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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楼十二宫,每一任宫主都必须接受颜楼楼主的试炼,又因为颜楼十二宫,宫宫不相同,所以试炼也各不同,例如当年玉钧珩丑牛宫的试炼便是用最少的银钱赚取最大的利润!
而鼠宫,因为着重的是推演命算,所以她的试炼也将会与这些有关。
钟琉璃见落安态度坚决,便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定在七日后吧。”
七日后,落安的试炼。
以前颜楼各宫的试炼都是钟卿旋亲自安排,但如今,这项任务也只能交给钟琉璃了。
就在大家着手准备落安试炼的时候,络邑却传来了落绯烟的消息。
钟琉璃敲击着桌面,玉白的手指在檀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犹如漫步而来的马蹄声。
弗宜心中着急,又见其他人都是一副神色泰然的模样,更是心如猫挠,不知如何是好。
钟琉璃想了想,询问道,“翎玉山庄那边是什么情况?”
弗宜松了口气,少主总算是开了口。
“翎玉山庄对此事好像还没有察觉,翎玉山庄庄主木中棠近些日正准备木夫人的生辰。”弗宜道。
木中棠与木夫人感情甚笃,多年来一直都是江湖中夫妻恩爱的典型代表。每一年木夫人的生辰,木中棠都会邀请武林同道,举行一场热闹非凡的宴会。而最让宾客趋之若鹜的则是宴会之后的珍宝会!
“看来这木中棠是只顾着讨媳妇欢心了!”宇文拓似嘲似讽的道。
望月砂想了想,却是道,“既然邵炳坤的目的是三丝水玉神杯,不如我们就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翎玉山庄,让他们二虎相争,如何?”
钟琉璃摇头,“且不如何将这消息传给翎玉山庄,便是了,翎玉山庄也不一定会相信,若是打草惊蛇,惊动了邵炳坤,不定我们还会倒打一耙,毕竟比起侠义正直的武林盟主,世人更容易相信是我们颜楼在挑拨离间。”
“如果偷偷将消息送进去呢,即使翎玉山庄无法相信,但至少也能在他们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宇文拓倒是比较赞同望月砂的想法。
钟琉璃点头,“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中间要如何做,却不得不好好思量一番。
钟琉璃又叮嘱了弗宜几句,便让她先去稍作休息,晚些时候再与她交代其他的事情。
连续的赶路,弗宜也疲倦的不行,得到了钟琉璃的吩咐,她便行礼退了下去。
大厅中还剩下钟琉璃,望月砂,顾妗宁,落安,以及宇文拓和其他几位掌事。
“少主,虽然属下知道三丝水玉神杯对您,对颜楼都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可是如今京都的形势严峻,您万万不可在这时候离开呀!”
宇文拓也跟着点头,“如今保皇党和萧家的斗争越来越激烈,也许哪一天就会整个爆发,到时候不管是哪一方最后取得了胜利,对我们颜楼来,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钟琉璃自然知道他们的担忧,可是落绯烟那边,她担心她会无法应付,光是一个身份不明的猴面人就已经非常棘手了,还有那个钟卿颜,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一旦落绯烟与邵炳坤争夺三丝水玉神杯开始,那么她要面对的势必是整个武林的围攻。
“少主,让我去吧。”望月砂自动请缨。
对于朝廷的事情,她不懂,也懒得懂,与其在京都束手束脚的玩心术,还不如让她去络邑大杀四方来的痛快,而且她可以制作傀儡,能给与落绯烟最大的支持!
钟琉璃不急着下决断,她瞥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暗了。
“不急,大家先回去吃个饭吧,晚点我们再商议此事。”
钟琉璃起身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钟琉璃等人准备用完膳的时候,下面的弟匆匆来报,皇帝病危,已经急召大臣与各路藩王前去皇宫觐见!
“这么快!”宇文拓也是一惊,他盘踞京都多年,对于京都错综复杂的势力最是清楚,皇帝病危,他便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钟琉璃亦是诧异不已,她记得她上次与落绯烟在皇宫见到奕苍劾的时候,对方虽然狼狈,但是并无任何重病的迹象啊!
