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青珂站在窗口,点燃了烛火,就那么冷冷得看着他。
刷!手中剑起,剑花飘转,竟快到联袂的扇形剑光,所有横扫,二十根弩箭全部断!
好快的剑,好厉害的剑。
但……刺客突袭而来,剑刺心!
太凶狠太准的刺杀,姜信在半空无力躲闪,但竟还能剑刃格挡!
铿声深沉,他被一剑往后顶,下落……轰!乌篷船尾部被他一踩,船身都翘起了一头,姜信手中剑掠刺,刺客手中剑转花,他往后撤,姜信的剑距离脖颈不过咫尺。
姜信杀机盛烈,毕竟这个人又不是许青珂,所以……突然,姜信听到水声,太近,就在他身后。
阿青突袭而出,拔剑刺!
刺空了,他看到了姜信诡异的眼神,一剑劈来,阿青感觉到了手腕的颤动,剑也在颤动,被劈飞出去的时候,他从怀里甩出暗器飞镖。
姜信手中剑转流,将飞镖一一打落,但刺客从后挑刺!侧步一开,刺客的剑从他胸膛擦过,另一边落下的阿青脚尖点浮萍,轻功飞射,再次刺来!
双剑刺!双人格杀!姜信只有一把剑,格挡了两把剑,脚下的乌篷船剧烈摇晃。
但也是那一瞬,刺客的左手从腰上一抹,一把匕首突送向姜信的胸膛,姜信身体往旁边一侧……
最后的破风声来。
一根箭刺入胸膛。
姜信低下头看着破胸而出的精致箭,看到了湖岸边木屋走廊上,许青珂不知何时已经走出,正站在栏杆前,她的手中还有最强悍精致的弩箭,她瞄准的他。
那样准。
那样狠。
姜信忽然就服气了,这个女人啊,这个女人。
她怎么就能是个女人呢。
箭在胸膛,他的剑起,剑力狂飙,阿青跟刺客吃不消,却也默契后退了,强弩之末不强杀?
姜信眯起眼,站在乌篷船这一头,言士郎趴在他脚下,阿青跟刺客站在那一头。
他盯着许青珂,直勾勾盯着。
许青珂也看着他,已经深夜,纵然有月光,他们其实也看不清彼此眼底的一切。
是恨意,还是决然?
许青珂面无表情得往弩箭上放了第二根箭矢。
姜信阖眸,嗡,箭来!
穿透脑袋,瞬间毙命。
是谁?
姜信看到了脑袋上插着一根弩箭的言士郎滑入了水中,他垂眸。
她那样羸弱的人是用不得弓箭的,但机关控制的弩箭只要瞄准准头就行了。
还会有第三根箭吗?
没有,许青珂放下了弩箭,递给旁边的赵娘子,放过他了?姜信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油味,乌篷船里面有一桶油,因为船身烧到极致,姜木桶烧裂开了,于是大火烈烈而起。
这就是许青珂最后的狠辣——毁尸灭迹。
阿青跟刺客已经踏着浮萍回到岸上,转身看,姜信在大火覆盖中黑影绰绰,最终消失不见。
那火太大太大了,加上那么多的油,能把骨头都烧不见,就算没烧干净也沉入水中。
真正的毁尸灭迹。
火光照映在许青珂眼中,是一团浓烈的火,赵娘子下意识看着,却感觉这个人身上有种难言语的沉默。
认识这么多年,她知道这个人不是那种会将痛苦发泄的人,她无言沉默的时候,就是她一个人难受的时候。
赵娘子低声,“这个姜信的人已经找到了许家村您的养父母身边,甚至也到了通州那边,他定然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公子不出手,将来就是任人鱼肉,也没什么可愧疚的。”
许青珂回神,默了下,轻声说:“我父母便是被最亲近的人一一出卖,死得那般凄惨,这世上,我如何还能信别人。愧疚?既出手,就不后悔,又谈何愧疚。”
不过是有些恍惚罢了。
这样烈的火,当年烧毁的那座寺阁不也如此吗。
姜信……姜信……
“公子,可需要属下等火过后去看尸体,确定生死。”
阿青回来的时候,在许青珂后面询问。
“不需要,等一会血牙的人找到这里,把痕迹扫干净了。”
赵娘子神色凝重,幽幽道:“蜀国最强的兵器今夜会出动?”
