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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王妃掩袖喝了一口桂花酒,淡然道:“你这孩子,之前还说有些饿,怎么一转眼又没胃口了?”
“母亲!”沈惜君银牙微咬,“别人不知,难道母亲也不知道吗,明明……”
“母亲知道,但刚才的情形你也都看到了,睿王不松口,太后也不好勉强;你啊,就再耐心等一等。”说着,平阳王妃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这孩子也是,明明有那么多王孙公子钟情于你,你却偏偏喜欢跟那个跟木头一样的睿王,他究竟有哪里好?”
沈惜君晃着杯中金黄的液体,不以为然地道:“母亲所说的那些王孙公子,一个个浅薄无知,什么钟情,不过是看中我平阳王府的权势罢了,若我今日是一个平民女子,只怕他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沈惜君尽管骄纵霸道,但并不无知,甚至还有几分看人之能,清楚知道自己的富贵荣华从何而来,离开平阳王府,离开卫太后庇护,她沈惜君什么都不是。
“难道睿王与他们不一样吗?”
“当然,否则怎会屡屡拒绝太后的暗示。”在说这话的时候,沈惜君眸中露出异样的光彩。
平阳王妃叹了口气,劝道:“他既是无意娶你,你又何必非他不嫁,惜君,听母亲一句劝,若一开始就这样的不对等,就算来日你嫁了他,只怕也不会如你所想的那般美好。”
“不会!”沈惜君肯定地道:“只要成了亲,他一定会喜欢上女儿。”停顿片刻,她又道:“这一世,女儿一定要得到睿王,他只能是女儿的!”说话间,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对面垂目喝酒的慕千雪身上。
平阳王妃摇头不语,她深知自己这女儿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事情,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更改。
“你们俩母女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可是这菜不合胃口?”卫太后的声音自上首传来,平阳王妃连忙起身道:“这每一道菜,都是难得一品的世间美味,哪里会不合胃口,臣妾与惜君……”
正当平阳王妃想着该如何答话时,沈惜君忽地起身道:“回姨母的话,惜君在与母亲说前几日在街上遇到的事呢。”
听得这话,卫太后来了几分精神,搁下筷道:“什么事情,也说给哀家听听。”
“是。”沈惜君应了一声,道:“前些日子惜君与平清上街游玩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两条野狗,挡住了马车,嘶叫不停,可是吓了我们一大跳,平青你说是不是?”
赵平青与她自幼玩在一起,哪里会不明白,往慕千雪的方向瞧了一眼,“是呢,这突然窜出来,真是吓人得很。”
皇后蹙眉道:“这狗无缘无故地怎么突然窜出来挡你们的道?”
“惜君当时也奇怪,按说又没压着辗着它们,无缘无故地叫什么,后来看到它们摇尾跑过去,方才知道,原来是……是……”等了半晌也不见她说下去,只是一味的笑,皇后忍不住催促道:“是什么?”
沈惜君止了笑道:“它们叫,是因为马车压了黄金万两。”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露出诧异之色,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街路上,怎么会有万两黄金,还是东方渝最先反应过来,神色古怪地道:“昌荣说的,可是那污秽之物?”
“恪王所言正是。”一听这话,众人尽皆明白了过来,纷纷露出鄙夷嫌恶之色,坐在皇后下首的一名妃子仿佛闻到了臭气,拿绢子在小巧的鼻前扇了扇,“如此恶心的东西,昌荣宗姬竟觉得有趣吗?”
“虽说当时是恶心了一些,但这会儿回想起来,还真有些趣,就像古人说的那样,狗就算再怎么调养,也改不了吃……那个的本性,所以永远都只配做一条狗。”随着这话,她朝慕千雪投去挑衅的目光。
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出气
第六十六章 出气
东方溯前往南昭求亲的事情,她也知道,但现在已非四年前,既然慕千雪当时没有选择东方溯,那就表示,他们没有缘份。
此生此世,东方溯注定是她的!
夏月在一旁气得胸口几乎要炸开来,她就是再笨,也听出沈惜君是在讽刺她们,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指桑骂槐的羞辱,气极地道:“公主,她在骂我们两个是狗!”
慕千雪比夏月要沉得住气,淡淡道:“我都听到了,今日太后寿辰,不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高兴。”
夏月脸庞憋得通红,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慕千雪发了话,只能咬牙强忍。
东方溯听到她们的对话,斜对入鬓的双眉微微一皱,“怎么一回事?”
