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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嗓音一挑,“那东西,着实性猛得紧,你若肆意挣扎,动用内力,便可极早毙命,你若安分守己,规规矩矩,倒也能稍稍保命。本王言尽于此,是死是活,你自行决定。”
这话一落,已不再观柳襄恼怒阴沉的面色,仅是朝伏鬼清冷而道:“你亲自将他送回摄政王府地牢,亲自,看管。倘若有人劫牢而来,那时,便好生给本王,彻底绞杀,一个不留。本王倒要看看,这京中暗中盘旋的鱼龙混杂之人,究竟,能否翻得了这京都城池的天。”
幽远的嗓音,清冷十足,言语之中,也是莫名的大气威仪,莫名的令人头皮发紧发麻。
伏鬼急忙恭敬点头,不曾耽搁,拧起柳襄便迅速离开。
又或许是当真畏惧颜墨白的蛊毒,那柳襄,竟脸色大怒,纵是满目煞气与恼怒,竟也当真任由伏鬼拧走,不曾挣扎。
待得伏鬼走远,一时,周遭气氛终于恢复了沉寂。
仅是片刻,颜墨白便缓步而来,待站定在马车边时,他突然驻足,目光朝凤瑶幽幽的望来,凝了片刻,随即勾唇一笑,“方才伤筋动骨,而今肩膀的伤极为不适,浑身也有些乏了,长公主此际,不准备,拉微臣上车?”
温柔的嗓音,清雅尽显。
这厮方才还杀气腾腾,威仪一片,而今突然之间,竟在她面前突然如同变脸一般笑得风雅卓绝了。
凤瑶满目厚重的望他,并未言话,心思起伏之间,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越发复杂。
方才颜墨白言道最后那些话时,无疑是大气威仪,整个人,犹如天外威仪的战神一般,磅礴,大气,威仪,而又无端的令人震撼,仰慕。
不知为何,方才,这人身上突然间漫出了一股极为浓烈夺目的君王之气,想来四方诸侯,威仪之意,怕也是,不及这颜墨白一半。
如此,这颜墨白,气质独特,想来他能从孤儿演变成边关守将,再从边关守将演变成朝中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倒也是,着实凭他的努力得来,将亦如他这种人,本来就是帝王将相之才,本就该是,威仪夺目,令人,仰目而观。
越想,心底的震撼与复杂之意,越发的起伏蔓延。
一时之间,凤瑶瞳空抽远,略微失神。
仅是片刻,颜墨白那温润懒散的嗓音再度响起,“许儒亦还等着长公主去救,长公主若一味将微臣盯着,满面倾慕的话,耽搁了许儒亦救治,想必,许儒亦便是死,定也是死不瞑目。”
懒散的嗓音,调侃十足。
方才还觉这厮威仪大气,但如今这话入耳,却也觉,这厮着实说不出任何好话来,无论何时,他那张嘴总是在损人,在污人,晦气腾腾。
凤瑶蓦的回神,眉头也稍稍一蹙,低沉而道:“皇傅许是当真病入膏肓,而摄政王却如此言道,可是太过无礼了些。”
说着,嗓音一挑,“你已是大旭摄政王,只手遮天,怎独独将对许儒亦如此抵触与针对!”
这话一落,兀自挪身往前,满目厚重的观他,随即稍稍伸手,极是自然的朝他递去。
第218章 目无本王
颜墨白勾唇而笑,清风儒雅,整个人也从容依旧,似是不曾将凤瑶的话太过放于耳里。
待得凤瑶的手触到他面前,他也不曾客气,反倒是极为淡定的抬手而来,待扣住凤瑶的指尖后,便蓦的用力,顺势借着凤瑶的手而朝马车上登来。
此番用力而拉,他着实对凤瑶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意,似在用尽全力拉扯一般,凤瑶被他拉得身形稍稍趔趄,待得迅速用力而撑,才不至于被他拉跌在马车里。
她眉头稍稍一蹙,面色也几不可察的沉了半许撄。
颜墨白倒是似如未觉,待登上马车后,他便极为自然的松了凤瑶的手指,随即缓缓在凤瑶身边坐定,整个人云淡风轻,动作轻缓得当,又哪像是伤筋动骨浑身疲乏的模样。
整个过程,凤瑶淡然凝他,满目沉寂。
颜墨白也不曾朝她望来一眼,仅是坐定之后,便挑着嗓子开始调侃王能,“王侍卫还愣着作何,还不驾车去国师府?倘若当真耽搁,国师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长公主,许是要心疼了。”
平缓的嗓音,那股调侃之意着实无半点掩饰,待得这话一落,车外顿时有脚步声迅速靠近,随即王能骤然上马,独独道了句‘长公主坐好’,这话落下片刻后,便开始扬鞭而抽,策马而前偿。
冗长繁杂的车轮声,再度摇曳而起,循环往复之中,也卷着几许低沉压抑之意。
马车,也开始颠簸摇晃,缓缓往前。
车内的气氛,莫名的低沉凉薄,凤瑶不曾言话,颜墨白也未出声,二人倒是极为默契的各自沉默,却待得片刻后,颜墨白终归是勾唇一笑,懒散缓慢的出声道:“长公主赶着过去为许儒亦看伤,倒是体恤得紧。而微臣也为大旭朝臣,更乃长公主夫婿,此番肩膀疼痛,长公主,将不准备关心两句?”
