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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
这个时候,我反倒不开口了,只紧张的看着他,听着外面的动静。
深呼吸了几次之后,他才开口,但炙热的身体仍旧紧紧的压着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次侵入:“何事?”
“皇上昨日吩咐的,今日早朝……”
“……”
早朝,听到这两个字,他狂乱的眼神才稍微的冷静了一些。
准备了那么多,自然是为了今日早朝,否则昨夜我又何必——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是又气又羞又怒,眼睛都挣红了,也不想再看他,只偏着头看着一边,微微的喘/息着。
他低头看着我,呼吸也有些重,一直没说话,两个人就像是对峙一般,外面的玉公公等了很久,又试探着轻轻道:“万岁?”
他又咬了一下牙,伸手握着我的下颌让我正视他,一字一字道:“听着,朕不喜欢有人碰你。”
“……什么?”
他慢慢的撑起身子低头看着我,虽然我的衣裳没有被脱下,但凌乱中还是露出了几痕雪白的肌肤,更让他呼吸炙热起来,他的手沿着我的下巴、颈项、锁骨一路慢慢滑下,所触碰的地方都起了鸡皮疙瘩,最后沿着我修长的大腿、小腿,一直到脚踝,他用两只指头轻易的捏着:“哪怕隔着衣服,也不行。”
“……”我的脑子嗡了一声,立刻意识到他说的是谁。
“若你跟他敢有不轨,朕就剁了他!”
“我没有!”
“你最好没有!”
说完,他才从我身上起来,几乎是立刻,冰冷的寒意浸入了我的肌骨,我打了个寒战,看着他背对着我穿上了衣服,虽然像是一夜未眠,但眼中的精光却是咄咄逼人,转身便朝外面走去。
门被打开的声音,玉公公小声道:“万岁,还要老奴来服侍——”
“不必了,去大殿。”
“那——”
“这里不必管。朕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来骚扰。”
我还躺在床上,片片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可内里却比外面的冰天雪地冷得更多,我没有立刻起身,反而在床上缩蜷起来,双手用力的抱着自己,微微的发抖。
我感到了一些让我恐惧的变化。
从冷宫被放出来已经一年多了,我知道他对我还有欲/望,也会在忍耐不住的时候碰我,但始终有些顾忌,没有做到最后。
因为我和申柔之间的新仇旧恨,也是他屡屡止步的原因。
可现在,他却好像有些不再顾忌,刚刚若不是因为今天有早朝,若不是因为今天的早朝六部大人会递辞呈,他也许真的会——
一想到这里,我更紧的抱住了自己。
他不再顾忌,也就是说,有一些让他顾忌的原因,正在渐渐的消失,又或者说,他已经准备让那些原因消失。
如果,真的一旦消失,那他对我……
。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阳光照在白雪上,一片炫目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进来。
我竟然不知不觉,在他的床榻上睡着了。
幸好他吩咐不能有人进来打扰,但我还是立刻下床,幸好脚踝处没有那么疼了,勉强将衣服整理好,慢慢的走了出去,一开门,就是一片冰雪的气息随风袭来,我清醒了一些,转身关上门,便朝景仁宫去了。
一进宫门,正好看见杏儿和水秀两个人说着什么往外走,一看到我,他们立刻跑过来:“岳大人!”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昨天整整一晚,你去哪儿了?”
“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看着他们,想笑一笑让他们安心,也总不能说自己在御书房站了一夜,今天早上还差一点——想到这里笑容也有些勉强,水秀也机灵,立刻就看出来:“大人,你是不开心吗?”
我淡淡道:“没什么?”
他们两看看我,又对视了一眼,轻叹了口气。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道:“怎么了?你们直叹气。”
还是杏儿说道:“一大早起来,皇后娘娘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连膳都没用,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
我微微蹙眉,其实跟了常晴这么久,我知道她在这宫里几乎没有过什么开心的时候,但她也不会不开心到让杏儿他们都能看出来,是出了什么事?
