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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奸投喂指南-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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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谢思言一直以来都只认为他母亲当年是病故,并不知晓什么内情,这一点她可以肯定,他从前曾跟她提过他母亲。
      再有半年,谢思言就要去考会试了,倒是正跟昨晚那梦的时间点接上。
      若是照着这梦的发展,谢思言不久之后就会发现他母亲当年的死另有内情。照着他的性情,必会彻查到底。那之后岂不是会跟魏国公闹翻进而耽误会试?
      陆听溪倒抽一口气。
      这梦虽荒谬,但因着先前那个梦,她总觉不能轻忽。总归照着这般发展下去,很可能是指向一个不利的结果。为策万全,她得想个法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发红包,截止到1号17:30。
      一切都是感情的催化剂。
      啊感觉照着这个更法,完结简直指日可待。
      蟹老板:你就不能让我媳妇做点关于我的卿卿我我的梦吗?
      作者菌:那种梦在你媳妇看来可能是噩梦→_→蟹老板:(╯‵□′)╯︵┻━┻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一件事确实可能影响一个人的终身。
      谢思言那样不世出的天纵之才, 即便没有家族的帮持, 也照样能登上巅峰。这样一个人, 不该是那样的结局。梦境太过真实,她醒来许久, 眼前还是谢思言那冷漠森寒的眉眼。
      那样阴鸷的眼神, 令她不寒而栗。
      她醒来前看到的场景也让她心惊。谢思言浑身浴血, 满目的红。鉴于前头那个梦, 她总觉这个梦境也有可能成真, 一整日都琢磨着此事。
      三日后途径吴桥,陆文瑞因着不急赴任,带着妻女在城内闲逛。
      吴桥位于河间府南端, 隶属于景州, 有“人间游乐无双境,天下杂技第一乡”的美称, 城内杂耍、百戏云集,海陆商贸繁荣。入目可见各色南北商人甚至异域商客穿行道上。
      陆听溪倒无心游赏。她发现谢思言下了马车后就没了人影, 也不知去了何处。大抵是因了昨晚那个梦,她如今格外关注他。
      她正心不在焉看人捏面人儿,肩膀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她悚然一惊, 回头就对上一张狰狞的开山莽将面具。
      开山莽将是最为凶猛的镇妖神之一, 五官极度夸张, 这面具又做成了深红色,乍见之下,极是骇人。
      面具取下, 露出谢思言一张风神俊朗的脸。
      陆听溪拍拍胸脯,抬头瞪他:“吓我一跳!”
      “胡说,你那么迟钝,怎么可能被吓到。你还记不记得,你幼年玩黄鹞吃鸡,总是被抓,从没赢过。”
      陆听溪撇嘴:“说不定你反应更慢,我从没见你玩过黄鹞吃鸡,你玩这个不一定就比我好。”说着话又是一顿。
      魏国公对谢思言要求严苛,谢思言儿时纵真想玩什么游戏,怕也是不能的。
      谢思言仿似并未发觉她的心思,招呼她一道去四下里转转。她左右看看,确定爹娘不在附近,才带了檀香,跟在他身后混入人群。
      街市上人烟凑集,熙来攘往,嚷闹喧阗。
      谢思言穿梭人潮时,往后头瞥了眼。少女缀行身后,他往左一点,她也跟着向左偏行;他往右一点,她也随之靠右。
      活像个尾巴。
      他蓦地顿步,少女一时不察,果然一头撞上了他后背。
      “为何一定要跟在后头,而不走在我身侧?”他回头看向正给自己揉额头的少女。
      陆听溪道:“人太多了,你在前面开路,我走得省劲。”
      她实则是在想昨晚那个梦,思忖着此事如何能解。谢思言心思过于缜密,她不敢走在他身侧,怕他瞧出什么,她不好应对。
      想了一想,她问:“世子明年……”
      “怎还叫我世子,不是说好了私底下唤我思言哥哥的?你再叫我世子,看我应话不应。”
      陆听溪只好硬着头皮道:“思言哥哥……明年是不是打算下场考春闱了?”
