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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赢虽然对于苏景要去哪儿十分在意,但是听到说明日是陇山的生辰,她却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法子。
苏景继续说着:“你同陇山公主毕竟有在宫中一起长了一年的情分,她今年的生辰宴请,你依旧不去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苏赢摇摇头,不愿意回想那段过去,更不愿回答对方的询问。
不过等她回到自己屋中的时候,还是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张宴请的金帖。
之前她心中那个模糊的想法,已经渐渐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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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怯生生的看着表情如沐春风的苏景,小声问着:“大小姐,若是被二小姐知道怎么办?”
苏景斜她一眼,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笑道:“她这人就是喜欢独占,从小有什么东西都藏着掖着的,我是她的长姐,她理应向我说明,却还是要瞒着。”
丫鬟点点头,顺从的恭维她:“二小姐喜欢藏,可是大小姐你目光如炬,一下子就能找出来!”
她讲到此处,话音骤一至,身子一颤,因为发现苏景正用嫉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
“我是苏府长女!她的那些东西,我根本不稀罕!”
丫鬟忙着低下头,唯唯诺诺的点头。而苏景捏着手中的罗帕,像是要捏碎一样。半晌她才平息,恢复了先前的恬淡,继续道:“今儿个的事情,倘若旁人听到了风言风语,当心你的舌头!”
丫鬟更害怕了,后背也沁了一身的冷汗出来。她莫名后悔起来,大小姐这里的丫头换了一拨又一拨。轮到她的时候她还庆幸会有好日子过。现在想想真是天真。
马车在太学院门前停了下来。
苏景在当初太学院学成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今时今日来到此地,更觉物是人非。
午食过后,韩筠正在树下看着一卷旧义,听到有人冲他挤眉弄眼:“韩筠,有人找你,在门厅哦。”末了幽幽的补了一句:“是女的……”
韩筠一愣,他到了太学院时间虽短,但也几乎没人来找他,举荐他的大夫苏云旗倒是来过两次。莫非今日来的是——苏赢?想来她还从没有来看过他呢……
他压住心中的那份隐隐约约的期待,起身谢过那位带话的同窗,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门厅。
却发现来的人虽然是个女子,却不是苏赢。
她五官精致,身着翠色的罗裙,举止优雅一看就知是名门闺秀。
韩筠疑惑着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对面女子双眉紧蹙,正专注的盯着他。
他难掩心中的失落,不过依旧拱手施礼;问道:“请问姑娘,是谁找在下?”
一旁的丫鬟正待开口,不想苏景眸子弯弯一眯,笑意盈盈的回答:
“是我找你。”
韩筠愣了下,可他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啊?再仔细的看了看她,却发现她原来是坐在轮椅中的。
面前的女子笑得灿绽,脸上也铺了一层绯红,看似十分羞涩。韩筠目光一定,却发现她的脸上,眉毛弯弯恍如新月,而杏眼朱唇,却像极了那个人。
想想,他来太学院已经这么久了,她一定是按察司的工作极为繁忙吧,所以才一直没有来过。
再一想,她已经为自己做的足够多了,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的有些多。
他想着想着,心中却突然觉得有些烦躁,痛恨自己原是在痴人说梦。
心思紊乱之际,却听到对面的女子柔声说道:“我是苏赢的长姐。苏景。”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姑娘表示她也不是吃素的!
☆、困兽
陇山公主性格极好奢华,她平时日常的晚宴就非常讲究排场,更何况是这一年才只有一次的生辰。
苏赢虽然出了宫之后,就一次都没有参加过陇山的生辰宴请,但是她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到时候公主府的浩大阵势。
而陇山前段时间因为陈酉的那些丑闻,似乎销声匿迹了很久……如今她这么高调的宴请诸人,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视线中。苏赢感觉心中那个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困兽犹斗。
她不由得想到了这个词。单独对付这样状态的死对头,她反而有些不放心了。毕竟她今晚决定去公主府参加夜宴,并不是为了去挑事儿,而是为了救回秦三。
她看了眼一旁在熏衣笼中静静躺着的衣裙。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已经好几次了,他都毫不犹豫的向她伸出了援手。如今她去公主府救他,却单纯的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对,肯定是这样。
苏赢点点头,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看法。所以她完全没有必要特意换身衣服嘛,再说了她也未必能成功救出来他啊,现在就考虑衣饰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想到之前,她已经那么大胆的表露了心迹,可他却用沉默作为回应……
苏赢心底泛出苦水,撇撇嘴然后把手里边的刚刚拿起的珠钗扔到了一边。
才不是女为悦己者容!
