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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驰顿了顿,小心翼翼环顾四周,青石板路周围倒是通火通明,可左面的山石花树黑黢黢的看不清。
只不过转脸吩咐人准备捉/奸的功夫,奸/夫/淫/妇怎么就没了?
庄良珍口不能言,良骏却看出她的疑惑,伏在她耳畔小声道:“是良驰。”
良驰!
这个贱货!庄良珍几乎都不用费脑子便联想到这个人鬼鬼祟祟跟过来干嘛的。
她扯开良骏的手,一口气道:“他早就发现了你玷/污我,而我刚好又跟他有点小过节,此番大约是察觉你跟踪我便故意跟过来捉/奸的,你看着办吧。”
把球踢给良骏,让这二人狗咬狗也好出一出心口的恶气。她狠狠擦了把嘴,捏紧袖子里的金簪,这个举动惹恼了良骏。
什么叫玷/污啊!
他被这个词震的浑身不舒服,面红耳赤却又恼恨无比,而她擦嘴的动作更像是一盆滚烫的油,火燎燎的浇在他的伤口上。
良骏面沉如水:“你的意思也就是他发现了咱俩的事,却在我跟前装的像个没事人,而你居然也不告诉我,想死了吧你个小玩意……”
他欺身按住她,也不怕她躲,更不是非得亲嘴不可。
庄良珍冷静的扎了他一簪子,良骏登时疼的缩回了居心叵测的大手。
可她越是不给,他就越想尝尝那两片饱满的樱唇。
他想了那么久,一晚上都魂不守舍。
却不知若非良驰出现的及时,他就可不只是挨一簪子这么简单。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庄良珍咬唇控制了奔腾的情绪才未按簪头的机关。
只要在扎的时候稍稍按那么一下,良骏就可以进宫了。
这一回,可算是良驰无意中救的良骏一命。毕竟命根子也是命。
也不知只浸了原药液的簪尾有没有毒性?估计即使有,也不会太明显,起码得这样扎他二三十次才管用,可良骏又不傻,岂会任由她将自己扎成筛子。
但现在不适合“内斗”,良骏捂着胳膊夺下她的金簪塞进怀里。
庄良珍冷汗涔涔:“把簪子还我。”
“谁让你扎我的。”
不还也罢,反正为他准备的好东西可不只一份。庄良珍拧眉催他:“良驰在外面等着你呢,还不快滚。”
良骏不滚,用力拥着她:“我才不怕那呆子,我想你了……不,我想丽惠郡主,你赔我的女神。”
他想要她赔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忘了头顶上压着的良骁,忘了很多很多,只想在这一刻拥有她。
可惜庄良珍无法理解他的冲动,除了厌憎找不出第二种情绪。
这个女人的身体除了良骁的,谁也接受不了,就连她自己都还没发现。
庄良珍两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怒火熊熊。
倘若他认为她碍着良驰就在附近的缘故不敢反抗,那他可就错了!
只听她先是冷笑一声:“你们二房真是恶心透顶了。”
为什么?这段时间他看的好好的呀,母亲和婷婉并未得罪于她,为何她还是连他一起讨厌了呢?
良骏眼神还有些迷离,臂膀却控制不住的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五脏六腑才能化解体内那横冲直撞的火海。
“你的母亲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女人,你的父亲冷血又薄情,就连你也不把自己的妹妹当人,她要被你母亲嫁给一个得过花柳病的男人了,你们二房居然还笑得出来,吃的下饭?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轻薄嫂嫂,你们真恶心!”
她不是很会哄人的吗?哄得祖母都不再对她甩脸子,哄得祖父都开始注意她,为何独独对他说话这么毒呢?
良骏眼瞳微晃,迫她扬起小脸,直直的瞪着她。
庄良珍不屑极了。
仿佛这些话憋在心口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她啐了他一口,也恶狠狠道:“倘若良念柔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你还会坐视不理?倘若我是世家贵女,你们一个个还敢像现在这样欺辱我?你口口声声喜欢丽惠郡主,抓着这点报复我,却不想想丽惠郡主稀不稀罕你这个人渣!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找她啊,在这里轻薄我算什么?你就算再欺负我,也改变不了事实,人渣!”
被这种人喜欢的丽惠郡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而她也越来越肯定端午节那日促成良骏和谢兰蓉的“良缘”简直就是为民除害,行善积德!
