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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清是我女儿,这点权力,想来我这个做娘的,还是有的。”这般说着,赵夫人朝旁边赵候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帮着一道说,务必要让平阳王妃打消这个念头。
“王妃……”赵候爷刚说了两个字,平阳王妃便剪断了他的话,“候爷刚才可是说了,只要我开口,你一定照办,言犹在耳,这么快就要反悔?”
“不敢,只是事关平清终身,不能……不能……”后面几个字,在舌尖打了几个转,艰难地道:“如此儿戏。”
平阳王妃用茶盖拨一拨浮在碧绿茶汤上的沫子,面无表情地道:“你女儿的终身不能儿戏,我女儿就可以了是吗,赵候爷,你这算盘打得可真是不错。”
“王妃误会了,我……”
“好了!”平阳王妃饮了一口茶水,于氤氲的茶雾中再次打断他的话,“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改明儿个我就入宫去与太后说,请她老人家赐婚,能得太后赐婚,这可是你们赵府无上的荣光。”
一听这话,赵候爷顿时大慌,一旦太后下旨,那这桩婚事就真是铁板钉钉,赵平清非嫁徐经治不可了。
沈惜君犹嫌他们不够难过,火上浇油地道:“赵府落魄了这么久,难得风光一次,可真不容易。”
“姐姐!”赵平清来到沈惜君面前,含泪道:“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这句话顿时将沈惜君的火气给勾了上来,恨恨地瞪着道:“你还有脸问我,赵平清,枉我把你当姐妹,你竟然处处算计我,要不是今日被我揭穿,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赵平清潸然落泪,“我从来没有算计过姐姐,甚至连想都没想过,我所做的那些,都是为了姐姐好!”
沈惜君强捺住掴掌的冲动,寒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满口胡言,赵平清,我与你相识十年,怕是你从未与我说过一句真心话!”
“不是这样的。”赵平清不住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姐姐很清楚,睿王是不喜欢你的,就算你借着太后旨意,强行与他成亲,他还是不喜欢你,甚至更反感,姐姐,这样的婚姻,除了一个睿王妃的名头之外,根本没有幸福可言,你又何必呢!”
赵平清说得每一个字都正中沈惜君最痛之处,令后者暴跳如雷,尖声道:“赵平清,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你是我姐姐,我……”
“姐姐?”沈惜君怒极反笑,指着赵平清的额头,“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把你当姐妹,赵平清,你骗得我好苦!”
赵平清额头被她戳出了一个个指甲印,她忍着痛道:“姐姐,我是真的……”
“够了!”沈惜君厉声打断她的话,眸色阴冷如外面未化的积雪,“我再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一个字也不!”
“姐姐……”赵平清话未说完,沈惜君已是拂袖来到平阳王妃身前,“母亲,我们现在就进宫去见太后,请她下旨为赵平清赐婚!”
赵候爷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道:“宗姬且慢!”
“滚开!”沈惜君一把将他推开,赵夫人扶住脚步踉跄的赵候,气愤地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自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平阳王妃,听得赵夫人之言,面无表情地道:“若非赵平清痴心妄想,意欲得到一些她根本不配得到的东西,岂会如此,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我只治她一人,已是宽容,你们再要多嘴,休怪本王妃不讲情面!”
赵夫人想要再与她争辩,却被赵候爷用力拉住,不住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以平阳王妃的霸道性子,继续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在赵平清不住的啜泣声中,平阳王妃拂一拂裙裾,起身道:“惜君,我们走吧。”
“是。”沈惜君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痛快得紧,敢坏她婚事,她就要赵平清拿后半辈子几十年来偿还!
临行前,她张开樱桃红唇,朝赵平清面上重重唾了一口唾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配!”
“她们……她们……”赵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了离去的平阳王妃二人,半晌说不出话来,赵府这些年虽末落,却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平阳王府实在欺人太甚!
待得缓过气来后,赵夫人垂泪道:“候爷,你赶紧想个办法,千万不能让平清真的嫁给徐家那个败家子。”
赵候爷无力地跌坐在椅中,怆然道:“她们背后是太后,我能有什么办法!”