最后她挑了件淡粉色镶着银丝的锦缎纱裳,腰间还有一条长长的帛带,帛带上款下窄,从腰间的束腰围裳中伸出来。长裙曳地,宽袖翩翩。倒三角的帛带更是看上去像是飞燕的尾巴一样,轻俏俊丽。
她浓密的青丝挽了个云烟髻,头上带着她前段时间挑的绿豆大小的珍珠发箍,最后她犹豫了下,半红着脸,挑了米粒大小的红宝石耳钉。
她本来就生的明眸皓齿,肌骨莹润,如今一改从前那副古董一般老套的打扮,桂心有些惊艳,失声说:“二小姐,您可真漂亮!”
现在已经到了盛夏中,昼长夜短,不过太阳虽然还没有下山,但是苏赢却乘着马车提前出门了。
一旁的桂心小声的提醒她:“奴婢听说,今儿个大小姐,也是很早就出门了呢……”
苏赢因为正想着别的事情,再加上苏景一向行踪神秘,她回答的也有一些心不在焉:“嗯,大概是有旁的事情吧……”
她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然后说:“桂心,告诉车夫,我们去兆宝胡同。”
桂心一愣,“小姐,我们不是去公主府吗?公主府不在兆宝胡同啊?”
苏赢笑的颇为玩味:“我们先去兆宝胡同接个人,然后再去找那个疯丫头。”
桂心没多问,而是干脆的告知了外面的车夫她们下一站的目的地。
***
苏赢看着这块写着两个烫金大字“陆府”的门匾,有些出神。陆泽这人,升官之后,看来在外面的日子过得倒是很滋润嘛。亏他上次还好意思和自己抱怨。
一旁的门卫则面露苦色,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苏副使,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我家老爷,是真不在府中啊。”
苏赢笑的更开心了,“搁在平时我不知道他的行踪,但是今儿个他肯定在家。”
门卫对于她的自信面露狐疑:“苏副使这话怎么说的,倘若老爷在,就算是给奴才十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拦您的路呀!”
“少废话,让陆泽出来见我。”她摆摆手,懒得和这个小门卫纠缠下去。人命关天,陆泽他今天不愿意出面,可不行。
她正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却略显疲惫的声音:“这是哪儿阵风把苏副使您给刮来了……”
原来他真不在!
苏赢急忙回头,看到陆泽穿着紫色的官服,正站在她身后。看样子是刚刚从宫中出来……他垂着手,双眉紧锁,虽然面上看着恭恭敬敬,但是眼睛里边全都写着不爽二字!
苏赢讪讪的说:“我还以为你躲着我呢……”
陆泽眉头一皱,越过她直接走进院内,然后示意她随着进去。苏赢点点头,就跟着他进了陆府。遣散了所有下人后,陆泽一边走一边松着自己肩膀,看神色十分疲惫:
“你掰着手指头好好数数,你恩师我搬到这里都多久了,你居然一次都不来瞧我。”他说着看向苏赢,神情肃穆,“师道尊严,这事儿,我以前教过你吧。”
苏赢愁眉苦脸,“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啊……”
陆泽没看她,语气也依旧疲乏不带力气:“说罢,来找恩师什么事儿啊?”
他居然没有揪着刚刚的话柄不放?很可疑!
苏赢这时候反而不急了,她疑惑的问他:“陆恩师,我怎么瞧着你没什么精神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陆泽斜睨她一眼,夕阳柔和的光线下,却显得他眉梢眼角皆是风情:“我身子被掏空了,能不累嘛。”
这话说的!联系到曾经听过关于他的那些风言风语……苏赢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些。嘟嘟哝哝的制止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浑话,
“你别这样,饭可以乱吃,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