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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知道,李老也不会看在自己的份上救小香儿啊,海棠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找盛睿泽,她握着青樱的手:“你先别急,你先去李老那,我去找下盛大人马上赶过来。李老上次是看在盛大人的份上医治的。”
青樱马上道:“我和你一起先去找盛大人……”
“李老府上在哪?”
“在南平坊那边。”
“和盛府不顺路,你先送我的话反而会耽误时辰,你放心,我很快就过来。”
可下了马车,海棠才真的着急了,车夫都把马车停自己家里去,她去哪坐马车骑马?她准备不顾一切去瞧邻居家的门,事权从急,对方也会理解的。
海棠刚走出两步,胳膊就被人拉住,她一转头看到的是盛睿泽那双如星辰般的双眼,这一刻让她顿时觉得眼眶发热。
她根本来不及问盛睿泽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她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急声道:“盛大人,你在这太好了。你能去恳请李老救人吗?就上次那个小姑娘,她现在危在旦夕……”
不待她说话,盛睿泽就将她一把揽住,提起内力,几个起落间就到了北巷街外,只留下瞠目结舌的妙竹,她本想回去叫醒海秋夫妇,可一想盛大人总不会伤害小姐的,她提着裙褂,急匆匆往南坪坊方向而去。
盛睿泽是抄近路走小巷子,反而先一步到的李老府上,门房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里一看是盛睿泽,睡意顿时全无,正要跑进去通报,反而被盛睿泽带着海棠抢先一步进了院子。
李老嗜酒,起床气也很大,正是好梦的时候被人半夜吵醒,脸色难看极了,脾气更是大的不见人。
盛睿泽无奈只好让海棠在外面等着,他进了屋子说明来意后就在一旁候着。
李老一听说是上次救治过的那个孩子,他本就挺喜欢这孩子的,虽摆着张臭脸,但还是下了榻,盛睿泽连忙上前伺候着李老更衣。
“我听着外面还有人?”
“嗯,是上次你医的那位妇人女儿。”
“怎么又是她?你怎得老和她牵扯一起?”李老说的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李老看着给自己更衣的冷峻男子,面上浮现起一抹不自然的红色,神色又有了几分别扭,他想起自己年前又偷喝了苏嬷嬷酿的酒,被她一番训斥,说这些酒是留着给乘风娶媳妇洞房花烛夜喝的,他当时还取笑,就这棵铁树,能娶到媳妇开花,那可真是天下奇事。
苏嬷嬷当时笑着说道:“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你就等着吧。”
莫非他对外面那女子……
对上李老那探究的眼神,盛睿泽索性不避不让,坦然道:“李老猜得不错,乘风确实对她暗生情愫。”
李老已经穿好衣服,冷哼一声:“回头找你算账。”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一脸焦急的海棠。
而此刻,青樱带着小香儿也正好到了门口,李老让人带到就近的侧厢房,又从贴身小厮那拿过药箱,开始细细的诊断这孩子。
小香儿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中,对外界没有一点感知,青樱几次要瘫倒在地,只能半个身子靠在海棠身上。
约莫一炷香后李老才起身,面色凝重道:“这孩子中毒了,而且颇深,只怕……”
青樱腿脚一软,死死拽着海棠的手腕,颤着声音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李老沉思片刻后道:“有也是有,但她这情形,即使老夫保住她这条命,只怕以后也很难起身。”
“可能会一辈子瘫痪吗?”青樱几乎是咬着唇说出这番痛彻心肺的话。
“是,这会是个包袱累赘,救或不救,你考虑清楚。”
正文 【121】要炸了
青樱一下跪在李老面前,侧厢房没有烧地龙,冰冷而又坚硬的地面瞬间刺得她膝盖疼痛难忍,她对着李老磕了个头:“青樱恳请李老出手相救,不管如何青樱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即使她瘫了,青樱就养她一辈子!”
海棠眼眶一热,难受的直想哭。
最后除了青樱外其他人都退出了侧厢房,李老在屋子里全力救治小香儿,知道黎明时分,李老才面露疲惫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老先生,孩子怎么样了?”海棠焦急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李老语气平静,看着盛睿泽的时候反而没好气道,“还不给我打一壶上好的酒过来。”
盛睿泽顿时明了,点头,转身才没走几步,就听得李老又道:“去把你府上那些好酒拿来,媳妇都找好了,还不赶紧拿出来喝?”