这两个人若不喜结连理,简直天理难容!
呸!
良骏被她的毒舌喷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
“你呸什么呸!又凭什么断定我对念柔坐视不理?难道我管自己妹妹还要向你汇报?”他被‘人渣’两个字骂的脑仁嗡嗡作响,分不清心口的怒火与难过是因为被人骂了,还是骂他的人是她,只白着一张俊美的面孔咬牙切齿,“我若真是为了报复你,你以为你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骂我?”
他怒目而视,抿紧了唇。
庄良珍笑着放声大喊:“良驰,我们在……”
后面的话尽数被他吞入腹中。
我不是怕你喊,既然你喊了他过来,那不妨真做吧!
良骏微微眯着冷眸。
所以这是真要逼她下死手了对吧!庄良珍恨的眼眶都红了!
他们一个个就是这样不把长房的人当人吗?
☆、第078章
事实上良驰的听力好的不得了,他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便听见异响,觉得不对劲,如今再加上庄良珍那一嗓子,更是提醒了他正确的方向!
良驰喜不自禁,自恃有了万全之策,也不等随从带人过来便先窜了去。
再说说良骏吧,他其实也就是吓唬一下庄良珍,又怎舍得其他男人窥见她这样的美。
所以跟发狠的纸老虎没啥区别,却不曾扯坏她一片衣角,只是抿紧唇死死抵住她的,倒不是他不想来点更刺激的玩法,而是害怕再被她咬。
她可不是像其他女人那般撒娇似的轻轻咬一下,而是来真的,不捏鼻子不撒口那种。
他至今还没忘记那钻心似的疼,舌尖仿佛起了燎泡。
可她为何这样的伤心呢?良骏闭着眼想了下,难道他不够好吗?平心而论,如果他被一个足够好看的人强吻了,虽然不高兴,但身体上应该还挺享受的,为何她就不能享受一下呢?
可她若真的享受了,他大约只会更纠结。
良骏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无可奈何的下狠心:“珍娘,倘若你从我一次,就一次,我就放过你,以后再不找你麻烦,行吗?”
说完了,他就慌了,死死瞪着她,连呼吸都不禁屏住,还好她没有回应,若是答应了,他真想咬下自己的舌头。
其实不管这畜生说啥庄良珍都不会生气了。
因为你不能指望狗嘴里吐出象牙,更不能指望禽兽还有人味儿。
连这世上唯一疼她的良骁有时都欺负她,她还会指望良二夫人那个毒妇生的孩子对她有多好吗?
庄良珍连嘴都懒得擦,抬手滑进他衣襟,良骏浑身一颤,手足无措,眼睁睁看她掏出那根簪子对着他胳膊重新扎了下,这回似乎用了劲,好疼!
毒液只按了一下就被良骏翻手打飞。
“你再这样我可真要生气了!”良骏抱着她。
……
却说那急吼吼的良驰甫一窜过来不由呆住,画面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也太干净了!
说好的香/艳呢?
这对狗男女居然衣衫整齐,还并肩倚树而立,尤其是良骏的神情,竟还透出股闲适,没错,这二人正闲适的望着他呢?
啥意思?
良驰吞咽了下,瞅瞅良骏又瞅瞅庄良珍,小贱货的前襟真鼓,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夜黑风高之下他捉到一对孤男寡女,就凭这个足以要她的命!
他嘿嘿笑了两声,眼底掠过一抹狠厉。
“今天我就是来收拾这个小贱货的,五弟,你最好考虑清楚,为这种货色耽误前程得罪二哥值不值得?”说完,良驰又不怀好意的转眸看向马上就要倒霉的庄良珍,笑道,“但这小贱货勾引你,决不能便宜了她,麻烦你走之前把她上衣扯下来,就像她当日陷害你那样,待会子我便说她在这里与侍卫偷/情。”
这可真是要庄良珍命的意思了。
谁知那个不检点的女人非但没有跪下来悔过求饶,还啐他一脸。
庄良珍笑道:“贱人良驰,这个陷害人的法子可是我用过的!臭不要脸的模仿我的棋局也就罢了,连这个你也要学吗?没想到你不仅骂人像泼妇,连做事也像婆妈,死娘炮!”
良骏和良驰同时愣住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那个温雅如兰的小蝴蝶?良骏张口结舌,她跟良驰怎么回事?这哪里像只有一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