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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绝见她脸色苍白，表情还有些掩饰不住的难过，便没有再问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抚道：“别想那么多了，等陆先生过来，我们再问问。”
刚说完，陆元和就随着管家来了前厅。
“见过八王爷，见过公主。”
虽然柳天心算是内定的聿亲王妃，但是因为没跟言绝成亲，陆元和对柳天心依然以公主相称。
“陆先生，麻烦你了。”
柳天心想说自己没什么事，但是，看言绝这样紧张，她只好将话给咽了回去。
陆元和给柳天心把完脉，脸色倒也没什么异常，见言绝紧张，便回答道：“王爷请安心，公主她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比较虚，好生休息便可。”
“你看吧，我就说没事。”
柳天心看着言绝，无奈摊手。听到陆元和说柳天心没事，言绝松了口气，再看她脸色惨白，想到她说的那些事，言绝想了想，继续对陆元和道：“陆先生，本王记得老九说过，你曾给牛侍卫把过脉，确系他是男儿之身，你真的没搞错吗
？”
说起这个，陆元和的表情就有些古怪了，只是，他不明白之前到底是自己搞错了，还是这中间出了其他什么问题。
想起自己昨日给牛侍卫把脉，那分明就是女子的脉象，也不知道是因为牛侍卫的脉象太弱，让他判断错误，还是当日他的判断出了什么问题。
见陆元和面露迟疑之色，言绝跟柳天心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对陆元和道：“陆先生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关于那牛侍卫的事，陆元和不敢擅作主张，面对言绝的问题，他也不好随便作答，犹豫了片刻，便道：“请王爷恕罪，这事儿，草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不如王爷去问靖王爷吧，他那里或许有王
爷您的要的答案。”
陆元和虽然没有回答，但从他话里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对那牛侍卫是男是女这会儿俨然也有些不确定了。
不然的话，他可以完全肯定回答他就是了呀。
言绝没有再问陆元和，而是起身道：“那本王去看看小牛，有劳陆先生了。”
“王爷客气了。”
离开前厅，两人一路往东院过去，柳天心这会儿心情好像很好，见她紧紧抓着言绝的手臂，道：“牛侍卫会不会就是若晴呀，我越来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靖王对若晴的感情这么深，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深爱，那种感情，已经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一个人，而是只要那颗心还跳动着，他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如果牛侍卫不是若晴的话，靖王爷的感情哪会这么轻易就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再者，听说牛侍卫的一言一行很像若晴，就连珩儿都觉得他像自己的母亲，孩子的感情是最纯粹的，也是最真实的。更重要的一点是，牛侍卫对珩儿的舍命相救，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他有什么理由这样拼命，拼到不惜筋脉尽断，武功全失……
第887章 887。作死希雅
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武功全失跟全身瘫痪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想着，柳天心就更加确定牛侍卫就是柳若晴了。
“你别激动，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言绝看着自己媳妇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心里不免苦笑。
两人刚进了言渊的卧房门口，便见言渊已经从里头出来了。
“小牛的事，我听说了，他现在怎么样？”
言绝上前，直接问道。
言渊的脸上，尽显疲态，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可见他这一夜，根本就没合过眼。
面对言绝的问题，言渊没有回答，猩红的眸子微微敛着，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半晌，才听言渊低低地唤了他一声，“皇兄。”
