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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姑娘破涕为笑,软乎乎的抱着陆夷光的大腿,“谢谢姐姐。”
陆夷光通体舒畅,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真想留下来自己养。她做梦都想要一个软乎乎香喷喷的小妹妹,不过在知道生孩子的危险之后就不再吵着母亲要了,选择了对亲戚家的小娃娃伸出禄山之爪。
送出去一只雪猫,陆夷光准备再堆一个,“啪”一声打开陆见游捣乱的手,“再捣乱,信不信,我拿你做雪人。”
陆见游龇了龇牙,走了。
陆夷光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堆雪猫,正在画花纹,忽的天降雪球,砸了陆夷光一头。
“哈哈哈哈~~~~”陆见游得意的笑声响彻云霄。
陆夷光蹲在那没反应,半夏川穹忙上来为她擦雪花。
陆见游指着一头雪的陆夷光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全身上下蓄势待发,只等她一站起来就跑,哪想笑得他自己都尴尬了,她还是一动不动。
陆见游有点慌,“傻了。诶,我没用力啊,我都没捏实心,你不会这么输不起吧,之前你扔了我多少,我领子都湿了。”
还是没反应。
陆见游慌哒哒地靠近,“不会哭了吧。”
“嘭”一团雪实实在在砸在鼻梁上,那个酸爽,陆见游却顾不上揉鼻子,扭身就跑,陆阿萝的眼神有杀气!
“陆见游,我要把你做成雪人!”咬牙切齿的陆夷光奋力追。
夺路狂奔的陆见游喊,“要不要这么狠!”加速逃命,跑到拐角处突现陆见深,丰富的经验告诉他这是敌军,陆见游硬生生扭了一个弯。
看着身姿妖娆的陆见游,陆见深忍不住抽了下眼角,“……发什么——嘭——嘶!”突如其来的撞击让陆见深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会在家里横冲直撞的,除了弟妹不作他想,陆见游刚跑过去,剩下这个不作他想。他连忙张开双臂抱住人,免得她弹出去,再摔一回。
在不小的冲击力下,陆见深后退几步,脚底一滑,嘭一声,兄妹两摔在雪地上。
陆夷光的鼻子再次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眼前一黑,鼻腔一酸一热,眼睛也跟着热了,泪水夺眶而出。
听到动静的陆见游一扭头,就见陆见深和陆夷光双双摔在雪地上,脑海里飘出两个大字——完蛋!
下巴发麻的陆见深且顾不得自己,“阿萝,”定睛一看,见她居然鼻间流血,赶紧捏住她的鼻梁,“没事,只是流鼻血,用嘴呼吸。”
流鼻血怎么是没事,她今年皮都没破过一次,流了这么多血,一滴血一碗饭,她今年的饭都白吃了!
陆夷光眼泪流的更凶了,瓮声瓮气地要求,“我要把陆见游做成雪人。”
陆见深一时哭笑不得,看来真没事,“好好好,”猛地眼皮一跳,两人姿势有些不雅,阿萝跪坐在他腿上,陆见深不着痕迹的扶着她站起来,“想做什么,先把鼻血止住再说。”
好心好意打算来慰问的陆见游,“……”为什么有一种杀了自己祭天止鼻血的错觉。
陆夷光恨恨看着陆见游,半脸血使得眼神格外有杀气。
陆见游缩了缩脖子,忏悔,身手太灵活也是一种错!
陆夷光被送到墨韵堂时,鼻血已经止住了,可这半脸半身的血把南康长公主吓得够呛,一叠声问。
陆夷光老委屈了,人没抓到反而把自己撞得流鼻血,亏大发了。
南康长公主不轻不重地打了陆见游几下,“你跑什么跑。”
陆见游敢怒不敢言,只一看陆夷光那可怜样,长这么就没见她这么狼狈过,顿时心虚起来,“下次不跑了。”
“你早有这觉悟不就没事了。”陆夷光悲愤。
陆见游比她更悲愤。
在耳房收拾的陆见深失笑,他脸上身上也沾了一些血迹,洗脸时碰到下巴,一阵刺痛传来,陆见深皱了皱眉,对着镜子抬起下巴,看到一个浅浅的牙印,破了皮见了血丝,牙可真够尖的。
陆见深摇了摇头,收拾好,走出耳房。陆夷光也收拾的干干净净了,就是鼻头眼眶红红,可怜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什么大罪。
恰在此时,府医来了,在南康长公主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府医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公主放心,县主只是轻微伤。”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是小伤。”南康长公主不满。
府医心道,咱们小县主跑起来风一样,这么快的速度撞到人只是流鼻血已经很幸运了,“鼻子格外娇弱些。”说着府医又认认真真的看着陆夷光。
陆夷光也认认真真回望他,以为他能望出个什么来。
府医盯着陆夷光额头上那颗鲜红的痘疮,“县主最近吃了不少辣锅子吧,上火容易流鼻血!”