“主力不会冒头,但隐藏的斥候会追着过来……不能小看这世上任何一个非帝王所爱却能登上皇位的人,蜀王也如此。”许青珂这段话轻飘飘的,随手一拨,将烛台拨进了水中,咕噜一声落水,烛火熄灭。
一个君王若是有心,他就有源源不绝的资源去建立一个强大无比的死士团体。
这就是蜀国最强的兵器——血牙。
“原狼你带人善后,走吧。”许青可转身走过,阿青跟原狼却瞳孔一缩,接着纷纷低下头。
只因许青珂的衣着明显有些痕迹在,但他们都不敢问,也不敢多想在她跟姜信独处在小屋里的时候,那厮到底吃了多少便宜。
阿青眼中深沉,看着那焚火的水面,若不是许青珂有令,他真想下水去找那人尸骨挫骨扬灰。
第117章 痕迹
————————
许青珂的马车在城中走; 路上遇到一些巡夜排查的官军,本来城中动荡,所有人都要严查,何况这辆马车朴素得很,一点都不豪华; 也没有护卫队随行,自是要查的。
但驾马车的阿青递出了腰牌,那官军队长一看就低下了头; 毕恭毕敬,“原来是许大人,刚刚太尉大人还严令过城中尽数开放给许大人查案,不得耽误; 且若是知道您的行迹,立马跟他说。”
马车来传出许青珂略有些疲倦的声音,“那你告诉他护城河下游十里凉亭那地儿有死人就行了,夜太深,我也累了,让太尉大人直接去吧。”
官军队长面露喜色:“大人果然厉害,我马上去禀报太尉大人,也请许大人路上慢走; 来人; 护送许大人回府; 莫要让不长眼的冲撞了。”
许青珂的马车走了; 没多久; 这个官军队长跑到了太尉傅太何面前,他翘了翘眉梢,没说啥,让他下去了,只是翻着茶盖玩儿。
许青珂本来回府,却又悄悄离府,明明身体虚弱,却还如此……是为什么?别有所图?
半响,他嘀咕:“深夜微服出府,果然是对这个案子有兴趣的,表面上不想显露,嘴上又不承认,清高得很,也是少年人习性。不过原本不肯丢脸才偷偷出府勘察,如今肯露面,果然是有了发现啊。”
他摇摇头,也没有再细想,脸上倒是有了笑意,这许青珂靠谱,就喜欢这种对悬案十分感兴趣的人。
反正查不到人,把事儿推她身上就行了。
毕竟君上现在真正期盼的也只有许青珂。
“傅太何那等人倒惯会吃熟食,也只有许青珂不在意被他利用。”
景霄喝着酒,忽凛眉,“不过也没必要在意,不会掉块肉的事情,何须费心。”
帘子里的人。
“现在该费心的是我们,该劫来的言士郎被劫走了,你的人死得一干二净,君上对此本来就忌惮,若是你我撇不清关系,他就更按耐不住了。”
景霄眯起眼,“谁说不是呢,但我更好奇能把我守在门口的兵都一举暗杀掉得高手到底是不是三皇子那边的,若是,那三皇子就让我刮目相看了。”
“早该对他刮目相看了。”帘子里的人声音有些沙哑,“他府里的人是妖灵,碧海潮生四人得其一,底蕴难测,有江湖好手为他卖命也不奇怪,毕竟在天下人看来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也不过是二选一。”
“看来你也觉得三皇子底下高手云集,不能留着当祸患了。”
景霄不咸不淡的,里面的人沉默不语,但过了一会。
景霄的声音在屋子里缓缓沉浮。
“她终究不太寻常,既攀上了三皇子的路子,三皇子还能出那样的高手护着她,今夜劫走人的若是三皇子的人,那她离开府邸去护城河搜寻就显得多此一举,但也有可能故意为之,还有可能猜到我们这些人的怀疑反其道猜之,阿,所以我不喜欢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真让人头疼。”景霄靠着椅子,目光深沉。
“所以你已经派了人去沿路查车辙印吧,看她是不是只到了那护城河拦截之地。”
“你真了解我。”景霄笑了下,放下酒杯。
“但我的人会慢一步,以避开血牙的斥候。”
谈起血牙,屋子里内外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斥候已经动了,看来将来君上重新启用血牙的日子不远了。”
这也意味着蜀国的血腥味会更重。
帘子里面的人背着手走出来了,“夜深了,我这把年纪,身子骨也不康健,大半夜找你,也不能只为这件事,其实是来问你一件事。”
景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