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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过去多年,本王不想旧事重提,江姑娘还请自重。”永王此时说话前所未有的清晰理智。
赵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王,不禁好奇,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那日在水榭,看到犹如天外来客般气质脱俗的父王,今日江月如此执着,她有理由相信,当年的永王也是众多闺中女子的梦中男神。
“江姑娘?自重?怀郎,你竟然叫我江姑娘?叫我自重?”她的重点并不在那句往事不想再提,像是在嘲讽永王这个负心汉,又像是在自嘲自己的执着是多么的不值得。
永王的名赵崇厚,字乐怀,世人只知封号,并不知道名和字,赵淑第一次听人这样叫她父王,不由得狐疑的看着永王。
联想到府上几十个侍妾,还不算歌姬,虽然好多都是别人硬塞进来的,但作为一个王爷,每年平均要英雄救美四五次,买回卖身葬父的孝女次六七个,机缘巧合偶遇美女三四回……
这江月悲剧,说不定自己父王也有错,虽然她很不想这样想,但江月那悲痛欲绝的模样,让她作为女子看了都心生怜悯。
永王并没有因她哭得伤心,而有半点动容,“当年的真相是怎样,你比我清楚,这世上凡事都有因果,你种的因,才有今日的果,谁也怨不得谁。”
赵淑还想听下去,却被毕巧和庄嬷嬷强行拉了出去,江家除江月外,所有人都出了正院,将空间留给永王和江月。
赵淑很不放心,想听听,江月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长得好看,又楚楚可怜,对永王痴情一片,她怕自己那个喜爱往府里抬女人的父王扛不住答应娶江月。
江月是自己亲大姨,还是侯府长女,若是进了王府,就算不能生,一个侧妃也是跑不了的,侧妃与寻常姨娘侍妾不同,侧妃是上族谱的。
以江月的情况来看,她对永王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若是进了王府,还能指望她将自己视为己出?
别开玩笑了,她可不敢随便开这个玩笑。
一行人出来后,江杨氏见赵淑脸色不是很好看,便轻声问江穗计道:“父亲,这合适吗?”
“让她死心!”江穗计气急,说罢甩袖离去。
走两步,想起赵淑还在,又折回来,“丫头,随外祖父来。”
赵淑连忙收了脸上的不愉,跟江穗计去了书房。
正院内。
江月一双美目厉鬼一样盯着永王,“那二妹的?明明是她抢走了你,你为何要娶她?她都已经死了,你还是不愿意回心转意,我可以不生孩子来与阿君抢地位,也可以不要王妃的名分,我只要你而已,你为何就要如此狠心!”
身边没了其他人,永王紧绷的神经更紧绷了,他后退几步,与江月保持距离,双手背在身后。
视线落在江月的脸上,看着那张与已故妻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眼中有恍惚闪过,但很快便清明一片,“昔日种种,若无你一手策划,影儿如今还活着,阿君也不会没了母亲兄弟,原以为这些年你真心悔过,却不想你竟然把事情怪在影儿头上,你今日既然问当日为何要娶影儿,本王便告诉你。”
江月愣愣的,一直在流泪,一直在摇头,几年不见,她不敢相信当年那个温婉如玉的怀郎竟然面如寒霜的和她说话。
“当年本王与你们姐妹相识,本来一视同仁,你温婉贤淑又极为擅长音律,本王喜欢听你弹琴唱歌这是事实,却并非男女之情,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怎敢与你姐妹私相授受授人话柄毁你名声?然而影儿性子野,聪明伶俐,与本王能天南地北的聊,本王自然与她说话的次数就要多些。”
“你却使计要害她清白,你难道不知那张四公子懦弱无能,还是庶出,影儿那样的性格,若嫁了他,这辈子就毁了,你身为影儿长姐,不思为妹考虑,反而设计害她,害她不成又让她忧思成疾,最后撒手人寰,临死前都还求本王不要迁怒于你。”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我不要听!”她癫狂的大吼起来,心中的火越烧越旺,她只觉要找个发泄口。
永王说了什么她没听到,她只知道昔日恋人与自己妹妹一同背叛了自己,她只知道这些年自己所受的苦就是眼前之人造成的。
她只知道,这些年自己不惜一切办法守身如玉只不过是笑话一场,她好后悔,她应该让江影好好的活着,然后看着自己的夫君妻妾成群,看着自己的夫君荒唐度日。
她伸出手,指着永王,“是你负了我,是你负了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第二十八章 当年旧事二
赵淑跟着江穗计来到书房,一老一少,先后进去后,便关了门。
原本毕巧和庄嬷嬷想要跟进去,但被赵淑留在了外面。
两人守在书房外面,神色各异,毕巧一脸怒容,郡主懂事,思念外家,备下厚礼过来看望,点心没吃上几块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江家的人真是不懂规矩。
想到赵淑让她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多加进来的东西,她就觉得不值。
而庄嬷嬷则平静得多,望着紧闭的书房门,神色担忧。
“毕巧,你守着郡主,我去看看王爷。”她踌躇了一番,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毕巧点点头,“嬷嬷放心,我定护着郡主,我就不信这邑光侯府敢伤郡主!”
