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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飞卿辩解道:“脾气再差,也不能跟女孩子甩脸色吧?我跟哪个女孩子不是和颜悦色的?……”
“跟我就不是。”蒋徽从牙缝里磨出这句话,实在忍不住,又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董飞卿“嘶”地一声,这次真是疼得不轻,“你是例外,可我娶的就是你。这事儿你得这么想:我打小就没把你当外人……”
“你给我下去!”蒋徽又是推又是踢。她就不该搭话,这会儿都要气迷糊了。
董飞卿笑出声来,索性欺身钳制住她,道:“稍微讲讲理,成不成?朱玉帮了你这么大忙,你之前都没跟我提过,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可不也没说什么么?”
没说什么?底气不足不能说罢了。“那是我小兄弟。少跟我胡搅蛮缠。”
“他只比你小两岁。”董飞卿侧头含住她耳垂,细细地轻轻地啃啮,“除了你几个哥哥,与你有来往的人,只要是男的,我心里就不舒坦。”
“……不舒坦?”蒋徽甩甩头,挣脱掉那份磨人的感触,“听不懂。”
“……我吃醋。”董飞卿慢吞吞地道,“我吃醋,我敢承认。你呢?你不敢。”他点了点她的唇,低声问她,“为了我吃醋,就那么丢脸么?”
蒋徽心里的火气莫名其妙地消散大半。她凝着他亮晶晶的凤眼,有点儿恍惚,“你……”
她想说,你知不知道,吃醋意味的是喜欢?不喜欢却吃醋的话,那是吃撑了。
“我喜欢你。”他低而轻柔地说,随后,捕获她的唇。
蒋徽心中惊讶、惊喜并存,很快,便被霸道热切的亲吻扰得头脑一片混沌。
她身形慢慢变得格外柔软。
他的亲吻变得轻柔,落到她肩头、颈部……
他深缓地埋入时,凝着她迷离的眼眸,“蒋徽,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蒋徽咬了咬唇,诚实地道:“不敢。”
他笑,“敢说你喜欢我么?”
“……不、敢。”她怀疑他要没完没了地耍坏,攀住他,忽然施力,让彼此身形翻转,俯身吻了吻他的唇,目光狡黠,“不是说过,让我给你唱一出霸王硬上弓么?”
“没错。你来。”明知她要淘气,也愿意享有。他撑身,“我先把灯点上……”
蒋徽连忙把他摁回去,“你给我老实躺着。”
董飞卿笑开来。
她的确是没安好心,好几次把他吊得不上不下:再快一点儿或慢一点儿,都好,她偏不。
她双手按着他的手,不准他乱动。近距离纠缠的话,女子绝大多数都不是男子的对手,可她是例外——他用力,她便运用巧力,用他的力气对付他自己。
“喜欢你可真是遭罪。”他服气了。
她微笑,低头摩挲着他的唇,“才知道啊?是不是后悔说那句话了?”
“没有。”他摇头,语声低哑,“我早就该跟你说。”
“这话好听。”她奖励似的啄一下他的唇,便要拉开距离。
“亲一下。”董飞卿少见地可怜巴巴的,“手不让动,再不让亲,这就是上刑了,知道么?”
蒋徽笑出声来,也心软了,低头以吻封唇。
舌尖相触,她轻轻地颤栗一下。
就在顷刻之间,董飞卿挣脱了她的钳制,利落地翻转身形,一本正经地威胁道:“小兔崽子,该你家爷收拾你了。”
“……”蒋徽蹙眉看着他,“你这个骗子,居然好意思装可怜?”
“我那会儿都想给你磕头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笑着把那双绵软的小手悬在她头顶,单手扣住,另一手则将她安置成方便采撷的姿态。
“我错了还不行么?”蒋徽告饶。
“知错就好,老老实实挨罚。”
“……”蒋徽苦了脸,“之前我们不是在吵架么?接着吵架行不行?”
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董飞卿逸出低低的笑声,“等到天亮,你还有精气神儿的话,接着吵。”片刻后俯首,吻住一点樱红。
没过多久,她再也忍不住,逸出声声低吟。
……
后来,他不再为难彼此,有的只是欲罢不能,她亦再不能保持清醒,顺从身体的指引。
给予,亦索要。
蒋徽从没想过,自己这自幼习武的小身板儿,也会有腰酸腿疼得不想动弹的一日。
天明时分,在他怀里累极入眠之前,听到他说:“安心睡一觉,别的事我来安排。”
“等我醒了再说。”她揉着眼睛,“不是说好了,让我决定么?”
