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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中珏神色一黯,徐书同又道:“王子烈和方仕隐当年因为孟相已经失信于天下了,不足以成事,而且他们只可能挟持先帝的子孙以令天下,否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那云州的义天侯与惠妃娘娘呢?”
“义天侯能文能武,惠妃娘娘隐忍且聪颖异于常人,都是人物,只可惜他们那对子女,扶不上墙。”
贺中珏的嘴角略抽搐一下问:“人不风流枉少年,这义天侯当年也是声名在外,怎么你就这么不看好他与惠妃娘娘的后人?”
徐书同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这义天侯当年与孟相的小儿子是声名在外,是京州出了名的美少年,但我想这普天之下,肯定还有相貌胜出他们的,但为什么他们声名在外,那是因为除了有副皮囊,能文能武、才气过人,那义天侯更有一身过人的本领,怕才是真正声名在外的原因;而惠妃娘与望天侯的后人,也出名,那是因为什么出名,当然也有副臭皮囊,怕吃喝嫖赌名头让他们更有名,只不过是一对连副绣花枕头都不如的窝囊废罢了。”
第七十四章 四同客栈5
“好,好,既然如此的窝囊废不提也罢,那就只剩下布王贺中珉了。 ”
“生于忧患,长于忧患,只是生性多疑,怕…”徐书同话还没说完,贺中珏又笑了,“徐大捕头,说来讲去,这四方,都不入你法眼,看来你只能隐着了。”
“我?隐着?”徐书同苦笑一下道,“一个小小的捕头,又没有什么过人本事,没有锋芒,何须隐呢?”
“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也快正午了,我得回去午睡会子!”贺中珏从草垛站起来,徐书同便道,“我不管你是哪一派,还是一句话,你不能给二丫幸福,趁早放手。”
贺中珏立刻转过身,看着徐书同一字一句地道:“徐大捕头,天下的好女人多了去了,别总在这里惦记着别人女人的手,趁着年少青春,赶紧抓别的女人的手吧!”
“你…”徐书同那“放手”与“抓手”没有任何瓜葛,偏贺中珏就能胡搅蛮缠,把他要表达的意思弄得不伦不类,说得他象个好色之徒一样。
贺中珏最终又在口头上赢了徐书同,一扫前面对话的阴霾,心情是相当地愉悦地走进孟家,在柴房没有找到孟夏,如果孟夏出家门,一定会经过他刚才坐的那个草垛子,既然没有看见,孟夏应该还在屋里,便走到灶房问正在忙碌的芦花:“芦花,有看见夏吗?”
“哟,这才多会没见,就想了,她到婆婆房里去了,说是有话与婆婆说。”
贺中珏知道孟夏大约说两人搬城里去住的事,正要离开灶房,却听芦花道:“那个妹夫,我问你个事。”
“芦花你只管问。”
“听小姑讲,你们要搬城里去?”
“是,怎么了芦花?”
“还怪舍不得我小姑的,你们啥时候搬呀?”
“初六初七吧,看夏的意思。”
“王玉,我小姑是个顶好的人,以后你可要对她好才是。”
贺中珏笑了起来,然后点点头,芦花又道:“我家小姑嘴里不说,心里不知有多在意你,你可不能负了她。”
贺中珏见芦花讲得郑重,也郑重地点点头,芦花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旧布的小袋子递给贺中珏道:“这是上次小姑给我的,我平时又攒了一点点,你们刚搬城里,花钱的地方多。”
这有些出贺中珏意料之外,有些手忙脚乱地推了回去道:“芦花嫂,你们也不宽裕。”
“我知道三十钱是少了些…”
“芦花嫂不是这个意思,钱这种事,你自己和夏说去,我是不管的。”
“如果我能跟小姑讲,还能找你,就小姑那脾气,你收下也不要告诉小姑,实在周转不开的时候,就拿出来贴补贴补。”
贺中珏好一会才道:“那好吧,芦花嫂,我先替夏收下。”
“这就对了。”
“我和夏会记得芦花嫂的好的。”贺中珏讲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人生地不熟的,处处都会比我们难的。”
贺中珏谢过芦花,回到柴房,孟夏已经回来了,贺中珏就把芦花的那个旧袋子递给孟夏,孟夏打开一看有些不明白地问:“你又从哪里得来的?”
