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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婵好奇的问:“你们说什么了?”
“她说定北苦寒之地,怕你嫁过去北风把你吹的不漂亮了,叫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好好养着。”
“你怎么回答的?”暮婵觉得他又在胡说了。
“我说不行,捧在手心里会化了的,只能抱在怀里。”沈琤说着就去抱她:“像这样。”
暮婵笑着躲开:“就知道你会这样,没正经。”
沈琤怕在亭中追逐发生危险,没有追她,而是坐了下来:“正不正经也得分跟谁,我跟部将可正经了,你都没见过,但我保证你见了一定不喜欢。”
暮婵也挨着他坐下,不知是真心话还是在打趣:“可是那样才威风啊。”
他往她身边靠了靠:“那是为了压制这群骄兵悍将,你这么温柔体贴,我怎么忍心给你脸色看。”见她没移开身子,就一直靠过去,直到紧挨着她为止,暮婵笑着拽裙子:“你压着它了。”
沈琤适时道:“不仅是它,我连你也想压。”
她想都没想就回答:“好啊,来吧。”
他既兴奋又忐忑:“这怎么使得,我虽然很想,但是……”
这时就见她拍了拍自己大|腿:“你可以枕这儿。”
原来是这么个压法。但是他顾不上失望,乐不可支的道:“那我可躺了。”
她爽快的又拍了拍,沈琤摘下幞头搁到桌上,瞅着她又问了一遍:“真的?”见她再次点头,才一点点躺上去,然后一动不敢动的僵硬着身子。
暮婵见他躺下就不说话了,低头笑看他:“睡着了,怎么不说话?”
沈琤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不能自拔,他从来没享受过这待遇:“……我在想,要是天天能这样就好了。”
暮婵知道她如今在他心里的分量,垂下头,轻轻抚摸他的鬓发:“那也要一年以后才行呢。我听说因为孝期的事,连赐婚都延后了。也难怪,毕竟在孝期赐婚总不如等孝期彻底过了更名正言顺,反正都是成婚,也不差那一年半载了。”
沈琤侧枕在她腿上,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儿:“……你拿什么熏的衣裳,真好闻。”
暮婵忍不住轻轻抻了下他的耳朵:“你别打岔。”
沈琤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微笑道:“你放心,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我虽然不知道有几个人从中作梗,但皇上一定会遂我的意愿。我这次离开京城前,皇帝就会赐婚。”
就是这么自信。
明显听出她的担心:“你不是要胁迫皇上吧,你可是忠臣……”
沈琤立即道:“当然不是,就像你说的我可是忠臣,皇帝也是好皇帝,我忠心为国,他自然体恤下臣,我相信冲着这份君臣情谊,他会替我解忧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真的,我原本还以为你是坏人呢,会对朝廷不忠,现在看来不是的,从柘州开始,你就秋毫不犯,收复京城后也没起二心,一心拥护皇上。说不定你真是武曲星下凡,是上天派来助我朝恢复河山的。”
帽子扣得有点大,沈琤戴不住了,干笑了两声。
他虽然不是反贼,但忠臣肯定也不是的。
他现在只想自己过的痛快,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至于劳心泣血的替皇帝巩固江山,没可能的。
不过也难怪娘子会看错他,谁让他之前满嘴“恭迎皇帝,皇室为尊”之类话,又是收复京城,又是发兵蜀地救驾的,咋一看确实像是个忠臣。
“恢复河山也不是不行,可是我一个人到底是有心无力,得力干将都是外人终究不如自家人那么可靠。都说上阵父子兵,我爹已经辞世了,我只能靠儿子了。”沈琤说了这么多,就为了下面的话:“你给我生几个儿子吧,我也好有帮手。”
暮婵略显羞赧,还是笑着问:“只要我能生,那你想要几个?”
