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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暖顿时垮下脸,小声嘟囔,“是太后不讲理,却要怪我,我本来乖乖的呢!”
苏夫人一噎。
太后更是被气笑,“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天子之地,哀家面前,容不得放肆!”
苏风暖点头,“知道啊,可是就算是天子之地,太后面前,太后也不能不讲理。”
太后一噎。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笑,笑声不洪亮,却笑得似是极为畅快,“不错,虽然是天子之地,太后面前,太后的确也不能不讲理。”
众人闻声,齐齐转身,只见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走在前,冯盛和十几名侍候的人齐齐跟在身后。没有太后的威严和浩浩汤汤,就那么随意走来。
苏夫人连忙跪到了地上。
太后身边一众嬷嬷、宫女、太监以及侍卫们齐齐跪了一地。
霎时,只有苏风暖站在原地,打量着来人。与他父亲年岁相仿,但却比他父亲显老,明黄的龙袍穿在身上,阳光照下,上面绣的飞龙泛着金色的华光,彰显帝王威仪,但他面容柔和,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盛气凌人。
“这位就是苏小姐?果然遗传了苏夫人的好样貌。”皇帝来到近前,笑看着苏风暖道。
苏夫人抬头,见苏风暖还站在原地,立即训斥,“风暖,还不快跪下!”
苏风暖“哦”了一声,跪在地上,却不低头,看着皇上,笑着请安,“皇上万岁!”
皇帝又大笑,“嗯,朕借你吉言,希望真能万岁,免礼!”
苏风暖立即站起身。
皇帝又对苏夫人道,“夫人也免礼!”
苏夫人也站起身。
皇帝转向太后,“朕召见苏夫人和苏小姐,没想到把母后也给惊动了,朕还以为母后为了今日早上儿臣罚罪皇后之事,还在与儿臣怄气,不出慈安宫呢。”
太后冷笑,“哀家若是不出慈安宫,皇上就糊涂的坏了祖宗的规矩不成?女子不能踏入御书房,皇上不知?”
皇帝摇头,“母后错了,朕记得是后宫女子不得踏足御书房。苏夫人和苏小姐不是后宫女子,南齐建朝以来,祖宗没有立下这个规矩。朕也不算是坏了规矩。”
太后一噎。
皇帝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温和地说,“今日烈日炎热,母后还是不宜在外面久晒,回宫歇着。”话落,他对苏夫人和苏风暖道,“你们随朕来!”
苏夫人看向太后。
太后脸色寡寒,怒道,“虽然祖宗没设规矩,但是历代先祖,都不曾让女子踏足御书房,这是不成文的规矩,皇上这样破例,是想要意欲何为?哪里不能召见,偏偏御书房?”
皇帝闻言,点点头,“母后这样说,也有道理。”话落,对二人道,“这样,翰林院为了编修史传,大学士闭门多日不曾进宫了,朕也想看看他的进展,正想去大学士府走走,就今日。大学士府是苏夫人的娘家,你们与朕一起!”
苏夫人看向太后。
皇帝顿时笑了,“苏夫人总是看母后做什么?朕的话不如太后的话对你管用是不是?”
苏夫人连忙垂首,“臣妾不敢!”
“不敢就走!”皇帝当先抬步,同时对苏风暖招手,“小丫头,打架好玩吗?”
苏风暖立即跑到他近前,直点头,高兴地说,“好玩啊!”
皇帝看着被她撕裂了下摆,露出来的一双比寻常女子要大的脚,好笑地问,“穿不惯繁琐的衣着?”
苏风暖点头,“裙摆太长了,飘带太多了,层层叠叠的,脚都抬不起来。”
皇帝大笑,“京中小姐们都这样穿戴。习惯了就好。”
苏风暖闻言一脸郁闷。
皇帝又笑道,“不过你是大将军的女儿,将军府与别人不同,将军的女儿若是弱不禁风,不能舞刀弄剑,不会功夫,倒是白白担了你的出身了。这样,朕特许你,以后不必太计较礼数、衣着,过得去就行。”
“真的?”苏风暖眼睛霎时亮了。
“当然是真的,朕金口玉言,岂能不作数?”皇帝笑道。
“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苏风暖欢呼起来。
皇帝大笑。
苏夫人见太后绷着脸,对于皇帝将她和苏风暖带出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她默默地对太后行了告退礼,跟在皇帝之后,与苏风暖一起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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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她配不上
一行人走出宫门,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太后身边的那嬷嬷见太后脸色十分难看,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太后怎么不强留了苏小姐?您若是强留她,皇上兴许也没办法忤逆您。”
太后气道,“在这个小丫头面前,哀家成了不讲道理的人了?还怎么强留?”