      谢思言点头,问她怎么了,陆听溪思虑着道:“那……世……思言哥哥是不是对亡故多年的国公夫人感情很深?”他从前虽跟她提过国公夫人钟氏,但也只是略略带过,似并不愿深讲。
      谢思言敛容,须臾,道:“母亲去时,我虽然只有三岁,但印象却是极深的。我而今还能回想起昔年与母亲相处的情景,虽则因当时年幼,那些场景已经十分模糊,甚至我已记不清母亲的样貌,但每每回想,总还是觉得暖心。父亲说母亲身子弱,当年是得了一场风寒故去的。”
      陆听溪沉入沉默。
      大约也是子随父性,谢思言久惯强势,极少流露出脆弱一面,也甚少提起他母亲。
      他幼年失恃,又遇上那样严苛的父亲,细细想来,那些年必定过得极是不易。他再强,终究也不过是个稚子。但在外人看来,他是豪门世家里风头最盛的长子嫡孙,自小顺风顺水,旁人还在考童生试的时候,他就已经中了举。
      其实她不太明白,为何魏国公要那样近乎疯魔地苛求谢思言的学业,谢思言天资过人,读书事半功倍,即便不这样刻苦,将来考个二甲也是不成问题的。况且,谢家又不似崔鸿赫那样的门庭,指望着子孙重振家门。
      少女思索的工夫,谢思言一把攥住她的手,拉她往前,迫着她与他并肩同行:“吴桥西北边的景县是我外祖家的祖籍,同属景州管辖。景州这地方与我也算有些渊源,我来此倒也能觉出几分亲切。”
      陆听溪一怔,她倒是不知这个。
      两人说话间,人群忽起骚乱。不多时,一众悍匪横冲直撞闯入人潮,所过之处,如同利刃分水,人车俱避。
      谢思言将陆听溪护在身后,欲拉她离开,却不想那匪徒的头领竟径冲他们而来。谢思言身后护卫齐齐冲来相护,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相持不下时,那匪徒的头目冲到谢思言面前,执刀相对:“识相的,跟我们走,否则我们可不会客气。”又指了指陆听溪,“这美人儿也一起。”
      利刃在日光下闪出刺目白芒。护卫们被匪徒缠住,外援难求。
      陆听溪几乎是下意识看向谢思言。不知从何时起,她觉着无论遇到什么险境,只要跟定他,就能化险为夷。
      谢思言目光一寒,盯着那贼首,忽道:“当年的钟家旧人,竟已至落草为寇的地步,却不知这些年经了怎样的际遇。”
      那贼首一愣,问他怎知他是钟家的旧人。
      谢思言道:“我方才一眼就认出了你——你最后一次来国公府时,我瞧见过你。钟家是我的外祖家。”
      贼首沉默。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少爷竟还记得。
      他神情几变,慢慢放下刀,道:“我不知少爷身份,多有得罪。少爷与我做一出戏,逃了去吧。”
      谢思言却没有即刻离去,问他是受了谁的指使来拿他,贼首只道江湖规矩,他们也不知雇主是哪个。
      “那当年突然来国公府是为哪般?这也不能说?”
      贼首又是缄默半日,终是道:“少爷莫问了——此地不宜久留,少爷还是当作速离去。”
      谢思言本是随口一问,瞧见他这般态度,蹙了眉,拦住他去路,再三追问。那贼首无法,咬牙道:“少爷,夫人之死……”
      谢思言面色一凛:“此事与母亲的故去有关?”
      贼首道:“夫人并非因风寒过世。国公爷当年极力压下此事,又封了国公府众人的口,少爷当时年幼,这些年来恐是未曾听到半分风声。小人也不知具体内情,只知夫人是遭人毒杀。小人那次去国公府是奉了老爷的命,去取些夫人的遗物。彼时夫人已故去五年了。国公爷倒未说甚,径直将东西交于我。”
      谢思言双拳蓦地攥紧。
      他纵再是机悟,也想不到母亲的死竟另有隐情。
      他又问了些当年细节,贼首回忆着说了,末了道:“少爷还是莫要纠缠于此事,我瞧着国公爷并不想让少爷知晓。少爷莫违拗国公爷的意思为好。”
      那贼首说到做到,与谢思言和陆听溪演了一出戏,率众离去。
      陆听溪见谢思言面上神色阴晴不定,心下忧虑。没想到不过在街上转一圈,竟牵扯出这许多事。谢思言这么快就知道了他母亲的死另有隐情,这局面要如何解。
      她思及那个噩梦,轻声道:“那贼首说得在理,国公爷既不想让你知道,必有缘由,你……”
      他遽然牵起她的手:“听溪,我带你走吧。”
      陆听溪怔住,这话来得突兀,怎听着那么像提议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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