沈琤讨打的伸出一只手。
她看了,似乎不觉得有什么压力,一口应下:“好啊。”
“真的?你可不许反悔!”他高兴的一骨碌坐起来,没想到起来的太急,脑袋直接磕到了石桌边缘上,疼得他直抽冷气,心里骂道,就不许我一气儿高兴到底吗?非得得到一个好消息,再疼我一下。
暮婵赶紧去看:“磕坏了没有?让我看看?”拿开他的手,没见到流血,稍微松了口气:“走,去上些活血的药吧。”
沈琤死乞白赖的不走:“不碍事,让我继续躺一会就行。”
她不同意,强拽着他走了,唤来府内的大夫瞧了下,说是没大碍,才放了心。
这么一折腾,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而且时间不早了,沈琤不好再缠着她腻歪,只得约定明天再来。
等沈琤走了,王妃便把女儿叫到内室询问:“他怎么磕到头的?都这么不小心。”
暮婵便把当时发生的事儿说了:“他问我给他生孩子好不好,我说好,他就猛地坐起来,脑袋就这么磕了。”
王妃怔了怔,忽然发现自己在某些地方可能疏忽了,既然涉及到生孩子了,不知道女婿有没有轻重,做没做过分的事情:“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
暮婵不好直说:“就是老样子喽。”
女婿这人看着的确是喜欢暮婵,应该不会婚前就做下蠢事,但年轻人哪有个准儿,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王妃有些后悔自己教育的滞后:“他没脱你衣裳吧?”
暮婵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王妃适才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她总不能每次都询问女儿,女婿跟她做了什么,还是得让她自己明白轻重才行:“这也怪我,早就应该告诉你。有些事情,你要心里有数,知道吗?”
暮婵不明白:“什么事?”
王妃越发后悔自己没早行动,立即叫人去把自己的“压箱底”拿出来,一一列在女儿面前,列图上分别是从追逐嬉闹、爱|抚|亲|热到共赴巫|山等一系列动作:“这个可以,这样也行,但是从这地方之后就统统不行,只有婚后才可以,所以你们两个……哎,你怎么了?”
暮婵没接触过这些,一时受不了这个冲击,抖声道:“原来是这样的吗?”和自己想象的极限——脱|光|光盖被子睡觉,可谓谬之千里。
王妃正色道:“所以,他回定北前万一……我是说万一,虽然我觉得女婿不是那样的人,但年轻人谁说得准呢。他回定北前找机会跟你这样,绝对不行!你一定要抗争到底,否则有了孩子,可就麻烦大了。”
暮婵脑袋乱成一团,艰涩的吞了下吐沫,仰起头苦着脸道:“……要这样才能生孩的吗?”她之前虽然怕沈琤吃了自己,但也只是出于本能的害怕,至于会干什么,她一直是懵懂的。
现在可算是都懂了。
“是啊,所以成婚前千万不行。”
暮婵听了,哭丧脸道:“……我完了。”
“又怎么了?”
“我才答应他,要给他生五个儿子,所以,岂不是得这样五次?”
王妃竟不知如何开口宽慰女儿,难道要告诉她不止五次?最终只是搂过女儿叹道:“傻孩子都别想了,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第22章
皇帝翘首企盼着自己的天寿节; 每天数着日子过。
数着数着; 他就发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天寿节临近了; 沈琤为什么还不离开京城?
他的兵马虽然没驻扎在京城附近,但离京师也不远; 星夜奔驰的话; 当夜便可兵临城下。
别的节度使都陆续离京了; 他为什么还不动身; 难道他想留下和他过节?
但是他不想和沈琤一起过啊,他想过一个没有节度使的生辰!
用不着找大臣商议; 皇帝自己拍拍脑瓜就想通了; 沈琤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所以才耗着不走。
他金银财物拿了,册封的爵位也到手了; 他想的自然就只剩下那一件了。
皇帝立即让赵甫传召翰林学士卢策海到含元殿,命他拟写诏书; 将郡主赐予沈琤为妻。
本朝一直有召见翰林学士入禁中参与政事商议的惯例,翰林学士与皇帝关系亲近,有“内相”之称。
而卢策海是卢丞相的孙子,可谓满门两宰相了,卢家自然颇受皇帝倚重。
卢策海想了想,道:“不用与太皇太后和太后知会吗?”
皇帝摆手道:“朕意已定。他迟迟不动身就是为了此事,罢了罢了,依照他的意思赐婚就是了。”微微后悔; 一开始就不该听太皇太后和太后的,现在好了,沈琤得罪了,自己也没捞到好处。
赵甫事事煽风点火:“陛下,您直接下旨让他离京师就是了,何必这时候下旨赐婚,说不定他会暗中笑话陛下您怕了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