“快去让弗宜过来!”钟琉让婢女去叫人。
转身又与望月砂严肃道,“看来这一次,你不去也不行了,给你半时辰快点准备,你们必须尽快离开京都!”
一旦朝廷那边控制不住,整个京都都会陷入混乱之中,到时候望月砂他们再想离开可就困难了。
望月砂点头,她扫了眼一脸不解的望忧,脸上浮现一抹犹豫。作为母亲,她自然是想要将望忧带在身边,可是
“让忧儿跟你一起去吧。”钟琉璃。
望月砂面上不禁露出了惊喜,“多谢少主!”
“宇文拓,该怎么做你们比我清楚,你下去准备吧。”钟琉璃也不耽误宇文拓他们,直接让大家都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顾妗宁与落安也回了自己的屋里,也许,这一次对于落安,便是她的试炼之一了。
“余四,我们不走吗?”余修好奇的问道。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辞行
钟琉璃摇头,侧目瞧向一旁的月止戈,心中愧疚,自从他跟了自己,便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安稳日,颠沛流离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中心。
月止戈正在挑拣阿秀上午送来的药材,感觉到钟琉璃的目光,他抬头不解的看了过来,桃花眼微微弯起,像是夹着两汪腾着白雾的呢。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别来无恙
“好,我一定记着。”望月砂将那笼心翼翼的接过去,
望月砂一行人趁着夜色,离开了京都,得知望忧也会一起离开之后,余修便闹了起来,最后一个人也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赌气去了。
月止戈帮钟琉璃整理着那披散的乌黑长发,神色淡淡的。
钟琉璃透过面前的铜镜,看到月止戈的脸,她心里想着,也许想太多的人不是月止戈,而是自己吧。
患得患失的那个人,也许,也是自己。
想到这里,钟琉璃心中有股无奈,她将月止戈的手掌拉下来,叹道,”别弄了,随便扎个马尾就好了。“
月止戈笑着,“行吧,都随你了。”
钟琉璃还想与他些什么,但是看着对方看了半晌,也没出一个字来,便索性泄了气。
“真不知你天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月止戈无奈的摇头叹道,他蹲下身体,将手掌放在钟琉璃的腿上,他仰着头,脸上带着温和而又自得的笑意,他,”阿璃,我相信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相信你。所以你不要担心了好吗?”
钟琉璃心中感动无比,却又觉得自己矫情的很,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
“抱歉,我最近情绪有些问题,所以胡思乱想了。”钟琉璃歉意。
月止戈摇头,“没事的。”
这一番话虽然平淡无奇,但两人却都暗自松了口气,情人之间的相处,最怕的就是互相猜忌了,不然就算是再深的感情,也终有天会被消耗殆尽。
今夜的皇宫,注定不会平静。
皇宫中的高手如云,钟琉璃还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畅通无阻的地步,所以她并没有去皇帝的乾元宫,而是去了奕钦的景明宫!
景明宫一片明亮,灯笼散发的光芒将整个宫殿的映照的清清楚楚。
钟琉璃凭着上次的记忆,找到了奕钦的住所,但是里面空无一人。
钟琉璃蹙眉,看来奕钦是去了乾元宫。
抬头间,钟琉璃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了一个房间,突然目光定了下来。
那是景阳宫中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人影在晃动,而且看起来还不止一个。
奕钦既然不在,那景阳宫还会有什么人在里面?
钟琉璃有些好奇,便飞了过去。
还未靠近,就听见有人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样做会害死殿下的!”
话的是个女人,一身桃红宫裙,头上戴着繁复的发饰,模样生的极为端庄秀美,即使在如此气愤的时候,她依旧表现的落落大方,不骄不馁。
“我告诉你,想活命就少管闲事!”另外一个人穿着也极为贵气,不过却是个男,看那模样,应该是哪个贵族的公哥儿。
此刻他正在书房中飞快的翻找着什么东西。
“哥,我求你了,你这样会害死殿下的!”女依旧紧紧的拽着男的衣袖,哀求道。
那男许是被烦了,当即一挥手,将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