庄嬷嬷松了口气,匆匆而去。
书房内,赵淑亲自给江穗计倒了茶,“外祖父请用茶。”
江穗计神色有黯然,高兴,眼眸有哀戚,有欢喜。
黯然是自己女儿已经不在多年,白发人送黑发人,高兴是外孙女如今也渐渐长大成人,哀戚是自己教女无方,却又无可奈何,欢喜是外孙女乖巧懂事。
“丫头长大了,刚才没吓着吧?”他略有低沉的声音,轻声问道。
关切不是假,赵淑看得出眼前这个外祖父是真心担心自己。
她亮亮的眸子望向江穗计,“外祖父可以叫我阿君,阿君是外孙女的小名,只有亲人才能这么叫。”
毕竟,她不是真的小孩子,年纪一大把,被人叫丫头,自己都过不去那个坎。
普通的一句话,让江穗计心头一紧,眼眶都红了,是啊,她们是亲人,血脉至亲。
“好,阿君告诉外祖父,有没有被吓着?”声音似有哽咽,却掩藏得很好,几乎让人察觉不出。
赵淑摇摇头,“外祖父和阿君说说母妃吧,阿君打小就没见过母妃。”
“孩子,苦了你了。”
赵淑依言坐下,“外祖父,阿君不苦,阿君还有父王,还有皇祖母,还有您和舅舅舅母。”
江穗计点头,深吸一口气,将心头上的酸楚强压下去,“你和你母妃一样懂事乖巧。”
“你外祖母在怀你母妃的时候,人人都说是个男孩,结果生下来,却是个女孩,我清楚的记得稳婆说‘这孩子有福气,声音比男孩子的还要洪亮’。”
怀孩子,这样的话,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说,多少有些不妥,但江穗计有些话憋在心里多年,一直不知向何人述说,如今事关江影,对赵淑说最是合适不过,书房内又没有第三个人,面对自己唯一的外孙女,血脉至亲,他也就没了那么多顾忌。
赵淑听到这里,不由得在脑海里脑补,没有嫡子的当年伯府,伯夫人好不容易怀孕了,人人都说是男胎,结果生下来的是女孩儿,而且稳婆还说‘这孩子有福,声音比男孩的还有洪亮。’。
这不是寒碜人嘛。
然而,谈到往日之事,江穗计脸上欣慰追忆的神情,做不得假,他是真心疼爱这个没生下来之前人人都说是男孩的女儿。
并没有因为不是嫡子而有偏见。
“影儿渐渐长大,性子比男孩子还要顽劣,府上谁也管不住,年纪小的时候和市井野孩子似得,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样样精通,到了快及笄的年龄更是换了男装私自出门,要去做巾帼大侠,被你外祖母发现关在屋里,派人看守,她就装病,还让看守的婆子为了三两银子争执起来,她乘乱逃出了京城。”
赵淑觉得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娘亲真是有意思,在现代的日子,她看过许多小说,许多电视剧,这样性格的女孩子,只要智商没问题,一般都会活得有滋有味,还会收获一份不错的感情。
江穗计想起女儿曾经种种,脸上的笑容像是渡了一层金,父爱母爱是这世上最无私的爱,让人敬畏感动。
时隔多年,女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