杏儿又道:“大人,咱们这儿也就你跟皇后娘娘亲近,你去劝劝吧。”
我点点头,便别过他们,转身往常晴的居所去了。
这里还是门户紧闭,里面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小心的敲门问了一声,里面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听见常晴有些低沉的声音:“青婴?进来吧。”
我便推门走了进去。
☆、542。第542章 他的炙热目光
外面虽然还是一片冰天雪地,阳光透过云层照耀下来,仍然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但这间屋子里,就真的只剩下了冷,推门进来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一抬眼,就看到常晴一个人坐在卧榻边,显得有些消瘦寂寥的背影。
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好像看着什么东西出神,我推门进去她也没有回头,直到我轻轻的走到她的跟前,才看清楚,她低头看着卧榻上铺开的一幅画,是她自己的手笔,线条很简单,甚至因为人物的粗犷也显出了几分粗犷之意,但却清清楚楚的勾勒出了那个人,甚至只一眼就能认出来。
常庆。
一看到那张虬髯满面的脸庞,虎目炯炯有神,透着几分煞气,却给我一种酸楚的回忆,我的眼睛也有些发红,轻轻朝她一福:“皇后娘娘。”
“嗯,你回来了。”
她没有回头,声音还是很平静,只是有些沙哑:“你一夜未归,大家都有些担心你。”
我轻轻走到她身后:“娘娘这样关着门,不肯说话,又不肯用膳,大家才是真的要担心你。”
“……”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的回过头,我看到她脸色十分苍白,带着沉沉的倦意,也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饿的,又或是内心里的什么煎熬,轻轻道:“娘娘在怀念大将军?”
她道:“不知不觉,他也走了这么多年了。”
“是啊……”
原本看到她的那幅画,我是想要劝她别太难过,但说话间自己的声音也不由的有些哽咽起来,回想起当初那一场血战,常庆决然赴死的豪迈背影,临行前却仍旧不忘这个妹妹,托付裴元灏对她多多照拂,这样的手足情深,让多少阋墙之人汗颜。
我说道:“常将军临行前,还上表皇上善待皇后娘娘,这样兄妹情深,让人感怀。”
常晴那双平静无波的眼中闪过了一缕颤抖的光,说道:“我和他,虽非一奶同胞,但手足之情不亚于人,现在想起他,也觉得心酸不已。”
“娘娘……”
我想劝她不要难过,但一想到,以常晴的敏感纤细,怎么劝慰也不会让她从伤怀中抽身出来的。索性问道:“对了,不知道常将军是如何拜到太师门下的呢?”
常晴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叹了口气,轻轻道:“他的母亲与我爹原是青梅竹马,后来我爹进京赶考,告别乡里,他母亲嫁给养马人为妇,闲暇时到官家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一家人虽不富足,却也是其乐融融。”
“那后来,又是——”
“只因贪官见他母亲貌美起了色心,借故召他母亲入府内欲行不轨,他母亲不堪受辱,触柱而亡;贪官又给他父亲织了个罪名,发配边疆,半路上便死了。”
“啊?!”
“他决心报仇,趁夜抱了几捆浸过桐油的柴堵在贪官家前后门放火,要烧死他们,火势刚起就被人扑灭,贪官派人抓住了他,要打死以绝后患。那个时候,他才十二岁。”
我听得心惊:“天啊!”
“正好那个时候,我爹代天巡狩回到家乡,知道了这一桩冤案,三堂会审,替他双亲讨还冤情,将贪官斩首示众报了仇,他年幼失牯,我爹便收留了他。”
我点点头,轻叹道:“没想到常将军有这样凄惨的往事。”
常晴点点头,道:“他感念我爹的大恩,便一心学武,想要将来成大事作为报答。那一年武试,他一心想要博个武状元回来,以助我爹,只可惜……”
只可惜,他虽然勇猛无敌,却在文试上输了杨云晖,遗憾败北。
常晴道:“那是他一直的遗憾,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和杨大人始终不睦。”
我听得心头微微一震。
当初,我是亲眼看着常庆冲出城门决然赴死的,那一幕幕都刻在我的脑海里,我也还记得,他临行前对杨云晖说了什