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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狮子:“喵喵?”
“还嘴硬!这满嘴的鱼腥味,还敢抵赖!”李忆板了脸:“快漱漱口……偷吃猫食?你看你这点出息!”说着便亲自取了茶盏喂到她嘴边。
“这不怪我,”方锦安饮了茶漱了口,然后小声道:“都怪你们虐待我,不给我吃肉,不给我吃甜食,惨绝人寰……”
“啊?哥哥她好可怜!哥哥你为什么不给她吃肉,不给她吃甜食?”小恬恬走了过来,仰着头问。
“什么她不她的,忘了哥哥刚跟你讲她是谁?”李忆道。
“咦,这是哪儿来的小仙子啊?”方锦安见了恬恬,眼睛都亮了,立刻便伸手要抱。
恬恬此时却怕生起来,后退一步,抱住李忆大腿紧张地看看方锦安,又看看李忆。
“恬恬最乖的,快,叫嫂嫂抱抱。”李忆说着,把她抱起递给方锦安:“你小心,她人看着小,可不轻。”
“没事儿,”方锦安稳稳抱住恬恬,鼻子对鼻子逗她:“你就是恬公主对不对,今年有五岁对不对?”
恬恬看看李忆,才敢点头。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方锦安又问她。
“嫂嫂。”恬恬又看看李忆,小声,但清晰地答道。
一边的谢岫跟李忆竖个大拇指:有你的!
方锦安倒完全没意识到这称呼有何不妥,反称赞她:“真乖!”
“嫂嫂,哥哥真的对你那么坏吗?”恬恬小声问。
“嗯!”方锦安用力点头:“他最坏了!”
“那,那恬恬替哥哥给嫂嫂道歉。”恬恬说着,伸手往自己腰上挂着的小荷包掏啊掏:“恬恬的糖果给嫂嫂吃,嫂嫂不要偷吃猫食了。”
那小手里抓着的,赫然是两颗粽子糖。
“恬恬真好!”方锦安眉开眼笑,低头就要吃那糖。
李忆却也同时伸手来抢那糖。
于是方锦安的唇,便落在了李忆手背上。
那温热湿滑的触感,让李忆一阵眩晕,几乎忘记今夕何夕。
而方锦安还不躲开,还撒娇似地哼哼着,轻咬他的手。
唉,我家娘娘怎么可以这么天真无邪啊。一边谢岫淡定地磕着瓜子儿,观察李忆隐忍的面色。
还是恬恬最天真无邪:“嫂嫂你不要咬我哥哥了,会疼的。”
李忆这才如梦初醒把手撤回去,转身都不敢看方锦安:“小三儿,你记着,不能给嫂嫂吃甜食,她一吃就会生病的……我要去上边忙了。小三儿就在这儿,陪你嫂嫂玩儿。”
“哥哥!”恬恬一听,急慌慌地又抱住李忆。
“恬恬乖,哥哥一会儿就回来。”李忆好一阵劝说,才把恬恬劝下。
“哈哈,果然是亲兄妹,恬恬这小可怜的样儿,和你以前好像啊。”方锦安一边笑道。
李忆惊异看她:“小可怜?我以前?”
“嗯!”方锦安点头:“以前你刚去北疆那会儿,就是这么一副小可怜的样儿。”
谢岫继续嗑瓜子:小可怜?这么人高马大一小可怜?娘娘你看人目光真独特。
“好,不和你说了。”李忆揉揉额头:“我走了,小三儿先放你这儿。”
“咦,你为什么叫她小三儿?”方锦安问:“她排行也不是第三啊。”
“习惯了。”李忆笑笑离去。
小三儿……那是因为,这个妹妹是他用三场战功换回来的。
现在说起来,已经是前世的事儿了。那时他在北疆给李悯吃的死死的。他的母妃,那时还是美人的位分,在宫中也给还在世的皇后吃的死死的。他母妃有了身孕,李悯以此来要挟他:替他出战三次,否则,王美人这一胎必然不保。
他没办法,只好答应李悯。
李悯不知从何处弄来极神奇的药,一式两丸,两人同时服下,片刻之后,两人容貌就会互易。吃下解药,又会换回去。
——现在想来,那药也似一种蛊……
顶着李悯的容颜,李忆为他出战三场,三场都是极其重要极其危险的战争。
除去李悯的因素,李忆内心深处很欢喜能够参加这三战。毕竟,那之前李悯已经吞了他不少战功,他声名不显,是没办法在大战中身居统帅之位的。
因此他毫不顾惜自己,用尽自己自己所能,三战三胜,立下不世功业。
最后一场,与方锦绣并肩驰骋千里,偷袭蛮人王廷,他为方锦绣断后,受了极重的伤,几乎死去。
他这厢在生死边缘挣扎,那厢李悯凭靠着这些战功,登临太子位。
现在,虽然李悯已一败涂地,但李忆仍将此事视为人生最大的耻辱。他决口不肯向任何人透露。
琼花苑的事儿,柳宸也得到了消息。
彼时柳宸正与几个心腹议论朝政。
“这几日下来,四殿下的手腕委实让人出乎意料啊,原以为他总得乱上一阵子,没曾想现在看来,大面儿上他还算是控住了!”
