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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笑说:“你跟我夸过他好几次了,我见过他,他没你好,我还是更喜欢你。”
李益单是笑。
冯凭不解说:“那她怎么不嫁给你大哥,怎么嫁给你了。”
李益道:“都是爹娘安排的。”
冯凭笑,手指描摹着他的脸,感受着他温暖的轮廓:“你们夫妻会吵架吗?”
李益说:“不吵。”
冯凭说:“一次也没吵过?”
李益说:“我们都不是那种爱吵架的人,本来话也不多,脾气都很好,不爱伤和气。有什么不愉快,忍一忍便过去了,而且也没什么可吵的事。”
冯凭说:“我同他倒是经常吵,吵完又好,好了没多久又吵。每次都吵的筋疲力尽,心力交瘁,哭了又哭。”
第11章 继续
说到此处,话题戛然而止。她的神情仿佛凝固,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李益也陷入沉思。
气氛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
谁也没有主动打破,彼此就这么沉默着。半晌,冯凭又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她抬了芬芳的手抚摸他脸。
李益蹭了蹭她掌心,张嘴咬了咬她手腕,感觉身体冲动抵有些难受了。
他目视着她湿润的双眸,感觉怀中的身躯饱满、柔软而滚热,激发着人的原始**。他哑声道:“还来吗?”
冯凭望着他,瞳孔内倒映出他英俊的面孔。
她没拒绝。
李益便当她默许了。
他搂着她,一只手抚着她脸颊,吻住她嘴唇,舌头顶开她唇齿,温暖而柔软地舔舐着她舌尖,品尝着她独特的甜蜜味道。
冯凭闭着眼睛,轻轻喘息。因为嘴唇被迫张开,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了出来,流到下颌。李益低着眼,注视着她唇边的湿润痕迹,张口吮舔吃了下去。
李益将她抱了起来。
冯凭躺在枕上,双手搂着他腰,将他拥入怀中。
男人的身体紧紧压了过来。
他只穿着单衣,冯凭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感觉到了他腰腹的肌肉,非常结实。冯凭手攀住他肩。
一时两张脸挨得非常近了,五官挤压着,呼吸和唾液交融在一起。她满脸绯红,颤颤巍巍地笑了,看到李益的脸也是醉了酒似的,眼角发红,眼睛里流露出独属于男性的野性和征服欲,像是即将上战场的的勇士。
她急促地哼了一声。
又哼了一声。
李益低声道:“疼?”
冯凭忍痛点点头:“疼……”
她怕他误会,皱眉解释道:“很久没做了。”
李益说:“多久?”
冯凭笑说:“两年了。”
李益低声说:“我也许久没来了。”
冯凭说:“多久?”
李益说:“一年多吧。”
冯凭呼吸带着热,湿润的手摸着他喉结,感到他皮肤在出汗,也是湿的滑滑的。
她问道:“不想吗?”
“想什么?”
“一个人夜里不寂寞吗?”
李益脸热笑道:“事情多,忙起来便忙忘了。”
冯凭说:“忙什么?”
李益说:“公事还有私事。那段时间白天在省中忙公务,闲的时候同敏之一起,在寺院钻研佛画,帮工匠们设计施工。”
冯凭说:“上次在永宁寺,看到你和工匠们在观音阁绘画,很专注,都没有听到我的脚步,然后被我吓了一跳。”
李益笑:“真的吓了一跳。”
冯凭说:“画画很有意思吗?”
李益说:“只是闲的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冯凭说:“我没什么爱好,只喜欢遛猫逗狗。哪儿的花开了,去看一看,有什么好吃的,弄来吃一吃,看奇奇怪怪的书和画册,看杂戏,听歌曲子。”
李益说:“还喜欢什么?”
冯凭说:“绫罗绸缎,胭脂盒子,化妆打扮。”
李益说:“只要心里高兴,那也没什么不好。不一定非得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冯凭说:“那咱们爱好不一样,不也找不到话说了。”
李益笑说:“咱们现在不是正在说话吗?”
