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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不容易神山上一个仙人也没有,我等俱成了自由之身,难不成等这镇山神兽成了年,倚神山之威能欺压我等?!
孔论见这所谓的圣君大人还未真正成年,便已有如此威势,心里只恨不得立时破开禁制远走高飞,此时这心情只怕比外头那些没头没脑之辈要迫切得多。
等他缓过劲儿来,那彩帘后面重又恢复平静,紫筠青莳双双走出。青莳见孔论狼狈情态。俏脸上不由浮现得意促狭笑意,而紫筠却仍是不温不火模样。
青莳对孔论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儿跑了。紫筠疾步过来,将孔论搀起,举手指在唇边作了个禁声动作,扶着他出了寝殿,将门轻手轻脚地掩好。
“仙童,方才圣君大人所说……”孔论急不可耐,心里半信半疑,这么一个实力低弱的小娃娃,当真能解开禁制?
紫筠不理会他。两人一直走到离寝殿已远的玄宫主殿中,方仰头对孔论肃言道:“想必孔老并不知紫筠青莳已然随侍圣君身侧,那么,你们是要弃圣君独自于神山之上,只顾着自己离开么?”
孔论默然片刻,脸现哀容:“仙童,对不住,适才老朽情急无奈方以谎言相欺。这神山……唉,想必仙童灵智初开不多久,不知道前前后后的因果……”
“我知道。”紫筠冷冷截口道,“我在这神山之上也有数千年岁月,以前除开不会言说,凡事俱懂。”
孔论一惊,不免将他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好奇之心,问道:“不知仙童可否告知,未化形前为何等灵根生成?”他早已经看出紫筠青莳皆由天地灵根所化,其原形并非兽体。
紫筠微微一笑,轻声道:“自然无不可。紫筠出身南海普陀山潮音洞紫竹林,得蒙天幸,在大士的青莲前曾沾了几缕佛缘。”
孔论闻言大惊,忙忙查找记忆,果然模糊记得,不知几千年前,玄宫主人曾带了一株南海紫竹回神山,原来是他!
当下,孔论又连忙拱手作礼,连声原来是大士高足。这可是吹捧了,而紫筠果然急摆手称不敢领受此称呼。
一个道当得当得,一个言不敢不敢。半响,紫筠有些不耐烦道:“孔老难道不想出去了?”
孔论一句恭维堵在喉咙里,差点呛着,却忙不迭点头。
“要破禁制,有法三。”紫筠倒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孔论不禁大喜,没想到破禁制之法居然还有得选择,连忙拱手一礼道:“还教仙童指教。”
“下下之法。你们凭着己身修为,在每年中元节禁制最薄弱之时施法。”紫筠不紧不慢说道,瞟了一眼殿外晃动的憧憧人影,“圣君明言,这护山大阵所形成之禁制,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孔老,你等齐众人之力想破开禁制,却不知它也随之变强,除非强过禁制太多,方可势压一头。若依此法施为,目前,最有希望破开禁制独自离开者,也需得勤练不缀五千年。”
孔论的心猛然凉了半截。
只听紫筠接着道:“不过,这下下之法只是针对破开禁制所需时日而言,其实,对本体益处良多。”
孔论的心一动,赶紧道:“还请教中法与上法。”
“中法与上法虽耗费时日短,却有风险。”紫筠慢慢沉下脸,现出肃穆神色,“当日在北极海眼之中那巨兽体内,禁制便曾因为神山上狼烟遍起、血腥满布而变得虚弱不堪……”
“此法万万不可。”孔论不等紫筠说完,急急打岔,“仙童不必再说下去。”
紫筠点点头,对着孔论忽而璨然一笑,他这稚嫩的面容上竟显现出夺目的光华。一时间,孔论看得呆住,实未曾想到,一直温言微笑的紫筠竟有如此灿烂的笑容。
只听紫筠欢声道:“孔老果是仁心,实不相瞒,此法虽有望在三千年之内令禁制形同虚设,但那时,只怕神山上就剩下我主仆三个了。”
孔论苦笑,自然知道,紫筠之意乃是自己等人那时都已经魂飞魄散,倒不是说已平安离去。下下之法虽安全,可惜时日太久,中法不可取,唯今之计只有那上法了。这紫筠说是有三法可选,其实只一法尔。
瞥见殿外众人影已不安躁动,紫筠小脸上微笑如仪,不急不燥。直到见孔论面现焦急,他方说道:“这上上之法么,若是快,或许一、二百年之内便能有一位离山而去。”
这一言不啻于点燃了炸药包,那些在殿外踟躇的神兽灵兽一窝蜂窜进来,顿时将个孔老先生挤出人圈外,团团将紫筠小小身影围在当中,七嘴八舌乱嚷。
好在大家伙儿虽然心急,却没乱了方寸,猜到眼下这个陌生的俊秀小童是关键,是以,不敢过份放肆。孔论瞧见此情此景,只有摇头苦笑。
不妨紫筠大叫一声:“你们都出去,惊扰了圣君大人安睡,只怕谁也离山不得。我只与孔老说话!”