“你嫂嫂怕我们进城,人生地不熟,花钱的地方多,送给我们的。”
“你真是,难道看不出来我嫂嫂有多不容易,你居然就收了。”
“我不收,她不依呀。”
“不行,这不能要!”孟夏一下站了起来,贺中珏赶紧一把拉住孟夏道,“丫头,你就这么还回去,把我出卖了不说,你嫂嫂不是同样不依,推来攘去有什么意思。”
“那如何是好?”
“法子不是多的事,等我的古玩铺子开起来,赚了大把的银子,你好好回报就是了。”
孟夏很怀疑贺中珏的古玩铺子开起来赚大把的银子,贺中珏立刻不满地道:“怎么,你又信不过我?”
孟夏真是信不过,不过嘴里还是道:“那做生意也是不是说赚就能赚的,我以前有只银镯子,式样还新颖,我送给嫂子。”
显然孟夏很喜欢她以前的那只银镯子,这丫头似乎忠情于各种镯子,贺中珏见了就道:“好了,好了,要送也不是现在就送,现在送,你那意思不就是还你嫂嫂送钱这一情,象我这么笨的人都看得出来,何况你嫂子,让你嫂嫂多不自在?”
孟夏一想贺中珏也没讲错,自己眼巴巴送回去,那不就表明了是还那三十钱吗?
贺中珏把孟夏抱到怀里问:“和你娘都讲妥了?”
“讲妥了,娘哭了!”孟夏点点头,眼睛就红了,贺中珏用手点点孟夏的鼻子问,“又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就是舍不得我娘,我嫂嫂。”
“真是的,隔得这么近,又不是十年二十年不见面了。”
“可我就是难受。”
贺中珏摸着孟夏单薄的肩、背,这个明显不待见她的家,让她如此留念,自己如果对她好,她将来会不会也这么留念自己,不过他此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尽快带孟夏走,便指指柴房顶道:“夏,咱们这几日可算运气。”
孟夏有些没明白,贺中珏又道:“长州这地方潮湿多雨,咱们住这柴房的日子,老天还算争气,都没下过雨,不过这两日云厚重得多,弄不好明儿就会下雨。”
孟夏看看有些缝隙的顶棚,知道贺中珏所讲不假,一旦下起雨来,这四面都透风的柴房是断不能住的人,于是有些不安地道:“那可怎么办?”
“咱们迟早是要进城的,就不要再麻烦家里人修葺这屋顶了,早几日进城也无碍,是不是?”
孟夏知道修葺屋顶,肯定是要花钱的,家里的状况如此,偎在贺中珏怀里没有说话,结果半夜,天公就不做美地下起了雨。
贺中珏真正地感谢老天爷的配合,可算找着了借口,第二日赶紧又以要早去城里找铺面催促孟夏,终于孟夏没有再争执,知道自己要跟贺中珏过一辈子,就以传言中贺中珏的秉性,还是离那桃樱远点,并且早一些有维持生计的营生才是正经的事。
那余满江与王氏一大早去了族长家,桃樱又病着,卧床未起,孟夏与余氏、芦花哭了一场,给余氏留了二两银子,又把在城里的地址悄悄告诉了小全,在大茂有些不放心和不满意的眼神中,就乖乖跟着贺中珏离开了这个待了十来的日家。
两人还没走到村口,孟夏忽然听到桃樱的声音:“王玉!咳咳。。,王玉!”
两人立住脚,贺中珏回过头道:“你既然病着,为什么不好好休养?”
“王玉,你个王八蛋,就这样走了,连招呼都不跟我打。”桃樱说着就哭了起来,贺中珏皱了一下眉道,“桃樱,你一个女人家,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
“王玉,我不管你讲什么,我就是中意你,从见着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中意你!”桃樱又哭了,孟夏撇了一下嘴,桃樱明明第一次见着贺中珏的时候是又讽刺又冷嘲的,贺中珏又道,“桃樱,你都嫁人了,就安分些。”
“王玉,那余顺儿死了。”
贺中珏拉过孟夏的手继续往前走,桃樱又叫了一句:“王玉,我不中意余顺儿,不中意,连碰都没让他碰过我。”
孟夏现如今大约明白这个“碰”是什么意思了,自己是不是算让贺中珏碰过了,小脑袋还在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