都在你拟的那个基础上翻一倍。”
    管深有些反应不过来。
    抚恤银两他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往多的给了,还要翻一倍?
    当然,最不解的是,唐丕不是没找到尸身吗?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做什么要列在上面,还享受抚恤?
    男人看着他,半响,才缓声开口:“房间里那具烧焦的尸身是小兰,房门口那具是唐丕。”
    管深震惊。
    不会吧?
    “那。。。。。。那。。。。。。”
    管深激动得都有些不知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
    “对,”男人微微颔了一下首,“那丫头没有死,少的人是她,生死关头的最后一刻,小兰将她抛出房门,唐丕在门口接住,救了她。。。。。。”
    管深更是惊讶不已。
    竟然连这种细节也知道?
    “那聂弦音人呢?”管深依旧有些不相信。
    “不知道,”男人面色微黯,“本王已经派人去找了。记住,这个消息要绝对保密。”
    管深反应了一下:“是!”
    **
    学了一日的坐立行走,回到住所的时候,早已累得腰酸背痛的弦音直接瘫在榻上不想动了。
    此次一起进宫学习锻炼的四人住一处,就是下人们睡的那种通铺,不过,条件比下人们好上许多。
    “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非要让我进宫做什么史官,这哪是学习锻炼啊,这简直是要人命嘛,下午顶着碗水练站姿的时候,若不是怕连累家人,我真的差点就准备豁出去撂掉算了。”
    “是啊,一站站那么久,还得昂首挺胸一动不动,我全身都抽筋儿了。”
    中部尚书之女秦燕、左相之女韦蓉也是忿忿不平,抱怨得厉害。
    只有定远大将军之女宋蓉没事人一样,不声不响,听着大家抱怨,也只是笑笑。
    见弦音躺在那里挺尸,秦燕过来将她拖起来:“江妹妹,可不能一回来就躺,得先活动活动,不然,明日你的腿肯定酸痛得不能走路。”
    弦音一脸的生无可恋:“不会明日还要这样吧?”
    “肯定得这样,没听嬷嬷说吗?宫里的这些规矩,得学半个月呢。”
2 第600章 想必很精彩(2末)
    用过晚膳,大家就都陆续盥洗上了榻。
    弦音第一次觉得床是这么好的一个东西,昨夜几乎未眠,白日又折腾了一天,如今躺在榻上,都恨不得就这样躺到地老天荒、躺死过去。
    秦燕和韦蓉又开始叽叽喳喳了。
    “喂,你们听说三王爷的事没?”
    弦音心口一撞,本已阖起了眸子,突闻此言,当即睁开了眼。
    韦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怎么没听说?昨日大婚呗,迎娶午国的七公主,听说啊,京师名门世家的未婚女子碎了一地的芳心,当然,也包括本姑娘我,哎。”
    “你就听说这些呀?你爹应该也参加了三王府的喜宴吧?不会不知道啊!”
    “我爹是参加了,但是不知几时回来的,我睡的时候,他还没回呢,今早进宫急,也未说到这上面来,怎么?还有其他事吗?”
    “当然,说出来你铁定高兴死。”
    “是什么是什么?”韦蓉顿时来了兴致,翻了个身,从平躺变成伏趴,抬起头来。
    “三王爷跟那什么午国公主,根本没大婚成。”
    弦音浑身一震,甚是意外。
    韦蓉亦是错愕,难以置信:“真的?为什么?”
    “听说,午国公主很晚才到,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本准备行礼拜堂,谁知,出了一桩突发事件。”
    “什么突发事件?快说快说!”韦蓉急死。
    “就是三王爷的一个通房丫头被人放火烧死了。。。。。。”
    弦音眼帘颤了颤。
    昨夜他很快就知道了吗?
    然后呢?
    她竖起耳朵屏息静听。
    韦蓉似乎比她还要急切:“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呀?急死个人了。”
    “放火烧死那通房丫头的凶手是午国皇室的暗卫。”
    弦音再次震惊。
    午国皇室的暗卫?
    韦蓉同样惊错不已:“那。。。。。那这么说来,就是午国公主派人杀的那个通房丫头咯?”
    “是!反正跟那个什么午国公主脱不了干系,你说,这种情况下,大婚还能进行吗?”
    “自然是不能进行,”韦蓉瞬时就开心坏了,“呀呀呀”地翻了个身,双脚激动地一顿猛踢被子:“我还有希望,还有希望。”
    弦音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声,心里头却是大动得厉害。
    百般滋味。
    卞惊寒跟秦心柔没大婚成,是出乎她的意外的。
    杀她的人是午国皇室的人,也是出乎她的意外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庆幸他没娶成别的女人,悲哀是自己出了事,他才没娶成别的女人。
    还有,午国皇室的人,谁要杀她呢?
    秦羌?
    应该不可能。
    她身上还中着他的三月离呢,又没有脱离他的掌控,他若想要她死,直接不给三月离的解药就成,又何必还多此一举再派人来杀她?
    秦义?
    应该也不可能。
    秦义若要她死,冯老将军大婚那日,她缩骨突然失灵,他只要袖手旁观就可以,又怎会出面救她?
    午国皇室中人,除却这两人,还有谁跟她有交集,想置她于死地?
    想来想去,她觉得就真的只剩下秦心柔。
    **
    卞惊寒亲自在京师了寻了一圈回来,夜已经很深了。
    回云随院的时候,正好碰到来云随院寻他的管深。
    “王爷,毛天醒了,说有些话要亲口告诉王爷。”
    卞惊寒便当即转身去了毛天的厢房。
    毛天躺在榻上,很虚弱,见卞惊寒进来,撑着身子作势就要起来,被卞惊寒快步上前按住:“躺着就行。”
    并随手屏退了其他人。
    “王爷,奴才听说,那帮凶手是午国皇室的暗卫?”
    卞惊寒点点头:“嗯。”
    “他们的目标并非聂弦音。”
    卞惊寒一怔:“不是聂弦音?”
    “嗯,昨夜打斗之时,奴才亲耳听到他们其中一人跟另一人确认,说姓厉的女人在放火的那间厢房的吧?另一人说,在,还说,皇上给他看过画像,绝对不会认错。”
    卞惊寒震惊。
    姓厉的女人?皇上?
    厉竹?
    眸光一敛,卞惊寒陡然想起这段时日那丫头戴厉竹面具晒太阳的事。
    而且,那个住处本也是厉竹的住处。
    所以对方将那丫头认成了厉竹?
    如果是这样,倒也是说得通了。
    自始至终,他都知道不是秦心柔所为。
    虽然秦心柔有些小手腕,却还不至于那般神通广大,知道那丫头的所在,也不至于在自己大婚当日,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来。
    他故意借题发挥赖在她头上,只不过是想让这门联姻婚事彻底作罢。
    他怀疑的人是秦羌。
    可秦羌身上又存在着疑点。
    若秦羌想杀那丫头,厉竹又如何能从他那里拿到三月离的解药?
    原来,是午国皇帝要杀厉竹!
    原来,罪魁祸首是午国皇帝!
    眸中寒芒一敛,卞惊寒跟毛天道了句“好好养伤”,便出了厢房。
    “管深。”
    “奴才在。”
    “让我们在午国的人想办法传一条小道消息给太子秦羌。”
    “什么消息?”
    “午国皇帝要杀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