不等慕千雪言语,憋了一肚子火的夏月已是迫不及待地绕到东方溯身边,将那日街上发生的事情细细讲述了一遍。
东方洄留意到他们这边,笑道:“怎么,平阳王妃那边说好,就轮到你们了,难不成也有什么趣事吗?”
在东方洄说话之时,夏月已是差不多讲完了整件事前因后果,东方溯微一思忖,拱手道:“启禀陛下,夏月刚才还真与臣弟说了一件趣事,巧的是,也与狗有关。”
东方洄尚处于惊讶之时,卫太后已是饶有兴趣地道:“既是这样,你也说来听听。”
东方溯朝沈惜君那边看了一眼,徐徐道:“夏月久闻金陵繁华,便在十五那日出府游玩,岂料上街不久,便看到两条恶犬在街上横冲直撞,见人就咬,吓得路人四处躲避,混乱之时,一个男孩与母亲失散,险些被那两条恶犬咬,幸好夏月及时救了他,并且将那两条恶犬喝斥走。”
望着沈惜君二人铁青的脸色,夏月满腹的憋屈顿时烟消云散,这两人刚才骂得舒坦,现在遭报应了吧。
真是想不到,平日里看着睿王不苟言笑,连话也不愿多说,没想到竟然还会这样不着痕迹的损人,一下子替她与公主报了仇,真真是痛快得很。
平阳王妃看到自家女儿的脸色,再对比之前的话,哪里会听不出来东方溯是在反讽,不过她心思颇深,只淡淡道:“看来最近京城恶犬为患,得与京兆府尹说一声,让他派人好好清一清,免得以后真咬伤了人。”
沈惜君以为平阳王妃没听懂,急忙摇着她的手道:“母亲……”
“还嫌闹得不够吗?”在打断了沈惜君的话后,平阳王妃朝卫太后举杯,笑吟吟地道:“臣妾再祝太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卫太后今日兴致颇高,掩袖饮尽白玉杯盏中散发着桂花幽香的酒水,之后又有几人敬酒,也都一一饮了,尹秋怕她饮醉,每次添酒都只添六分满。
因为三年国丧未满,故而未曾安排歌舞曲乐助兴,只一边用膳一边闲语,倒也温馨。
这桂花酒虽然不烈,后劲却不小,再加上卫太后素日里很少沾酒,故而一顿午膳下来,已觉微微头晕,逐让尹秋扶了她去内殿歇息。
在送卫太后离去后,众人也是各自拜别帝后散去,东方溯扶了陈氏起身,打算去静芳斋坐会儿,岂料还没出门,便被人唤住。
“溯哥哥,小方子说上林苑里移来了许多新品花卉,今日天气也不热,你陪我去走走可好?”沈惜君绞着帕子,粉面微红。
东方溯眉头一皱,刚要拒绝,陈氏先一步道:“既然昌荣有这个兴致,你就陪她去走走,待会儿一起来静芳斋用些点心。”
“可是……”不等东方溯说下去,陈氏已是道:“公主这里,自有母妃照顾,无需担心,去吧。”
东方溯尽管不喜欢沈惜君,但生性孝诚,见陈氏一再言语,只得应承下来,与慕千雪说了一句后,陪着沈惜君一道出了宁寿宫。
在他们走后,陈氏也带着慕千雪二人回了静芳斋,与宁寿宫相比,静芳斋要小许多,庭院里也只是简单的种了一些绿树,却别有一番清雅自在。
陈氏更衣出来,见慕千雪尚站着,笑一笑道:“坐下吧,此处没有外人,无需太过拘礼。”
“多谢太妃。”慕千雪甫一落座,便有宫人端上清茶,刚一揭开,便能闻到阵阵六安瓜片独有的清香,入口鲜醇回甘。
还未放下茶盏,便有陈氏的声音传来,“公主可尝得出,这茶产自何处?”
慕千雪看着清澈透亮的茶汤以及底下一片片舒展开来犹如瓜子一般的茶叶,微笑道:“六安瓜片,只产于安徽六安府,其中又分内山与外山好几个地方,最正宗也最稀少的,当属内山的蝙蝠洞附近,娘娘这些,应该就是出自那里。”
陈氏含笑点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