“是啊,我甚至觉着,许多事儿他跟能未卜先知似的,早早儿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咱们撞上去……”
“这些倒也罢了,我再没想到的是对章华殿那位,四殿下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霸为已有、宠爱有加。这,以往再没看出这冷面冷心的四殿下竟是个情种!”
“什么情种!”对于这点,柳宸倒是极不以为然:“他那样的人,若说是有情,那也是对章华殿手中的兵马有情!”
“十二叔高见。”柳愿道:“不过关于这一点,世人自然看不透。他们所知道的,就是四殿下私德不修,霸占兄嫂呢。”
“唉,到底是方氏的小姐,这样败坏她的声誉,我委实有些于心不忍呢。”柳宸叹道:“罢了,老四老五,你们安排下去,就按阿愿说的这样做文章!就算搞不掉他的太子位,至少也延迟他的加封,离间他和章华殿!”
“是!那侄儿们这就去了。”被他点到的老四老五兴奋地离席去了。
“皇甫极可安顿好了?”柳宸又问另一个子侄。
“十二叔放心,皇甫极那儿妥妥的。”
便在此时琼花苑的消息送到了。
对于柳宸而言,焕儿的生死并无所谓。“到底生母是那样的出身,又被陛下亲口断了前程,就算活下来,也没什么用处。”他淡然道。
“但他这一死倒是正是时候,咱们的人总算乘着这个机会,混在治丧的人里进了琼花苑,见了二殿下!”报信之人道。
“哦?”柳宸这才打起了精神:“二殿下可有说什么?”
“是,兹事体大,这是根据二殿下口述整理的,请家主查看。”来者奉上一纸信函。
柳宸接过信函,从容展阅。方了一两行,他骤然坐直了身子,面色大变:“怎会有这种事情?!”
“二殿下说了什么,十二叔?”柳愿好奇问道。
“我错了,我全错了……”柳宸不答他,只急急道:“你去给我把老四老五追回来!告诉他们之前说的事儿通通作废!”
把人都赶走,柳宸一个人沉思了许久。
李悯信上说,方锦安就是方锦绣,他之前被人蒙蔽,一直不知道这事儿。李悯要柳宸设法见到她,把此事告诉她。
“来人,”他终于拿定主意,唤人道:“安排下,明天让皇甫极随我入宫!”
第33章
皇甫极名气虽大; 年纪却不过才三旬出头。生的身高八尺,美目长须; 委实一副清傲伟丈夫模样。与他形影不离的,是他的夫人钱钏儿。与皇甫极的模样并不相配; 这钱钏儿眉眼朴实貌不惊人; 一副纯善中带点泼辣的农妇模样。再加上此时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身形丰腴,看上去哪里像皇甫极的夫人,倒更像是他的老妈子。但皇甫极言行举止间却是拿她极要紧的样子。
与柳宸见礼后,皇甫极便昂了头道:“承蒙贵属救我夫妻于危难; 大人吩咐下的,进宫为贵人视疾之事,原不该推脱。只是那废太子妃方娘娘,小人万是不能伺候这种人的。”
“不知是何缘故?”柳宸问道。
“这还用我说吗?先是看中了废太子,搭上家业和自己兄长性命也得嫁。转眼不稀罕了,就能勾结外人把自己夫君废了。”皇甫极越说越激动:“这种不守妇道、唯我独尊的妇人; 旷古未有罢?小人倒是奇怪; 大人乃废太子表亲; 现在该恨死她了吧?怎还会肯让小人为她视疾?”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柳宸还没说什么,钱钏儿立刻狠狠揪了一把皇甫极胳膊:“贵人们的事儿也是你能瞎琢磨的?一切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