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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宛若即使现在沉睡着,可是依然让人觉得美的不可方物,让人只能远观,却不敢走进。
好像走进就会打破了那份美好。
可是他们明明长得那般相似,她却给不了人那种高雅光洁又神圣的感觉。??素素将手中的烛台熄灭后,就走到了屏风后面。
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南瑾沉。
一步步的朝着白玉床走去,南瑾沉心中既紧张又忐忑。
袖中的小手紧握,手心也开始汗湿起来。
眼前的人是她身体的母亲,可是却不是她灵魂的母亲。
她渴望她能够成为沉睡中女人的孩子,她渴望女人能够对她像对原主那般的疼爱。
一步步的走近后。在距离白玉床三步远的距离,南瑾沉停了下来。
此刻她的心脏跳动的从未有过的快速,屏住呼吸,看着闭着双眼的女人。
记忆如潮涌般的席卷而来。
“我们沉儿长大后一定比母亲还要漂亮对不对?”
女人抱着只有三岁的南瑾沉,脸上满满的幸福,声音若干羽毛划过心房般的轻柔的说着。
“沉儿对不起,是母亲害了你,若不是因为母亲,你外公他就不会那样做了。”
看着痛的缩卷在床上抖成了筛子般的小南瑾沉,女人心疼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沉儿,你一定要坚持住,母亲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心疾的。”
南瑾沉三岁生日的那晚,女人对她说完那句话后,便在没有说一句话,第二日醒来后,女人便不在了。
一个月后,女人一身是伤的回来,那是南瑾沉第一次见到从来都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天上从来都是扬着浅浅笑容的女人。
可是那一日却白衣看不出了原来的颜色,女人的左脸也有一道很深上的伤口,可是她却哭得泪流满面,走到南瑾沉面前将小小的她抱起来,哭着说道:“沉儿,母亲没用,母亲没用啊。”
只有三岁的南瑾沉,自然不太明白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用自己小小的手为女人擦着眼泪。糯糯的声音安慰道:“娘亲不哭,沉儿给娘亲呼呼。”
从那之后,女人便变得沉闷了许多,她整日的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不出来。
几个月后,她又离开了,那一次她离开了半年之久才回来。
只是这一次回来的她一反之前的沉闷,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而且比之前更加的灿烂。
她抱着南瑾沉说:“我的沉儿终于有救了。”
半个月后,女人就拿来了南瑾沉现在服用的药,女人每日都盯着她按时按顿的吃药,她也渐渐地不会动不动就心口疼的晕过去。
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几个月,女人的脸色便越来越憔悴,之后她就整日的卧床不起。
那时候已经快五岁的南瑾沉。懂事了许多,她知道她母亲生病了,病的很厉害,她每晚都会偷偷地躲在被子里哭。
因为她母亲很长时间都不和她一起睡觉了,而且又一次她在觉得母亲睡着了,准备偷偷地去睡在母亲身边的时候,发现母亲在不停的咳血。
每咳一次,她都会忍不住的缩卷着身体痛吟起来。
从那日之后,南瑾沉就会每天在下人都睡了的时候,偷偷地跑到母亲的房间,躲在卧房的门外,靠着墙壁守着母亲。
一日复一日,那样的生活一直延续了三个月。
突然有一天晚上,女人挣扎着下床,走到床边吹响了脖子上戴着的哨子,不一会一只小鸟飞来,女人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话,然后绑在小鸟的腿上。
南瑾沉因为一直都在注视着女人,看着她在窗口站了许久,突然回头的时候,她一紧张,结果就撞到了墙上。
女人听到声音,走了过来,才发现了她。
女人看着她,笑着,却流着眼泪,在她面前蹲下来后。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哽咽着说:“娘亲再也不能陪着我的沉儿了,但是沉儿要记得,娘亲永远都是爱你的,娘亲不在的时候,我们沉儿要听父亲的话,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南瑾沉知道母亲说的不能陪着她是什么意思,所以她用力地点着头,答应着,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掉落了下来。
女人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努力的笑着问道:“沉儿怎么哭了?是不是心口又疼了?娘亲给你的药呢?你没有按时吃吗?”