他已经很少叫言绝为“皇兄”了，自从习惯了跟柳若晴一样喊他八哥，“皇兄”这个称呼，对言绝来说，有些久远，现在再度听到这个称呼，让言绝的心里，蓦地慌了一下。
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僵硬，他走到他身后，道：“你干嘛呀，小牛到底怎么样了？”
见言渊摇了摇头，脸上一片晦暗之色，沉吟片刻之后，道：“等他醒了，我会向皇上请辞，以后，你跟六哥好好相助皇上。”
言绝的脸色，骤然变了，提步走到他面前，将他身子用力一扯，“请辞？什么意思？你打算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远离世俗就好。”
言绝这会儿有些急了，“不是，你在想什么呢，好端端的，你准备去归隐山林了？你一个堂堂亲王，你打算去当农夫，你行不行啊？老九，你……”
柳天心伸手扯了扯言绝的衣袖，让他焦急的语气，稍稍顿了一下，随后，便想明白了什么，“是因为小牛？”
见言渊的眼帘，往下垂了垂，抿唇不语。
言绝心中的猜测，更确定了几分，视线朝四周扫了一眼，声音压低了几分，“他是若晴？若晴还活着？”
言渊脸上的表情，稍稍变了一下，眉目之间，明显柔和了一些，带着毫不掩饰的深情。
言绝提着的心，稍稍松了下来。
好家伙，还真是若晴！“若晴如今都回来了，你向皇上请什么辞，自从以为她死了之后，皇上就成天觉得对不起你，你若是担心皇上还要杀若晴的话，我觉得没必要担心这个，只要庞太师死了，那些跟着庞太师的人就蹦跶不起来
，你不用担心这个。”
言渊摇摇头，很多事，他没办法跟言绝说清楚。
朝廷的纷纷扰扰太多，他知道其实晴儿并不喜欢，他很久很久以前就答应过，陪她游山玩水，陪她过细水长流的生活，而不是让她身处朝廷的纷争当中，不得安生。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如今晴儿回来了，他不能再食言了。
“老九，你想清楚，你是父皇钦封的亲王，皇上待你也真心不薄，你就这样不顾一切抛下这里离开吗？”
言绝急得直跳脚，恨不得狠狠揍自己这个傻弟弟一顿，这用情太深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他还想说什么，被柳天心悄悄拉了一把，跟着，柳天心将视线投向言渊，“王爷，我可以进去看看若晴吗？”
“她还没醒来，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言渊拒绝了柳天心的要求，视线转而投向言绝，道：“先回去吧，庞太师的事，差不多要解决了。”
留这样一个祸害在朝堂，对他们东楚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庞太师身为历经三朝的大臣，朝中上下，明里暗里他的人也不少，他在朝中根基颇深，如拿不出足够他通敌叛国的证据，想要除去他很难。
言绝见言渊意志坚决，也知道一时半会儿劝不动他，也只好先作罢了。
一切等若晴醒来再说，能让这小子听话的，也就只有若晴了。
接下去一连五六天的时间，言渊全部都待在屋中静静地陪着柳若晴，不曾出去过，吃饭也就偶尔吃上几口，整个人消瘦了一整圈，看得管家心里干着急着。
“王爷，牛侍卫这边交给下人们看着就行了，您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赶紧去休息吧。”
“我没事。”
言渊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柳若晴的脸，即使连续含了六片的雪参，却依然不见任何起色，越是到后面，言渊的心里就越是慌，哪里还有心思睡觉。
管家劝说无果，只要先退下了，只能让厨房那边给他的饮食中放些补气的药，让他的身子不至于撑不住。
“你们走开，让我进去！”
管家刚从屋中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一声蛮横的声音，从楼下响起。
投眼望去，见希雅被几个下人拦着，一路往里冲。
下人们知道她是长公主的女儿，也不敢轻易得罪，可东院这个地方，也不是她一个表姑娘可以随便闯进来的呀。
希雅将那些人推开之后，便一路往楼上走。在长公主府呆了几天，希雅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当日闯到长公主的人，她知道是她师父耶蛮的人，原以为那小子在耶蛮手中死定了，虽然自己失去了一个在表哥面前表现的机会，可也算是帮她除去了小贱
种那个大麻烦。
可没想到，第二天就传出靖王世子被靖王爷亲自救回来的消息，这事吓得她几天几夜没睡着觉。
她甚至担心那些人会不会把她给供出去，可过去了这么多天，表哥都没来找她麻烦，她总算是安心了。
跟着，又听人议论起，靖王爷夜闯皇帝寝宫，跟皇帝要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千年雪参给那个姓牛的侍卫续命，希雅就坐不住了。
本来她就看那侍卫不顺眼，那张比女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