一听这话,赵夫人泪落得越发凶,“那你就打算眼睁睁看她们毁了平清一辈子吗?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赵候爷摊手道:“那你想我怎么样?”
赵夫人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抹着泪道:“不然……我们也进宫去求求太后,或许会有用。”
对于她的话,赵候爷嗤之以鼻,“疏不间亲,平阳王妃可是太后的嫡亲妹妹,你觉得太后会听我们还是平阳王妃的。”
“那……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吗?”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要嫁给那么一个花心败家子,赵夫人就心如刀割。
赵候爷长叹一口气,“唯今之计,只有等平阳王妃气消了之后再去求她,所幸这会儿天色不早,又积雪重重,应该不至于今日就入宫。”说着,他又恼声道:“平清也是,无端端的去告诉睿王做什么,算找麻烦。”
他的话,令赵夫人想起平阳王妃离去前的那番话,迟疑地道:“平清是不是喜欢睿王?”
赵候爷骇了一跳,“竟有这样的事?”
“我也不知道,但听着平阳王妃她们的话,似乎是这意思。”说着,她想找赵平清问清楚,哪知放眼厅堂,并无赵平清身影,一问下人,方才知道她刚才就回去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白绫
第一百七十七章 白绫
赵氏夫妇二人赶紧来到东院厢房之中,只见赵平清的两名贴身侍女满面焦急地站在外面叩门。
赵夫人忙上去道:“怎么回事?”
侍女行了一礼,忧声道:“回夫人的话,小姐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任奴婢们怎么敲门都不肯开。”
赵夫人赶紧上前叩门,“平清,是爹和娘,快开门。”
赵候爷亦上前道:“平阳王妃刚才所说的都是一时气话,并非真要你嫁给徐经治,晚些时候,爹就去平阳王府一趟,你别担心。”
“平阳王府纵然势力再大,也不可一手遮天,咱们一定能想出办法来。”任他们怎么说怎么喊,就是不见赵平清回应,反倒是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赵候爷听着不对,让下人强行将门撞开,门刚一开,赵夫人便骇然惊呼,面孔苍白如身后未化的积雪,若非侍女扶着,这会儿怕是已经跌倒在地。
一双穿着月白镶珠绣鞋的脚在半空中用力蹬着,一条白绫穿过屋梁缠绕在赵平清颈间,后者两眼已是翻白,舌头也吐了出来,很是吓人。
赵候爷最先反应过来,顾不得喊人,急忙上去抱住赵平清双腿,看到他这么做,那些下人也反应过来,上前七手八脚地将赵平清救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地上。
赵夫人上前抱住昏迷的赵平清,泣声道:“平清!平清你快醒一醒,别吓娘,快醒啊!”他们夫妇年过半百,只得这么一女,自幼视如掌上明珠,好不容易养大,出落得亭亭玉立,若是这样死了,他们也不想活了。
在她的迭声呼唤下,赵平清终于幽幽醒了过来,也不说话,只是望着赵氏夫妇不停流泪。
赵候爷心有余悸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非要走上这条绝路。”
“女儿宁死也不会嫁给徐经治。”颈间被白绫勒出来的红印,令她声音变得沙哑,脸上爬满了蜿蜒的泪痕。
“爹知道,爹什么都知道。”赵候爷忍不住心中的难过,亦跟着落泪。
“是女儿不好,招惹了沈惜君,害得爹娘受委屈,对不起。”
“傻丫头,都是一家人,何需说这样见外的话。”在示意下人将赵平清扶到榻上躺下后,赵夫人握着她稍稍恢复了一点暖意的手,神色凝重地道:“平清,娘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回答娘。”
赵平清望了她半晌,鼓足了勇气道:“娘不必再问,是,沈惜君说得没错,女儿确实喜欢睿王。”
赵夫人连连摇头,痛声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与为娘说?”
赵平清哑声道:“女儿虽喜欢睿王殿下,但女儿并没有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