来得快去得也快,立马,乱糟糟一群人走了个干干净净,却仍挤在殿门口,引颈相望。
紫筠对孔论一笑,招了招手。孔论慌忙来到他近前,蹲下身子,由着他扒着自己耳朵嘀咕开来,这面上表情逐渐变得精彩之极,一时恐慌,一时惊异,一时茫然,一时狐疑,又一时无措。
不多时,紫筠将话说完,又仰头对孔老笑道:“孔老,若是有人愿意呢,便来敲这殿门罢。”
他瞧了瞧外头眼巴巴的众人,又是璨然一笑,转身自走了,只撇下个呆若木鸡的孔老面对一干眼里也要冒火的众人。
这可如何是好?这上上之法……也不是善茬啊!
白殊缡知道,神山上众人肯定仍是用了那上上之法。见孔论突然打住不说,有心想问,但观殿内众人神色,皆是凄迷,只好强忍住,耐心等待。
也不知月徊逛到哪里去了……原来紫筠竟是南海观音大士青莲座前的一株紫竹,不知那个叫青莳的啥天女又是什么化形……唔,猜得不错的话,这位天女应是与藤家有关吧。
孔论却是注意到了她神情,以为她等得不耐烦,便又重新开口道:“白仙子,你可知,正是这上上之法,才将我等害得如此田地。”
白殊缡重新又被勾起好奇心,心里暗暗鄙夷,就你们知道利用人家,人家就不能算计你们啦?人做事,天在看,你们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过,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没错儿呀!
“若这紫筠直接说出此法,我等最起码不会在短时间内便咬牙答应下来。可他先前所述下法、中法,实是将最不可能之选择让我等自行排除,只余下他这上法,唉……只怪我等操之过急呀!”孔论长叹道。
这道选择题八成是那号称能看穿人的心理思想的白泽布下的陷阱。白殊缡轻蹙了眉,这位着实是不好惹,她瞟了一眼殿外,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那上上之法,听起来的确是极好。可在施行时,却有着极大的隐患。这处隐患,当时,只有孔论模糊想到一二,却也没有通彻清辨,直等到大祸临头,方悔不当初。
说是,当十五月儿圆之时,以九九八十一颗仙元晶石布下斗转星移幻月大阵,蒙蔽过护山大阵禁制,而后再以自身修为全力一击,有七成的希望逃离。
听起来简单。首先,这斗转星移幻月大阵需要的仙元晶石,别说八十一颗,如今的神山上连仙石粉末都找不到——仙石早在神山遭难时全被仙人们带走。
不过,若以本身精纯法力不断温润那宝树上的美玉,等到这纯白无垢的美玉由白色转作本人法力色泽,如此这般九次以后,其效用也大致与仙元晶石相当了。
因着修为境界高低,这炼成山寨版仙元晶石的时间过程也各不相同。不过,紫筠说,便是实力最弱者,用个两千年左右,也就够了。可有一点,每布一次阵这些仙元晶石内的能量都会被大阵吸收殆尽,所以各人准备各人的吧,谁先准备好,谁就先离开。
其次,这处大阵需要一个主阵之人,需得对阵法了如指掌。目前,神山之上懂这阵法者,除了圣君大人外,就只有紫筠略通皮毛了。但是,主持阵法之人,必须也要以己身精纯法力催动阵法,紫筠已经明说,圣君大人要睡觉,而自己——恕紫筠功力低微,你们要么自行参透那阵法,要么……等个千八百年紫筠成年以后再说吧。
这一点,有姜璜以及一些对阵法颇有研究者自告奋勇,最后还是请动了紫筠作指导,言明不需要他出手,只要在一旁关注便成。当然,众神兽灵兽也不是不识情知趣之人,纷纷将自己小心翼翼留存至今的得意法宝取出那么一些,分别赠给了姜璜等人。至于紫筠,除了有宝相赠,还得到了一些众人的修行秘法,说是助其增长修为的。
孔论原以为紫筠会推辞不受,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