盛睿泽脚下一个踉跄,看都不敢回头看海棠的脸色,提起轻功,逃一样的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李老拂着胡须,看盛睿泽这落荒而逃的样子,再看海棠脸上不解的神情,莫非这闷葫芦还没表白?哼,铁树就是铁树,能动心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能做出什么让姑娘家欢喜的事来?
海棠心里难掩失落,李老和盛睿泽是忘年交,他说媳妇都找好了,必不是忽悠人的,只不过他熬不住苏嬷嬷的念叨,还是准备娶媳妇了吗?可那天苏嬷嬷的话犹如在耳,她无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披风,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直到下午的时候众人才得到好消息,小香儿算是从鬼门关逃过一劫,命是保住了,后期到底如何,也是看她自己造化了。
青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海棠让妙竹守在床边,拉着青樱怎么也得吃点米粥,有力气了才能好好照顾小香儿。
待她勉强吃了一碗米粥后,海棠这才问道:“小香儿怎么会中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樱摇头:“我那天入睡的早,是听到婢女来敲门才知道小香儿生病了,长公主说府里的大夫看过了,是疫症,他们已经将她放在木板上要拖走了,我死活不肯,可我一个人,哪里拗得过的她。”
虽没明说,可海棠可以想象的出千兰那副恶心的嘴脸,她死死捏着拳头:“实在可恶,这人心肠歹毒到一定境界了。”
“我后来悄悄出了府跟在那些小厮身后,他们一把小香儿丢下,我马上就抱着她来找你,若是早些送她来李老这,或许……”青樱那手绢擦了擦眼泪,从事发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眼泪,“李老说小香儿是中毒,这府上看小香儿不顺眼的,无非就是夏云和长公主。”
夏云虽然讨厌,但她没那个胆量对侯府唯一的子嗣下手,要不然蒋夫人绝对绕不了她,无论是动机,还是手段和背后的势力,非千兰莫属。
夏云虽然讨厌,但她没那个胆量对侯府唯一的子嗣下手,要不然蒋夫人绝对绕不了她,无论是动机,还是手段和背后的势力,非千兰莫属。
青樱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面带恨意,“我不争不抢,她怎得如此不肯放过我?有什么只管冲我来便是,竟是对孩子下毒手。”
打蛇打七寸,皇家的人不是最擅长这些吗?千兰为何要害小香儿,海棠沉思着,忽然闪过那日在街上遇到小香儿的画面。
海棠蹙眉道:“莫不是那一日在街上小香儿唤我母亲,她还说千兰凶,这话传到千兰耳朵里了?”就依千兰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是很正常的。
青樱从千兰进府后细细想了遍,若真是说得罪了她,恐怕也就这一件事了,她咬牙切齿道:“当真是任性妄为,草菅人命!”
“小香儿昨儿个吃什么了?毒或许是下在吃食上。”
青樱摇摇头:“还未曾问过,但小香儿一直跟在蒋夫人身边,膳食都是刘嬷嬷搭理着。”
那刘嬷嬷本就是个利益熏心的货色,被千兰稍加诱惑做出这等事情来也很有可能,她不是和王管事参合在一起吗?千兰知道打蛇打七寸,难道他们就不会吗?
海棠早就准备好了要替平春报仇,她低声对青樱说着自己暗中筹备的事,末了说道:“先斩去她一只手再说,让她知道我们也不是随意可以拿捏的。”
“这事交给我来做。”青樱没有半点犹豫。
“不行,东子已经找好人了。”
“你若是信得过我,就交给我来做。小香儿出了这事,我这做娘亲的怎能不为她做点什么?”青樱手覆在海棠的手背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在侯府这么多年,不会出什么差池的。”
海棠还要说点什么,恰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盛睿泽站在门口,一身宝蓝色直缀,圆领处缝了一圈狐狸毛,看着更加玉树临风,倒是让他看起来没那么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