冯凭就也跟着笑。
起初还说话,调整姿势,后来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第12章 梦邪,真邪
她出了很多的汗,肌肤又热又黏,李益抱她都要抱不住,感觉她浑身都是水,里面也是水,外面也是水,像个刚出锅的烫手的山芋,烫的他也跟着皮肤发麻。他几乎感到疼痛,酸的整个人都跟着抖了一下,汗出如浆,汗毛都立起来了。
天微微明时,李益出了宫。
身上还残存着昨夜欢愉的痕迹,他隐隐还能回想起她**的触感和肌肤的芬芳。一阵清风透衣而来,他想起她的手,她的嘴唇。
他本打算先回署中更衣,然后去早朝。走到一半,才想起,今天是朝廷休沐,官员们都回家休假了。
休假了。
该回家了。
他想起了家中的妻子,心情有些沉重。
他和妻子算不上恩爱甜蜜,但是作为夫妻是有感情的。他虽然在家的时候不多,但是也只是为了公务,从来没有在外留宿过,也没有同妻子以外的女人发生过关系。
这是第一次。
他认为夫妻是需要忠贞的。
哪怕是感情不好,但既已经在一起了,组成了家庭,便需要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不该三心两意。
他这样想,也一直是这样做的。贵族男子们养妓蓄妾,追声逐色,他离得远远的。妻子很信任他,所以两人才能二十多年来相敬如宾,从未红脸。
而今他也不干净了。
出了贞顺门,他上了大道,过了朱雀大桥,又转了两个弯,沿着河边的人行道一直走。
平城的所有道路,他都很熟悉,闭着眼睛也能走回家。李家的宅子在城北边,豪门贵族聚居的永兴坊,离宫城七八里地。不算太远。
署中有马车的,他不想坐。
这个季节天已经很热了,河边种满了杨柳,遮挡了一部分太阳光,不至于太晒。他走着走着,第一次发现家这样近,没过多久,就望见家门口了。
两株古槐,两级石阶,门就对着大街。看着不大起眼,但要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样宽阔一间宅子,非贵族之家不能办到。
仆人看到主子回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慧娴正在院子里,教阿龙识字。搭着张桌子,一人坐着个小胡床。
见到丈夫回来,她十分惊讶,放下教小孩握笔的手,从胡床上站起来,隔着几丈远和李益相对,问道:“怎么回来了?”
李益笑了笑,说:“休沐。”
慧娴说:“哦。”
然后就再无话了。
李益心说:慧娴真的是个很粗心大意的人。
是真的粗心大意呢,还是她不想去关心呢。
他身上衣服有些褶皱了,还有些汗味,明显是昨天的衣服。他有洁癖,从来不会将衣服穿过一夜的,他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残留的冯凭的气味。
但是慧娴就是没看到。
他走了几里路,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有些湿了,脚下也是草屑泥土。他自从二十岁官显以后,出行再也离不了马车,怎么会突然走路了呢。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但慧娴全无感觉。
她看不到也好,免了许多尴尬和解释了。
慧娴说:“吃过早饭了吗?”
李益说:“还没。”
慧娴便让家人去准备早饭。
李益穿过庭院进了门,慧娴后脚跟着进来。
李益背对着她:“走路出了汗,身上有些热,让我先洗个澡吧。”
慧娴让仆人备水。
结束**到现在一夜,他还没有洗澡。
加上又走了长路,实在已难受得很了。水送进来,他便脱了衣服。
衣服脱在衣杆上,也许上面会残留着奇怪的气味,或熏香、液体,种种蛛丝马迹,但他不用隐藏。因为慧娴是注意不到的。
她不洗衣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妇,更不会去碰别人穿过的脏衣服,直接让侍女拿走。
李益挽了衣,坐到案前吃饭。
慧娴已经吃过饭了,只是坐在一旁看他,李益说:“吃完饭,我想睡一会教,昨夜没睡好。中午你和阿龙自己吃饭吧,不用叫我了。”
慧娴说:“你睡哪个床?要不你睡书房吧,再过两个时辰,阿龙要睡午觉了。”
自从阿龙进了家门,李益便睡在书房了,慧娴带着孩子睡他们原来夫妻的正房。
李益点头:“好。”
慧娴说:“你久没回来,那床被都许久未更换了,我去重新给你换换。”
李益仍旧点头:“嗯。”
他们夫妻没有孩子,慧娴身体不太好。阿龙是过继的大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