董飞卿不置可否,“朱玉那边,让友安送件谢礼过去,往后不准再让他为你办什么事。”
蒋徽把脸埋进他怀里,“听不到。睡着了。”
第43章 贪欢(3)
刘全这两日都没闲着; 按照蒋徽的吩咐; 办妥了铺子相关的几件事。
郭妈妈则在昨日去了一趟字画铺子; 带回三千多两的银票。
睡到日上三竿的蒋徽起身后,先叫水沐浴。
郭妈妈隔着帘子,把银子的事情告诉她,“已经放到了您的钱匣子。”
“才三千多两?”蒋徽沮丧地道; “我字画的行情也太差了……”
“没有的事儿; 您想哪儿去了?”郭妈妈笑着打断她,“这只是一幅画所得。其余的; 有几个富贵门庭里的人要买,出价不等。老板就想抻几天,能把价钱再抬高一截。”
“哦。”蒋徽松了一口气,仍有话说; “也是奇了。你说他们买我的笔墨到底是什么心思?拿回去百般挑剔; 还是在人多的场合拿出来显摆或是辱骂?”她从不觉得自己符合那才女的名头,所以看法一向消极。
郭妈妈如实道:“两种人应该都有; 再就是实心实意仰慕您才情的人,若是手头阔绰; 自然愿意收集您的笔墨; 时时品鉴一番。毕竟; 谁跟您求笔墨; 您都不答应; 落到外人手里的; 大抵就是先后卖出去的这些吧?”
蒋徽笑了笑; “应该是。除了几位长辈、哥哥,没送给过别人。”
郭妈妈道:“老板说,您年少时写过的诗词,他的同行曾经辑录成册,做了不少手抄本,摆在铺子里,没几日就卖完了。”
蒋徽皱眉,“是哪家?下回让他从中传话,下不为例,不然我可要请董飞卿烧了那个铺子。”
郭妈妈笑道:“这种事儿,谁都拦不住,您还是趁早歇了这心思的好。公子前几日带回来的话本子,不也是从外面拿回来的么?”
“……”蒋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郭妈妈却是满心的与有荣焉。
文人对蒋徽,原本是态度一致地认可她的才情,背离家门的事情一出,人们对她的评价迅速划分为三种:有人仍旧不遗余力地赞誉,欣赏她那份不输男子的果决洒脱;有人则是不遗余力地诋毁,认为她既然连百善孝为先的道理都不懂,便是才女中的污点;余下的人,一言不发,不夸也不骂,保持中立。
正因为很多人从没停止过对蒋徽的称颂、谩骂,便使得她虽然不在京城,名头却比离京前更响,没有人遗忘她,都盼着她回来,要么是由衷地期许她终得安稳,要么是等着看她落魄的笑话。
但是,这些都是好事——人最可悲的,不就是被人们遗忘么?
敛起思绪,郭妈妈说起铺面的事:“刘全上午跟我说,眼下有两处,他瞧着不错,一处每年七百两租金;另一处每年六百两,屋舍陈旧些,后面都带个小院儿、几间房。”
单独租住小院儿的话,用不了多少银钱,值钱的是铺面。
蒋徽一面穿衣一面应道:“要租就是五年十年的事儿,这一点跟他们说了没有?”铺面绝对不能一两年就换一个地方。
“这是自然。”郭妈妈道,“刘全特地说了,两家都是一样的,允诺立下文书之后,最好是一年或半年交一次租金,但也可以商量。”
蒋徽道:“明日我去看看。”
郭妈妈又道:“另外,您要找的花农、琉璃作坊,刘全也已办妥。”
蒋徽开心地笑了,“这样说来,铺子开张的日子不远了。”
此刻,去朱家送谢礼的友安回来了,身后跟着朱玉的小厮。
小厮见到董飞卿,行礼后,双手奉上一份拜帖:“我家公子说,您与尊夫人下午若是得空,他想登门拜望。”
董飞卿似是而非地笑了笑,“得空。”
蒋徽刚用完一盏燕窝,在喝茶,正有事找他商量:“后罩房能不能给我腾出几间?我要用来做香露、香料。”
董飞卿爽快地颔首,“这还用问?让刘全带着小厮给你收拾出来就是了。”
后罩房贴着北面院墙,比照着五间正屋、东西各三间耳房的间数,有十一间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