陆夷光:“……”
府医又补充了一句,“县主这一阵忌忌口,老夫再开几幅清火补血的药。”
身心俱创的陆夷光:“……我只是撞伤而已。”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思行; ”皇帝摩挲着手里的棋子; 出声揶揄,“后院的葡萄架倒了。”
下完棋; 陆见深站了起来; 而皇帝还坐着; 这一抬眼,就在他下颌处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微臣洗漱时,不慎刮伤。”陆见深微垂着首,恭声回答。
皇帝呵呵一笑; 用过来人的眼神看着他; 弱冠之年的年轻人房里有个把通房再正常不过,想着年轻人面皮薄; 便转了话题关切起外甥来; “你年岁也不小了; 男大当婚; 可有心仪的姑娘?”
陆见深作揖; “夏姑娘去世不久; 纵然她……只微臣终究对她有亏欠; 故臣一年内不想婚配之事; 以全情分。” 私底下还有些人觉陆家无情无义,如此便能彻底堵上他们的嘴。
皇帝一愣; 他都忘了陆见深前头未婚妻之事了; “你倒是个重情的。你还年轻; 迟上一年也无妨; 正可专心公务,先立业后成家也是可得。”
“微臣不敢负陛下厚望。”陆见深一揖到底。
皇帝颔首一笑,笑完了,他老人家十分促狭地赏了药。
“……”陆见深还得谢恩。
……
顺阳长公主府,舞姿妙曼,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自从前几天,顺阳长公主回府之后,公主府内便是如此热闹盛况。
“论歌舞还是七姐这里的好,赶明儿我宴客,七姐可得借我使一使。”南康长公主玩笑。两人只差了一岁,是一块玩着长大的,这些年因为顺阳长公主总不在京城待着,生疏下来,不过情分终究比旁人多上一些。
靠在椅子上的顺阳长公主斜她一眼,“我辛辛苦苦排练出来,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带走,哪有这样的好事。”
“那我给阿骥说一桩媒,七姐姐看看值不值这辛苦费。”南康长公主将话题引了出来。
顺阳长公主来了兴致,她家傻小子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别看她人不在京城,却派人留意着,“哪家淑女,请的动你当媒人。”
南康长公主:“倒不是外人,就是我小叔子家的嫡次女,小姑娘长得标致,性子爽利,今年十五。”
陆家二房的嫡女,这出身倒过得去,不过顺阳长公主并没有直接应下,也不说那些客套话,“我得问问阿骥,总归是他讨媳妇。”
南康长公颔首笑,“他的终身大事,是得听听他的主意,这样日子才能和顺。”
在外头疯了一天的符骥回到家傻了眼,“陆……陆二姑娘!!!”
顺阳长公主点点头,看着他问,“你觉得如何?”
“我都没跟她正经说过话。”符骥莫名其妙。
“那你总见过吧,感觉如何?”
符骥皱起了眉头,“不就那样。”
顺阳长公主追问,“那样是哪样?”
“大家闺秀呗。”
顺阳长公主:“那给你做媳妇成不?”
符骥嘻嘻笑,“娘,儿子还小呢,不想娶媳妇。”娶了媳妇管东管西,他怎么玩。
顺阳长公主扯了扯他的脸,“马上就十五了,不小了。”
“这不还没十五吗,就算十五也小啊,他们都十七十八成婚的。”符骥涎着脸笑。
顺阳长公主戳戳儿子的额头,“可人家婚定的早啊,都是差不多你这年纪定下的。”
符骥只管笑,不言语。
顺阳长公主倒也笑了,知道儿子对那陆二姑娘无想法,自然不会强求,她只有这么个儿子,哪里舍得逼迫他,“成婚可以慢慢来,不过人现在开始挑不早,你整天在外面跑,可有中意的姑娘。不拘什么出身,只要你喜欢,我都依着你。”对她而言,没什么比儿子喜欢更重要,家世才情那些都是锦上添花。
“娘你真好!”符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