凤瑶瞳孔微缩,再度转眸观他,不料他正笑盈盈的凝她,二人目光,也再度一汇,一人淡漠清冷,一人,则朗笑如月,清浅自若。
“既是明知肩膀有伤,摄政王又如何要出去与柳襄拼斗?而今伤口疼痛了,却来让本宫关心,摄政王此举,也莫不是太过了?”凤瑶分毫不避他的视线,低沉无波的出了声。
颜墨白笑得温和,懒散而道:“柳襄公然挡路,且武功卓绝,微臣见伏鬼捉他有些困难,焦急之下,便亲自去捉了。”
“柳襄武功不低,本宫自是看在眼里,但伏鬼也非等闲。本宫方才也瞧了,柳襄虽厉害,但也仅是防守厉害罢了,倘若伏鬼一直稳力而攻,那柳襄,自也容易败下阵来。如此,柳襄被捉,不过是早晚之事,摄政王如此精明,又何必焦急而出,亲自去捉?”
颜墨白温润而笑,懒散无波的道:“柳襄防守厉害,如此之人,跑路也该是厉害。”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刹那回神,她眼角微挑,沉寂淡然的朝颜墨白盯着。
颜墨白满面温润,整个人从容依旧,并无半点异样,则是片刻后,他才薄唇一启,懒散平缓的嗓音,也逐渐卷了半许复杂与幽远,“柳襄此番,极为圆滑,无论是上次被微臣与许儒亦所攻,还是这次与伏鬼拼架,其人皆临危不惧,淡定如初,这种人,自也是城府极深,难以控制。是以,亦如长公主所言,柳襄虽防守厉害,但攻势微弱,倘若伏鬼一直稳力而攻,许是容易控制住柳襄,但长公主却是忘了,如柳襄那种聪慧之人,一旦察觉自己失势,许是,伏鬼还未能捉住他,他便已是放弃而搏,逃之夭夭了。如此一来,待得再要遇见甚至活捉于他,便也难了。”
冗长的一席话,平缓无波,但却略微幽远。
这话入耳,凤瑶神色也微微一变,心底之中,也突然漫出了几许凉薄发紧之意。
是了,这颜墨白说得的确未错,那柳襄精明圆滑,方才倘若不是颜墨白也主动出手,许是定然逃之夭夭了。只不过,这其中原委,似也有些说不过去,亦如,若那柳襄当真精密圆滑,处处算计话,此番,他又如何敢独自而来?这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难不成,那厮极是自信,是以才敢独身而来,虽武功得当,自信满腹,却是不成料到颜墨白会与伏鬼一道出手斗他,更也不曾料到她姑苏凤瑶,竟会对他浑然不顾,仅是随意观戏,任由他被颜墨白与伏鬼围攻?
思绪翻腾摇曳,一股股复杂之意仍旧在周身蔓延,不曾减却。
待得半晌后,凤瑶才神色微动,按捺思绪一番,而后唇瓣一启,低沉而道:“无论那柳襄会如何反应,但如今他终归是被摄政王活捉,是以今日之事,也算是尘埃落定。只不过,本宫倒也要问问摄政王,方才车行于道,摄政王撩开窗帘明明已见车外之人乃柳襄,为何当时,不告知本宫一声,更还全然无视那柳襄,差伏鬼行车于前?”
这话一落,凤瑶再度转眸,极是深沉厚重的朝颜墨白望着。
他却并无太大反应,整个人依旧温润随和,却又从容如初。
仅是片刻,他便朝凤瑶勾唇而笑,慢腾腾的道:“长公主历来聪慧,今儿怎突然问出这话了?想来长公主也是知晓,微臣历来便不喜那柳襄,往些日子里,更也是几次三番让长公主处置柳襄,难不成这事,长公主忘了?”
说着,见凤瑶眼角一挑,神色也再度一沉,他瞳孔中顿时有微光滑动,随即脱口的嗓音也越发的懒散平和,“往日之中,长公主在微臣面前几次三番维护那柳襄,而今长公主当前,微臣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