嬷嬷道,“苏小姐太不成体统了!”
太后恼怒,“没想到堂堂大学士府出身的女儿,竟然把自己的女儿教导成了山野丫头。今日见了,真是让本宫失望,就她这样,怎么能配得上云初?”
那嬷嬷也深以为然,“这苏小姐的确不成样子,竟然在宫里,在太后面前,撕扯裙摆,如此打杀,半丝教养也没有,的确配不上小国舅。可是,难道太后就这么算了?让皇上将她赐婚给叶世子?”
太后哼了一声,“皇上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他是想要借苏大将军回朝复职,以军权为靠山,联姻宗室,扶持皇室宗室的勋贵,意图打压国丈府,削弱国丈府的势力。”
那嬷嬷道,“可是容安王府的叶世子实在是一言难尽,就他那样,能扶持得起来吗?”
“你懂什么?皇上这回是铁了心了。宗室勋贵一众年轻的王子公孙里,如今就叶裳年纪与苏风暖适当,其余人不是已经娶妻,就是年岁太小。况且,叶裳是容安王府世子,身份上与大将军府小姐般配,再加之昔日容安王余恩犹在,宗室勋贵一众人等,虽然也看不惯叶裳胡闹荒唐的做派,但念在已故容安王和王妃的面子上,依旧关照三分。就拿晋王来说,嘴上虽然训斥叶裳,但实则不然,依旧任由他孙子跟着叶裳,容安王府就是宗室的向心之处,叶裳就是那向心之人。不管他怎样一言难尽,身份摆在那里,宗室就会倾向过去。”
“太后的意思是,皇上选叶裳,原来是以他为向心力,联合宗室所有勋贵,对付国丈府?”嬷嬷顿时忧心,“太后,那您……”
太后冷哼,“叶裳黄毛小儿,自然不足为惧,宗室一帮子勋贵,没一个能是扶得起来的。皇上的心思,哀家早就知道,想要打压国丈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苏风暖如此野性,没教养,不知礼数,没有闺仪,实在不堪。但若是摸清楚她的脾性,自然好摆弄,刚刚皇上不就将她哄高兴了?这些都不怕,怕的是,不知苏大将军是个什么心思。”
嬷嬷立即道,“太后的意思是,苏大将军可有不妥?”
太后沉着脸道,“何止不妥,是大大的不妥!苏澈这个人,十分忠心皇权,不屑裙带贵戚。没辞官前,就对国丈府看不上眼。如今复职了,且又在对北周一战中大获全胜。可谓是又成了南齐的功臣,居功至伟。皇上要封赏他武侯,却也是实至名归。朝中一众文武大臣,自然无人反对。若他回京,知晓皇上的打算,凭他的军功和威名以及皇上的倚重,与皇室勋贵联合,那么,国丈府怕是要真正危机了。”
“国丈府是太后和皇后娘娘的靠山,万万不能倒啊。”嬷嬷立即道。
“是啊。”太后叹了口气,“否则这么多年,哀家也不会如此呕心沥血,扶持国丈府了。只是皇后不争气,生了三个公主,却连个皇子也生不出来。不是个会下蛋的鸡。”
嬷嬷也跟着叹气。
太后又道,“哀家当初选她进宫,实在是大错特错,以为她是嫡女,该有嫡女的教养和风范,最适合皇后的位置,但后来才知道,她偏偏是个爱嫉妒,小肚鸡肠之人,随了她娘的脾性,容不得宫里的一众妃嫔,这些年,惹皇上厌恶不说,更是将宫里闹的乌烟瘴气,皇子们死的死,残的残,病怏怏的病怏怏,没留下一个好的。”
嬷嬷小声说,“听说太子又病了。”
太后冷哼一声,“月贵妃将他护得密不透风,怕风吹,怕雨淋,甚至怕这皇宫的墙瓦突然掉下来将他砸死,以至于,将他养废了,隔三差五就闹病,孱弱得不行。就这样,将来如何能继承大统?”
嬷嬷也忧心,“太子比当年的皇上还要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