南瑾沉只是哭着摇头,什么也不说。
女人看着她哭的不停,心中越发的着急,也越发的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看着女人用手捂着嘴。鲜血却渗透指缝流了出来。
看着鲜血,南瑾沉哭得越发的厉害,她不像一般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她只是无声的掉着眼泪。
女人因为咳嗽的说不出话来,可是看着她一直在哭,心中着急不已。
良久之后,女人终于咳嗽的不再那么厉害,准备开口问她的时候,她却扑进了女人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女人哽咽的说道:“娘亲说过要陪着沉儿长大,要看沉儿成亲,生小娃娃的,娘亲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沉儿都没有长大。您离开了,沉儿难过的时候要找谁。
沉儿要听故事的时候,谁来给沉儿讲。
娘亲,求求你不要离开沉儿好不好,沉儿每天都在按时吃药,沉儿的心口也不再疼了,求求娘亲不要离开沉儿。”
听着她的话,女人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她何尝不想看着她的宝贝女儿长大,看着她成亲生子,只是老天不给她这个时间。
那一晚,女人将她脖子上戴的哨子给了南瑾沉,就是她现在脖子上戴的,女人还告诉她,以后她不在了,她的药就不要每天吃了,要等到心口疼的时候再吃。
女人给了她一个药瓶是,说里面有颗药,五年后,如果她的药吃完了,就把那颗药找一个武功高强之人给他服下,待七七四十九日后,就用他的心头血为药引,配上她写得药方,就能配制出治她心疾的药了。
那一晚,女人给她说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天亮后,她有些撑不住的睡了过去,醒来后,却发现身边没有了娘亲的影子,她哭喊着跑出房间去找娘亲,父亲过来告诉她,娘亲出门几日,过几天就回来了。
她以为父亲在骗她,没想到几天后娘亲真的回来了。
只是女人回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个男子。
当天晚上,女人就将她所有的内力都传输给了她,说可以保她几年内性命无忧。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坐在床边等着女人醒来,只是她等啊等啊,女人都一直没有醒来。
两个时辰后,父亲下朝,过来看了之后,才说母亲已经去了。
她接受不了,心口也骤然疼了起来,不一会她便疼的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府中所有人都说她母亲已经下葬了。
那一天她在院子里呆坐了一天,人由谁来劝,谁来哄,她都不言不语一声。
没过多久就下起了大雨,下人让她回房间,会被雨淋坏的,她不听,她想那么疼爱她的娘亲知道她淋雨了,一定会像以前一样,笑得一脸无奈的将她抱回房间,然后就会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说她调皮不听话的。
只是她没有淋多长时间,就被她父亲抱回了房间,那一晚她就生病了,时好时坏,反反复复。
一个月后,她便一直高热不退,几天后,她就被烧成了傻子。
感觉有涩涩的液体流进口中的时候,南瑾沉从回忆中拉回了神思,抬手轻轻一擦,才发现自己已经因为回忆而泪流满面了。
虽然那些记忆不属于她,可是她却感同身受,这也许是因为她的灵魂在这个身体里的原因吧。
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那个记忆中那么疼爱南瑾沉的女人。
她紧张。忐忑,又激动不已。
许久之后,她紧握着手,张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小声的喊了一句:“娘亲。”
“娘亲,我是沉儿,我是你的沉儿。”
看着紧闭双眼,没有丝毫反应的黎宛若,南瑾沉又请轻轻的低语了一声。
眼泪再次扩夺眶而出,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也许原主还残留着意念,又或许因为原主的记忆,在她喊黎宛若娘亲的时候,心是那么的疼,却又泛着丝丝的甜蜜和幸福。
走上前,轻轻地握住黎宛若的手,南瑾沉再次低语道:“娘亲,您已经睡了十年了,难道您还没有睡醒吗?娘亲,你给沉儿的药让沉儿弄丢了,沉儿的药也快用完了。
娘亲您赶紧醒来好不好,沉儿现在心口好疼,可是沉儿的药快没有了。
娘亲……”
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